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風,真的沒有一絲的漏洞嗎?」。名少坐在車里緊著眉問,他不相信,天底下,真的沒有一絲漏洞的人。
沐風撇撇嘴,說︰「目前真沒有,這個家伙三年前我們就曾經想要吞並過他,也曾經給過他高額地酬薪。可是,你知道,他的家境很好,可以說,是非常的好。所以,高額酬薪對他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吸引力。而我們公司的名譽和地位,似乎他也看不上眼。听說,也沒有任何的不良嗜好,連抽煙喝酒都不會,女人,更是退避三尺。所以說,我才沒有任何的辦法。」
「那麼,這種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名少搖搖頭不解地說,雖然他現在也沒有什麼不良嗜好。但是,兒子是他唯一生存下去的動力。就是以前,他也是需要女人的。否則,生活下去,還有什麼意思。
「是呀,這也是我很不解的問題。如果他是圖名,大可以與幾家大的公司合作,即使不被收購,也完全可以把公司拓展大一點。憑著他父母的地位完全有可能,而且,還會比一般人要容易的多。如果是圖錢,更好說,多接些單子。他的靈感,可是一般人都無法比擬的。可是,听說他只有在公司要背債的時候才會接下一宗。所以,說,別人才會叫他桀驁,桀驁不馴。」
「那麼,他的真實姓名呢?」名少問,這個孩子,可真是奇特的很。
「馬俊義,他的父親,可是c市的馬市長,也是市委書記。」
「先去看看吧!等我見見他再說。東亞集團已經開始行動了,雖然這次對我們來說,不是致命的打擊,但是,如果真的被東亞集團接下pou公司的項目,那麼,在東方市場,能夠稱得上最大公司的就會是東亞集團了。你知道,這是我不想看到的,辛苦了那麼多年,連金家都吞並了,卻要敗在東亞集團的手中,我不甘心。」名少有些蒼涼的說,尤其是敗在白君翼的手中。想起白君翼,他心里總是如刺哽喉,他和靈亦初的關系太過于親密了。甚至,比金楓還要親密。這才是他最在乎的,因為不知道。
「今天和她坐在一起,難道就沒有解釋當年的事情?」沐風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如果是他的話,他一定早就說了。而且,還會迫不及待地告訴她,兒子其實就在他的身邊。
「我不想解釋,也沒有必要。」名少冷下臉,有些不悅。
「為什麼?」沐風不明白。
「如果她真的愛我,當年,就不會相信金媛的話而不等我。再說,也沒什麼好解釋的。當年,卻是是我的錯,我沒有能力保護好她,是作為一個男人的失職。所以,也沒有什麼好解釋的。」名少有些無奈,所以,他雖然怪她最終沒能相信他。但是,他更怪自己,沒有兌現他的承諾,給她一份安定的生活。若是他當初有夠強大,也會接受金媛的威脅,而讓他們就那樣錯過。
「你這家伙總是這樣,」沐風苦笑著搖搖頭,「在外人看來,名少就是無情放蕩的代名詞。可是,你知道為什麼這麼多年我還願意在你身邊和你做朋友嗎?就是因為你這份仗義。當年,竟然為了一個陳嘉豪,而放棄自己的摯愛。所以,和你做朋友,永遠都是那麼值。」
「可是,你不覺得,我更多的是為了自己?」名少失笑,到底是為了誰,已經不重要的。重要的是,這些,已經都成為了過去。
車子在目的地停了下來,沐風和名少下了車。
當名少看到眼前的公司時,確確實實地皺緊了眉。這家公司,真的可謂是破爛的不能再破爛。和旁邊的嶄新的高樓相比,一看之下,這便是幾十年前的作品了。牆皮已經月兌落,而且,顏色也顯得很是格格不入。
「就是這家公司嗎?」。名少皺著眉問沐風。
沐風點點頭,說︰「也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
「什麼意思?」名少的眉皺的更緊了。
「進去就知道了,」沐風努努嘴,帶著他走了進去。
進去後,名少明白他的意思了。雖然外面是一幢不算大的大樓。但是里面卻是另一番洞天。雖然很狹小,但是,還是被分割成了許多塊,每一個小的門面上,都昭示著一家公司的名稱。現在才明白,為什麼那麼多的公司注冊,還以為,都像他們公司一樣,擁有著一棟獨立的大樓呢!原來,只不過是群居在這里的皮包公司而已。
「桀驁的彩虹公司是在地下室,因為那里的房租最便宜。」沐風領著他走向地下室,幸好幾年前他來過這里,否則,也不會輕易地找到。
沐風沒有敲門就直接地推門而入,里面是一家不大的辦公室,可是,卻有幾個小格的辦公桌。最里面的那個,被玻璃完全的封住,而且,還在里面貼上了畫報來遮擋,看來,就是桀驁的彩虹設計部了。
里面正在工作的人听到門的響聲,紛紛抬起頭。
當看到一身西服革履的名少,都露出羨慕和期盼的目光。一看就是大公司的老板,氣度和衣著都是與眾不同。希望這次能夠談判成功,他們也就可以早日月兌離這個陰暗地地下室了。
「這位先生,是不是來找我們總經理。」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馬上站起來殷勤地說,看他的樣子,應該是這里的領導人。
「怎麼?路副經理不認識我了?」沐風輕笑著說,幾年前,他也是這麼殷勤地招呼他的。
「你是…」路副經理撓撓頭,他確實是不記得了。這幾年,到他們公司來游說的人不說一千也有八百,他哪能記得誰是誰。
「哎呦,看來我長得還不夠有特點。」沐風搖搖頭,拍了拍路副經理的肩膀,不待他說便走向桀驁的辦公室。
名少跟著走進去。
進去後才發現,原本狹小的空間,此刻,因為兩人的進入更加的狹小,甚至連站的地方都很少。而桀驁,正躲在一台台式電腦的後面,他們進來,連頭都為抬一下。
這個年代,還有人居然用這種老式的電腦,真的可以稱為古董了。
「就這麼要委屈自己嗎?」。名少不待沐風開口,便走到桀驁的身邊,一手把他正在移動鼠標的手按下。開口說。
桀驁抬起頭,是一張年輕的不能再年輕的臉。臉上,還尚顯得有些稚女敕,但是,那雙眼眸,卻是有著不符合年齡的滄桑。他怔怔地看了名少一會,才緩緩地說︰「聖皇集團的名少聰,沒想到,你也來了。」
「你知道我?」名少挑挑眉,真的很像坐下來。可是,這里除了一些雜物,沒有一處能夠坐的地方。于是,干脆坐到了他的辦公桌上,還好,辦公桌不像是外面的門,一踫就會爛。
「和你三年前相比,你現在好像老了些。」桀驁面無表情地說。
名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說︰「看來,你還是挺關注我的。就連我的變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那麼,我這次來,你也一定知道是為什麼了。」
「一個男人,娶了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肯定是會老的。可是,你似乎比我想象的要好。」桀驁答非所問,還是自顧自地說。
卻不想,這幾句話恰巧觸踫到了名少的神經。
他最不願被人提起的,就是當年他為了自己的利益而娶的金媛。雖然沒有人說過,這件事也很隱蔽,但是,在他心里卻還是最為敏感的弦。沒想到,今天會被一個小孩子提了起來。
「這個,不是你應該過問的。我只要問你,要不要加入我們聖皇集團,或許,這是你這一生中,最好的機會。」名少動了怒,只因為,他是名少聰。
沐風有些緊張地看著他們,心里知道,這次談判,徹底結束。
桀驁露出一絲不屑一顧地冷笑,說︰「我的一生,應該還會有很長,所以,對于我來說。到底是不是這一生中唯一的一次機會,現在還不能確定。或許,馬上,就會有另一種幸運降臨也說不定。名總裁,我這里廟小,容不下你這位大神,所以,還請便吧!不要隨意地打擾別人工作,這也是起碼的一種素質。」說完後,埋下頭,又開始了他的工作。
名少氣結地看他一眼,起身走了出去。沐風跟在後面,輕輕地嘆口氣,也跟著走了出去。
「這個小子,怎麼這麼狂妄。他憑什麼?憑著他良好的出身,還是他的父母,還是,他那份得天獨厚的天分。」名少一走出這棟樓,就開始氣憤的大吼起來。他真的是太憤怒了,想要壓抑都壓抑不住。從來都沒有人,敢這樣對他說過話。那樣的,不放在眼里。
「算了,他就是這樣,傳說。他媽生他時,被主刀醫生把刀子落在了他的月復中。所以,一出口便會傷人是他的天性。不過,說起來,這樣桀驁不馴的小子,你不覺得,和你的脾氣,真的很像嗎?」。沐風說著,失笑起來。他早就覺得這個小子像誰卻一直沒有弄明白,今天,總算是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