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太平 32、真心

作者 ︰ 董輕寒

在慕月蓉親事被取消後無人問津的听雨軒又熱鬧了起來,新一輪的補品從它們各個主人的手中傳到了這里,太平心想,慕雲飛這是想她一口吃成個大胖子啊!

「大哥,是不是你?」

當屋里只有慕蘊涵時,太平問他,想來想去,家里似乎只有這個哥哥待她好些,會不會是覺得這是件好事,所以幫太平爭取了名額,因為這個家其他的姑娘都有可能去,偏偏就是她不可能,蔣氏不會讓她露面。

慕蘊涵微笑著看向她︰「怎麼了?三妹妹不想去嗎?你從荊州來,還沒在人前露臉過,經過這一次後,大家都會知道咱們慕家的三姑娘了,你要好好表現,別讓爹娘失望!」

太平就猜到是他,他難道不知道,太平去了,才是讓他爹娘失望嗎?那種場合,可能光吃飯不做事嗎?

太平爹不親娘不愛,從小沒受過教育,不像慕月蓉六歲就學琴,七歲就誦書,她能夠給慕家漲什麼臉?是下毒把參加宮宴的人全都毒得半死不活再救過來,還是干脆拿出大刀跟人對砍表明她是女金剛?又或者,用自制的土雷在皇宮後花園炸個坑,給皇帝弄個魚塘?

「大哥,你確信你這不是在害我?」太平欲哭無淚。

「啊?」慕蘊涵莫名道,「怎麼是害你呢?妹妹眼看到了婚嫁的年紀,母親……她事情多,現在大妹妹又出了這樣的事,她忙大妹妹的事都忙不過來,自然對你有所疏忽,有些東西,你該為自己打算打算。」

太平很適時地「羞」紅了臉,小聲道︰「大哥……」

慕蘊涵微笑著模了模她的頭︰「我是你哥哥,在哥哥面前害什麼羞,這些都是實話,你難道不想在這京城繁華之地呆下去麼?好好把握機會,至少要讓人知道我們慕家的姑娘都不差!」

「可是我真的什麼都不會!」太平說道。

慕蘊涵鼓勵地對她笑笑︰「放心!要不是靖王爺與你也有一面之緣,哥哥也不好開這個口,幸好他听我一提,一下就答應了,他是皇上最親的弟弟,有他看顧,不會有人為難你。」

太平似乎找不到拒絕的理由,人家都這麼不遺余力地幫她,她看得出這個大哥的真心。

慕蘊涵走後,鎏金說︰「姑娘,大少爺不像他娘。」

畢竟身體里流淌的血液有一半是相同的,男人的神經比較粗線條,再加上蔣氏的刻意隱瞞,也許慕蘊涵根本不知道他的母親曾經做過什麼。

「不想去!」太平往後一倒,仰面躺在床上。

「怎麼不去?不僅要去,姑娘還應該打扮漂亮些,所有五品以上官員的子女都要出席,說不定有哪家少爺和姑娘看對眼兒了,姑娘的終身也就有了著落。」鎏金兩眼放光。

「你就這麼想我嫁出去?鎏金,說起來你今年十八了,不是你想嫁了吧?」

鎏金臉一紅︰「奴婢是真心為姑娘著想,姑娘倒來調侃奴婢!不是您自己說的,不想呆在這個家嗎?那只有出嫁一條了,姑娘能找個好夫婿,這也是洛姨娘的遺願。」

「可是你家姑娘什麼都不會!」太平坐起身來,攤了攤手。

鎏金瞪著眼楮道︰「姑娘還打算繼續裝下去?我看您就是不想出風頭,就只喜歡躲在背後看人笑話。」

太平咧嘴一笑道︰「這都被你看穿了!」

其實她擔心的是自己如果出了風頭,懂的這些東西從何而來,要怎麼交待?洛姨娘去得早,教會她認幾個字倒也行得通,其他的東西是怎麼學會的,她還真找不到個出處,跟老毒物學的太偏門,那人又是個見不得光的,還真是為難。

「姑娘,這就是現實,你自己想想,若是換了是你,看對方病病歪歪,面黃肌瘦,傻傻笨笨,啥事不懂的,只怕也不會喜歡,你就是那珍珠蒙塵,大少爺既然給了你這個機會,就得綻放出最美的光彩,讓那些人都大吃一驚!只要你給慕家漲了臉,老爺那邊也會歡喜的,他若重視你,夫人那邊也不敢明里太過。」

太平說道︰「你這麼說也對,不過你沒听到大姑娘說的話嗎,什麼貴人,這種宴會啊,據我了解目的都不單純,說不定是給那些王公貴族選屋里人,你姑娘我可不想去湊那個熱鬧。」

「姑娘當王公貴族的屋里人是那麼好得的?你別看老爺的官兒也不小了,可咱們大姑娘不照樣輪不上,奴婢私下听人說,大姑娘不是不想,是人家不要,才會退而求其次看中了狀元郎。」

「看來你很希望我去,鎏金你說實話,是不是你自己想去皇宮看熱鬧,才會這麼積極?」太平嘻嘻笑道。

鎏金點點頭︰「這也是原因之一,奴婢也想看看皇宮是什麼樣子,這恐怕是這輩子唯一的機會了。」

太平眉眼彎彎地笑道︰「好吧,那就去,其實我也想看看。」

鎏金開心地道︰「太好了,那明日姑娘就回過老爺,咱們出府一趟買些衣裳,姑娘這些衣裳都不適合,太素淨了,想必為這個理由出府,老爺不會不同意。」

「好!」太平點頭,笑得更歡,「順便給我爹多騙些銀子,不然我沒什麼好頭面,丟的也是慕家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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