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合的交流完畢,暮詞蜷縮在薄子夜的懷中低低的喘息,雖說他已經十分的小心,可到底還是覺得疲憊不已。
薄子夜垂眸凝著她潮紅的臉頰,有細細密密的汗珠子掛在額頭上,他抬手撫了撫,方才環的她更緊了︰「只盼著孩子早點出世,否則每一次都這樣的不盡興,只怕我要廢掉了。」
暮詞正大口的喘著粗氣,听了這話,頓時從他的胸前抬起了眸子︰「什麼叫每一次,在孩子出世之前,這是唯一一次。」
為了強調,還特意伸出手來比劃了一下,義正言辭的模樣,引得薄子夜當下一笑。
「我是怕你忍不住」低低的在她耳畔曖昧言語,火熱的唇更是趁機在她耳垂輕噬,感受到她幾不可查的顫了一絲,他的笑容更深了瀘。
「看吧,我沒有說錯。」
他是故意的!
暮詞的杏目一瞪,一面暗罵自己的沒出息,一面矢口否認︰「誰會忍不住,你少瞎說,倒是你,好好管著自己。喵」
明明剛才也很享受,卻偏偏的不肯在他跟前顯露分毫,這個口不對心的小女子。
「那好吧,就試試看,到底誰會忍不住。」
言語著,身子已然支起,原本還游弋在耳畔的唇瓣頓時覆上了她的紅唇,從嚶紅的唇瓣一點點的下移,最後在雪白的脖頸處細細吮*吸,落下一個又一個的痕跡。
才剛剛承過歡的身子本就極其的敏感,他稍一挑*逗便一陣熱流上涌,而這個男人的手更是不安分的探到了她的身下上下其手,清清淺淺的撥弄,甚至還順著她的胸線一路滑下,而後在她微隆的小月復上細細密密的游弋。
暮詞頓時夾緊了雙腿︰「唔--你做什麼!」
他的大掌正抵在私密處,她的動作又如此之快,薄子夜來不及收回,被她死死的纏住,手底是曖昧渾濁一片,漾的他蠻心一震,面色頓時一沉,原本只是想逗弄她的心思頓時轉化為濃濃的***。
這個女人,到底知不知道這是在挑*逗?
呼吸瞬間變得渾濁,可是這個時候,無論多想都好,也決計不能再要一次,她畢竟有了身子,恐怕會承受不住。
「乖,把腿張開,否則我不敢保證待會兒不會來第二輪。」粗噶著嗓音嘆息,在她耳邊低喃了一聲,耳邊是凌亂的發絲,在鼻間輕嗅,淡淡的清香撲鼻,直引人欲醉。
他俯身,靠她更近了。
暮詞惶惶的望了他逼近的臉頰一眼,似乎在探究他的話是真是假,不過最後依舊選擇了前者,他雖然***極大,但是決計不會拿孩子開玩笑的,這一點,她還是相信。
這才緩緩的松了松腿,感受到他的手指從腿側滑過,帶起一陣的涼意,她的臉倏然一紅。
「不要臉。」啐了一口,她扭著身子想要月兌離他的懷抱,卻被薄子夜攔住,稍一用力,便將她再度攬住。
赤*果的身子貼在他的胸口,曖昧的氣息噌噌的上竄,他的手護在她的小月復上,深深淺淺的摩挲,並不再有旁的動作,她咽了咽口水,就听薄子夜的聲音從耳後傳來︰「乖乖的不要再動,否則會有第二輪第三輪」
這樣威脅她果然听話,任憑他抱著一動也不動,將整個身子都靠在他的懷中。這一刻,她的心里忽然升起了一種幸福感。
若是能夠就這樣,守著他,再守著孩子,相互扶持到老,也是一件幸福的事吧?
這樣想著,唇角不覺溢出笑容來,她閉目靠在他的懷中,感受著她的心跳,心莫名的安靜,沒多一會兒子,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到了天明,醒來的時候薄子夜已經不在身邊,身子有些沉,就沒有起身,依舊在床榻上歇著,這個時候,錦香卻急急的跑了進來。
「小姐小姐你快起來瞧瞧。」連門都未敲就徑直的沖了進來,全然忘卻還應該有所謂的禮數。
暮詞被她連拖帶拽的起身,身上還松垮垮的只穿了一件肚兜,忙不迭的扯了衣裳來穿,一邊念叨︰「見著鬼了這樣的緊張?」
「不是啦」錦香急得很,七七八八的幫著系了扣子,就扶著她出了門。
院子里有幾個太監正在忙碌著,正準備著把栽在花盆里的花兒移到院子里的空地上,這個搬東西那個挖土還有搭棚子的,熙熙攘攘的好不熱鬧。
卻讓暮詞一頭的霧水,「這這是做什麼呢!」
錦香也搖頭︰「好像是王爺讓人從宮里搬回來的,也不知這到底是要做什麼!」
主僕二人滿心迷茫的瞧著,直到快要尚無薄子夜回來,才給了解答。
「去內務府正巧看著這些春海棠開的正好,就讓他們給搬回來了,你瞧瞧,怎麼樣?」說的氣定神閑,還自顧自的品起了茶,暮詞卻皺起了眉頭︰「我不是問你這個,我的意思是,為什麼要移到這里來?」
薄子夜凝了凝神,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似乎覺得她的問題根本不足以稱作問題。
「你不是嫌屋子里悶麼,種了花兒,就能夠在院子里活動,這還需要問嗎?」
這
「可是我想出去轉轉,那就到花園里好了,干嗎非要呆在自個兒院子里?」看著千篇一律的春海棠,她只覺得搞不明白這個男人的想法。
似乎這個時候,薄子夜才意識到她言之有理,是啊,若是想看花,就等著過些時日花園里的百花綻放好了,怎麼偏偏得在院子里載那麼幾株不怎麼顯眼的海棠。
他忽然覺得有些惱。
其實不過是想讓她開心,可是金銀首飾那些東西她都不喜歡,所以看到這些花,想起昨日她想要出去閑逛的心情,就想都沒想就吩咐人送回來。
卻沒想到,似乎她並不領情。
臉色陡然陰了陰︰「這麼說,我又做錯了?」
這個又字,讓暮詞一下子就想到了在莫離村那會兒,讓她帶著幾箱子的紙幣去給娘親上墳的情形,如今一比,倒是小巫見大巫了。
這一遭,他竟然把主意打在了宮里的東西。想到這兒,她的唇角,不覺漾起了一抹的淺笑。
難道這就是他對人好的方式?真是有夠別扭的。
「你不喜歡?」見她笑了,他的心里也就沒那麼的不舒服,不過依舊較這真兒。
暮詞的笑意更深了幾分,過去捏了一片葉子在手心,她轉身,遞到了他的眼前︰「褪盡東風滿面妝,可憐蝶粉與蜂狂。自今意思和誰說,一片春心付海棠。」
緩緩念來,溢出的笑容越發的溫柔了幾分,細碎的光芒從眸底點點落在他的身上,她道︰「自然是喜歡,只不過,我也實在不想惹人非議,今兒個你勞師動眾為絳雲閣種花,只怕傳出去還不定旁人怎麼說。」
「誰敢?」薄子夜當下一揚眉,一副高不可攀。
暮詞低低一笑︰「你看你,又來了。人家表面上不說,心里總會非議,我不想你因為我而再有任何的閃失。」
她不說,並不代表她什麼都不知曉。
頭兩日還听丫頭竊竊私語,紛紛議論閔王大鬧福親王府一事,甚至還說什麼凌二小姐就是王爺的心頭肉,為了她,甚至不惜與皇叔翻臉雲雲。
她不過是想要現世安穩,所以知曉也假裝不知,如此便不會煩惱。
可到底不能自私的不為他著想,畢竟他是皇子,甚至還可能是未來太子的人選,決計不能因為自己而讓他斷送了大好的前程。
薄子夜的面色這才稍稍緩和了一下,望著她白玉般的面容,溫柔如水的笑,只覺得心都要融化掉。
哪怕心里再苦,她也從未抱怨過半分,無論從前在將軍府還是如今在他的身旁,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內心的堅強讓他愕然,也許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如此強烈的想要保護好她,不想她受半分的委屈。
他的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哀憫,這讓暮詞十分的不喜,如今的她有些杯弓蛇影,因為了解他的性子,才會擔心他做出一些不合時宜的事情來。
她忙輕笑了一聲,轉了旁的話說,「你剛才說去內務府了,去做什麼了?」轉而進屋,重新倒了一杯熱茶給他,這才一左一右坐定。
自然知曉她的良苦用心,想要說的話忍了忍終究沒有出口,接了茶過來飲了一口這才道︰「再過半月是母妃的生辰,父皇已經下令要大辦,我便去內務府瞧瞧準備的如何了。」
暮詞呀了一聲︰「是要舉國同慶嗎?可是不是只有千秋萬壽才能舉國歡慶,那貴妃這」
薄子夜笑了笑,「母妃的身子一直不利落,父皇便想要以此來沾沾喜氣,也算是格外的恩典,只盼著母妃能趕緊的好起來。」
還有一點他沒有說,似乎是上一遭父子兩人的談心,讓皇帝越發珍惜了往日的情分,如今去母妃那里的次數也多了起來。
「有皇上愛護,又有王爺盡孝,貴妃的病一定會盡快的痊愈。」暮詞這才笑了,彎著眼眉寬慰著他,眼中盡然是星星點點的光彩。皇帝對德淑貴妃好,那麼想要舉國歡慶又有何不可。
那樣的活絡,是鮮少見到的,薄子夜靜靜瞧著,只覺得一顆心都跟著歡喜了起來。
他伸手撫了撫她耳畔的發絲,揚了揚眉︰「還有你月復中的孩兒,現在可是母妃最大的希冀。那一天你也隨我進宮去,我就把你的肚子當做壽禮送給母妃,也省的費心去籌備。」
暮詞眨了眨眼,隨即就嗔了起來︰「什麼嘛,肚子是我的,才不要被你送來送去,壞人。」
引得薄子夜一陣的大笑,看著她嬌羞著臉頰一片的緋紅,細細碎碎的發絲從耳邊直垂到細女敕的脖頸,他忍不住伸手︰「我是壞人?你當真這樣的想?」
臉頰一點點的靠近,他緊緊凝著她,狹長的眸子里盡然是邪魅的光彩,看的暮詞一陣的心神蕩漾。
「你你要做什麼?」眨了眨眼,望著他越發逼近的臉龐,只覺得呼吸都急促了。
「離我遠點啊」
他難道又想?
男人卻只是靠近,並不言語,直讓暮詞的心突突狂跳了起來,然而吻卻並未落下,在近無可近之時,他忽然抬手,在她的衣衫上捏了一片葉子遞到她眼前,望著她慌亂的神色,他曖昧一笑︰「只是一片葉子,你想什麼呢,真色!」
念及往昔,他似乎也曾用這樣曖昧混沌的語氣與她調笑,她的臉頰,越發的紅透了,這個男人,怎麼這樣愛作弄人!
真是,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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