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話音剛落,就有人笑出聲來,林軒臉上掛不住,青白交替實在是不好看,也不好當場發作,這程菲兒跟右相關系非比尋常,具體是什麼關系大家誰都不知道,只是知道這右相對這程菲兒相當倚重。
傾月挑挑眉,舉步上前。
「小姐!」梅香叫道,清澈的眸子顯的有些急切,雖然她什麼都不懂,但也知道這左相跟右相是政敵,雖然現在沒人知道小姐身份,但是如果去了右相府就不好說了。
傾月知道她是在擔心她,粉唇溢出淡淡的弧度,暖聲道︰「我會照顧好自己,我答應你。」
梅香深知小姐的決定,只能妥協,呶呶嘴,「那我回……去等小姐。」
「姑娘請。」女子俯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傾月走過女子身邊時,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這女子舉止大方,儀態端莊,氣韻不凡,定不是尋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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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日光淡薄,望去有灰沉之色,一個男子在淡薄的灰影里濃艷,寬長的衣袖半褪手腕,露一抹玉色腕骨,乍一看覺得這便很美,忽然又看見繡金平蹙的領口大敞,平直精致一道鎖骨像一個誘惑的邀請,又覺得原來這才是驚艷。
那人坐在桌邊笑吟吟的打量著她,傾月皺皺眉,想必這就是謝柏宇,但是,她沒想到的是,這當朝右相,居然是個如此絕艷的男子。
「來,過來坐!」謝柏宇招手,像喚小狗一樣喚她,傾月微微挑眉,未動。
謝柏宇似是一怔,有趣的瞅她,隨即右手一抬,傾月便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傾月大驚,看似簡單的一個動作,身體的七經八脈竟是被封,更是一點力氣都使不上,目中詫異之色一閃而過。
這內力啊真是好東西,等她這次回去,一定想辦法修行,不然遇上真正的高手,只有吃虧的份。
「你不是要我親自賠罪嗎?」容色生香的臉湊了過來,謝柏宇親昵的附在她的耳側,低低笑道︰「怎麼,房契在這里,不敢接了?」
傾月嘴角微微上揚,語氣充滿了戲謔,「原來這就是右相大人的道歉方式,在下真是領教了。」
一雙眼角上挑的細長眼楮緩緩抬了起來,波光掠影,雖然受制,但是眉眼中卻絲毫沒有懼怕之色,更是沒有把他這右相放在眼里,心中絲絲詫異,這丫頭看上去不過十幾歲,這強大的氣場到底是哪里來的。
謝柏宇心中玩心大起,一副發現有趣玩物的神情,隨即傾月腰上一緊,被他拖了過去,往身邊的座位一安置。
傾月沒有掙扎,眼角掃向八寶桌上那盛糕點的紙盒子,跟室內華麗的裝潢顯的有些格格不入,堂堂的右相府,用紙盒裝點心?還是里面有什麼玄機?
傾月心中暗自思忖。
「在想什麼?」謝柏宇輕笑,聲音低沉而魅惑,徑自趴在桌子上擺弄著賭坊房契,問道︰「你是誰?從哪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