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棋哥,女乃女乃,你們來啦。」鐘拓欣開心的挽上言亦棋的臂膀。
「恩。」言亦棋有禮貌的慰問躺在病床上的童菁,「鐘伯母,這些天你的身子有沒有好些?」
童菁微笑著搖搖頭,「唉,什麼好不好的。我的身子大概只能這樣了,也不知道我還有多長的時間了。」
嚴梅走到病床邊坐下,不悅的皺眉搖頭,「你現在不是好好的嘛,不許說這些不吉利的話。你這麼說,孩子也會跟著傷心的。」
鐘拓欣也跟著走到病床邊,拉著童菁的手,「媽,女乃女乃說的對,你不許再說這些話了。你還要長命百歲,兒孫滿堂呢。」
童菁只是苦澀一笑,「長命百歲?兒孫滿堂?一個人活到那個歲數又有什麼意思呢。」
「媽……」鐘拓欣的眼楮紅了一圈。病房里一陣沉默。
站在病房外的貝若惜內疚的低下頭,鐘伯母聲音里的那股絕望是那般的淒涼。她跟鐘伯父是那般的鶼鰈情深。
「你在這里做什麼?」沉悶而又熟悉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這句話像一個地雷般在貝若惜的耳邊炸響,天啊!不會這麼巧吧。這下死定了,她應該怎麼解釋才好呢?她硬著頭,慢慢的轉過頭去,「是……是你?你,你怎麼來了?」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吧,你為什麼會在這里?你在外面想要偷听到什麼?」鐘拓杰臉色陰沉,語氣不善。她來這里到底有什麼企圖。
昨天坦城相見的尷尬還沒來得及冒出來就被鐘拓杰質問的聲音打消,貝若惜緊張的擺著雙手,「沒有,我沒有想要偷听什麼,我只是……」
「沒有?我明明看到你耳朵貼門。你說,你是怎麼知道我媽在這里的?你來這里到底想做什麼?」鐘拓杰一把抓住貝若惜的手,力氣大的讓貝若惜驚呼。
「痛,好痛!」
「說!你到底來做什麼的?你想對她們做什麼嗎?」。她難道還想來傷害他僅有的兩個親人嗎?
貝若惜慌忙搖頭,「我沒有,我只是……」
病房里的四人听到門外的響聲,鐘拓欣疑惑的打開了病房門。鐘拓杰抓著貝若惜的一幕剛好落入病房中四人的眼里。
「哥!她怎麼會來這里!」鐘拓欣看到是貝若惜後一臉的憤怒。
鐘拓杰將貝若杰一把推入病房,「我也是我想問她的。說!你到底想偷听什麼?」
「偷听!你站在外面偷听?」鐘拓欣聲亮提高,「你這個壞女人,你到底想听什麼!」
「我……我……」貝若惜無措的看向嚴梅。
嚴梅不解的走了過來,「拓杰、拓欣,你們這是怎麼了?若惜是我帶來的,怎麼?你們認識?」
「女乃女乃,你認識她?」鐘拓欣不相信高聲問。
嚴梅點頭,「是啊,我剛聘請她來照顧我。她是個很好的孩子呢。只是沒想到你們也認識,不過你們之間好像有些誤會。」
「那不是誤會。」病床上的童菁眼里盡是恨意︰「這里不歡迎你,你現在就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