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飛機,采惜就嘰喳個不停,坐在旁邊的安澀類很無語,不是他不懂尊重人,是他根本跟這丫頭聊不到一塊,什麼叫代溝?這就叫代溝,她喜歡的什麼洋女圭女圭,木偶,動畫片……這些他看都不想多看一眼,听著都覺得幼稚。
受不了她的煩人功夫,他將隨身攜帶的筆記本電腦打開,也為消遣幾個小時的無聊飛行。
「澀類哥哥,你知道嗎?以前我還在世的時候,經常夢見跟你一起去日本富士山看雪,看漂亮的櫻花,泡溫暖的溫泉,嘿嘿,我以為這些都只能在夢里實現,沒想到死後還有機會,要是……唔唔……」
「你是想嚇人?還是想讓人把你當神經病?」
安澀類捂著她的嘴,掃了一眼飛機上看著他們的人群,壓低嗓音說道,這丫頭口無遮攔也別在公眾場合呀,她不怕、讓人當神經病,他怕、被人當神經病的‘家屬’。
采惜眨巴眨巴著大眼楮看著他,心里甜甜的,澤類哥哥的手好溫暖哦,就算被他捂著快不能呼吸,額……呼吸?對!她是人要呼吸。
「澀類哥哥,你憋死我了。」拉下他的手,采惜大口大口的呼吸,小臉憋得通紅,真要憋死了可不是她,是菱雨童。
「——哀咻。」
安澀類都想跳飛機了,周圍看過來的眼神越來越奇怪,這丫頭,說話就不知道注意用詞嗎?
見他臉色微紅,閉目垂頭,采惜以為他是在怪自己差點捂死她而自責,解釋道「澀類哥哥,我沒有怪你的意思,你不要放在心上,我……」
「你能不能安靜一會兒,一會兒就好。」安澀類打斷她的話,隱忍著滿腔怒火,低吼,他要消消火,不然他真的會後悔。
「喔……」采惜失落的垂下頭,乖乖閉嘴,將臉轉向機窗。
她只是想抓緊這三天的時間,讓偶像也能夠了解她一點點,不用太多,只要能記得她就好。
其實她也知道這樣很煩人,尤其是像安澀類這樣冷酷的男人,他應該喜歡文靜一類的女生,討厭嘰喳的女孩兒,她也很想慢慢的讓他了解她,可是她沒那麼多時間去等,所以她要趁著這有限的時間內,盡可能多的讓他記得自己。
可是怎麼辦,她好像真的是一個很不招人喜歡的鬼?
窗外的白雲一簇簇的飄過,正如她的心,一點點的漸涼,她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女孩兒,相反她很樂觀很開朗,只是因為澀類哥哥不喜歡她,黑如瑪瑙的眼珠里,有淡淡水霧縈繞,眼圈開始紅了,頭靠在窗戶上,看著外面的浮雲,手指無意識的在玻璃上畫圈。
安澀類冷靜了一下,合上電腦,也沒心情弄資料了,偏過臉看著她,看她失魂落魄的樣子,他突然覺得自己剛剛說話好像有點重了,至少對一個心智未成年的孩子來說,會讓她想太多,比如,是因為大人不喜歡她才會讓她閉嘴,又或者是討厭。
「采惜。」安澀類輕輕叫她「我沒有討厭你的意思。」
采惜一怔,她沒听錯吧,澀類哥哥說不討厭她?
「澀類哥哥真的不討厭我?」轉過頭,采惜怔怔的凝視他,美眸里是掩飾不住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