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關門聲,貝若惜無力的靠著牆邊滑坐在地方。雙手支撐著地面,淚如泉涌滴打在手面上。
為什麼一切都會變成這樣,被鐘拓杰一家怨恨著,她已經痛不欲生。現在連邵哥也如此的恨她。她真的再也載不起任何人的怨恨了。
正當貝若惜沉浸在痛苦之中,震耳欲聾的敲門聲響起,來的那樣急那樣猛,一遍又一遍敲著,一點停息的時間都沒有。
是誰!貝若惜淚眼朦朧的思考著,是邵哥嗎?可他不是已經離開了嗎?她再也沒有精力去面對任何人,現在她只想一個人就這樣靜靜的,靜靜的哭,靜靜的傷心。
但門外的人卻沒有打算放過她,敲門聲一聲比一聲高,一聲比一聲急,沒有一絲放棄的意思。這時候,小區里有人開始大罵,「這是哪家的神經病啊,這麼晚了不睡覺別人還要睡覺呢!」
貝若惜露出一絲微笑,終于有人開罵了,現在應該不會再繼續敲了吧。
可是並未如她所願,敲門聲還持繼著,而小區內的叫罵聲也不再只有一家。已經有兩三家受不了這般吵鬧打開了天窗叫罵。
無奈,貝若惜站起來,擦干眼邊的淚水,拖著疲憊的身子,連看也沒看外面是誰就打開了門。
門外的鐘拓杰見到貝若惜,一把就將她推了進去,自己也跟著進去,關上門。
貝若惜傻了眼的看著鐘拓杰,「是……是你。」
鐘拓杰臉色陰沉,冷冷開口,「看到我很驚訝?」
說著徑自走向她的屋子里,四處張望。好不容易安撫完媽媽和妹妹激動的情緒後,他的心里更是恨她為自己帶來的麻煩。
所以才打電話欲叫她,卻沒想到是個男人接的。她竟然還跟別的男人有染!他想也沒想的就駕著車來到了她家的門口。她是他鐘拓杰的女人,豈能跟別人分享!
貝若惜不解,「你在找什麼?」
「那個野男人呢?」鐘拓杰轉過頭來,盯著貝若惜。
「野男人?」貝若惜驚愕的看著鐘拓杰,「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野男人?」
鐘拓杰突然來到她的面前,一把抓住她的下齶,「別跟我裝蒜。你難道忘了,我說過,我從來不跟任何人分享同一個女人!」
听到這般辱侮的話,貝若惜氣憤的打開鐘拓杰的手,「我沒有!」
「那接我電話的是誰?是鬼嗎?」。鐘拓杰怒斥,「你這個水性揚花的女人,不僅去勾引亦棋讓他在我媽面前替你說盡好話,現在竟然又去勾搭上另一個男人。」
貝若惜身子微顫,又是一個罵她水性揚花的人。又是一個……
她挺直了身子,「對,我不僅是你的情婦,我還去勾引了亦棋,而且就在你來之前我還跟另一個男人在床上卿卿我我,我就是這樣的人與你何干!」
「與我何干!」見她如此大方承認自己的行為,鐘拓杰伸手一揚,一聲清脆的巴掌落下。
貝若惜嘗到了口中的血腥,一時身上的反抗因子被激起,「就算是打死我,也是那一句話,與你何干!我只不過是你的情婦,卻不是你的人。除了陪你睡覺以外,我想跟誰上床就跟誰讓床。」
被激怒的貝若惜也開始口不擇言,既然他早已經認為她是這樣的人,為什麼她還要去辛苦解釋,解釋只不過會讓他更加瞧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