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太平 73、無恥

作者 ︰ 董輕寒

曼娘找了另外幾個伴舞的姑娘來,與太平排練了一下,水鈴鐺索性也親自上場,幫太平伴奏,代替了章樂的位置。/中文/

至于章樂怎麼處理,太平沒有管,一切交由水鈴鐺事後處理,雖然說事出有因,但是關乎人命,太平並不贊同章樂的行為,為一個不愛自己的人賠上性命,怎麼看也是件傻事。

曲子是熟悉的曲子,舞蹈是熟悉的舞蹈,太平只看了陪練的姑娘們跳了一段,立刻明白了這段舞蹈要怎麼跳,並且改了一些動作,一曲下來,所有人都拍掌叫好。

「曼娘,這位姑娘是……」

「是我請來代替蔡十三娘出場的,你們都給我听好了,今日她就是蔡十三娘,若是有人亂說話,小心連累的是自己,我們幽雲十二坊能不能在京城呆下去,還是個未知數呢,姑娘的本事可不小,你們好好侍候,將來若是能得她一句提攜,夠你們受用好久的!」

「曼娘,放心吧,我們姐妹都是懂事的,那我們就叫她十三娘好了。」一個身著紅舞衣的女子說道。

有些人是惹不起的,端看太平根本不要梯子,輕輕松松就跳到豎起的蓮台上,就知道她會的可不是蔡十三娘那種小雜耍,有這般功力的人,又豈是尋常人?

不得不說,在水鈴鐺的教導下,幽雲十二坊的姑娘們都很守規矩,太平甚為滿意。想到鎏金在這兒比較顯眼,太平讓她回到席間,直接跟在慕蘊訶身邊侍候。

太平對鎏金說︰「你見了我二哥,就告訴她是我叫你去的,萬一他問起我哪兒去了,你就說幫新娘子的忙去了,具體的你也不曉得。」

太平尋思著先去魏茹佳那兒看看,讓她幫著圓圓謊,魏茹佳應該不會拒絕。

新娘子入洞房之前,是不能夠吃東西的,太平從曼娘那邊悄悄兒帶了些糕點過去,魏茹佳與陪嫁丫環正坐在新房中,听到來的是太平,趕緊開了門,見到太平帶去的糕點,很是高興。

「謝謝你啊,慕妹妹,我娘原本也想著怕我餓,讓娟兒包了一包糕點帶著,可是出門的時候一慌,忘了拿了,我正想著呆會兒怎麼辦呢,你就雪中送炭來了!」魏茹佳笑道,「只是你怎麼這個打扮?」

太平笑道︰「魏姐姐,我可是來賄賂你的,你知道我只是個庶出的女兒,你請我來送親,我那個嫡姐沒得到邀請,心中正氣我呢,一會兒我不想與她們坐在一處,免得她又要在我耳邊念半,我在荊州時就與幽雲十二坊的姑娘們相識,她們來了,我正想過去與她們說說話,若是我家人問起,還請你幫著圓個謊,因為我告訴他們是你叫我來陪你。」

魏茹佳笑道︰「怪不得把自個兒全蒙起來,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我還說你怎麼這麼好心呢,卻原來是要我當擋箭牌!」

「那這個擋箭牌魏姐姐可願意當?」太平歪著頭問道。

魏茹佳笑道︰「好吧,依你就是,有人問,直管說你被我叫來幫忙了,反正我這個新娘子坐在這里,也沒人會好意思老來問我,你幫了我和文蔚這麼大的忙,這點小小的人情,不過是舉手之勞,文蔚說,慕妹妹你不是個簡單的人,我還真想看看你是怎麼樣個不簡單法。」

「不過是從小混跡江湖,學過些小把戲罷了,改日有空了,我變幾個小戲法給魏姐姐看看。」

「好啊,那就這麼說定了,我離開嫁新入江府,一切都還陌生,你要常來玩啊!」

太平應了,趁著還沒人來,悄悄溜出了新房。

鎏金依言到了慕蘊訶那兒,慕蘊訶听到是太平叫她來的,也沒多疑,蔣氏和慕月蓉來的時候,他還跟著解釋了一番。

慕月蓉黑著臉道︰「她和魏大姑娘不是不認識嗎?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要好了?娘,咱們府上這位三姑娘,還真是讓人看不透!」

慕蘊訶不以為然地說道︰「三妹妹本來就招人痛,見過她的人,我看就沒有不喜歡她的,魏姑娘與她一見如故,也是正常。」

「二哥你就會護著她,我看你與江文蔚總在一起,怕就是你帶她去認識的吧?我是你親妹妹哎,你都不帶我……」

慕蘊訶見她又舊話重提,趕緊找了個借口溜開了,鎏金自然也跟在後面。

「鎏金,過來,到我身邊來侍候!」慕月蓉叫道。

鎏金回身福了福道︰「對不起啊,大姑娘,三姑娘吩咐奴婢跟著二少爺。」

慕蘊訶也說道︰「我有事要交待鎏金辦,她不能跟著你!」

太平給他透露過燕出塵待鎏金有所不同,雖然慕蘊訶不知道這個不同到底有多深,但是他明白自己要還想從燕出塵那里學到流水問心劍的一招半式,就不能夠得罪鎏金

慕蘊訶拉著鎏金走遠了,慕月蓉轉身向蔣氏告狀︰「娘,您看,不止是太平,連她的丫環都這麼勾人,這主僕倆都是一般的狐媚,留在家里遲早都是禍害,二哥何時對丫環這般護過?八成是看上了這個丫頭。」

蔣氏聞言道︰「若是他真看上了,要過來做個通房也行,這丫頭雖然相貌差些,看身板卻是個能生的。」

慕月蓉懊惱道︰「娘,不行!現在二哥就這般對她,若是真收了房,說不準幾時就抬了姨娘,我可不想整對著那給臉,一看就讓人心煩。」

蔣氏笑道︰「你呀!你自己不是也得嫁人,就算是瞧著她,又能瞧多久?你這麼一說也提醒了我,你兩個哥哥都大了,他們的婚事,是該操心了,以前說的時候,你爹總說不急不急,再不找啊,怕是好的女孩子都讓別人家搶走了!」

蔣氏心中有了計較,心道如此正好,把鎏金留下,太平出嫁時,換個她的心月復丫頭跟著,許那丫頭些好處,等到了蘇府,便能幫她看著太平,免得那丫頭在蘇府說慕家人的壞話。

雖說蘇子淳是個傻子,可是蘇家正是如日中的時候,有惜妃娘娘這層關系,加上蘇幕染的才華,富貴一生自是不用說,別說有機會能做正牌夫人,就是做妾,也有人百般願意……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當年是她失策,相信了那起奴才之言,誰想到太平這丫頭竟然變得這麼生龍活虎?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那張有幾分像洛氏的臉總在她面前晃,讓她寢室難安,她不想看到太平。

蔣氏驚覺有些事慕雲已經起疑,所以太平不能夠在慕家出事,但是出了慕家,那就懷疑不到她的頭上了。如果太平發現了自己嫁的是個傻子,心情激怒之下,做出些什麼事來,也是很合乎常理的!

至于蘇家,她不怕,反正對外說的都是太平要嫁蘇幕染,事情出了,只要往蘇幕染頭上一推,說不得她還能撈些好處。

如果慕雲要息事寧人,不敢惹蘇家,或許她能夠利用這次機會讓蘇幕染娶了自己的親生女兒;如果慕雲不懼蘇家,要鬧起來,她也可以將自己扮作一個慈母,支持丈夫為太平討個公道,興許還能贏得丈夫的心。

戲台終于搭好,先出演的節目是荊州地方戲,也是水鈴鐺根據太平口述的故事著人編寫的,很應今日的景兒,叫做《四喜臨門》,是個大團圓結局的家庭倫理故事。主角是一對小夫妻,自小訂親,因男方家有變故,丈人悔婚,婚姻幾番波折,最終女方堅定守節,拒絕改嫁,男方立志苦讀,高中狀元,得皇上器重,為家族平反昭雪,並獲皇上賜婚,親迎心上人歸家。

太平躲在後台,看得牙直發酸,她講述給水鈴鐺听的時候,這個故事明明是悲劇,被水鈴鐺一改,全變了調。

太平對水鈴鐺說道︰「我發現你不當編劇真是可惜了,好好一個簡單的悲劇故事,被你編得這麼狗血!」

水鈴鐺與她相處三年,也習慣了太平的說話方式,連蒙帶猜的,遇到不明白的詞也差不多能理解個大慨,聞言撇嘴道︰「不明白你一個小姑娘家,心理怎麼那麼陰暗,你說的故事就沒一個喜的,全是悲劇,人家江府大喜的日子,要是我照你說的弄一個,不是觸人霉頭麼,自然是要改得歡歡喜喜的。」

太平悠悠道︰「還是悲劇有感染力,下次你一定要編個悲的,你想想角兒扮得美美的,哭得梨花帶雨,唱得悲悲怯怯,那多引人注目啊!進宮的時候你最好弄這麼一個,一準能挑起那些娘娘們的同情心來。」

「倒也是!」水鈴鐺說道,「等明日我就著人改一個,對了,你要不要妝扮一下?」

太平指了指自己從頭蒙到肩的面紗,說道︰「你覺得有必要嗎?反正只給人看看蔡十三娘那件花了大價錢定做的衣裳,一會兒穿上便是!」

水鈴鐺「噗哧」一笑,說道︰「還真是,不過那衣裳挺配你的,先我還擔心穿不上,後來發現你和蔡十三娘已經一般高了,我發現自來京後,你長高了不少,看來你那個嫡母把你補得不錯!」

太平自嘲地笑了笑︰「是啊!也不知她怎麼突然轉了性子,不在那些湯湯水水里下毒了。」

「你不查一查,她為何要害你?」水鈴鐺問道,眉頭微微擰著。

「我大概能猜到一點,不過多的不了解,家里那位老夫人興許知道情由,可惜她老人家已經糊涂了,問不出個所以然。」太平輕嘆道。

「畢竟年代有些久了,之前叔公又一直避開京城這塊,所以你讓我查的事,也沒查出個頭緒來。」

「不用你查了,其實以前的事,過去了也就算了,人總得向前看,我只要知道自己未來怎麼走就好了,以後的路靠自己,我不會把自己掛在慕家這棵歪脖子樹上。」太平的聲音帶著幾許調侃,若得水鈴鐺也笑起來。

「你真想得開!」水鈴鐺說道,「哎喲,戲馬上唱完了,等胭脂的歌唱罷,就該你上場了!趕緊地,再去給姑娘們交待幾句。」

太平無奈地由她推著出去準備,穿上了蔡十三娘那一身舞衣,內里是一身銀白嵌金線胡服,外面卻是一件月白底胭脂色細絹花圖案緞面霓裳,五彩的水袖垂曳在地,足足丈余。

她穿衣時,身邊沒外人,就只有水鈴鐺在一旁幫忙,遂掀了面紗。看到她盛裝下的容顏,水鈴鐺恨不得她就這麼上場,因為連同為女人的她都被吸引,更別說外面那麼多的男人。

「人都說女大十八變,我原來還不信,看了姑姑的樣子,始覺此言不虛,若是那蘇幕染見了,任他再高傲,只怕也移不開目光。」水鈴鐺如此對太平說。

「不過一幅臭皮囊,人家大才子可沒你這麼膚淺,他看重的是精神層面的交流,說來這一點我還是挺欣賞他的,只是他不該為了自家人犧牲旁人,合起伙來欺騙一個少女的感情!」太平如是說。

水鈴鐺嘆道︰「是他沒有福氣!不知這世間誰有福氣成為小姑姑你的夫婿?世俗的才貌雙全,在你面前都顯得小氣了,我卻不知道誰人能配得上你!」

「總會有那麼一個人的!」太平見她情緒有些低落,心知她又傷及自身,趕緊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上造人的時候,是先造了男人,發現男人太孤單,便取了他的一根肋骨,造就了女人,所以每個男人都會終其一生尋找自己的那根肋骨,否則他就是殘缺的,相信我,我這根肋骨會找到失去的那部分身體,失去你這根肋骨的人也在尋找你,總有你們會遇見。」

水鈴鐺听她一番謬論,忍不住失笑道︰「姑姑你又說些什麼怪話,誰說女人是男人的肋骨?」

太平神秘地指了指上︰「神說的!」

水鈴鐺只當她玩笑,幫太平正好衣冠,親自蒙上了面紗,說道︰「去吧!」

樂曲聲起,一眾嬌娥身著七彩霓裳,魚貫入場,在舞台中間翩翩起舞,樂聲柔而輕,是正宗的晉國江南小調。

太平最後一個登上舞台,蒙著面紗的她透露出幾分神秘,她的動作沒有幾個,只擺出幾個造型,仿如。

「不是說是胡旋舞嗎?我要看胡旋舞,我不看這個!」台下面,被江大人請在首席上座的竟是個孩童,先听人說了是他喜歡的胡旋舞,正自興奮,一見不是,便嚷嚷了起來。

「殿下,先別急,待老臣去問問,興許是搞錯了!」江大人滿著是汗,趕緊給一旁站著的管家使了個眼色。

管家正要下去查詢,座位上的孩童臉色卻又陰轉晴了,拍著手道︰「哇,好好看,江卿家,不用問了,就看這個!」

管家看了看主人的眼色,暫時停住了腳步,退在一旁等候差遣。

就見鼓聲突起,七彩的舞衣在舞台中央旋轉,姑娘們圍成了一個圈,坐在了地上,輕擺著腰肢,中間的太平快地旋轉,長長的水袖舞出七彩的波浪,最後筆直往上,掛在了早就擺放好的蓮台上。

幕布被合上,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又拉開了,三尺蓮台上已然多了一人,絢麗的晉國舞衣變成了緊身窄袖的胡服,台下亦然。

曲調一變,輕柔的江南小調轉成了激昂的西域舞曲,穿著牛皮靴的姑娘們腳跺在台上,宛如馬蹄聲響,蓮台上的太平凌空舞,急速的旋轉,危險的下腰動作,看得人驚呼不已,讓人為她捏著一把汗。

「真的是胡旋舞!」當今皇上唯一的皇子激動得滿面潮紅,拉著他身邊的女子道,「公主姐姐,真的是胡旋舞!」

錦福公主輕笑著拍了拍小皇子的手道︰「端兒,姐姐沒騙你吧?我就說幽雲十二坊的舞姬跳的才是最美的胡旋舞。」

「嗯!」小皇子蕭端點頭,「父皇看了,一定會很歡喜,咱們讓父皇把幽雲十二坊的人請進京,還真是做對了,父皇看了這個,一定不會再夸那個碧眼的烏雅齊娜是胡旋第一人了,咱們晉國的女兒家,可不比她一個番邦女子差!」

「可是不可否認,烏雅齊娜的確是長得很漂亮,上面的這個舞姬蒙著臉,不知道生得如何?」

「我听二皇叔說過,長得挺漂亮的,二皇叔以前去過荊州,看過她跳舞,她叫蔡十三娘。」蕭端說道,「二皇叔說,他會告訴她,是我和你的主意,她才能夠進京,在御前獻藝,這樣她就會感激我們,以後入了宮,便算是我們自己人了。」

太平最後以一個美妙的下腰姿勢在停止了蓮台上的舞蹈,幕布再次合上,她從蓮台上空飄然而下,姑娘簇擁而上,笑著與她一起退下舞台。

回到後台,太平很快就換下了一身舞衣,把自己的臉也變了回來,對水鈴鐺說道︰「任務完成,接下來就說蔡十三娘扭傷了腳,後面宮里的表演她要不要去,就看她的傷勢恢復程度了。」

水鈴鐺說︰「蔡十三娘方才醒了,她讓我代向你說聲謝謝,還問你有什麼能夠讓她的傷口以最快的速度恢復,並且不要留下疤痕。」

太平聳了聳肩︰「我又不是神仙,你告訴她沒法子,謝更是不必,我也不是為了她。」

曼娘喜得合不攏嘴︰「慕姑娘,要不宮里的表演,也由你出馬好了,你就當幫我們幫到底。」

太平與水鈴鐺一齊搖頭,水鈴鐺說道︰「慕姑娘身份可不比常人,就算她答應你,也不見得抽得出身。」

曼娘惋惜道︰「可惜了!看來蔡十三娘這次機會是要錯失了,她還想憑著這一身的舞藝能夠進宮,得到皇上的賞識。」

「有得就有失,進宮未必是福,不進宮未必是禍。」太平說道。

方準備告辭,就听到有人沖了進來,慌慌張張道︰「曼娘,不好了,幾個少爺喝醉了酒,嚷嚷著要見蔡十三娘!」

「不好,是沖著你來的,你快走吧,別露了形藏!」水鈴鐺對太平說道,轉向曼娘,「你趕緊把蔡十三娘的舞衣拿去,給她換上。」

太平朝水鈴鐺揮了揮手,溜之大吉。

戲開唱的時候,新郎倌江文蔚就被送入洞房了,這會兒他與魏茹佳應該正是成其好事的時候,太平一邊走,一邊想著呆會兒蔣氏問起她得找個什麼理由搪塞過去,心想還是先找著慕蘊訶,這個二哥有求于她,讓他幫著扯一下謊,他定會應允。

她腳步匆匆地低頭而行,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不妨假山後突然沖出一人,將她攔腰抱住。

「小姑娘,你要去哪里啊?是不是來找哥哥我的?」一股酒氣撲面而來,輕佻的聲音響起,太平側首,見到一雙色迷迷的眼。

「你是哪家哥哥啊?」太平浮起一絲淺笑,思量著是把這廝直接來個背摔到不遠的池塘里去,還是將他這只犯賤的手給廢了,順便再讓他忘記自己這張臉。

「你不記得了,我是你趙家哥哥啊!」

太平想起來了,這個男的,不就是趙才人的兄弟,那個京城出了名的風流公子趙桓,他喝醉了居然是這般模樣!

「喲!原來是國舅爺啊!」太平將趙桓推開了些,心想著這廝醉了,正好從他嘴里套套話,最近似乎他總往慕家跑,「國舅爺可認得我是哪個?」

「怎麼不認得,你不是慕家妹妹麼?平日里見著都叫哥哥的,怎麼今兒生疏起來了?我對妹妹可是心儀得緊,往府上去都是為了妹妹,妹妹可知我的心?」

趙桓涎著個臉湊上來就要親太平,太平推開了他,說道︰「這可讓人不明白了,你不是喜歡我慕月蓉嗎,你當我的眼楮是瞎的,這都看不出來?」

「哎喲我的三妹妹,你可是生氣了?」趙桓說道,「听說你要嫁給蘇幕染那廝了,我才發現我心里真愛的是你,好妹妹,蘇幕染那廝哪有我玉樹臨風,英俊瀟灑?你還是棄了他,跟了我吧!」

趙桓一向與她見面說不上三句話,什麼時候這麼熟稔了?太平冷眼一瞥,心道他這醉態也不知是不是裝的,這廝到底打的什麼鬼主意?

直接給他一個巴掌,就能夠試出來了,若是他躲得開,自然是裝的,若是躲不開,就是真醉了。

太平積聚力量在掌心,正準備一個耳光甩過去,卻見一道身影從不遠處的樹上飄然落下,冷聲道︰「無恥下流,一對狗男女!」

她抬起頭,憑著自己異于常人的目力,看到了背著燈光站立的蘇幕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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