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一聲,王曉直接一頭栽在了地上,而後有迅速爬起,如同猴子上樹一般掛在老者身上,雙眼放光,那模樣就像一個財迷發現寶藏,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問了一遍︰「您是說十天?」
老者頓了頓,而後若無其事道︰「有時也會達到十一天吧!」
「噗通」一聲,王曉再次栽倒在地,雙眼中金星旋轉,哈喇子都快流了出來,口中念念道︰「十天……」
「從四月一號開始,到今天清明節,這個月已經**四天了,我實在忍受不住了,這才出來……」
「您說什麼,今天是清明節?」王曉整個身子一塊從地上直立起來,滿臉盡是吃驚之色,而後暗呼道︰「遭了,我怎麼把祭祖給忘呢?」緊接著撒腿便跑。
王曉跨出去幾步,又折了回來,鄭重道︰「活祖宗啊!活神仙啊!您一定不能離開,晚上我們依舊在這里見面,到時您一定要將你的經驗傳授我,教會我您的那個那個……」
王曉不等老道反應過來,便是磕頭三叩︰「師傅啊,從今往後,您就是我王曉的師傅啦!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今晚再見!」說完這些,王曉便一股煙跑開了。
「今晚,我看你是來不了!你還是先逃過王家這一劫再說吧!」老道看著王曉離去的身影,意味深長的說道,「不過現在年輕人怎麼都這般匆匆忙忙,這下又只剩下我一個……」
「你這個老色鬼、老流氓,你今天想跑都跑不了,姐妹們,一起上!」老道的話語還沒有落下,幾塊大石已經向他砸來,王曉剛才的一驚一乍,早已驚動了沐浴的眾女子。
老道頭也不回的一步跨出,原地光華一閃,便沒有了老道的身影,數里外的虛空輕顫,老道便出現在了那里,他一步數里,名副其實的縮地成寸,腳印之下更是非同尋常,竟交織有一條條神秘的紋絡,有一股道韻天成的味道,這些紋絡全都一閃而沒,只閃現一剎那便會自動消失。
在眾女不敢相信的眼神注視下,老道腳生神紋,踏歌而行「天玄不顯星月愁,一眠萬古為石醒,借問紅塵何處游,流年似水百萬秋……」頃刻間,老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天玄城里,趕往王家的路上,這下多了一個風馳急行的少年,毫無疑問,這就是王曉。
「讓讓……」
「借過,借過……」
「謝謝,謝謝……」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隨著王曉風一樣的刮過,整個街道剩下的一片狼藉,並不是因為他修為有多高,而是因為他慌不擇路,橫沖直撞,他的後面,瓜果、蔬菜、布料……一切物品應有盡有,全都是橫七豎八的模樣。
而這時王家的祭祖典禮已經完畢,酒宴也開始大半,突然,一道黑影從天而降,那速度比流星剎那間滑過還快,黑影降落在屋檐上,頓時引起了王家上下,連同嘉賓的警覺。
來人全身被黑袍緊裹,只露出一雙眼楮在外,兩袖無力的隨風搖擺,里面空蕩蕩的一片,他居然是一個無臂之人,挑釁的聲音很輕卻傳遍了全場︰「王辰,這二十年來,你可是風光無限啊!」
他整個人瞬間爆發出一團烏黑慘烈的光芒,他的體表似有一團團幽冥之焰在劇烈的燃燒,一股的仇恨的氣息迎面撲來,一股強大的生命波動如瀚海在洶涌。
「咚」、「咚」、「咚」眾人感到自己的心跳開始狂暴,似要破膛而出,心髒有劇烈的疼痛,血脈噴張,血管似欲爆裂,很多人嘴角溢血,難以支撐。
「蠱心咒!」王辰發現了其中的端倪,大袖一揮,一股巨大的能量波動以他為中心浩蕩開去,其威驚人,其勢懾天,眨眼間就幫助眾人月兌離了險境。
「閣下到底是誰?怎麼會蠱心咒這樣的邪門功法?」要問誰最先發現這個黑袍人,當屬王辰無疑,對方並沒有好意,他依舊有禮相邀,「既來就是客,還望這位朋友賞臉下來喝一杯。」
「我是誰?哈哈……」黑袍之人仰天長笑,而後殺氣畢露道︰「我是來討債的人,王辰,你應該不會健忘到連二十年前發生在魔教聖地——封魔池中的那一戰都忘記了吧?和你一起前去的四位高手呢?他們是怎麼死的,你應該最清楚吧?」
「你到底是誰?」王辰雖然面色依舊平靜,但他的心卻起了波瀾,只因他听到了自己最不想听的事情。
「我說過我是來討債的人,今天你宴設天下,我就不打攪你的好事,我也不想牽扯到這麼多無辜的人,今晚我定當再來取回屬于我的東西。」黑袍人說這話時,他整個人早已沒有了蹤影,只留下殺氣騰騰的聲音在王府里回蕩。
神秘人的出現僅僅只是這場宴會的小插曲,沒有人去相信,甚至有人懷疑這是有異心的人故意為之,王家和王辰在眾人眼里已經成了神話,這個神話到現在無人可破,這就不排除有人因眼熱而別有用心。
這場小小的鬧劇剛畫上句號,眾人坐定,繼續品嘗美酒佳肴,王曉的出現則上演了另一場鬧劇。
「讓讓……」話語未落,眾人扭頭向門外瞧去,只看見灰塵滾滾而來,如同一段蜿蜒蔓延而來的黃河水。
「哎喲!我的腳啊!疼死我啦!」王曉剛過,他背後一人便抱著右腳在原地單腳上下跳動,表情當真痛到了極點。
慌不擇路的王曉那會管那麼多,他是見空就鑽,見縫便插,踩他人的腳,撞倒他人已經是屢見不鮮。
「對不起,對不起……不好意思……借過……借過……」王曉頭也不回,依舊向前沖,突然他一聲尖叫︰「我的媽啊!要撞上了。」
他的正對面走來一個為宴席盛湯的丫環,提著一桶熱氣翻滾的魚湯,這要是撞上,王曉不撞傷也要燙傷,甚至還會連累自家丫環跟著受罪。
看到熱霧蒸騰的魚湯桶,王曉身子一蹲,扭步一滑,直接鑽到了宴席的桌子下,算是避過了一劫,卻是引得眾人驚叫連連。
「打擾了,打擾了……」王曉四肢爬行,從桌下鑽了出來,起身站立的瞬間,他的手順勢一抓,便抓住了一人的腰帶,再一扯,那人的褲子便開始自由落體,王曉站直身子的時候,那人的褲子也恰好垂落到地。
「我的褲子!」那人一驚,扔掉手中的西瓜,連忙彎身去拾,令眾人是大笑不已,而女生則是異叫不絕。
「冒犯了!」王曉並不停留,一步跨出,剛好踏在那人扔出的西瓜皮上,頓時整個人便失去了重心,隨著慣性向前滑去,身子搖擺不定,隨時可能摔倒,但又硬是沒有摔倒,不由讓人稱奇。
「啊……額……不要……」他面朝大門,向大廳台階處滑去,整個人再也保持不住平衡,就要仰身摔個四腳朝天,下面可是硬邦邦的大理石台階,這要是摔下去,王曉絕對要在床上躺半個月,可好運似乎總是伴著他,他居然被人一掌按在肩頭,止住了身體的下摔,穩住了重心。
王曉長出了一口氣,心有余悸道︰「嚇死我了。」他撫模著自己的胸,頭也不回的繼續說道︰「謝謝你了,老兄!」
這時,王曉看見王寒面目扭曲,對他不斷擠眉弄眼,他還以為王寒在給他打招呼,也擠眉弄眼的回應,王寒見王曉亦是如此,則是右手無奈的蓋在臉上,嘆道︰「這下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