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爾街道的路邊攤上,安澀類抱著酒當白開水一樣喝,菱雨童幾次試圖去阻止,但都被他推拒。
「您的手還疼嗎?」。菱雨童小心翼翼的斟酌字眼,目光凝視著替他包扎的傷口,好像血止住了。
她本想送他回家的,可他卻死活不肯,還一個勁嚷著要喝酒,拗不過他,她只好隨他的意,他很沉默也很寡言,除了說喝酒,沒對她說一句閑話。
「你談過戀愛嗎?」。許是酒喝多了,開始說胡話了,握著一杯酒,偏著頭凝視著菱雨童。
「呃……」白皙的小臉開出一朵嬌艷艷的紅玫瑰。
囧,她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學業上和家庭上,哪有那個美國時間去談戀愛。
大明星還真是不鳴則靜,一鳴驚人!
「沒、沒有。」很誠懇的回答,低著頭。
呵,安澀類莞爾一笑,喝了一口酒,听見他的笑哼,菱雨童的頭垂得更低,有種被人潑冷水的感覺嘲笑之意顯而易听,是啊,現在這個社會,十八歲還沒談過戀愛的人,怕是少之又少,對外國人來說,簡直比國寶還稀奇。
「你性無能,還是對女人沒感覺,喜歡……」頓了頓,偏著頭,挑著濃眉,仔細的盯著她,見她一個勁的搖頭擺手,眉宇深戚,犀利的眸微微眯起。
其實在韓國同性戀不足為奇,甚至是娛樂圈中也不乏少數,他不排斥同性戀,畢竟每個人的愛情觀不同,看她粉妝玉砌,皮膚白皙,五官秀美,透著女孩兒的嬌羞更是不甚嬌美,說喜歡男人一點不為過,這麼美的男人,怕是女人看了都會自愧不如。
菱雨童一張小臉羞得都快滴出血來。不是吧,她真的被他當成男人了?
低頭審視著自己的穿著,寬松的t恤,看不見一點的胸,大喇喇的牛仔褲,像個混小子,再模模頭一頭淺融融的毛發,挫敗的很想撞南牆,這尊容,會認為她是女人才怪呢?
算了,男人就男人吧,反正過了今天他也不會記得自己,更不會在乎她是男是女,但,可以污蔑她的性別,可不能污蔑她的性取向,她是女人喜歡男人沒錯啦,可不是同性戀好不好。
「我、我不是同性戀。」聲音小小的,活似受到強迫的感覺。
「呵呵——」這次更慘,他竟然笑出了聲,怎麼她說錯什麼了嗎?
「那個,我真不是同性戀,我只是沒遇見自己喜歡的人,所以才沒談過戀愛。」急了,關乎人格她,一定要跟他解釋清楚。不然他會認為她對他有不良企圖。
安澀類沒吭聲,靜靜的盯著她瞧,被他這麼看著,她心里有點發毛,紅撲撲的臉像熟透的隻果,很誘人,真的很容易引人犯罪,咬上一口。
他干嘛這樣看著自己,難不成他這是在暗示自己,他是同性戀?哇,不是吧,長得這麼妖孽,是同性戀也太可惜了吧?!咳咳……現在不是管他長得妖不妖孽的時候,是他干嘛這麼盯著她看,是想要對她做什麼?
菱雨童縮著脖子,垂下頭,活似一副被威脅的委屈樣。
「呵,放心,我也不是同性戀!」太有趣了,這個‘小伙子’生怕他強暴自己一樣,安澀類忍不住失笑出聲。
「嘎——」她的心事有這麼明顯嗎?哪有地洞讓她鑽下去得了,別在這,丟人現眼。
「怎麼不相信?」見她還是垂著頭,他皺眉。
「不,我信,我信。」拼命搖頭點頭,說得太急,咬住了舌頭,疼得她差點落淚,皺緊了眉。
「想听我的戀愛史嗎?」。不知怎的,他很想找人傾訴一下心里的苦澀,許是跟酒勁有關,而且旁邊的這個人他也不討厭。
「嗯。」菱雨童不是一個喜歡八卦的人,但是如果有人願意向她傾訴,她還是很願意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