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惜。」一雙溫暖的手覆在手上,貝若惜轉過臉去看到的是未婚夫祁邵一臉的關心。
祁邵心疼的擦試貝若惜臉上的淚水,「不要再擔心了,伯父精神失常是不會被叛刑的,最多只會要求將伯父送進醫院里。我們現在也已經將伯父送進了醫院,所以我們不會有事的。」
貝若惜連連搖頭,「邵哥,這才是我最愧疚的地方。如果不是我一直不將爸爸送入醫院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們卻什麼都彌補不了。邵哥,我寧願代替爸爸去做牢,去接受法律的治裁,我也不要呆在這里,我也不要這樣躲開,這件事全是我的錯。」
貝若惜的淚如泉涌,如果不是她,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不會有一個家庭就這樣無緣無故的破碎,不會有一個家庭就這樣無緣無故的失去至親,如果不是她……
即使是深深的後悔也無法彌補她犯下的錯,貝若惜緊緊的握住祁邵的手,「邵哥,跟我一起去鐘董事長的悼念會好嗎?我想送他最後一程。」
祁邵想也沒想的搖頭,「不行,你現在不能去。鐘家的人早已經恨死了你。你現在去,他們一定會對你不利的!」
「可是,我就這樣將這件事撇開身外,我做不到啊。這件事本來就是我的錯,我現在只想去給鐘董事長鞠個躬而已。我,我只想,只想讓我心里好受一點點。」貝若惜緊緊的握住祁邵的手,「邵哥,我一定要去送鐘董事長一程的。」
祁邵知道貝若惜雖然看起來柔弱,但她的性子卻很固執,一旦決定的事情一定會努力的去完成。
祁邵只有點頭答應,「那我陪你一起去吧。」
整個靈堂里彌漫著悲傷的氣息,童菁無法相信早上還跟她一起用早餐的丈夫竟然就這樣突然的離開了。
鐘拓杰壓下心里的哀傷,這個時候他不能倒下,否則妹妹和媽媽就沒有依靠了。
鐘拓欣拉著童菁的手,無法抑制的痛哭著,「爸,爸……」
只是再痛的呼叫聲都得不到回應。
「欣兒,別這樣。堅強點……」鐘拓杰扶穩鐘拓欣,眼楮無意中看到剛走進廳內的貝若惜和祁邵。
他連忙站起身子氣憤的走到貝若惜的面前,「你來這里做什麼?滾!」
貝若惜連忙解釋,「我只是想吊唁鐘董事長,我……」
「不需要你在這里!快點給我滾,你是在炫耀你那個神經病爸爸殺了人都不用償命嗎?」。在知道她的父親竟然不用償命時,他的怒早已經暴發。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想替我爸向你道歉……」
「道歉?!」鐘拓杰截斷貝若惜的話,「你以為一句道歉就可以彌補你爸所犯下的錯嗎?現在快點給我離開這里,听到沒有!」
廳里的人都因貝若惜的出現而停下動作,都向這里行注目禮。
鐘拓欣攙扶著她童菁來到貝若惜和祁邵的面前。
「就是你的爸爸害死了我的丈夫嗎?」。童菁雙眼憤恨的盯著貝若惜。
貝若惜無法去否認這個事實,只能緩緩的點了下頭︰「對不起,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將我爸送入醫院,是我的錯。求求你,不要怪我爸,要怪就怪我吧。」
「不管怪誰都無法挽回這個局面了。為什麼你不將你爸送進醫院?你不知道神經病應該呆在精神病院嗎?你現在來做什麼?只要想到是你害死了我的丈夫,我恨不得殺了你,滾!你快給我滾!」濃濃的恨意在心里滋生。
「你還不快點滾!」鐘拓欣伸手用勁全力的推甩貝若惜。
她的動作來的太突然,貝若惜沒有準備冷不防的跌倒落地。祁邵連忙伸手撫起貝若惜,一邊扶一邊氣憤道,「若惜是來道歉的,就算你們不原諒她也不能這樣對她動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