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今日,蒔蘿這才有時間好好打量一下這間屋子,紫檀木的書櫃,黃金打造的把手,彰顯了主人尊貴的身份。牆上掛著書畫讓整個房間飄逸文雅,沒有富貴沉積的不快。不過這里也沒有柔美,一看就知道是個男子的房間。
蒔蘿端著貯滿水的盆子走到書桌旁,打算先整理一下放滿公文的書桌,然後將書桌擦洗干淨。
將堆在書桌上的公文和書信先是分門別類的放好,無意中蒔蘿拿起了一張信紙,上面龍飛鳳舞寫了幾個字。應該是蒼術的筆跡,下筆遒勁有力,入木三分,如行雲流水般,飄若浮雲,矯若驚龍。
一時間,蒔蘿有些恍神,面前仿若出現了一幕景象,金戈鐵馬,列陣面前,一騎黑色戰馬裂陣而出,馬上之人戰甲佩劍,飛騎前馳,白袍勝雪,披風高揚肆虐風中。那人凌洌孤峻,傲然馬上,睥睨天下,風神絕世。
蒔蘿正想得入神,突然听到身後有人低聲喚道︰「妹妹?妹妹……」
蒔蘿連忙放下手里的信紙,這府里會叫她妹妹的也只有杜夫人了,她立即轉身行禮道︰「見過夫人,奴婢這就給您奉茶。」
杜若拉著她的手,淺笑嫵媚,嫣然說道︰「不是說好以姐妹相稱,你這般是不想認我這個姐姐嗎?」。
「蒔蘿不敢,只是這里是王府的書房,我怕……」蒔蘿抬眸看了看門口,意有所指道。
「無妨,有我在這里,蒼術不會怪罪你的。」杜若緩緩搖頭,唇邊似有似無的蕩起微笑。
蒔蘿盈盈行了禮,算是感謝她的細心,揚起清亮的雙眸,淡淡說道︰「姐姐是來等王爺下朝後一起用膳的嗎?我這就讓廚房去準備午膳,」
听了這話,杜若自蒔蘿微笑的容顏上移開目光,閉目長嘆道︰「我就是過來坐坐,一會就走。」
蒔蘿不解杜若為何著急要走,她與杜若微微對視,默然不語,過了一會兒,方說道︰「王爺就快下朝了,我想,他看到姐姐在這里等他,一定會高興的。」
「王爺許久不曾去我那里了,你覺得他想見著我嗎?我只是,太思念王爺了。趁著他上朝的功夫,過來看看,就當睹物思人吧。」杜若看著窗外的秋色,輕聲說道。她的聲音很淡,淡的似乎沒有任何的情緒。
「姐姐真是多心了,你與王爺相互扶持,情比金堅。王爺心里怎麼會沒有你呢?許是王爺最近公務繁忙。所以才……」前半句蒔蘿還說的恰有其事,後半句,她的語氣卻已弱了幾分。因為,瑞王每天的作息她是最了解的。他幾時起,幾時睡,都有誰在一旁侍寢,這府里,怕是她最清楚了。
「妹妹這是在安慰我嗎?」。杜若將目光轉回蒔蘿的臉上,淡淡一笑道︰「傻妹妹,姐姐上次就同你說過,這些事情姐姐早已看透,只是心疼你罷了。」
蒔蘿神色淒迷,眸中覆上了一層水霧深濃︰「皇上皇後的恩典,蒔蘿定當銘記于心,只是有些事,他們也未必能管得了,何苦去叨擾他們,只是徒增煩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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