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亦初出院後搬回了以前的別墅,名少不但將里面的布置全部煥然一新,就連佣人都換掉了。
站在陽台上看著外面閃亮地星星,名少把她摟緊,親昵地在她耳邊低呢說︰「從今天開始,我們把以前所有的一切都忘記,重新開始好嗎?」。
「不,不好。」靈亦初淺笑著說。
「為什麼不好,」名少把她的身體扳過來,讓她直視自己的眼楮。
「因為,最初的那段美好的記憶,我不想忘記。」靈亦初朝他俏皮地眨眨眼楮,鄭重地說。
「呵呵,你這個小妖精。」名少又欣喜地把她摟緊,心里如同春天的陽光般,溫暖無比。
「靈亦初,你知道嗎?遇上你是我的劫。」
「靈亦初,你的堅強讓我感動。」
「靈亦初,你要永遠記住,不要背叛。」
「靈亦初,你永遠都是屬于我的。」
「靈亦初,今生,永遠不要讓我失望。」
名少摟著她一聲聲地低呢,靈亦初亦把他抱得緊緊的。不知為何,此刻的名少柔弱地那麼讓人心疼。沒有了往昔地囂張跋扈、沒有了往昔的放蕩不羈。那眼眸里的點點傷痛,似乎,有那麼的久那麼的深。
「名少聰,我永遠都不會讓你失望。名少聰,我永遠都不會背叛你。」靈亦初輕輕地呢喃,像是跟他發誓,也像是跟自己。
候機室里,名少不安地走來走去。從來都沒有這麼緊張過,她要回來了,雖然早就料到,但是,真正面對時卻是那麼的心慌。
「怎麼?很緊張?」沐風看到走來走去的他,從來都沒有看到過他這個樣子。
「不是緊張,只是不知道一會該怎樣像她解釋。」名少如實地說,在沐風的面前,他從來沒有隱瞞過自己的感情。
「也許,她會諒解,听說,她是個很出色的女人。不但出色,且莊重。你知道嗎?世界上,有多少男人因為她而嫉妒你。」沐風面無表情地臉上不知是獎還是褒。
「呵,是嗎?那我願意把這份嫉妒送給你。」名少失笑起來,想起她,總是忍不住地心悸。那個女人,或者說,她不能稱之為女人。因為,在她的面前,再強大的男人都顯得那麼的渺小。似乎,她就是個無欲無求的尼姑,可是,為什麼既然要做尼姑,還要非嫁他不可。
「時間到了,」沐風看了看手表說。
名少心里一個踏空,緊張地望向出站口。
過來一會,從里面緩緩走出一個女人來。帶著一副大大的墨鏡,一身黑色的小西服緊貼在身上,勾勒出她妖嬈地身材。但是,看到她臉的男人,都無法對她提起一絲地。因為,那張臉上,除了如冰山般的寒冷,沒有任何的一絲表情。
「怎麼是你?」名少皺皺眉頭,平日里有一個面癱的沐風他已經夠討厭了。再來一個冰山,那還不要他的命。
「小姐已經提前到了,她讓我轉告您,您不用去找她,她會找您的。」女人面無表情地冷冷地說,雖然用了敬語,但是卻沒有表露出一絲的敬意來。
「她已經到了?什麼時候?」名少隱隱有些不安,這個金媛一直都不按常理出牌,這他早就知道的。
「兩天前,」女人冷冷地回答。
名少舒了一口氣,厭惡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對沐風說︰「既然主人都沒看到,那我們走吧!」顯然,是沒有打算把這個女人帶回去。
女人也冷冷地看他一眼,沒有一絲的悸動。作為全球頂尖的保鏢,難道他認為,沒有他的引領,她就找不到名府了嗎?
別墅里,靈亦初歡快地給陽台上的花澆著水。一張小臉上,凝聚的全是幸福的表情。現在終于和名少修成正果了,讓她怎麼能夠不覺得幸福。
「靈小姐,外面有位小姐要見您。」佣人華姐突然走過來恭敬地說。
靈亦初一愣,一位小姐,難道是方芳,她知道了自己在這里。又緊張又興奮地點點頭,然後放下水壺走下樓。
靈亦初走下樓,客廳里的沙發上坐著的是一個身形優雅地女人,且在她的身邊,還站著兩個身穿緊身黑衣的女人。看樣子,是她的保鏢。
靈亦初疑惑地看著她,原來不是方芳。心里松了一口氣,但是又奇怪,她是誰?自己又不認識她。
「請問,小姐,是您找我嗎?」。靈亦初客氣地問。
女人抬起頭,一張素淨地臉上是波瀾不驚地表情,雙目沉穩。雖然看起來很美,但是卻總給人世外空靈地感覺。
「你是靈亦初?」女人開口問,聲音亦是不媚不驕,但很是好听。
「嗯,」靈亦初點點頭,不明白她為什麼要找自己。
「這棟房子裝修的很獨特,」女人站起來,一襲亮色的衣裙承托的她更加的高貴典雅。走到牆便,看了看上面擺出來的一副畫,勾起一抹輕笑,淡淡地說︰「他還是喜歡這種風格,多少年了,都還沒有改變。房子也是他親自設計裝修的吧!你或許不知道,他拿過室內設計金獎。」
靈亦初迷茫地看著她,不明白她在說什麼。但是心里卻有一絲絲地不安,總覺的這個女人可能和名少有關。
「你很疑惑我是誰吧!」女人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微笑著說。
「你是名少的朋友?」靈亦初試探地問。
女人輕笑起來,說︰「你好,我叫金媛。名少聰的朋友?呵,或許是吧!從八歲我就認識了他。更貼切地說,我是他的女人。」
靈亦初身體一顫,他的女人?哈,那自己又是什麼。難道,又是一個方敏。
「我不知道你和他究竟是什麼關系,對不起,現在他不在,請你改日再來吧!」靈亦初毫不客氣地說,心里有著一股說不出的怒氣,但是,又不能發泄。
金媛微微一笑,並沒有一絲地生氣。淡淡地說︰「我知道你是他現在的情人,也知道,你是唯一一個超出了他時間範圍的情人。但是,我還是要提醒你,情人就是情人,即使超出了時間範圍。這些,全部都是他這些年來的風流帳,有很多,還是我親自擺平的呢。」
金媛把一疊厚厚的照片扔在了茶幾上,靈亦初低頭看了一眼,上面全是女人的照片。有美艷的清純的,但是個個的身邊摟住她們的男人都只有一個,那就是名少。
「他的女人一向很多,不過,我覺得,你應該算是里面中等偏上的了。」金媛看著她認真地打量起來,微笑著說。雖然話語在任何人听來都是刻薄的諷刺,但是,從她的嘴里說出來卻那麼的平淡,似乎,是在認真的說一件事情,讓人感受不到一丁點的不舒服。
這或許,就是屬于金媛的魅力。這樣的女人,總是會讓所有的人在她面前都覺得污濁不堪。她卻清高的如同高山流水般清澈,永遠都會用一種俯視的眼光注射著你。這也是名少厭惡她的原因,因為,他自己本身就是喜歡處于高出的男人。
靈亦初的臉色有些蒼白起來,面對這個女人,她竟然沒有絲毫地底氣。連恨,都恨不起來。
「那麼你呢?」心痛地問出來,她又是誰。
「我說過,我是他的女人,應該說,是他的未婚妻。從我們八歲的時候,這段婚事便已經被定下了。而且,還是絕對不會被任何事任何人所能夠動搖的。所以,這麼多年,即使他身邊有再多的女人,我也從來都沒有在乎過。因為,我知道,能夠和他最終走到一起的,和他一起步入禮堂的,一定是我。」
金媛淡淡地說完,語氣中充滿到了自信。
靈亦初苦笑一聲,她該相信她嗎?一個突然闖到她的家里告訴她,在她身邊的男人是別人的未婚夫。她該相信她嗎?或者,等名少回來問個究竟。
「我知道,你或許不相信我。但是我要告訴你,我這次回來,就是決定要和名少聰結婚的。」
「他知道嗎?」。靈亦初含著淚看著她,早晨他出去的時候,還那麼深情地和她纏綿,難道,這一切又是騙局。
「知不知道,你可以在他回來後問他。我說的你或許不相信,但是,我想跟你說,後天,就是我們的婚禮,如果有時間,還請靈小姐一定賞光。還有,對你一聲忠告。對于不可能的事不可能的人,不要一味地去強求。今天冒昧打擾,實在不好意思,我就不打擾了。算算時間,他也應該快回來了。金媛淺笑著說完這些,然後優雅地起身離開。
自然,桌子上的一切,自有保鏢為她整理好了帶走。
靈亦初倉惶地坐在沙發上,如同晴天突然響起了霹靂。前一刻,還被幸福灌得滿滿的,這一刻,仿佛跌進了無盡地深淵。
「小姐,您沒事吧!」佣人從別處走過來,看到她臉色蒼白地坐在沙發上,關切地問。
「我沒事,今天有客人來的事,不要讓名少知道。」靈亦初淡淡地回答說,她要問他,問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