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她手里的酒瓶從她手心跌了下來,臉色幾乎白死去了
她回憶起,十四歲那年,那又是被男人欺凌的一刻。她再回憶起,十九歲那年,她認識了人生中的第一個男朋友,可二十二歲那年,這個男人不要她,她從此把自己賣了給黑澤希這個男人,做他九十天的情人。她以為九十天很快就過,她以為這個男人的錢很容易賺,可才不過第二十三天,她已經幾乎被他的暴力殺死了。原來男人,不論有錢或沒錢,都是壞人。
是她的命運坎坷,還是她的選擇總是錯誤
命運要折騰她,論她怎麼堅強,也抵不過命運的耍弄。好吧,她承認了她不夠堅強
下一刻,一滴眼淚從她眼角滑落
劃過她的臉頰,打落在那緊掐住她脖子的手上——
敖雪閉上眸子,第一次在他面前,她卸下了剛強的盔甲
下瞬間,他凝看著她,她的眼淚真的流了。他突兀被這顆淚水打醒了自己,他現在是什麼?是豺狼嗎?他從來不做搶奪女人身體的豺狼。
為了遺囑上的財產,他要當一個豺狼嗎?他雖然不是好人,他也習慣當壞人。但壞亦有道,他的壞只是使給他哥哥看,他的壞也只是為了坐得穩他三太子的位。但壞到盡頭,他覺得他壞不下去
他始終太婦人之仁,他注定要輸給兩個哥哥。
下刻間,黑澤希霍然放開了手,只是大聲一吼,發泄了內心的不滿,他失敗!真是失敗
敖雪捂著脖子,還好沒死在他的暴力之下,她也奇怪,他怎麼會突然放了手。
她努力安撫了自己,剛剛的一場十號風球停止狂刮了
「你走!馬上搬離這里!我不要再看到你!」黑澤希對著她下道,他放走了她?
他真的放走了她嗎?敖雪直看著他,她不是听錯嗎?他不是一直懇切得要她受孕,他還有一筆天文數字的財產要爭奪,不是嗎?他怎麼卻突然放了她?
他的善變叫她很驚訝,他不是酒後都暴力嗎?暴力之後,只見他緊蹙著眉心,他的苦惱誰來懂?
敖雪執起那破裂的睡衣,是他要她走的。那她當然走!住在這里二十三天,她度日如年。他肯提早放她走,她求之不得。
敖雪站起來,看著他緊捏著鼻梁,一臉苦惱,她也別管他了,他是黑澤三太子,他一定有他辦法。要當他的代孕女人,多的是,她走了,後面還有數不清的女人排著隊。反正他的花名簿里從來都不加她的名字,那她也干脆走得爽快!
離開了書房,已經是夜半兩點。和他在書房里竟然爭拗了兩個小時。
但兩個小時後,她換來的是可以提早離開。他剛剛說了,要她走,從此不要再看到她。好吧!就算是夜半,沒有計程車,她走路,也一定走到市區去!
敖雪踏入房里,一個深呼吸。她來的時候,一件衣服也沒多帶,這次走,一件衣服也不用收拾,換件衣服馬上灑月兌地走!
敖雪換好了衣裙,執起她的手提袋——
「敖雪小姐!」門外突然站了一個人,是盧媽。
敖雪停下了腳步,再一聲嘆氣道,
「盧媽,感激你這二十三天的照顧。但我想,我和你家少爺相處不了。是他也同意讓我提早離去的。時間還早,他還來得及找另一個代孕女人。我當不了他要的,你幫我傳話,那兩百萬,我會分期付款還給他。從此,我與他毫無瓜葛。」
說完,敖雪一個轉身,瀟灑地踏出門外——
「敖雪小姐,可以听我說幾句話嗎?」。盧媽突地在她要走的時候下道。
敖雪停下腳步,轉過身一看盧媽————
周五第四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