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少雅的話似乎沒錯,那個時候,夏瑤對御瑯陌可謂是千依百順,對御瑯穹卻是橫眉冷對,他曾經也錯覺,夏瑤會喜歡他。
「那又如何?」御瑯陌冷淡問道。
「陌,你還喜歡我麼?」君少雅輕輕問著,慢慢移過幾步,身上竟然有一股冷香,壓過了令人作嘔的人參味道。
御瑯陌向後靠了靠,正色冷臉道︰「還請皇嫂自重,雖未大婚,皇嫂已然是北齊未來國母。」
「可是,他還會回來麼?听聞,將夜的軍隊可謂無堅不摧,他縱然御駕親征,也只多一人之力……」
「皇兄若是不能旗開得勝,北齊便可以靜等亡國!」
話剛落,御瑯陌只覺得頭腦漸漸有些暈沉,眼前艷紅的衣袍極其炫目,又仿佛會流動了一般,幽幽然就像個夢境。
他自然不會覺得自己是身子不好,而是那碗人參湯,真的有問題。
他只是不明白,給自己下藥,對君少雅而言有什麼好處。而她夜半來到御書房,又說出那番話,她到底有什麼目的?
若他看得不錯,她對皇兄自然也是愛之情切,又為何皇兄剛走了不足一個月,她便跑來做這樣的事?
君少雅大了膽子再靠近幾步,幾乎距離他的腿只有寸許,艷紅的衣衫幾乎佔據了他大半視野,輕柔軟語,與夏瑤的聲音一模一樣,「陌,你是喜歡我的,你知道我曾經被迫說要嫁給御瑯穹又有多少無奈?我從一開始喜歡的是你,你真的要就這樣負了我一生,讓有情人不能眷屬?」
御瑯陌用力搖了搖頭,仿佛真有一個幻境,卻又很真實。夏瑤喜歡的是他,卻在他病重之際被皇兄佔了先機,他其實心底是恨皇兄的,而此刻,皇兄出征在外,他大可以將夏瑤搶回來。
若是皇兄回來也必定說不得什麼,他只是做了皇兄曾經做過的事,搶回了自己心愛的女子。
而或許,他如今執掌皇權,也可以讓皇兄永遠回不來。
一個無端令人心動的想法,眼前的人,好像真的就是夏瑤……
突然,御瑯陌猛地起身,一手掐向君少雅的脖頸,他的武功縱然廢了,但招式也還留著。
毫不憐香惜玉一把將君少雅壓在御案上,捉起她的雙手制在頭頂,身體慢慢壓下,覆在她耳邊,陰冷的話語如從幽冥宣泄,「告訴我,夏瑤在什麼地方?否則,你就算是吳國公主,我也讓你後悔生于世上。」
「陌,你忘了麼?夏瑤只是我曾經化名之一。」君少雅矢口否認,雙手動不得,便抬起一條腿,輕輕蹭著御瑯陌的身體。
「夏瑤沒有你那麼無恥,你最好說實話,我的耐心很有限。」
君少雅一愣,一時間心都顫了,他竟然說她比夏瑤無恥?若不是那個賤女人做下這樣的局,她何苦會走到這一步?
可是,她不能放過機會,御瑯陌也只有這一次能讓她得手,如果不成,她根本無法想象後果會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