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你,這或許就是命吧。」
「不過,陌哥哥,我還是可以再試試的,只不過,你讓人再準備一床被子給我吧。瑯穹哥哥身邊越來越冷了,我怕會染上風寒,過給他就不好了。」
御瑯陌的眼眸一沉,就連最後一絲光華都消失了,他曾經以為,他當年替兄長擋了一擊,著實是下意識的本能罷了。
而如今或許才明白,沒有了皇兄庇護,他御瑯陌又算什麼?又做得了什麼?
「來人,去替我把備好的衣袍拿過來。」
御瑯陌常年都是一身素白,大可不必再換了,而是替小夏瑤褪上艷紅的衣袍,也為她換上一身素白。
手指輕輕撫平每一個褶皺,樸實無華的素衣將小夏瑤粉女敕的臉蛋襯得更加喜人,他相信,兄長一定會喜歡的。
親手為小夏瑤重新束發,卻不再是孩童的團髻,而是曾經夏瑤最常梳的發式,他相信,哪怕人變小了,兄長還是會記得她的。
「陌哥哥,我們換了新衣是要去哪?」小夏瑤問著,卻低下頭,遮掩住眼眸中劃過的痛心,其實這麼久以來,歷盡艱難的,是御瑯陌。
御瑯陌小心將小夏瑤抱在懷中,坐在御瑯穹身邊,像是一切都圓滿了。
靠在床稜上,仰頭望著床幔,幽幽道︰「我們哪里也不去,就在這等,等著兄長來接我們。」
「他不是在這里麼?」
「是啊,他一直在我們身邊,從來未曾離去對不對?他如果真的要走,也一定舍不得你我。」御瑯陌淡淡說著,低頭淺笑,「你恐怕已經忘記了,他曾經,最疼的就是你,生怕你有半點閃失,含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里都覺得不妥當。
我從未見過兄長對女子百般容忍,也從未見過,他為了一個女子,真的可以傾盡所有。
你不知道,那個時候他處心積慮做下好幾個局,只為了迎合你不肯告知他真相的目的。
他曾經以為你是要報仇,恨他入骨要殺之而後快,便早已留下了遺詔,說絕不許任何人追究你所做的任何事。
他也曾以為你要的是權勢,遺詔中說,如果你有了他的孩子,無論男女,均是日後帝王。
直至後來,他也想過你是否是想借他的手抱吳國之恨,其實一直有一支軍隊停在吳國邊境,掃平吳國,無非是你一句話的事。
他其實知道,至始至終可能都是個騙局,其實就是個騙局,他也從未怨過你。
他愛你,卻從未去衡量計較過……你愛不愛他……」
小夏瑤難得沒有問那些幼稚可笑的問題,趴在他身上,卻看著御瑯穹,一動也不動,也不出聲。
「隻果,陌其實很沒用,這才發現,沒有兄長,陌其實就是個懦夫。什麼暗帝,什麼監國……隻果,我們陪著兄長好不好?」
御瑯陌知道自己已經瘋了,他顧不得什麼朝堂無主天下大亂,顧不得對不對得起什麼人,顧不得什麼叫無辜什麼叫無罪!
他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