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絕色︰不看花信 逃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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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間的小路崎嶇難走,半山腰上繁茂的枝葉粗擦生硬,將舞瀟瀟的衣裙幾乎刮破,她累得氣喘吁吁,一抹腰間的水袋,干癟癟,沒想到已經喝沒了,于是心中氣憤,這時子容輕拍她的肩膀,遞過一個鼓鼓的水袋給她。

「喝吧,我的是滿的。」

舞瀟瀟看著那狐狸一樣的笑容,和習慣性的一抹嘴角的動作,舞瀟瀟對著喝了一口,然後又遞給子容。

「再喝兩口吧。」

「不要!」舞瀟瀟推了回去,「咱們也不知道要走哪去,還不一定要撐多久呢,還是省著點吧。」

「再走一日兩日就會到冬耳了,咱們在冬耳不能久留,順著冬耳去滄朗。」

突然,舞瀟瀟的心口猛地驟痛起來,是那種不可忍耐的痛,那一下像是一把尖刀快速地刺進自己的胸膛好好蹂躪一翻,血肉都滾爛了,疼的她幾番窒息,忙捂著胸口扶著一棵大樹緩緩坐下。

「你怎麼了?」

舞瀟瀟已經不能說話,那疼痛雖然消失,但是現在那個地方,心髒還急速跳個不停,那後勁還是有點讓人痛苦,一邊慌忙地擺著手一邊給自己順氣。

子容看那蒼白的小臉,又遞過水袋,這次舞瀟瀟沒有拒絕而是「咕咚咕咚」地猛灌了兩大口,小臉上滴著冷汗,舞瀟瀟自信自己沒有心髒病,而且家族也沒有心髒病史,可是那剛才的鑽心的疼痛到底是什麼?怎麼會這麼痛!

立即想到是不是舞蕭然發生了什麼事!

她站起身對著自己走過的路,遠遠地凝視,這麼久還沒有追來肯定是出事了,可是舞瀟瀟有沒有勇氣返回,她害怕舞颯言,由內心的恐懼。

「你若是擔心,我們便回去。」

「不要!」舞瀟瀟一聲尖叫,她不想回去,可以說自己自私,也可以說自己膽小懦弱,不管怎樣她都不想回去,可是舞蕭然萬一真的出事怎麼辦?

子容坐到舞瀟瀟的身邊,「你能不能變成男人?」

早就知道舞家人的體制,子容由開始的不信轉而相信,並且看到一次次舞蕭然游走在兩個性別間的游刃有余,他在想瀟瀟變成男孩子會不會也是另一番景象。

「我?」好似被子容玩鬧的口吻轉移了注意力,「不能,我早已選擇性別了。」

「哦?是不是很久以前就知道要和我在一起啊?」

「切,才不是!」

舞瀟瀟起身拉著子容,「快走,你不是說滄朗周邊沿海嗎?我們快點到那里去看海!」

兩人走了沒幾步,舞瀟瀟就感覺到周圍有著微妙的變化,那種感覺就像小獸突然面對恐懼的東西汗毛豎起來一樣,她握著子容的手緊了又緊,舞瀟瀟雖然沒有在北美受過專門的訓練,普通的知識還是知道的,這時候她迅速回憶舞蕭然的話。

在野外要怎麼辦!

腦海里想到的竟然都是些沒用的話,舞瀟瀟搖搖頭,閉起雙眼,「在野外要全憑自己的感知」這一句話進到腦子里,這是舞蕭然說過的。

可是感知……

舞瀟瀟單膝跪地,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前面有問題,于是舞瀟瀟拿起一顆小石子輕彈,突然「嗖」的一聲,從濃密的四周出來一張密密麻麻的大網,將那顆小石子緊緊地包裹在里面。

果然有鬼!

舞瀟瀟有點小得意。

可是清亮的掌聲從樹林間傳來,隨之而來的是一個拿著劍蒙著黑面紗的女人,她有著舞滿的身體,眼見就要到了冬耳,冬耳是塞上風光,女人大多都是這樣。

這個女人,這個女人是……香姬!

舞瀟瀟害怕,子容更加害怕,腦海里的記憶頓時像是洶涌的潮水涌進來,盡管那時候自己是個傻子,可是她的惡毒還是讓他的身體恐懼。

兩個人都受過香姬的毒害,不禁慢慢後退。

可是剛退了一步,子容不動了,舞瀟瀟奇怪地仰頭看子容,順著子容的眼神向後看,身後已經有一排高大威猛的武士,並不是紫都的紅衣侍衛,而是像現組成的隊伍,沒有整齊,還有些混亂。

舞瀟瀟扔下一枚煙霧彈,可是香姬速度更快,左腳一出將子容絆倒,煙霧下舞瀟瀟看不清楚子容在何方,只感覺子容一下子就從自己的身邊消失,剛想逃走,卻听煙霧的另一邊,香姬的聲音。

「他已經被抓了,你還要跑嗎?」。

煙霧散去,舞瀟瀟兩手一攤,另兩顆煙霧彈掉落在地,她本來能走的,可是走掉了又怎麼樣?舞蕭然不在自己的身邊,子容也不在自己的身邊,怎麼去拿陰陽石,怎麼回家?在一個異國時代,究竟要怎麼做呢?!

看到那抱歉而又焦急的笑容,她知道子容示意她跑,可是能跑到哪里去?!

「我不跑了。」

香姬的黑紗被風吹動,露出小半張臉,嘴角微微勾起,眼神示意,一兩個大漢將舞瀟瀟也捆綁了起來,然後香姬從衣袖中掏出十張銀票交給黑衣人,黑衣大漢一下子就解散了,原來香姬是臨時找來的人!

走在山間的小路,香姬走在前面,一手一個拉著被綁著的子容和瀟瀟,走到盡頭,是一片黃土沙粒,這里的綠色植物已經稀少,黃沙滾滾,熱風撲面,那沙粒吹來刮的臉生疼,差點就將臉皮刮破,原來香姬總是帶著面紗。

子容觀察著四周的環境,大漠之中幾乎只有少部分仙人掌,人煙稀少,要穿過這大漠才能到冬耳,子容剛才早已將來的路熟記,若是現在逃月兌再像原路走回……可是他和舞瀟瀟都沒有功夫,就算有能力割斷繩子,要怎麼逃過香姬的追捕呢?

他像舞瀟瀟使了個眼色,袖中向舞瀟瀟硬要來的小匕首已經在一點點切割著繩子。

「好疼……沙子吹在臉上好疼!」

子容故意嚷的很大聲,就是為了讓香姬的注意力全在自己的身上,舞瀟瀟好結果小匕首切割繩子。

「疼?你一個大男人在乎你那張臉皮?」

「當然,男人的臉就不是臉嗎?」。

就差一點,舞瀟瀟就能切開了,子容勾勾嘴角繼續和香姬調侃,剛才觀看了一下,大漠之中雖然不好跑但也不好抓!

「四王爺,你的腦子不累嗎?」。

香姬右手一縮,舞瀟瀟的手腕被繩子拉緊,匕首掉落在地,繼而香姬將繩子轉了一圈,將被割斷的地方拉在手中用力打了個結,然後對著子容就是一耳光,打的子容白皙的臉有一個紅紅的五指印。

「還想騙我?!」又是一巴掌,香姬由于體態舞滿立即過大,這一巴掌將子容扇倒在地,「上次在福壽宮嚇唬我,我就知道你的腦子有多聰明,你以為我會不防著你嗎?從你主動找我說話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又耍詭計!」

香姬越說越氣,騎在子容的身上又扇了幾個耳光,打的子容眼冒金星,恍恍惚惚腦袋「嗡嗡」作響。

「你別打他了,我們,我們不逃了!」舞瀟瀟急的在一邊尖叫一邊跳來跳去,她的雙手被綁著不能自由的動。

「怎麼,你心疼了?一會兒有你疼的!」說著小手一拽著子容的衣領,繩子重新綁在子容的手上,拉著踉蹌的子容快步走著。

舞瀟瀟看著那嘴角流下的涔涔鮮血,心中越發的心疼,「怎麼樣?是不是很疼?」

子容微微點頭,還從來在不是傻子的時候被人抽過巴掌,那種磨滅自尊心的暴行就像將他的自尊踩在腳下,然而他的眼神一直留在掉落的小匕首身上,那小匕首掉落在沙子間,被太陽照的發出耀眼的光芒。

「別看了,只是一把匕首而已,有機會我帶你去我的家鄉,再打造一把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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