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若惜不顧身旁射來的奇怪眼神,奮力的奔跑著,林嬸電話里的話還一直沖擊著她的大腦。什麼叫他爸爸殺了人?殺了人?怎麼可能!
鐘拓杰坐在車內,120碼的車速讓他還是心急如焚,什麼叫爸爸被人給殺了?怎麼可能!他還記得早晨在家里爸爸跟他說新開發案的事情,現在怎麼會被人殺了呢,在這個城市誰敢跟鐘氏做對!他不信!
當貝若惜趕到林嬸所說的地點時連氣都不敢喘一下,只是見到爸爸被人緊緊的壓在地方,他的雙手滿是鮮血,那血紅的刺眼。
「爸,爸,我爸怎麼了?」貝若惜沖上前去,將貝吉明從警察的壓制下救出。
「他是你爸?」警察問著。
「是的,我爸,我爸他……」她始終不敢問,她不相信她爸真的成了殺人凶手。
「你爸有精神病你是不知道嗎?為什麼還要讓他一個人出來,他手里拿著刀就對著群眾亂砍,結果砍殺了一個人。」警察語氣凶恨,「你可知道你爸殺的是什麼人嘛!可是鐘氏企業的鐘董事長!」
「什麼?」貝若惜臉色慘白,怎麼會!低頭看向貝吉明染滿鮮血的手,「爸,你……你……你怎麼可……怎麼可以……」
貝吉明卻是一臉的呆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這時候,一輛豪華的車子在事故發生現場停了下來。車內的鐘拓杰急忙趕上車,交通太阻,他闖了一路的紅燈,卻還是在來遲了。
見鐘拓杰到場,警察連忙走上前,「鐘總經理,實在是對不起告訴您這個消息,鐘董事長他……」
「我爸在哪里?」鐘拓杰冷冷出聲問道。
「在,在,在那里。」警察顫抖的手指向一張白布蓋著的人。
鐘拓杰向那邊挪著腳步,一步,兩步,三步,腳像是被灌了鉛一樣,重的提不起來。
「鐘總經理,鐘董事長他是被一個精神病患者身砍數刀而流血身亡的,當我們到達現場時鐘董事長已經……」
「閉嘴!」震天的聲音傳來,警察連忙閉了嘴不敢再說些什麼。
鐘拓杰跪在了冰冷的地方,顫抖的手抓住白色蓋布的一角,緊緊的握住仿佛掀開這張布需要用盡全身的力氣。
白布被掀開,鐘拓杰看到了白布上滿身是血的爸爸,看到被鮮血染紅的衣服,他再也克制不住心里的痛,仰天長嘯,在場的人聞者見淚。
「啊——啊——」
貝若惜心痛的抓住胸口,是她,一切都是因為她。她將貝吉明安頓在一旁走到鐘拓杰的面前跪下,「對不起,對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不將爸爸送進精神病醫院,這一切都不會發生的。」
痛徹心菲的鐘拓杰早已經失去了理智,回過頭來對著貝若惜就是一個巴掌,這巴掌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貝若惜被打跌倒在地上,嘴里的血溢了出來。臉上立刻出現清晰的手掌印。
或許是天性使然,一直瘋瘋傻傻的貝吉明竟走到貝若惜的身旁緊緊的護著她,口齒不清︰「不許打惜兒,不許打!不許打!」
吉貝明沾滿鮮血的雙手刺激著鐘拓杰,他憤怒的拉起吉貝明的胸襟,「是你!是你殺死了我的爸爸!是你!你該死!」
話落一記拳頭落在了吉貝明的臉上,吉貝明也被打倒在了地方。吉若惜連忙站直身子,攔在吉貝明的身前,「求求你不要打我爸,如果你氣,你恨,就請你打我吧,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的錯。」
「你的錯?你以為一句你的錯就可以抵消一切嗎?!」鐘拓杰卻突然放開了手,轉過頭去,「你們就等著法律的治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