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默默不語,縱蛇傷人可是件大罪,更可況還是巫尊的凝碧,這條蛇巫尊可寶貝得不得了。
眾人雖然不言語,可是心卻都沸騰了,不知道是誰這麼大膽,竟然敢太歲頭上動土,簡直就是不要命了。
花逢朗緩緩的掃過眾人的臉,他就知道石遂不可能就麼這站出來。嘴角泛出一絲冰冷的微笑,緊緊地盯著他平靜如波的臉,果然有點本事,到了這會還能像沒事人一樣。
花靈覺得有點窒息,她真的很不喜歡這種場面,都是一家人,怎麼就會有這麼多的恩怨糾葛,為什麼一定就要爭權奪利的?
有些厭倦的看著眼前的場面,無奈的把頭撇向一邊。花靈暗嘆一口氣,什麼時候可以結束這種壓抑的生活。
「是我做的。」石遂轉過頭來看著穆燁磊,原本平靜的臉上戾氣乍現,驚濤駭浪頃刻間咆哮而出。
頓時整個大廳里炸成一團,馮淑麗慘白著一張臉,顫抖著指著自己的寶貝兒子,驚呼道︰「遂兒,你,你,你怎麼會做種事情?」太驚訝了,話都結巴了。
「娘,這是我的事情,你不要管了。」石遂冷冷的說道。
「你闖了這麼大的禍還不讓我管了,你瘋了吧,巫尊的東西是能隨便動的嗎?」。馮淑麗站起身來,激動地大吼,完全不顧及形象了,巫尊的利害所有的人都知道的,為什麼還要去招惹他!
「娘,我說了你不要管了。」石遂有些厭倦的說道,這麼多年來什麼事情都听她的,真的很煩,很厭倦,他也需要有自己的空間和主見。
馮淑麗看著她收養的孩子,突然之間覺得不認識他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呆呆的站在那里,靜靜的發呆。
「你為什麼這麼做?」花逢朗不管他們母子之間的事情,只想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
「為什麼?你說呢?」石遂譏諷的回道。
坐在另一邊的石宸母子,同樣的很不理解。不理解,為什麼幾個月不見,石遂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直接說答案,我不喜歡玩這種猜謎的游戲,否則別怪我不客氣。」花逢朗毫不客氣地說道,這些人越來越沒有規矩,越發的不把他放到眼里了。
「還真的沒有耐心,花逢朗,我甚至都懷疑你已經沒有當堡主的資格了。看來傲龍堡要換一個堡主了!」石遂挑釁的說道。
「想要當堡主,只要你有那個本事。」花逢朗眉眼一斜,就連正眼也不曾給他一個。
「我如今連巫尊的凝碧都敢動,你不覺得很奇怪嗎?」。石遂突然改變話題,輕輕地說道。
「是有些奇怪,不過這也沒什麼,巫尊回來後自然會處置你,不需要我動手。」花逢朗聲音很輕,仿佛沒有一絲重量,但是卻讓听到的人,心里萬分沉重。
「恐怕等到他回來的時候,這個傲龍堡已經易主了。花逢朗,你還是乖乖的把堡主的位子交出來,我會考慮留你一命的。」石遂放聲大笑,態度很是狂傲。
「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讓我交出堡主的位子。」花逢朗心里有些奇怪,石遂今天很不正常,以往的時候,他雖然心機深沉一些,可不至于這麼狂妄。
是什麼改變了他?他真的很好奇。但是他相信,石遂敢說這種大話,就一定有什麼秘密武器。
「他的秘密武器就是我。」一個既沉重又沙啞的聲音突然傳出來,令在場的人嚇了一跳。
這種聲音有一種穿透力,明明沒有人在眼前,可是他的聲音就近在咫尺,就仿佛人在眼前一樣,有點毛骨悚然,什麼人居然有這種本事。
花靈這是也有點害怕了,這樣的聲音有一種令人心里發顫的感覺,那是一種心靈的驚梀,從骨髓里滲出來的驚嚇。
「你是誰?」花逢朗鎮定的說道,「既然來了,就出來現個身吧,藏頭露尾的算什麼好漢!」
「好漢?哈哈哈哈哈,我從來不是什麼好漢,花逢朗,巫奉離開傲龍堡實在是個錯誤的決定,他會因此悔恨一生,直至死去。」聲音忽遠忽近,忽左忽右,讓原本就緊張的空氣里,更增添了一點不安。
他居然知道巫尊的真名字!花逢朗心里一驚。
花靈心里也是一顫,驚疑不定的看向花逢朗,輕聲的說道︰「這個人一定不簡單,居然知道巫尊的名字,難道他是……」
花逢朗和花靈對視一眼,心里的驚訝不言而喻,會是他嗎?
花靈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鎮靜下來,閉上眼楮心里默數一二三,然後猛地睜看眼楮大聲的說道︰「花念郎,是你嗎?」。
空氣死一般的寂靜,沒有任何的回音傳來。石遂更是驚訝的張開了嘴巴,他沒有想到花靈會說出這種話。
等了好一會還是沒有回音,花靈隱隱的猜到自己一定是說對了,否則的話他一定會出言反駁的。
抬起頭來和花逢朗對視一眼,彼此心里都很震驚,沒想到花念郎會突然現身傲龍堡,這是為什麼?三百多年來他從不曾踏進傲龍堡一步,這次為什麼而來?
「花念郎,有膽出聲沒膽現身嗎?」。花靈再一次的大聲的喊道,聲音遠遠地傳了出去,在寂靜的傲龍堡里分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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