來不及驚呼一聲,他冰涼的唇,帶著淡淡煙草味道以及藥水味道,就這樣吻住了她。
泥鰍一般靈巧的舌,霸道地橇開她的唇齒,糾纏住她的舌一陣猛烈吸允,絲毫沒有因為受傷而影響,像是要抽光她全身的力氣。
她驚恐地睜大了眼楮,只楞了三秒,終于有所動作,拼盡全力推開了他。
因為受傷的關系,他明顯力氣有些小,吃痛地「唔」了一聲,她又頓了頓,以為自己的力道大了,心里微微有些過意不去,畢竟人家是為了自己受傷的,可是一想到剛才他的言行舉止,又經不住惱恨,就算是救了自己,也不是代表可以對自己為所欲為的!
尚無悠忍不住再一次澄清︰「紀岳,我不計較以前的事情,可是,那個你別想!」
他看了她一眼,坐正了一下上半身,伸出手指,突然動作曖昧地模了模自己的唇角,邪魅一笑,道,「給個理由。」
她楞了一下,理由?拒絕他難道還需要理由?!真搞笑,他身邊那麼多女人圍繞著他在轉,難道他每次拒絕別的女人還都要什麼理由嗎?
「拒絕就是拒絕,有什麼理由。」她頓了頓,反唇相譏︰「難道你每次拒絕別的女人的時候,你都給別人一個理由?!」
被她的伶牙俐齒反將了一軍,他似乎是有些意外,卻是饒有興趣地看著她,沉默了半響,他勾起唇角,道︰「當然有理由!」
她斜睨,不自覺地握緊拳頭,這人還真是本性難移,「那我倒是要請教一下紀少,你拒絕別人的時候,理由是什麼?」
「拒絕,自然是因為……」他頓了頓,一邊的眉毛倏地一挑,氣定神閑地說道︰「沒、興、趣!」
「那就是了,紀少,我很感謝你救了我,所以以前的事情扯平了不好嗎?你這樣的大人物何必跟我這樣的小人物斤斤計較呢?至于你要的理由,也是三個字——沒、興、趣!」尚無悠瞪著半坐在床上的男人,一字一句地說道。
紀岳的目光停留在她那張微紅小臉傷,病房里面昏黃的燈光照射下來,那份紅暈有了些異樣的迷人美麗。她頑固地捍衛著自己,拒絕了他一次又一次的提議,突然覺得,那一雙並不出色的黑眸,此刻是這樣的清澈明亮。
「可是我對你很有興趣了,你說怎麼辦?」望著她那張倔強的小臉,他突然有了想要捉弄她的興趣。
不,不是突然,是一直,他一直都喜歡逗弄她,看到她因為生氣、窘迫、無奈、甚至是明明沒有辦法卻還是不肯認輸的那些豐富的表情,他會覺得特別有趣。
這些,應該是只能在他的面前表現出來,不是麼?
他紀岳想要的東西,什麼時候不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紀岳的話讓尚無悠又是一怔,她以為他會說些什麼,更甚至是陳列出種種談判的籌碼逼她臣服。這不是他一向的把戲嗎?可沒想到,他居然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那算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