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上次的醉落凡間的陷害事件被澄清後,反而為醉落凡間打了一個免費廣告,一時間人潮涌動,再加上醉落凡間迎合各個階層的需要,重新設置了很多新的項目,更加的發行了少數的會員卡,更加吸引了權貴們,能拿到醉落凡間的會員卡更是在天星國身份的象征。
一一仍舊一身淡藍色的男裝,此時正坐在書房中,靜靜的思索著前幾天發生事件,雖然是一件小事,可是卻足以看出是有人在針對她.
清亮的鳳眸如山澗清泉一般閃著靈動睿智的光芒,峨眉緊蹙,無意識的轉動著手中的毛筆,這是在現代就養成的習慣,她可是個轉筆高手呢!
直到——
筆上的漆黑的墨汁淋到那雙白皙修長的手上!
該死的!感受到手上的清涼,一一臉色一變,懊惱地看著手上的墨汁,她怎麼又忘記了?這不是現代,轉筆是要付出代價滴!
她無語了!
咦?頭腦中靈光一閃,事情似乎變得很有趣了,如果把整件事情比作這多汁的毛筆,那麼幕後的轉筆的人是不是也有失手的時候呢?
例如這次的醉落凡間的陷害事件,可以說完全超月兌了那個人的掌控,這次的結果是不被他預料的吧!
眉宇之間忽然布滿了慧黠的神色,鳳眸中充斥著惡魔般的目光,似是盯上了什麼獵物,而她就是那個完美的獵人。
身形一動,淡藍色的身影緩緩走向門外,這一次她要來個請君入甕,定要就出那個幕後黑手,她是什麼人?
有仇必報是她的天性,既然已經有危險因素的存在,可能威脅到寶寶和她所在乎的人,那麼,她就一定要親手鏟除這個危險因素!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啊!
這個千百年來老祖宗的教導絕對的是真理,嘴角扯開一抹嘲諷的笑容,在這之前她要把魚餌放出去。
輕輕的推開門——
外面陽光明媚的不可思議,湛藍如水洗過的天空自有一種明麗的藍色,朵朵純潔的雲朵在天幕上愜意的漂浮著,絲絲如金線一般的光芒刺得清涼的鳳目微微眯起,一雙白皙修長的手輕輕擋在眼前。
呵呵——
真是個好天氣,心情會隨著天氣一般變得明朗,開闊。
驀地——
余光一掃,一一的身子一僵,那門旁的一抹墨色的身影讓她的好心情統統散盡,她要收回剛才的話,即使天氣好,在看見令她心情不好的人後也一樣沒有用。
他似乎憔悴了一些,墨玉似的眸子中充斥著濃濃的紅血絲,似是一夜未睡,身上墨色的長袍早已變的皺皺巴巴的,依舊是昨日的那一身衣衫卻沒有了昨日的光鮮亮麗。
不知何時——
一一悄悄地眯起鳳目,不動聲色地打量著一旁的曲默冰,他身上的冰冷狠戾的氣息似乎消失殆盡,沒有了蹤影,現在的他渾身充滿了頹廢的氣息,像是流浪漢一般。
他來做什麼?還是要與她說些道歉的言語?
一一神色一冷,她不能在心軟下去,過去的痛、過去的傷依舊清晰,那些傷害她的話猶言在耳。
半響,她終于強迫自己邁步——
從他身邊離開!
墨色與淡藍色的衣衫相疊,形成了一抹奇異又和諧的色彩,似乎——天生那兩抹色彩就該在一起的,短短相聚,又重新分割開來!
一縷縷一寸寸的分開,不在——
有一絲牽絆!
終于邁出了這一步,一一正要松一口氣她確實的不敢再看那一雙墨玉似的眸子,那里似乎有很強的牽引力,就能沉浸在那片墨玉似的深海中,不能自拔!
「一一」,沙啞干澀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令一一身體一震,那其中的感情是那樣的濃烈,隱隱含著恐懼和絕望的氣息。
只是看著她,看著她生活,看著她笑,他就會感到幸福。
可是——
曲默冰眼神一縮,現在的她是烈焰,是醉落凡間的主人,也是整個赤焰的主人,他要怎樣做她才能原諒他呢?
不再像一陣風一般仿佛可以隨時離開;不再對他視若無睹,他的心真的痛極了。
「你要做什麼?」一一的腳不停頓,卻沒有轉身再看向他,她怕自己再一次深陷進去,怕自己再次被那雙墨玉似的眸光中的情意所牽絆。
她會心軟,會忍不住再給他一次機會,她害怕自己會把寶寶們至于危險之中,他不能再賭!
「我——」曲默冰遲疑一下,一天一夜的未眠讓他的身體已經達到極限,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就這樣的站在她的房門之外,只想默默的守護著她。
只是,她為什麼這樣的冰冷?這樣的拒絕他的接近,難道就只允許那個莫離的接近嗎?
不可以——
心底驀地燃起一股怒火,熊熊火焰燒紅了他的眼楮,他不會再讓那個莫離在跟在她的身邊,她身邊的位置只能是他曲默冰的。
「你、你要出門嗎?」。曲默冰小心翼翼的問道,他不能太燥進了,否則只會嚇跑她,仔細打量著她姣好的背影,淡藍色的衣衫在陽光下恍如謫仙一般。
如果不仔細看真的看不出她的身子在微微的顫抖,可是還是被曲默冰捕捉到了。
飛揚入鬢的劍眉微挑,墨玉似的眸中驀然燃起一絲狂喜,嘴角也不知不覺的揚起一個愉悅的弧度,曲默冰驀地心情大好,她對他還是有感覺的,他就是知道,他就是知道!
「是——」一一冷聲答道,其實她完全可以忽視他的存在直接走掉的,可是她的腳就是移動不開,像是生了根一般,還下意識的回答了他的問題。
「哦!」曲默冰低下頭,掩飾住他心中的歡喜,天知道他有多麼的開心,在經過昨天之後,他甚至以為她會恨他恨得不會再與他講話,可是今天不但講了,還一次說了好幾句,雖然只有十幾個字但是他已經滿足了,「我可以跟你一起出去嗎?」。
看著一一峨眉一挑,似有不悅之色,他連忙開口解釋道,「我可以保護你的,而且絕對不會妨礙你的!」聲音有些焦急,似乎著急的解釋。
「不需要」,一一冷聲的拒絕道,神情沒有一絲變化,轉身面向曲默冰,凝視著他充滿希冀的面龐,嘴角掀起一絲嘲諷,「別忘了,你來醉落凡間是來做護院的,這里並不是你的宇王府,听從老板的命令是你應該做的,不想呆就會你的王府,不會有人攔著你,我隨時歡迎你離開!」
一一下意識的還是不想說主人那兩個字,只是用了老板兩個字代替。
曲默冰有一瞬間的黯然,她就那麼想他離開嗎?
不——
他才不回離開,他才不要那個莫離有機可趁,到時候一一要是與那個死男人真的結為夫妻,他豈不是哭都沒地?他的寶寶還要叫別的男人爹?
這是絕對不行的,為了他今後的幸福,為了能重新贏得一一的信任和愛,為了不讓寶寶叫其他男人爹,他也要忍。
退一步海闊天空,這道理他還是懂的,再說他也能看得出來,一一對他並非絕情,只是過去的傷痕太深,有心結而已,他會努力的證明他的真心。
「哦——」曲默冰假裝答應,「那我去做事情了」
嘿嘿——
曲默冰心底暗笑,她不讓他跟著,他可以偷偷地跟著啊,偷偷的保護著她的安全,只要有他在,誰也別想傷害她。
,驀地,曲默冰神色一整,昨天的事情似乎有些不尋常,整件事情明面上是沖著醉落凡間來的,可會不會是那幕後的人想傷害的是她?
不,他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在他的眼前發生。
一一也沒有理會曲默冰為什麼突然間這麼好說話,這段日子他在她的眼中就是不正常,簡直顛覆了他從前在她心中的印象,沒有了從前的狂妄自大、冰冷狠戾,甚至有些委曲求全。
算了——
她不想在思考這些應經與她無關的事情,怎樣揪出那個幕後黑手才是她應該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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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齊寬敞的太尉府修得很氣派,龍飛鳳舞的「太尉府」三個大字寫在牌匾上更顯得莊嚴,但是這樣的排場于京城中的其他府邸比起來還是稍顯遜色。
四個清一色官府的衙役守在門口,手中的佩刀從未松開,嚴謹的盤查著進府的人等。
看著眼前的排場,一一不禁輕笑,心底不停地盤算著太尉在這個時代相當于現代的北京市市長,蛾眉一挑,還真是戲劇啊!
在現代她只不過是個小秘書,到古代來竟也混得風生水起,與皇帝的關系也算是很好的,堂堂的國家領導人啊!那算什麼呢?堂堂天星國的宇王爺,人民崇拜的戰神還不是在她開的妓院里當護院?
這樣想起來,太尉又算什麼呢?
心底一陣暗笑,不知道曲默冰知道她的想法會不會氣得瘋掉。
緩步走到門口,輕聲對侍衛說道,「在下烈焰有事求見太尉大人,還請代為通傳——」
四個侍衛一愣,他們平日鎮守在太尉府,什麼樣高官沒有見過?什麼樣氣質的人沒有看過?而今天——
仔細打量著眼前一身淡藍色衣衫的男子,一朵蘭花栩栩如生的繡在領口,眉目如畫,清亮的鳳眸如山澗清泉一般靈動,卻又不是睿智之光,恍如謫仙一般,有種不辨雌雄的俊美。
甚至不由自主的生出一種臣服之感,這樣的如仙一般的人仿佛天生就是給人崇拜的,四個侍衛不約而同的怔怔的看著一一,沒有一個人回話。
一一眉頭緊蹙,這些人是怎麼了?傻了一般的,「在下有事求見太尉大人,請代為通傳」。聲音中微微的夾雜著內力。
那夾雜著內力的的威嚴聲音霎時震得四個侍衛清醒過來,才明白自己剛剛有多麼的失禮,其中一個貌似是頭頭的男子歉然的說道,「請公子稍等,我這就去通傳——」
看著一一點過頭後就轉身離去。
一會功夫那個男子便回來了,「公子,太尉有請,請公子跟隨著我!」
男子走得很急,而一一始終不緊不慢的跟在他的身後,保持著不近不遠的距離,不時打量著府中富麗堂皇而又不失風雅的布置,心底暗暗點頭,這個太尉還是個有品位的人。
還未走進大堂,便听見一聲爽朗的大笑,「烈焰兄弟別來無恙啊,歡迎光臨寒舍啊!」
一一微微笑道,「烈焰早就想來拜訪趙大人了,可是一直苦無機會呢!」暗暗打量著眼前的男子,月兌去了一身官服,換上一身深紫色的儒衫,襯得眼前的趙大人書生氣質盡顯無疑。
一雙小小的眼楮不是的閃著精光,看來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想想也是,能在京城中當太尉,得到曲默涵的重視,又豈會是個簡單的人物呢?早已修煉成精了吧!
「哈哈!公子的才華出眾!還讓趙某人好生佩服呢!」趙簡撫了撫下顎上的八字胡大笑道,「來人——」
「上茶——」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互相恭維著,這些對一一來說並不陌生,畢竟她在現代的時候就是秘書,整天和各種人打交道,交際時必須的課程,既然這個趙簡不想奔主題,她自然也不會急,不軟不硬的應了幾句,圓滑的交談著。
「烈焰公子,關于那天醉落凡間的陷害事件本官已經查清,此事與醉落凡間無關,那幾個人不過是眼紅醉落凡間的生意,便找個人陷害而已」,趙簡端起茶杯請輕輕抿了一口,眯起眼楮似是在享受留口的余香,「那幾個人本官會一殺人罪名發配邊疆,發配到西北大營去!」
趙簡面色沒有一絲變化,心底卻如滔天巨浪一般翻卷開來,想道剛剛收到的快馬加鞭送來的西北大營的密信,那幾個人竟然是劉將軍的手下,這下子難辦了。
如果一定要辦了這幾個人,那麼必定會與劉將軍結下梁子,那個人是出了名的護短,最重要的是劉將軍的家族勢力啊,一個處理不好,他的官位是小事,或許身家性命都會莫名的丟掉。
可眼前的人更不好惹啊!
趙簡借著喝茶的功夫用余光瞥了一下對面謫仙一般的人,那可是皇上下旨關照的人,可是得罪皇上只不過是官位的事情,現在最重要的是性命啊!
若眼前的人若堅持不流放該如何是好?
「公子以為本官的判決是否妥當?」趙簡收回剛剛的豪邁,轉而小心翼翼的問向一一,試探著她的意思。
這年頭,官員也難做啊!趙簡暗自感嘆著,整日提心吊膽的防範著,耍著心機,那都好說,最怕的是向現在這樣夾在兩股大的勢力中間,左右逢源還討不到半點便宜。
「我認不妥——」一一緩緩的說道。
趙簡的心一下子跌至低谷,他最害怕的事情終于要來了是嗎?難道非要逼著他舍棄一面嗎?他的面色如常,心里卻在不停的盤算著,眼前這位烈焰公子在皇上心中的位置。
如果他駁了這位烈焰的要求,他會不會受到皇上的責難?兩相權衡輕重,還是——
「我認為大人還是先將他們無罪開釋。」一一說出自己的來意,也提出了建議。
「什麼???」趙簡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難道是他听錯了嗎?烈焰竟然說要把那些人無罪釋放?
趙簡吃驚的望著一一,眼中有著疑問,
本來為了怕得罪劉將軍他已經想好了措施,就是將那些人發配邊疆,充軍到西北大營中去,反正他們本來就是那里的軍人,只不過是回去了而已,充軍只不過是變相的釋放。
這個折中的辦法也是蒙混過關的最好辦法,兩邊都不得罪,可是現在——
這位烈焰公子竟然要全部釋放這些犯人,還是無罪開釋?
「公子——」趙簡有些結結巴巴的開口,「當時很多人都看見了他們的罪行,如果無罪釋放,這要如何對百姓交代啊?」
趙簡越說越覺得自己站在理上,也不知不覺的有了底氣,自己判那些人充軍是按律法的判決,雖然有些輕了,趙簡瑟縮了一下,馬上又昂首挺胸,可是如果他非說要無罪釋放,那就是他要有求于自己啊!
這樣看來,他的底氣當然要足一些啊!
「如何交代?」一一冷笑一聲,神色之間也沒有了剛才的客氣,一時間屋中氣氛凝滯開來,連趙簡這個久經官場的老狐狸都感到心里惶惶然。
這個趙簡,這麼個明顯的事實都被他說得輕描淡寫,一條人命的官司就被他簡簡單單的判了個發配邊疆就結束了,哪有那樣的簡單?
是哪個大人物插手了吧!讓他變得畏首畏尾的,而他這個毫無勢力的人自然是被他摒棄在外的了。
「難道趙大人判那些人發配邊疆就是對百姓的交代?那是一條人命啊!」一一冷冷笑道,嘴角揚起嘲諷的弧度,「我國在聖上的精心治理下國泰民安,刑法完善,如果被皇上知道大人如此的草率,不知大人會有什麼樣的罪呢?」
趙簡的臉色一下子蒼白起來,如果被皇上知道,那簡直不敢想象後果會如何?但事已如此,他不得不裝出硬氣的樣子,他可是堂堂的朝廷命官,被一個妓院老板這樣的嘲諷,傳出去要他顏面何存?
「哼——」趙簡冷哼一聲,看向一一的目光中充滿了鄙夷,「那公子說的要無罪釋放豈不是更加的矛盾?比本官的還無禮,若鬧大片皇上那里,本官自然不怕!」
「是嗎?」。冰冷的聲音傳來,隱隱帶著狠厲!
「當然是——」趙簡理所當然的答道,用外表的氣勢掩飾住心里的顫抖。
驀地——
他後知後覺的感到,那句話並不是烈焰說的,可是那冰的聲音是那樣的熟悉,熟到——
趙簡驀地回頭一看,身高大的墨色身影映入眼簾,金色的發帶將漆黑的發絲固定住,墨玉似的眼眸有深不見底,渾身的冰冷狠戾的凍的他渾身一抖。
「宇王爺——」
聲音中有著明顯的顫抖。
他後悔了,早知還不如得罪那個劉將軍,畢竟那個劉將軍就連給眼前之人提鞋還不夠資格,他怎麼會惹到這個煞星啊!
趙簡哭喪著臉,這可是名副其實煞星啊,他死定了——
可不可以給他回去準備後事的時間啊?他還沒有活夠,不過也不用想了,他一定沒有那個時間和機會了!
「按烈焰說的辦理」,曲默冰沉聲說道,聲音中含著淡淡的威壓,「我可以饒了你——」
什麼?
趙簡驚喜的看著曲默冰,眼神中盡是不敢相信之色,他可以活下去?他不用去死了?只要按照烈焰說的辦?
「一定、一定」趙簡的頭如小雞啄米一般的點著,他實在是太幸運了。
只是?趙簡心中有這著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