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齊，到我房間來一下，爹地有事情和你說。」卓宸撫了撫他的腦袋，回頭假裝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身後。
夏茶縈正縮在樓道口，眨巴著一雙靈動的大眼楮，觀察著那邊二人的一舉一動。
「是。爹地。」夏書齊習慣似的低著頭。
卓宸的書房不大尋常，沒有成排的精裝本書籍，書櫃上幾乎被他擺滿了葡萄酒，琳瑯滿目，歐式典雅的風格營造出極為高調的工作氣氛。
卓宸敲了敲桌子，示意那小子坐下來。
「爹地，有什麼事？」夏書齊似乎有些怕人，等了許久听不到卓宸出聲，只能主動發問。
「很好，還沒被茶縈欺負到傻掉。」卓宸重重拍了兩下他的肩膀，問，「你現在讀的那所小學師資力量怎樣？」
夏書齊蹙眉，口中吱吱嗚嗚，久久都說不全一句話。
「簡單點問，就是，你們的老師聰明嗎？」。卓宸聳聳肩，他也許高估了一個八歲孩子的智商，問他「師資力量」這麼高難度的詞匯，實在愚蠢。
「聰明。唐老師知道︰舉頭望明月，兩眼放光光。何老師知道︰很多人都以為地球是圓的，其實地球是方的。算術老師知道︰一加一有時候不等于一，但大多時候都等于一……」夏書齊小聲作答，幾乎把所有老師教過的東西都翻了出來，也不知爹地是否滿意。
「停！」卓宸無奈地聳聳肩，他算是對夏書齊的學習成績無語了。
夏書齊乖巧地低下頭去，心中不甘，隨即又揚起臉來問，「爹地，我說錯什麼了嗎？我會改的，你別生氣。」
「恩，你什麼都沒錯。」卓宸點燃了一支煙。
夏書齊剛剛舒展的眉頭又猛然皺起來，「爹地，茶縈說，吸煙有害身體健康。」
卓宸挑眉，「她的原話不是這樣的吧？」
夏書齊騰得紅了臉，「她說，‘爹地要是在你面前抽煙，你不制止，得肺癌的是你，而且，我保證，你老婆生孩子沒兒’。」
「嗯，果然很毒。」卓宸掐滅了煙頭，聳聳肩，「好了，現在你不用擔心你兒子沒兒了。可是告訴我，你們老師都是用什麼手段制服小孩子的嗎？」。
夏書齊愁容散去，咧嘴笑，「爹地，你想學來對付茶縈嗎？」。
卓宸搖搖頭，「看看你這副樣子，就知道你們學校的老師手段不怎樣了。爹地只是覺得茶縈。」
恰當此時，砰——
一聲巨響。
女童叉腰而立，手中拿著剛剛卓宸奪下的剪刀，鋒利的刀刃一點點戳進自己的手指，「茶縈不要上學！爹地要是送我去上學，我立馬把手指戳成蜂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