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若惜渾渾噩噩的回到家,無力的臥倒在床上。
童菁對她的撕吼,對她的怨恨,一遍又一遍的在她的腦子里回放。
「滾!」
鐘拓杰的冷語,鐘拓欣的指責,在貝若惜的腦子里炸開了鍋。
「對不起,對不起。」她喃喃自語,貝若惜滿臉淚語半夢半醒的一遍又一遍的說著對不起。一聲接著一聲,直到她真正的進入了夢鄉。
睡夢中的貝若惜睡的並不安穩,一會驚醒,一會又入睡。她就這樣驚醒,入睡的徘徊著。再一次醒來,她睜開蒙朧的眼神,突然看見一雙充滿憤怒的眼楮,正當她反射性的想要閉上眼神時,才突然意識到,她真的看到了那雙憤怒的眼楮。
她連忙又睜開眼楮,打開了臥室里的燈。
「祁……祁邵?」
「祁邵?只不過一段時間不見,稱呼怎麼從邵哥變成祁邵了?」
「邵……邵哥……」剛才她只是太過驚訝而直呼了名字,只是為什麼他看起來很不對勁。
祁邵一步步的走向床上,目不轉楮的盯著貝若惜,「很意外我會出現在這里嗎?是意外還是根本不想見到我?」
這樣的祁邵讓她很害怕,他不再是那個對她謙謙有禮的邵哥,也不是對她溫柔說話的邵哥。下意識的她抓住被子移動著自己的身子。
「我一直等,一直等。等著你後悔,等著你打電話告訴我,你還想跟我結婚。可是你卻連一個簡訊都沒有傳給我。」祁邵邊走邊說,聲音陰冷的讓人不禁心寒,「我一直在想,為什麼你突然要取消婚約,是對我的一種考驗?所以我答應了,我想讓你明白,讓你再回頭找我。就算我離開了,我還是一直在等著你的回頭。我怕你打電話會找不到我,連睡覺都不會關機。我怕手機壞了,接不到你的電話,不停的拿著手機去讓別人檢查。我怕別人打電話給我佔了線,就連我們領導的電話,我都掛斷。可是,沒有,沒有。這麼多天,一個多月,你根本沒有給我打一次電話。」
「邵哥,不要這樣。我,我只是想讓你快點忘了我,我只是不想讓你再為我心痛。」她不能自私的讓邵哥等她五年,更何況五年後,她早已經破爛不堪,所以她根本不能再去聯系他,她只能讓他長痛不如短痛。
「不再為你心痛?」祁邵苦笑,「你連解除婚約的理由都不告訴我,還說不讓我心痛。」
「我只是,只是……」
「只是?只是因為你勾引上了鐘拓杰!」祁邵吼叫。
貝若惜震驚的抬頭看著祁邵,「你……你……你怎麼可以這樣說!」
「怎麼可以這樣說?現在誰不知道,你跟鐘拓杰的關系?如果你沒有勾上他,為什麼還跟他拍什麼宣傳片?為什麼跟他在那里含情脈脈?原來,你甩了我就是去找鐘拓杰!是不是見了鐘拓杰後就發現我沒有錢,沒有地位,更沒有名氣,所以你就毅然的離開我,去勾引他了?」
貝若惜慌忙搖頭,「沒有!我沒有!」
「沒有!」祁邵當然不相信,「沒有為什麼你會跟他拍宣傳片?他那麼恨你,怎麼可能會跟你拍宣傳片,不是你勾引了他,那是什麼?你又是用什麼勾引他呢?是你的身子嗎?」。祁邵的眼神森冷。
貝若惜渾身一震,打了個冷顫,他竟然這樣說她。她以為兩年的相處,他早已經了解了她是什麼樣的人,可是,她錯了。在他的眼里,她不過是個水性揚花,貪慕虛榮的女人。她突然開始懷疑,當時鐘拓杰用他來威脅自己時,自己的犧牲是不是值得的。
「為什麼不說話了,因為我說對了嗎?」。眼尖的祁邵看到了她手上的戒指,伸手拉住她的手,「這就是你們的情侶戒指?貝若惜,你可真是有能耐。連鐘拓杰都能勾引上,連他的殺父之仇都可以不顧的跟你拍宣傳片,帶情侶戒指。沒想到你這麼會用手段,看來你的身子是早就已經用來勾引他了吧。早知道你是這樣的女人,我也不用跟我客氣了。」
看到他眼里的戾氣,貝若惜不安的從床上逃離,「你,你想干什麼。」
「想干什麼?我只是想拿回自己應該有的,彌補我這兩年在你身上浪費的時間!」祁邵說著慢慢的靠近貝若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