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皇家侍衛走上前幾步,不知如何是好︰「長歡郡主,睿王爺出去散步已經一個時辰了,屬下派人尋找,至今還未有消息。」
「什麼?」幽長歡早已不顧郡主的形象了,眼前還有什麼比東方離歌的消息來得重要,跑進房間隨意披了一件外衫就沖下樓下。
侍從們都低著頭,一副準備以死謝罪的大義凜然︰「屬下該死,屬下保護不力。」
「愣著做什麼,還不出去找,找回來了酌情處罰,找不回來本郡主親手剁了你們。」
幽長歡前腳剛走,侍從們就跟隨出動,王爺要是真心出了什麼事,他們自刎都不足以謝罪,可憐還要連累家里人。
看著左邊燈火通明,人來人往,似乎很繁華,右邊卻零零碎碎走過幾個人。
「幾個人隨我來,剩下的全部去右邊,一個時辰後無論找沒找到,全部客棧集合,一個人都不允許都丟知道嗎?」
「是,你們幾個隨郡主,剩下的跟我來。」
一路上害怕聲張了東方離歌的身份,他們不能喊不能問人,只能走著看著,一家家的看一家家的找。
幽長歡帶著幾名侍從從酒樓處往前走不到幾步,幽長歡就停下腳步,聆听著感覺著。
「父皇、母妃、長歡對不起…。」
酒桌上的東方離歌一醉不起,旁邊掌櫃和小二都不知該怎麼辦,本以為來了一個大爺,誰知道來了一個惹不起的大爺,听著她嘴里的父皇母妃,在無知的百姓也能猜出來在他們家酒樓喝醉,睡在酒桌上的可是皇家的人,說不定就是德王爺和睿王爺其中之一呢。
小二听掌櫃的一說,腳也開始發抖了。
幽長歡一下子推門進來,看著哆嗦的掌櫃和小二,這才看見他們背後醉倒的東方離歌,想都沒想的奔了過去,一把將東方離歌扶起來靠在自己身上。
侍從們抽出劍圍住了掌櫃和小二的,掌櫃的拉著小二就跪倒在各位大爺和一位姑娘前面了。
「各位大爺,這位姑娘饒命啊,我們小本生意,啥都不知道,什麼都沒做啊。」
小二從小到大也沒見過這種陣勢,抓著掌櫃的衣服不敢抬頭,那劍理他太近了。
東方離歌又發出一陣聲響,很小聲,但幽長歡卻不想讓這麼多人看到東方離歌真實的一面。
「把劍全部收起來,掌櫃的,只要你保證今天你們什麼都沒看見,我們就可以饒了你們的性命。」
掌櫃和小二連著磕頭︰「小的什麼都沒看見,小的什麼都不知道。」
等磕到他們頭暈出血抬頭看祖宗的時候,酒樓了就剩下他們二人和一錠金子了。
——皇「兄」太誘人——
一輪明月悄悄的升到了高空,睿王爺雖一身酒氣總算沒受傷,幽長歡就讓大家先行休息去了,獨自一人留下照顧東方離歌。
黃兒將熱水和醒酒湯,就將房門關上退下了,長歡郡主對睿王爺的佔有欲那麼強,她還是別自找麻煩比較好。
幽長歡用內力將房門固定住,避免任何人的打擾,東方離歌現在醉成這個樣子也不怕被她發現,幽長歡挽起袖子擰干臉帕,坐在床邊那麼專注溫柔的擦拭著東方離歌額頭上的汗珠。
「何苦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有什麼事情非要憋著一個人承受嗎?」
東方離歌迷迷糊糊中听到耳邊那性感磁性的聲音,對他的觸踫她好像也不反抗,很熟悉很舒服很溫暖很喜歡的感覺,想要睜開眼楮看清楚,可是看到的卻是朦朧的輪廓,好像一個女子,可聲音卻是男的,到底是男是女她也分不清楚了,直接睡了過去。
「你總是可以在我絕望的時候勾起我對你的**,在我瘋狂的時候澆熄我的渴望,哎,看來這輩子我幽長歡注定為你痴迷被你征服。」
歡兒,東方離歌潛意識中回應了︰「歡兒,歡兒…。」
幽長歡听到睡夢中的東方離歌呼喚自己的名字,當場扔掉手中的臉帕握緊東方離歌的手,就算她松開了主要他還握著就好了。
「我在,我就在你的身邊,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走,就算你醒過來趕我走我都不會走了。」只因為那無意識的一聲,只因為她潛意識中有他,就算被利用被欺騙也都不在乎,就算她說在惡毒絕情的話他都可以原諒。
夢魘中東方離歌孤獨無助著,感覺伸出水與火的煎熬中,沒有一絲溫柔和陽光照射進來,漆黑的世界里只剩下她一人,父皇不要她了,母妃消失不見了,就連歡兒都要離開了,她伸出手怎麼也抓不住留不住。
「嗚嗚…。歡兒對不起,我不能接受不可以接受,歡兒不要拋下我,歡兒……。」
幽長歡哪里還有空分析東方離歌話中的意思,一切冷靜所以偽裝都被東方離歌無力的哭泣給擊碎了,他頓時手足無措起來不知如何平靜她的心情。
突然想起小時候被欺負,最無助的時候,都是娘親將他抱在懷里輕拍,他才可以睡著的。
死馬當活馬醫吧,幽長歡不管三七二十一,月兌了鞋子月兌了外衫就鑽進了被窩里面,將東方離歌抱在懷里,一只手固定在腰際,一只手學著娘親的模樣輕拍東方離歌的後背,嘴里還念叨著︰「乖,不哭,睡吧,睡醒就好了…。」
東方離歌本掙扎的身體漸漸平復下來,在幽長歡胸前找了一處舒服的位置就睡了過去,小手很無助的緊緊抓住幽長歡的腰。
「歌兒乖,歌兒乖……」
街道上打更的都睡了,幽長歡這才將無知覺的胳膊收回,另一個胳膊上東方離歌抓緊輕枕著,嘴角的弧度宛如春風的撫模、冬陽的溫暖。
低眉細細觀察著某人乖巧的睡顏,麻痹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撫模著她的額頭、鼻梁、嘴唇……生怕驚醒滿帶笑意的她,是誰那麼幸福那麼幸運的走進她的夢,帶給她微笑和快樂。
「我嫉妒那些可以讓你笑的人,因為那是我想要獨給你的;我痛恨那些你保護的人,因為你會為了他們選擇不要我。」
一滴淚從他的眼眶中遺落,滴進了東方離歌的眼角,滑了進去。
低頭擒住可望不可及的唇畔,也只有這個時候她不會反抗不會推開他,他可以充當一次小偷偷走屬于她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