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絕色︰不看花信 殘忍

作者 ︰

帶著細細著裝之後的慕容純走到關著舞蕭然的屋子前,猛地一腳踢開門,舞蕭然還是那個躺在地上的姿勢,因為動不了,而且也沒有命令,沒有下人敢扶起他,就這麼一躺已是一個時辰。

周圍的水漬已經干了,泛出淡黃的痕跡。

舞蕭然睜開雙眼,看到了是舞緋揚,又不屑地閉上眼。舞緋揚不氣,反而是慕容純尖叫,「他,他是誰?」

「他是誰?其實我是很想讓他自己變回去告訴你的,可是他肯定不願意,只能我告訴你了,你不要不相信哦!」

看著慕容純好奇的目光,舞緋揚笑的越發陰霾,「他就是假冒的新野郡主舞蕭然!」

果然,看著慕容純不可置信的眼神,他預料到了,繼而又補充了一句,「真的。」

「這怎麼可能?!那,那他應該是個女的,可是,可是,他是男的;還有,假冒的郡主不是已經死了,人頭都掛在城牆暴曬三天三日?!」

「他還沒選擇性別呢,既可以變成男人也可以變成女人!」然後站在慕容純的面前,只是一瞬間,慕容純大睜著雙眼,像是一個看到奇跡的小孩子,指著舞緋揚,「怎,怎麼可能?緋揚,緋揚,真的是你嗎?」。

看著面前這個比剛才矮一頭的靈巧女子,樣貌已經完全變了,脖頸上的喉結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就這麼一瞬間,一個男人,就這樣變成了靈巧的女人,隨後在慕容純的眨眼間,舞緋揚又變了回來,笑的有些邪惡,道︰「這下,你信了吧,我也還沒有選擇性別呢,不過,阿純,日後等安定下來,我就為你選擇性別。」

然後舞緋揚拿了一張人皮面具,「我只是隨便找了一個無人認領的尸首,砍下她的頭,給她戴上人皮面具而已。」

性別都能變換,還有什麼不能信的!慕容純揉了揉眼楮,確定自己沒有看花眼之後便撲到舞緋揚的身上,「神,阿桑!你真的是我的神!」

抬起頭又問道︰「等日後安定,你真的要為我選擇性別?」

「嗯。」

「不在乎我的真實容顏?」

「不在乎。」

慕容純幾乎快要哭出來了,就算現在舞緋揚說的是假話她都願意,興奮之後,慕容純又疑惑地看著他,「那你為什麼騙紫都國主?」

「那是因為我要他受比死更痛苦的折磨。」

舞緋揚擁住慕容純,笑的越發邪惡,「來,我讓阿純看看,什麼才是最可憐的人!」

舞緋揚走到舞蕭然的身邊,腳踩在舞蕭然的左手上,還沒有用力已感到舞蕭然眼中的恐懼,于是一用力,嘶喊聲傳遍整個庭院,那樣的聲嘶力竭。

可是舞緋揚似乎沒盡興,又踩在舞蕭然的右手上,他越是痛苦,他就越快樂越開心,因為舞家對他做過的所有錯事,他都借助對于舞蕭然的身體來發泄出來,誰讓他一直執迷不悟,誰讓他一直守護著那個女人的孩子!

地上的人開始莫名的顫抖抽搐,臉色慘白如紙。

「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殺了你?我的好兄弟,我不會殺你的!」

舞緋揚蹲下揪住舞蕭然的頭發,甩了兩個耳光,然後從褲腿中拿出一柄匕首,銀亮的光照在舞蕭然蒼白的臉上,那上面明顯刻著一個「緋」字,可是那匕首一路向下,到達舞蕭然的腳邊,猛然扎下,一粗一細的聲音同時響起。

「啊!」

舞蕭然抽搐了兩下,眼一翻,昏了過去,而慕容純幾乎是不敢看,剛才那尖細的尖叫是她發出,一刀下去血光四濺,她從來就沒見過這麼慘的景象,看著地上的人痛苦,就知道那一刀有多疼。

「你給我醒!」又是一個耳光,可是地上的人沒有醒。

「你給我醒!」舞緋揚拿過身邊一碗湯水潑出去,地上的人微微申吟,然而舞緋揚揪住他的衣領,幾乎將他提起來猛地向牆上撞去,幾番過後,看著對面的人差不多已經奄奄一息,他才微微息怒,松開手,任由那人墜落下去,他一個人頹然地站在那里。

慕容純早已嚇得跑出去不忍心再看。

然而那微黃色的發絲下,白皙的面頰上兩行熱淚緩緩流下,手緊緊的握著,似乎已經忘記了疼痛。

翌日,舞緋揚帶著慕容純走到縣城的集市上,在集市的角落里扒著一個衣衫凌亂的男子,臉上的血跡猶在,最重要的是他的手腳都不能動,被破布包著,涔涔的血跡浸透了破布,他的面前擺著一個破碗,里面只有幾個銅錢。

周圍有人路過都憐惜的搖頭卻又無能為力。

他漆黑的眸子早已沒了神采,空洞的沒有焦距。

偶有幾個街頭鬧市的乞丐搶走他碗里的銅錢,對他拳打腳踢,他也只能微微哼聲,連叫都沒叫。

慕容純想要上前,但還是止住了,回頭看向舞緋揚,「這是昨天的……」

「沒錯,我就想讓你看看,什麼才叫可憐,你並不可憐,你應該自信,他才是最可憐的,手不能拿,腳不能用,就像廢人一樣,他不是喜歡扮乞丐嗎?!我這次讓他當一個淒淒慘慘的乞丐!」

舞緋揚拉著慕容純的手走了幾步,走到舞蕭然的面前,舞緋揚就像一個紈褲子弟的惡少一樣,從腰間掏出幾個銅錢扔在舞蕭然的臉上,然後拽起舞蕭然的衣領,看那眸子回歸了些神采,更加戲謔地輕笑一下。

「舞蕭然,別怪我無情,是舞家對我太無情!」

看著面無表情的舞蕭然,舞緋揚就知道他會這樣,繼而又說了一句,「我已經派人去找小堂妹了,找到她,我就讓她變得跟你一樣好不好?」

混沌的雙眸終于有了些焦距,舞蕭然憤怒地瞪著舞緋揚,同時垂著的雙手有力無力地亂動著,沙啞的嗓子發出不和諧的聲音,就像真正的啞巴應從嘴巴里擠出來的話一樣。

「你敢!」

「哈哈哈哈,你這無力滄桑的聲音真的好動听啊,我好開心啊!」

昨晚,舞緋揚故意找了隨行的醫者配了壞嗓子的藥,舞蕭然現在就是一個近乎于啞巴的人。

他就是高興,就是開心!父親的仇,自己的仇,全部都出在舞蕭然的身上……可是,為什麼總覺得心口隱隱作痛。

為什麼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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