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你就在這里好好休養身體,下個月,你姐姐和皇上要來瑞王府,到時你該怎麼做,就不用本王明說了吧。」熾熱的鼻息,全部噴灑在她的頸邊,沙啞而磁性的嗓音,讓人模不清他說這話時的情緒。
原來如此,從他一進門,蒔蘿就覺得有些不對勁,雖然他的語氣還是那般冷硬,但明顯的,他的態度已經比起先前的和善了許多。其實,憑他現在在朝中的勢力,以及皇上對他的信任,他又何須讓她去演這場戲,怕只是因為姐姐的緣故吧。思及此,蒔蘿淡淡地笑了笑。
「奴婢明白了,請王爺放心,奴婢知道該怎麼做。」由于身體還很虛弱,蒔蘿只得半彎腰的對他行禮。
「那你歇著吧,本王會派人來伺候你,這些日子,你也不用去本王那里了。」蒼術俯身扶著她躺下,替她細心的掖好了被子,夕陽下他的面龐如同鍍了一層薄薄的金,睫毛微微上翹,微風如雲淡風輕。
——當然,要除開那雙冰冷不帶一絲感情的眼楮。
終于,屋子里只余下了蒔蘿一人,空氣顯得那樣的靜謐,仿佛從來沒有人闖入過。她輕輕吁了一口氣。此刻,她也說不清自己心底到底是什麼感覺。劫後余生,高床軟枕,精心照料,所有的一切,與她之前的生活有著天壤之別,可她心里卻沒有一絲的開心,反而有了更多莫名的愁緒。
晚飯的時候,便有丫頭喚來伺候她,只是蒔蘿沒什麼胃口,便隨意找個人理由讓她退下。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忽然多了個人來服侍自己,反而覺得處處不便。而且,表面是說是照顧她,多半還有監視她的用意。
興許是之前昏迷睡得太多,自從蘇醒後,蒔蘿怎麼無法安然入睡,只得起身下床,散著一頭烏發,赤足走到窗前透透氣。
夜清如水,昨日還是滿月,今晚天空中已無一絲星跡。斗轉星移,歲月流逝,唯有蒼穹永恆不變,而世間多少男女,求的也不過是這樣一段感情?
蒔蘿像著了迷般,痴痴望著它。繼而,她雙手緩緩合十,許了一個心願,祈求上蒼保佑女乃娘和陵游,遠離困苦,平安喜樂。
這些日子,除了那個丫頭,大都時候,蒔蘿都是一個人,倒也平靜安寧。蒼術偶爾來探望她,除了囑咐她盡快養好身體之外,也會提醒著她切莫自作聰明,否則決不輕饒。
面對這一切,蒔蘿除了笑笑,點頭應允,沒有別的話語回應。她該說什麼嗎?沒有那個必要,她如果想自保,只要做一個安靜的傀儡即可。至于她的喜怒哀樂,又有誰會去在意呢?
這日,便是皇上皇後駕臨的日子,傍晚的時候,丫頭過來服侍蒔蘿更衣梳頭。
「小姐的頭發真漂亮,是奴婢見過最好看的。」她一邊梳一邊贊美著。
這幾日里,丫頭一直稱蒔蘿為小姐,想想應該是蒼術沒有說明自己的身份,這樣也好,省得回頭她恢復了奴婢的身份,又惹來一堆流言蜚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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