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著他別有深意的話,蒔蘿瞬間紅了臉頰,出嫁前,女乃娘曾經簡單對她敘述了一些夫妻床第之間的事情。倘若是平常,她一定會替他寬衣,可現在,如果他們同床共枕,不就意味著她的秘密也保不住了。
蒔蘿躊躇的模樣,在蒼術看來她是心虛有鬼,才遲遲不敢有所動作。他的眼底浮起一絲的輕蔑,右手輕輕撫上她的臉頰,還沒等她回過神來,便狠狠地覆住她嬌女敕的唇瓣,滾燙的舌,猛竄進她的口中,挑逗、追逐,輾轉糾纏,隨後,瘋狂吸吮她的舌頭,在檀口中攻城掠地。他的舌尖,仿佛帶著極強的麻藥,讓她的身子變得癱軟,所有的言語轉化成一聲聲的嬌吟。
「這麼快就忍不住露出本性了?」他突兀的聲音傳入她的耳旁。激起她心底的一陣寒意。
蒔蘿對上他的一雙眸子,此刻,他的臉色有些鐵青,墨染的細碎發絲散落下來,稍顯凌亂,優美冷峻的下顎曲線冷酷漠然,一雙深邃如古潭的黑色眼眸,透著冷洌的寒氣,瞳孔隱隱散發著幽藍的光芒,如獵豹鎖定獵物一般,叫她不由得望而生畏,高挺筆直的鼻梁,潤薄完美的嘴唇,把倨傲尊貴的氣質,表現得淋灕盡致。
她想掙月兌他的懷抱,卻使不上力氣,輕輕扶著他的臂彎,用輕如囈語的聲音說道︰「什麼本性?我不明白王爺在說什麼?」
「任蒔蘿,本王已經給了你太多機會,事到如今,你還在演戲,就別怪本王無情。」
听出了他語氣里的不悅,蒔蘿意識到,今日不是一個適合談話的好時機,但她也不能跟瑞王洞房,到底該想個什麼拒絕他的理由。
忽然,她的眼角瞥到了自己先前喝的那杯水酒,心底有了一個主意,她往後一縮,深吸了口氣,壯著膽子道︰「王爺,蒔蘿不會伺候人,還請您不要生氣,無論如何,今日是我們的大喜之日,這交杯酒還是要喝的。」
「交杯酒?」蒼術不以為然地皺起眉頭。「還喝什麼交杯酒?太麻煩了,就省了吧!」說著就要伸手去解她的褻衣。
「不能省的。」蒔蘿再度避開他,卻險些被他扯著。「女乃娘說……她說不喝的話,會不吉祥的!」這壓根兒是她胡謅的!目的只是想灌醉他,先混過今晚再說。
其實,蒼術已經有些不耐煩了,本來他只想揭穿她的真面目,羞辱一番,也就作罷。但他發現,蒔蘿似乎早有準備,他倒要看看,她究竟能玩出什麼新鮮的花樣。
見他沒說話,蒔蘿信步走到紅木桌旁,將兩個杯子里都斟滿酒水︰「這交杯酒可不能省,要喝了才大吉大利!」趁著說話之際,她用食指在腰間的束帶內輕輕一點,然後極快的將手指放在其中一杯酒內。
蒼術接過她手上的酒杯,悶哼一聲,調侃道︰「我怎麼覺得王妃想要將本王灌醉呢?」說完接過她遞過來的酒杯。
蒔蘿听他這麼一說,手腕輕輕一抖,杯中的水酒差點濺出來。但臉上依舊堆著笑︰「王爺,您真會說笑。」
他應該沒有看到自己方才的動作,也不知道自己給他下了醉仙草。出嫁之前,她就很擔心今晚的洞房花燭,幸好提前準備了放在身上。這種草藥遇水就融,對身體無害,只會讓人大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