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門庶女 V27 凌暮雪挑撥,引致決裂(4000+勿忘翻頁)

作者 ︰ 暮色泗合

臨水閣內。

薄子夜坐在桌案前的椅子上,清俊的臉上無甚表情,黑眸幽深直視前方,令人看不出他是何情緒。

桌案上,參湯已經涼透,連香味也漸漸的淡了。

良久,他才抬眸,望向了桌案另外一側俯身而立的凌暮雪︰「你的意思是詞詞與連映池藕斷絲連?」

凌暮雪站了許久,乍然一听薄子夜的聲音竟然有些失措,可是很快的,她就恢復自若溴。

動了動發僵的脖頸,她斂眉道︰「臣妾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完顏小姐突然造訪,臣妾不小心瞧見了這才多嘴了一句,想說是不是連大人顧念舊情特地讓她替著自個兒前來探望」

每一個字都斟酌再三,勢必要觸及薄子夜心頭最堅硬的地方。

薄子夜靜靜听了,末了,好看的眉心陡然一皺︰「顧念舊情?」冷冷的眸色落在了她的眼底,有那麼一絲的顫抖,很輕很淺,一掃而過禱。

「是啊,從前听詞詞說起過,兩人是親梅竹馬一起長大,是以,總歸會有些感情的。」凌暮雪望著他黑沉的面色,心底低低笑了一聲,而後佯作沒有看出他的不喜來,繼而開口。

「 --」余光里盡然是凌暮雪的身影,薄子夜絲毫沒有掩飾情緒的起身,勃然大怒︰「青梅竹馬?感情?誰許她有?」

凌暮雪忙不迭的上前︰「王爺息怒,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念念不忘也是在所難免。」言及此處,似乎這才意識到失言,慌忙的以手掩口,賠笑道︰「是我多言了,王爺不要動怒,先把參湯喝了吧。」

極盡溫柔端莊,像極了從前,薄子夜不由多瞧了一眼,望著那張與暮詞盡然有幾分相似的臉頰,他的鳳眸里,閃了一絲精光。

「好,我成全她。」伸手端起參湯來一飲而盡,半掩在碗口的面容上,漾起了幾不可查的冷意。

*

夜。

清月掛在天邊,柔光傾瀉而下。花園里的花,在月光浸潤下,絢爛成花的海洋。

夜風拂過,月色蕩漾,花影扶疏。

暮詞負手凝立在絳雲閣的院子里,抱臂凝立,夜色淒迷,晚風徐送,有些涼。

錦香拿了衣裳給她披上,見她望著那些海棠花發呆,不由得一陣的心酸︰「小姐,你這又是何必。」

才剛失了孩子,如今連王爺都不見,小姐這是在作踐自己呢!

听了她的話,暮詞只是幾不可聞的笑了笑,沒有回答,而是攏著衣裳輕輕開口︰「進去吧。」

院門,卻在這個時候被推開。

兩人都順著聲音瞧過去,只見靜立在門口的薄子夜面色凝重,見暮詞瞧了過來,他沒有動,只是站在那里,靜靜的凝望。

多日不見,他的容貌依舊,除卻臉頰略有消瘦,再無其他。

那樣的熟悉輪廓,暮詞竟一時瞧的愣住,沒有任何的動作,只靜靜站在那里,定定瞧著。

朗朗月色下,薄子夜的上半身沐在銀白色的月光里,下半身隱在月華的陰影里,整個人好似被月光切割成兩半,一半明亮,一半暗黑,似乎有一種暗涌的情緒流竄。

不知怎的,這樣的薄子夜,似乎有種引人靠近的力量,微微漾著她心底的漣漪一圈又一圈,暮詞慌忙的別轉過頭去,轉身,朝著屋內便走。

她怕自己會心軟,怕他再說出什麼讓她動心的話來,她不想再連累他。

可是身後陡然響起的一聲冷斥,卻讓她倏然停住了腳步。

「你是怕連累本王還是根本心就不在這里?」薄子夜的聲音陡然在這寂靜的夜色中響徹,明明那樣的遠,卻格外的清晰,一字一句都打在她的心上。

暮詞猛地停住了腳步,她沒有回頭,聲音卻已經溢出了口︰「你這話什麼意思?」

「完顏明珠來過不是麼?」

暮詞猛然回頭,他的語氣沉著,可是話語中的弦外之音她卻听得分明。

她扭頭,直直望向他的眸子,隔得那樣遠,她依舊看得清楚他眼底的黯淡。

「所以呢?王爺想說什麼?」她抬了抬眉頭,眉心微蹙。

薄子夜忽然就大步上前,似乎是她雲淡風輕的反問刺傷了他,他十分的惱火,狹長的丹鳳眼里暗潮洶涌。

「本王想說什麼?難道你就沒有話跟本王解釋?完顏明珠與你素昧平生,別跟我說她會關心你到親自來王府給你送藥的地步。」

許久以來,在她的跟前他都是以我自居,似乎這是格外的寵溺,以至于不想用身份來束縛。

可是今夜的他,瞳仁里流竄著詭異的光彩,那是許久之前的記憶,那樣的光芒,耀的暮詞一陣的心慌。

她張了張口,有些倉皇︰「王爺」

難以置信他會如此相問,明明一個傷人的字眼都沒有,可是語氣里濃濃的不信任卻如同鈍器在細細密密的割著她的心。

他是在懷疑她?

「不要叫我。」薄子夜冷哼了一聲︰「虧你還口口聲聲的說什麼為了本王著想所以不要再像從前,其實你根本是想擺月兌本王回到你的情郎身邊」

暮詞踉蹌了一步,望著他黑沉的面色,分明不是玩笑,她有些懵。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薄子夜卻笑了一下︰「是你自己搞不清楚身份,既然你這麼耐不住,那就滾出王府,這一次,本王決計不會攔你,滾吧,滾去那個男人那里」

「啪--」一巴掌打了過去,暮詞顫抖著雙手,整個人都不住的發寒︰「你究竟在胡說什麼!什麼情郎,我跟連大人清清白白,你不要胡言亂語。」

這一下子卯足了勁,薄子夜的臉龐頓時現了五指痕跡,和著他唇角的冷笑,詭異異常。

「這一巴掌就當做是睡了你的補償,從今往後,不要再纏著本王。」

「你」實在是難以置信,薄子夜竟然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當日她曾對他說過,之于連映池,她早就只當做親人來看待,她以為他信,卻沒有想到,有朝一日他會拿來懷疑她。

她甚至有那麼一刻的失神,眼前這個人真的是對他愛護有加甚至為了她不惜與福親王翻臉的薄子夜嗎?「怎麼?沒話說了?」見她身子發顫,臉色蒼白如紙,他的眼底閃了一絲的不舍,可是隨即就被夜色掩藏了去,而後他翹著眉梢笑的越發凜然︰「本王與你也無話可說,滾吧,不要再出現在本王的面前。」

暮詞的身子顫了顫,若不是錦香扶著,只怕她要倒下,望著他冰封的唇角,陰沉的面龐,她忽然嫣然的笑了︰「多謝王爺成全,王爺高不可攀,又豈是我這樣的女子敢覬覦的,既然王爺不想見我,那我走便是了。」

扭頭對著錦香吩咐︰「回去收拾東西,明日一早就走。」

*

朝雲疏散,薄霧消退,點點金光透出雲層。

暮詞與錦香提著包袱在街口游蕩,主僕二人的臉上,俱是疲憊之色。

昨夜暮詞發呆了一整晚,錦香也好不到哪里去,一直在問為什麼,她實在想不明白王爺怎麼會如此對待小姐,望著暮詞蒼白無血的面色,錦香止不住的嘆氣︰「小姐,咱們這是要去哪里?回將軍府嗎?」

將軍府?

暮詞恍然的笑了笑。

凌家的人只怕早就對她棄如敝屣,她這個勾*引姐夫的女子,凌家怎會還有她的一席之地。

她搖了搖頭︰「不回去」

「那咱們該去哪里?」

這個問題著實把暮詞難住,這個時候她才發現,天大地大,卻獨獨沒有她們的棲身之所。

她嘆了口氣︰「看能不能找到便宜的農家寓居幾日,至于其他,容後在想。」

錦香模了模腰間的荷包,「可是我這里只有十幾個銅板,只怕」

暮詞死活不肯拿王爺賞賜的東西,這些銅板還是錦香的月例,可是十幾個銅板,哪里夠吃住。

暮詞咬了咬唇︰「對不起錦香,害的你跟我受苦了,我」

「小姐」錦香忙打斷她的話︰「奴婢不覺得苦,只是擔心小姐的身子會吃不消,咱們沒錢,吃住都是問題,小姐才小產,這身子」

暮詞闔了闔眸子,「我沒事,不必擔心,還是先找到落腳之地,再想想該如何謀生。」

錦香點了點頭,「那就去城南瞧瞧,那邊都是些農房,興許有空著的,咱們能便宜租住下來。」

兩人方才馬不停蹄的趕去,城南是京中最破敗的地段,村舍農房都是幾代傳下來的,剛進村,迎面就有一個大嬸坐在路邊,見了暮詞她們,忙迎了上來︰「看兩位的模樣應該是想寓居在咱們村吧?我家有個空閑的院落,可是便宜租給二位。」

暮詞與錦香對視了一眼,「我們沒多少錢,不知您的房屋寓價幾何?」

大嬸忙道︰「我們要舉家遷徙,所以只是想找人幫我們看著房子,只要立下字據幫我看好房子,價錢方面,隨便給幾個銅板便好。」

暮詞與錦香頓時一喜,竟然有這樣的好事

「勞煩您帶我們過去看一下。」

大嬸笑呵呵的應聲,帶著兩人去了農舍,雖說是草房,里面的東西卻是齊全,暮詞忙不迭的將銅板盡數遞了過去︰「我這里只有十幾個銅板,不知道夠不夠,要是不夠,我這里還有一個玉佩」

這是娘親過世前留給她的,如今無奈也只能暫且拿來應急。

「這個不必了,銅板我收下,不夠的,你們就幫我好好看著屋子便可。」

天大的好事怎麼會突然落下來,暮詞有些受寵若驚,畢竟這段日子過的太憋屈,沒想到一出王府竟會轉運,忙不迭的道謝。

簽了字據大嬸又囑咐了一番,這才離開,留下暮詞與錦香二人四下環顧著屋子,到如今依舊難以置信。

怎會這樣的好運?

似乎這個時候才覺察出了不對勁,只收十幾個銅板,還將院子里種的菜以及米缸里的米盡數留給她們,再回想適才的‘偶遇’,只覺得有些蹊蹺。

錦香,你跟著出去看看,看那大嬸去了哪里。

錦香不解︰「管她去了哪里,咱們有地方住就好了,而且還不用擔心沒飯吃」

「叫你去你就去」若不是身子疲憊,她才不與錦香那丫頭大費唇舌。

見她神色鄭重,錦香這才應了一聲,小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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