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特工——狂鳳馭夫 087 客棧插曲

作者 ︰ 月染沙

柳月曦十分鎮定地闔了眼,決定看看門外之人做的什麼打算。〔中文〕

很輕微的吱呀一聲,一股濃濃的胭脂味兒迎面撲來,柳月曦強忍住心里的惡心,心里卻捉模著這胭脂味兒是在哪里見過的,很熟悉的味道。

悉悉索索的聲音,柳月曦心肝一跳,來的是個女人無疑,還是個濃妝艷抹的女人,最重要的是她現在正當著她的面月兌衣服。這種狗血橋段也能讓她見到,還真是開了眼界了。

「哎呀,爺,奴家自打白見了你真是茶不思飯不想,已經患上了相思之癥,今個兒咱就成了一樁好姻緣吧。嘖嘖,悄悄這張臉,勾得我的魂兒哦,我的心肝哦。」柳月曦已經快吐了,唰地一下睜開雙眼,單手掐住她那只正欲探過來的豬蹄,見她如今只著一個肚兜和褻褲,一張臉涂抹著厚厚的胭脂,柳月曦第一次發現以前喬裝的自己是多麼的「庸俗」,眾人退避三舍都是應該的。

「老板娘,您大半夜的來我房中所謂何事?這夜半風涼,你可要多穿點兒,小心著涼了落了大病。」柳月曦笑得很友好,也十分陰森。

那老板娘以為這床上男子中了迷藥和藥,應該是迷迷醉醉、見了女人就猴急猴急撲上去的那種,豈料黑夜中一雙格外清晰而明亮的眼楮直直盯著她,那張臉在投進窗子的月光映襯下美得像個仙子,老板娘心驚膽戰的同時更是滿面嬌羞,恨不得上去在他臉上模上兩把才好。

呵呵笑了兩聲,老板年娘嗲聲道︰「哎呦喂,公子你可醒了,奴家可一直等著你了,早早就在門外候著了。」

柳月曦被那嗲聲驚得顫了顫,下意識地往床內退了退身子,看著眼前這目光能吃死人的中年婦女,干笑問道︰「敢問老板娘半夜造訪可是有什麼要事?」

老板娘嬌羞掩面,壯實的身軀往柳月曦跟前擠了擠,羞澀道︰「奴家一看公子就是遠道而來,一路上風塵僕僕,肯定是十分辛苦的,奴家看公子一人寂寞,便想著過勞陪陪公子,也好過公子一個人寂寞難耐。」說完還使勁地想對面的「男子」拋著媚眼。

嘔——

柳月曦再難忍受,一下騰空而起,將那床被子一陣狂舞來個空中旋轉,恰好落在她的頭上,上前過去就將她死死包在里面,听到里面的嗚嗚聲,嘴角斜斜一勾,橫空踢腿,劈,雙拳齊出,砰,兩臂一夾,便是漢堡夾腸。直到听到里面無疑、嗚嗚兩聲後沒聲響了,才將那被子掀開。然後,自己的絕世之作——青臉大豬頭大功告成。柳月曦滿意地笑了。

「打夠了?開心了?」清潤的聲音傳來,話中隱隱含著笑意。/中文/柳月曦回頭一看,紫木大桌邊已經坐了一青衣長袍男子,窗戶半開,一陣風吹進小屋,掀起他鬢前垂下的幾縷黑發,露出那半遮半現的眉眼,長眉如黛卻自帶一股英氣,雙眸如星,似藏盡時間萬物,鼻子長而挺,而那兩片軟而薄的唇正閑閑地含著手中的酒杯,仰頭一飲而盡,便是那猛地仰頭一瞬間,千萬烏絲齊齊在空中劃過一個弧度,讓人十分想將那唯一拴著的一根青色綢帶拔掉,看那發絲一瀉而下,露出怎樣令人迷亂的風情。嘴角沾滿酒水,在月光下潤澤了好看的唇,帶著晶亮的光,一滴酒順著那嘴角慢慢滑落,經過那柔和的下巴,一路滑向那截白若玉的脖頸。擁有這麼月兌俗氣質簡直可以禍害萬千少女心的男子不是她的小爹爹墨子痕還有誰?!

柳月曦頓時送去個白眼,毫無形象地往床上一趟,一只腳還不忘墊著床邊的人肉腳墊子。「老墨,你什麼時候來的?」柳月曦哼唧兩聲,極其不滿地補到,「就知道看我笑話,也不知道幫忙。」

「你需要我幫忙麼,我看你玩得可是不亦樂乎呢。」墨子痕淡淡掃了她一眼,某人拄著的腦袋在這一眼下立即耷拉下去。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老板娘竟然把老子當成了鴨子,想嫖就嫖,不給她點兒苦頭吃,還不知道她遇上的是她柳爺爺。」柳月曦忿忿道,雙腳很不客氣地在已經昏睡過去的豬頭臉上又毫不留情地補了兩腳。

墨子痕挑了挑眉,「曦丫頭,不要動不動就老子老子的,你是老子,那我成什麼了?」

柳月曦哈哈大笑起來,「你是我小爹爹,我是老子的話,你就是老子的老子嘍。哈哈……」

墨子痕沒有接話,端起酒壺又斟滿了一杯酒,慢慢品著,眼里有著淡淡的笑意,卻又多了幾分隱忍的苦澀。

良久,他笑問,「我有這麼老麼,只能做你的爹爹?」

柳月曦怪異地看著他,「小爹爹,什麼時候你也這麼多愁善感起來了,這可不像你怪醫的作風啊,想當年,我差點兒死在寒幽谷外,你可是個心腸硬的,你若再晚到一步,我可就真的死翹翹了。」其實,當時候已經死翹翹了,不然她有怎麼穿來了。

听她提到當年的驚醒,墨子痕竟有一時的怔愣,目光漸漸暗了下來,清潤的聲音略顯低沉,「曦丫頭,你會不會因為當初的事怪我?若是我當時真沒有管你,你很可能就是那萬千白骨中的一具了。」說這話時,那握著酒杯的兩指微微發顫,只是柳月曦沒有注意到。

「我怎會怪你,若不是你當時難得發一回兒慈悲心腸,我這條小命可就交代在那兒了,我感謝小爹爹你的恩情還來不及呢。」柳月曦不由撇撇嘴道,不過想起在寒幽谷的那段日子,柳月曦沒來由地打了個寒顫。死丫的墨子痕,沒日沒夜地將她泡在藥酒里,顧名思義地要給她治病,實則是在給他自己試藥呢,好在後來他良心發現,才對她好了許多,現在更是好的沒話說,比親爹還親。

看她那轉了好幾轉、亮得璀璨的雙眼,墨子痕暗暗嘆氣,口是心非的小家伙。

「以後別叫我老墨了,我有那麼老麼?」墨子痕睨她一眼,悻悻然。撿到她的時候她才九歲,他也不過十八歲而已,如今七年過去,她已經長成亭亭玉立的少女,而自己頂多二十又五罷了,為何從她口中叫出來的時候非要隔著那麼大的輩分呢?

柳月曦張了張嘴巴,小爹爹今個兒是吃錯了藥還是怎麼回事,這老墨叫了好幾年了,也沒見他更正,反倒是現在突然不讓叫了,這不是得活活憋死她麼。「你不喜歡我叫老墨,那我以後只叫你小爹爹好了。老墨里有個老字,而小爹爹里的是個小字,完全把你叫得年輕了,小爹爹覺得如何?」柳月曦笑呵呵地看他,姿勢很不優雅地趴在床上,兩腿向後蹬起。

某人沉默不語,良久才將桌上的酒杯狠狠撂下,在柳月曦的眼皮下幾乎是一閃便消失在桌邊,仔細看過去的時候只看到青色衣擺的一角,就像是修長竹子上落下的一片青翠的竹葉,還帶著若有似無的幽香。

見墨子痕沒有應聲便遁走了,柳月曦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果真是個怪醫。他不說話的意思就是以後只能叫他小爹爹?

柳月曦郁悶地發了會兒呆,然後將將腳下的青臉豬頭扔到了門口,開門的時候竟發現墨子痕的門外也躺著個人,正是那白日里的店小二,店小二的遭遇顯然比老板娘好很多,渾身只被一根粗聲捆綁著,想必是自己想用那繩捆住墨子痕,結果還沒施展開來,便自己吃了招。看了看那店小二的小白臉,再看看腳底老板娘的豬頭臉,柳月曦鄙夷地搖了搖頭,小爹爹,你果真是個救死扶傷之人,心地竟是如此善良,但是下一刻,柳月曦瞬間顛覆了自己的想法,因為她忽然瞧見店小二脖間的一根已經完全沒入肉里的銀針!小爹爹,你果然是個黑心肝,照你這麼一針扎下去,這小子怕是以後一直要痴痴呆呆了。

青臉豬頭和店小二醒來之時,兩間上房里的俊美公子哥兒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老板年看著鏡子里的豬頭臉,發出了殺豬一般的嘶叫。

「哈哈哈……小爹爹,你說,那老板娘醒來後看著自己的那張肥腫的臉是個什麼表情?」柳月曦伏在馬背上笑得不亦樂乎,身後的墨子痕卻是一直黑著一張臉。

柳月曦回頭看見那張沉著的臉,有些抑郁。果然是個怪脾氣,前不久還好好的,後來也不知怎麼惹到他了。

「也就你這沒心沒肺的家伙才笑得出來,也不想想你如今的境況。」墨子痕淡聲道,不等她伶牙俐齒地反駁回來,已經長喝一聲,駕著馬朝南越國的皇城奔去。

越臨近皇城柳月曦便越加發現了一個事實,城里的人似乎比較少言寡語,一副虔誠教徒的模樣。兩人不好在駕著馬,便下了馬,步行起來。

偶爾有人將目光打向兩人,面露不善。

「兩位可是外地來的?」不知哪位攤子上的一個大嬸問出聲,這聲音還是壓得很低,生怕其他人听見。

柳月曦一眼望過去,這人大概四十左右,面色不錯,比其他人看起來要友善一些。

「大嬸,我和小爹爹正是邊城那邊的小縣城里來的,不知道這邊的人土風情,大嬸可否告知一二?」

見這人長得十分好看,那大嬸才大著膽子多說了幾句,如今瞧著他態度又十分恭敬,便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過去。

柳月曦回頭看了看一言不發的墨子痕,見他贊同地點了點頭,才走了過去,朝那大嬸笑得格外燦爛。

「小伙子,這皇城不比鄉下,你要處處慎言。估模著這幾日,那祭司堂的大祭司要出來游行一趟,眾人才不得不虔誠迎接,萬不敢隨便褻瀆了大祭司,不然下場必然淒慘,受到神明詛咒。」那大嬸又壓著嗓子說了許多,柳月曦一一記住。

原來,這南越國不多前老祭司退位,剛剛換了新的大祭司。可是那大祭司卻是個厲害角色,巫術蠱術皆是南越國百年難得一見的厲害。傳言有人冒犯了大祭司,後來一家不得善終。這樣的話,誰還敢去觸那霉頭。

「嗚——」一聲長鳴號角,周圍的老百姓瞬間變色,就連先前那侃侃而談的大嬸也神色一震,然後眾人齊齊躬下了身子,態度極其恭敬。

墨子痕神色平平,只拉著柳月曦魚目混珠地躲在了人群後。

只見遠處,兩行人昂首闊步朝這邊走來,中間是一個八抬大轎,黑色紗布罩頂,看不清里里面的情況,只隱隱看出一個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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