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陛下,臣妾沒有要過,更不知道這紅花是干什麼的,要它何用?陛下,臣妾願意與劉太醫當面對質!」
當面對質,宋婉茹這樣有把握?南宮墨沉默不語,難道真的又是誤會?
這些事都是經過小翠的手,現在她已經死了,只要自己咬緊牙關,拒不承認,就能渡過這一關。
「陛下,您難道不相信臣妾嗎?」。宋婉茹哀怨的看著他。
南宮墨俯,目光灼灼的逼視著她「愛妃,你是不是覺得朕很好蒙騙,將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間,很得意吧。不過,你肯定沒料到,朕早就來了,看到他進入你的房間的時候,朕已經在門外了,你們說的話朕听的清清楚楚。你毒死小翠,讓他幫你把尸體弄走,看看這個,看著眼熟嗎?「南宮墨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張字條,食指和中指夾著指條,遞給渾身顫抖的宋婉茹「喏,看看,是不是剛才你看的那張,劉太醫的地址,也是你求他最後一次幫你,殺掉劉太醫!」
宋婉茹臉色慘白,沒有一點血色,張著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眼里充滿恐懼與絕望。
「朕念及與你相識一場,本是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實話實說,朕就會放過你,可你呢,百般狡辯,不見棺材不落淚,真是讓朕太失望了!」南宮墨豁然起身,衣袖一甩,背過身去,不再多看她一眼。
「不,不是的,陛下,不是的,」宋婉茹哭著爬過來,摟著他的腿,搖著頭哀求著「陛下,臣妾可以解釋,臣妾才是真的受害者!是小翠,小翠與劉太醫勾結,陷害臣妾,她威脅臣妾,是那個殺手殺了小翠,他還要殺我,陛下,你沒看到嗎,那個殺手要殺臣妾啊,皇後,一定是皇後,這一切都是皇後的陰謀,陛下,您不要再被皇後迷惑了,她才是罪魁禍首!」剛才侍衛來報,皇帝懷里抱著一個人,向鳳棲宮方向去了。
「哼!」南宮墨甩開腿,厭惡而痛恨的盯著她,憤怒的低吼到「宋婉茹,人證物證俱在,你還在狡辯,以為朕軟弱可欺嗎!可嘆剛才皇後開口求我,不要賜死你,可你卻這樣執迷不悟,真是冥頑不靈!」他對著門口高聲喊道「高博!」
「奴才在!」高博從門外走進來,垂首站在一邊,等候命令,眼楮快速掃了一下癱坐在地上的宋貴妃,見她呆呆的望著地面,萬念俱灰,不禁感嘆,紅顏未老,香魂卻要離開,早知今天,何必當初呢。
「將宋貴妃及一干人犯交由刑部,徹查到底,無論涉及到誰,一律嚴懲不貸。另外馬上傳旨,宣宋國丈馬上進宮,這股風氣一定要剎住,宋貴妃如此大膽、心狠手辣,是否有人背後慫恿支持,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不!陛下,」最怕的結果還是出現了,還是連累了娘家,宋婉茹又爬到南宮墨面前,不顧高博在場,連連磕頭,口中不住的哀求著「臣妾求求你,臣妾認罪,一切都是臣妾的錯,是臣妾做的,與其它人無,家父為國操勞了一輩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求陛下不要遷怒于家父,求求你了,求求你,一切都是臣妾的錯,臣妾認罪,求你放過家父吧,陛下——」
宋婉茹苦苦的哀求,頭上都磕出了血,站在一旁的高博,都不禁為之動容,曾幾何時,她也是穿金戴銀,人人稱羨的貴妃娘娘,更是在後宮之中,唯一懷有皇上子嗣的妃子,多麼風光,無限榮寵,現在竟落到這步田地,實在是可悲可嘆。
「茹妃,你何必如此,在你嫁禍皇後的那天起,就沒想過會東窗事發,沒料想過會有這樣的結局嗎?」。南宮墨深深的嘆了口氣,難道這就是宮中女人的宿命嗎,不去害別人,就會被別人害。
「陛下,臣妾,臣妾知錯了。臣妾得到陛下的寵幸,更幸運的懷上龍種,看到平時對臣妾頤指氣使的那些妃子,都變得殷勤討好,就連龐飛雪,見到臣妾,都沒有了以往的囂張跋扈,臣妾知道這個孩子的重要性,臣妾真的很想要這個孩子,可,可是天意弄人,孩子還是沒有保住,」宋婉茹一邊講述,一邊默默的流淚,無聲的哭泣,煞是可憐「陛下,臣妾會誣陷皇後,那是因為,陛下的眼里,只有她一個人,臣妾以為,只要讓陛下對她失望,就會發現其它人的好。
以前,臣妾一直不明白,皇後到底是什麼地方,這樣吸引你,論美貌,宮里比她美的大有人在,論手段,柳如煙,龐飛雪都比她會逢迎你,現在,臣妾明白了,皇後不僅聰明漂亮,還有一顆善良的心。」宋婉茹臉上帶著遲來的悔悟「陛下,臣妾請你給皇後帶句話,欠她的宋婉茹只有來世再還。」
「茹妃,如此通透的你,為何要做這樣的傻事。」南宮墨仰頭逼退眼中的灼熱,大步走了出去,高博看了她一眼,跟了出去,隨手關上了門。
是自己錯了嗎?上次的紫菱,這次的宋婉茹,都是因為皇後的得寵,才會對她下手,難道在這後宮之中,真的不能有唯一的愛存在?當年,父皇眼中只有母後,兩個人琴瑟和鳴,伉儷情深,母親也遭到了毒手。
哎,到底該怎麼辦,才能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宋婉茹,她不是第一個,希望她是最後一個。
「陛下。」一個侍衛統領樣的人,單腿跪在地上,稟報到「臣該死,請陛下降罪,臣等沒有追上那個人。」對方實在太快了,他們全力追趕,還是讓對方跑了。
「嗯,朕知道了,下去休息吧。」南宮墨說完,回頭望了一眼春陽宮後,決然而去。
跟在身後的高博,不禁感嘆,原來皇上並沒有抓到那個刺客,是在誆騙宋貴妃,那手中的字條定也是假的,一直咬牙堅持的宋貴妃為何見到那張字條,防線就崩潰了呢,皇上真是膽大心細,詭計多端啊,想到這里,他偷偷看了一眼,心事重重的皇上,暗自慶幸,還好陛下不知道,要不然,自己說陛下詭計多端,是大不敬的重罪,簡直是閑命長,找死。
一條黑影跳下宮牆,逃離皇宮,幾個縱身,消失在夜色中,再次出現時,跳入一戶高強大院中。
「誰!」正在睡覺的南宮昊,忽然睜開眼楮,他睡覺一向很輕,有點響動都能驚醒。他從床上坐起,掀開床幃,見一個黑衣人站在屋中。
見黑衣人站在那里不動,手中沒有兵器,似乎沒有要對付他的意思,南宮昊從床邊站起,走了過去「朋友,深夜來訪,有何貴干,來,坐下來慢慢說。」
「哈哈哈,當然要坐下來,還真是又渴又餓,一壺好茶,順便給為兄上些吃的吧。」黑衣人掏出火折子,用力一吹,火折子燃起火苗,將旁邊的燈點亮。
「師兄,半夜三更不睡覺,穿成這樣跑我這里來干嘛,還有沒有公德心,擾人清夢,我還以為是刺客呢,嚇的我都快尿褲子了。」南宮昊不滿的瞪了他一眼,夸張的打了個哈欠,繼續說道」你做賊去了,又渴又餓,你家什麼沒有啊,非要來我這里蹭吃蹭喝的。」
黑衣人扯下面罩,露出君煜辰帶笑的俊顏,對于他的揶揄,毫不在意,徑自坐在桌邊,倒了杯水喝下後才開口「找你,自然有事,要不然,你以為我吃飽了沒事干,跑你這里來啊,上茶、點心,邊說邊談。」
「想要說什麼,神神秘秘的,你最好有重要的事情,否則,看我哪天不如法炮制,跑到你那里,不讓你睡覺嚇唬你。」南宮昊來到門口,大喊了一聲「來人,本王餓了,來壺茶和點心。」然後轉身靠在門邊,壞笑著說的「你還能堅持吧,茶水點心一會兒就來,這都什麼時辰了,我對下人是出名的體恤,你誠心壞我名聲。」
「那還不簡單,明天每天發五兩銀子,你還是人人稱頌的好主子。」
「行了吧你,我又不是你,京城首富,錢多的花不完,五兩銀子,夠我一個月花銷的了。」自從與君煜辰成為師兄弟,斗嘴就是兩個人每次見面必不可少的東西。
「噗——!咳咳——」君煜辰嘴里的水不光從嘴里噴了出來,連鼻子也沒有幸免,嗆的他不住咳嗽「我沒听錯吧,堂堂七王爺,竟然在哭窮,五兩一個月花銷?笑話,騙鬼呢吧,都不夠你一個時辰的花銷。」
管家邊打哈欠邊往這邊走,手中端著茶水和兩盤點心「王爺,您這麼早就餓了,要不然奴才讓廚房給您做點膳食吧。」
「不用了,這就足夠了,你下去休息吧。」南宮昊接過托盤,放在桌上,倒了杯茶水推放在他手邊「說吧,到底什麼事。」
君煜辰收起玩笑,表情凝重的開口道。「我好像踫到上次殺我的那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