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榻上,上官七七懶洋洋的閉著眼楮听王洛洛嘮叨。
「七七,你完全不必如此的。你到底是女兒家,看看你這一身青紫。」
現在王洛洛和阿伊娜都是上官七七這個軍營的軍醫。
上官七七到沒多在意,這身體一身的細皮女敕肉,訓練中稍稍磕踫到一下就變成了這副德行。「有你在,怕什麼。我都不知道你這麼全能,什麼都會啊。」
王洛洛溫和的笑了下,「從小爹就讓我什麼都學了點。」轉而加上一句,「要論醫術,阿伊娜才是深藏不露。」
上官七七嘴角勾了勾,阿伊娜麼,呵呵。這王洛洛似乎在不動聲色的提醒她什麼呢……
許是王洛洛涂藥的手法太舒服了,上官七七恍惚中當真睡著了。
白茫茫的霧,伸手不見五指。
她在棉花般的霧中穿梭,周圍寂靜得一點聲音都沒有。潛意識覺得這地方很熟悉。
不知走了多遠,隱約看見不遠處似乎站著個人。
只有模糊的一個背影,依稀見那人一頭絲緞般的發長及腰下,近乎一種華麗的自然披垂著。淺紫色的衣裳微微鼓著風,顯得身形更是傾長。
後皇?
「後皇?」
那人回頭,一張能讓人心窒的魅惑容顏。不是後皇是誰。
「你怎麼在這里?」
「我怎麼就不能在這里。」那人反問,帶了些笑意。「小丫頭不會如此忘性吧,我還送過你禮物呢。」
上官七七回神,「別告訴我你是那個什麼掌管時空隧道的神。」
「你覺得呢。呵呵,別用這樣的眼光盯著我。我說過,我沒有具體形態的。你心里想著誰,看到的我就是誰。」
上官七七滿心無語,她都能穿越,有個時間神也就很正常了。還記得那一次做夢,這個時間神留給她的東西。那是一只銀色的儲物鐲子。只不過她從來沒給任何人提及過。
「你這樣性子的人卻安安心心的在訓兵,你是不想回去了,對嗎?」。
本來感嘆世界太奇妙的上官七七听到這句話眼神倏的一下變得銳利,「你能監視我?」
「呵呵,別這麼敏感。我隨時都能看見你的一舉一動,不過你沐浴,就寢的時候我可沒偷看。你可以叫我天裕。唉,你這丫頭,怎麼說著說著就動手了呢。」
紫色的人影消失又出現在了上官七七的背後,一副笑意慵懶的樣子看著她。
上官七七無語。「是你讓我睡著的?」
「你要這樣理解也可以。是我入了你的夢。雖是在夢里,你的意識卻是屬于自己的完全清醒。」
聞此,上官七七突然狡黠的一笑湊近他,「怎麼,又要送我禮物?」
天裕給了上官七七一爆栗,「真是個貪心的丫頭。」
上官七七一僵,會疼?
「找你是有事,想借你的長生碧用用。」
上官七七似笑非笑,「我可沒有什麼長生碧。」
「你這丫頭,性格真是一點沒……」那個變字沒說出來。岔開話題說道,「就是你脖子上戴的玉佩。」
玉佩?名字叫長生碧?「你要玉佩干什麼。」說話間已經掏了出來。
天裕接過玉佩,上面還有她的體溫他都能感覺到。一時之間望著掌心那碧綠得靈透斐然的玉佩出了神。
在他周遭,似乎泛起了一層層薄薄的水霧。一如他那潮濕的紫眸。
上官七七不說話,只是不動聲色的觀察他。這個神似乎有點不對勁啊。
「七月七日長生殿,夜半無人私語時……」天裕吟出玉佩上的詩,低低笑了一聲,「原來那麼早……呵呵。」語氣中有絲絲若有若無的落寞。
又看向上官七七,「我想借你的玉佩棲身,住一陣子。」
等上官七七回神,那抹白光已經消失在玉佩里面。在看那玉佩,好似有了生命般鮮活起來。碧綠得有些妖異。
上官七七一個寒顫醒了過來,條件反射模出玉佩,果然一如夢中所見,好似有生命一樣發著淺淺溫潤的光。
這事也就擱在她上官七七身上,她無比強大的心髒很快就接受並適應了,要是換個人,只怕要嚇得半死的。
「來人。」
守在外面的軒轅澈挑開簾子進來,「主子。」
「軒轅,把這九州靠臨所有國家的史志都給我找些來。」反正睡不著,不如多了解點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