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特工——狂鳳馭夫 088 神秘人

作者 ︰ 月染沙

「嗚——」一聲長鳴號角,周圍的老百姓瞬間變色,就連先前那侃侃而談的大嬸也神色一震,然後眾人齊齊躬下了身子,態度極其恭敬。

墨子痕神色平平,只拉著柳月曦魚目混珠地躲在了人群後。

只見遠處,兩行人昂首闊步朝這邊走來,中間是一個八抬大轎,黑色紗布罩頂,看不清里里面的情況,只隱隱看出一個人的身影。

周圍百姓態度絕對稱得上敬畏,恐怕南越國的皇帝老兒出來游行頂多也就是這麼個場景。

中間那頂八抬大轎更是夸張異常,人人皆知,天下也只有真龍天子可坐八抬大轎,誰知一個祭祀堂大祭司的排場已經趕上了天子,而且從眾人的表情反應來看,似乎極為正常。前面走著的兩排人皆是黑衣束身,面無表情,或者說表情冷峻而讓旁人不敢接近,大轎周身皆為黑色,前面的簾子是一層黑紗,擋住了里面的風景。一陣風吹過,掀起那黑色輕紗,隱約露出一張飽滿紅潤的唇,那唇是輕輕抿著,呈一條直線,沒有冷峻,亦沒有一絲溫度,仿佛整個世界只有他自己一個人,周圍的任何事物人都與他無關。不知道是一種與世無爭的淡漠,還是一種太過置身事外的寡情,反正,這個人讓柳月曦喜歡不起來。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從剛才那驚鴻一瞥,柳月曦知道轎中的人很年輕,至少不老。

「小爹爹,這就是祭祀堂的大祭司?我不喜歡此人。」柳月曦內力傳音道。

墨子痕淡笑,笑中卻多了幾分平日里少見的冷冽,「的確是不太討喜的家伙,他祭祀堂敢害我墨子痕的人,那麼這個後果他們也應該承擔。」

柳月曦咦了一聲,回頭看他,小爹爹說的人應該是她吧,可是為何剛才的話听起來有些怪怪的。

墨子痕拍了拍她的後腦勺,然後將她的頭轉向正前方。行人緩緩醒來,步調嗎,明明很慢,卻仿佛一步就走出了好幾丈的距離,方才還離著好遠,這一刻已經到了面前。

黑紗簾子里的人影似乎微微動了動,整個隊伍便漸漸緩了下來,不知錯覺,柳月曦總覺得車簾子里的人影轉了轉頭,朝著自己這邊看了看,還看了許久。下意識地朝周圍轉了轉頭,柳月曦並未有發現什麼特別之人,難道那勞什子的大祭司竟認得身邊的墨子痕。一個是怪醫,善于解毒和用毒,一個是神秘的大祭司,善用巫蠱之術和下蠱,從江湖上來看,小爹爹的名聲遠在其上,可是柳月曦知道任何一個祭祀堂的人都不可小覷。

墨子痕也察覺到那人往這邊打過來的目光,隔著一層紗布,竟也讓他覺出那人影一身的詭異氣息,那雙眼楮此時應該是盯著自己,亦或者,柳月曦。想到這兒,墨子痕冷冷地看了過去,恰好與那簾子中的一雙散發著詭異氣息的瞳孔撞在了一起,剎那間,電火石光。只片刻墨子痕已經得出結論︰此人,不好對付。希望給曦丫頭找到施蠱之人的時候不會遇上這個人,若是遇到的話,十之**會有一場大仗要打。

緩緩地,簾子里的人已經收回了視線,那黑影似又坐回原來的身姿,再也沒有動一下,就像一尊被供奉起來的佛。

簾子掀開一角,那飽滿而紅潤的唇不經意間又露了出來,柳月曦恰好掃見那唇一揚而起的弧度,很淡,卻很鬼魅,帶給人一種毛骨悚人之感,起碼在她看來是如此,在別人眼中或許又是另一番天地。

直到那隊伍漸漸走遠,見不到了尾,百姓們才敢直起了身子。不禁竊竊私語起來。

「果真是大祭司啊,今個兒總算是瞧見了,不枉我早早起來就在這兒等著了。」

「大叔,你是沒瞧見那大祭司的樣貌,剛才我無意間抬頭,正好撞見他朝我笑呢。簡直是風華絕代,迷死個人」旁邊一個小伙子立馬湊過去道。

「一邊去一邊去,你也不怕冒犯了大祭司,竟敢偷看,小心家里生出什麼禍事。」另一個老嬸嬸忙道,眼里有著不悅,似乎心中的神明被冒犯了。

那小伙子切的一聲,自顧自地走遠。

「小爹爹,這南越國好生奇怪,大祭司的排頭竟可以與皇上相媲美,你說,這皇上心里不膈應麼?也不怕這祭祀堂奪了他的南越國。」柳月曦雙眼還看著轎子消失的方向,眉頭微微皺起。猛然間想起麒王北堂陌,那樣桀驁不羈的男子在南越國的地位到底是不是如外人所見的那麼光鮮?或者說,就算北堂陌也要看祭祀堂的臉色行事?

見柳月曦一雙眼楮溜溜地轉,墨子痕敲了敲她的腦袋,「別再想了,腦袋又不大,小心想得腦袋都炸開了。這南越國的祭祀堂是個很特殊的存在,雖然實力龐大,可是根本不會對朝廷有異心,這也是代代國君尊敬大祭司的原因。」

「為何?若換做我,勢必要防著的,沒有道理任由這勢力一直擴大。」柳月曦皺著的眉被他輕輕撫平,只便由著他去,回頭看他,問道。

墨子痕猶豫了少許,心中似乎在思量什麼,見眼前這小家伙兒實在好奇,也就不再瞞著,撿了重要的內容說,「傳聞南越國的祭祀堂很早就存在了,第一任祭祀堂的堂主,也就是身份最受尊崇的大祭司,費盡心思幫著那時候的一個皇子奪得了皇位,那新皇十分愛民,且勤于政史,深受百姓愛戴,可是大祭司的地位也越來越高,終于有人上奏皇上,說大祭司功高蓋主,且會使用一些巫蠱之術,不該留著禍害子孫,建議暗中除去。皇上是個感恩戴德的聖君,自然不會听從那人的建議,後來,豈料幾乎是滿朝文武百官都開始上奏,有人竟以死相諫。大祭司得知此事後,感恩于皇上竟始終記著他的情分,沒有听從他人暗害于他,便以血為誓,以後祭祀堂永不得覬覦南越國國君之位,且要幫助歷代國君好好守護南越國,如違反此事,七竅生血而死。大祭司何其厲害,他下的血誓就如同那蠱術般厲害,生生世世束縛住了祭祀堂的後人。」

听完這些傳聞,柳月曦已如醍醐灌頂,瞬間明白過來。敢情人家老祖宗下了毒咒,後面的人就算想造反也沒那麼個膽,不得不安心輔佐君王,成了南越國職位最高的大人物。說到底,方才那乘坐轎攆過去的大祭司也就是個國師一樣的重量級人物,只能巴結不能得罪。

「啊——」不遠處一聲淒慘高叫聲傳來,柳月曦一驚,連忙看過去,墨子痕也是訝異地斂了斂眉。

「天啊,這小伙兒方才還好好地,怎麼忽然就死了,太詭異了,太可怕了!」旁邊有人喃喃道,身子止不住地顫抖。

「一定是他剛才冒犯了大祭司,遭到懲罰了!一定是這樣!」

先前那聲稱自己偷窺了大祭司的小伙兒如今口吐白沫躺在了地上,渾身痙攣,只片刻便咽了氣,死了個徹底。「沒錯,一定是他冒犯了大祭司,快快離此人遠點兒,不要被他連累了!」旁人不知誰喊出了聲,周圍圍著的人立馬退出老遠,有的人嫌那死人晦氣,竟然拿手中的爛菜葉子和臭雞蛋砸了過去。一時之間,慘不忍睹,那死去的小伙子周身散發著臭氣。

柳月曦欲上前,卻被身後的墨子痕一把拉住。

「小爹爹,他們簡直是搬弄是非,太迷信了!迷信不說,已經死了的人為何還要遭到他們這樣對待?!」柳月曦心中憋著一口氣無從發泄。

墨子痕一臉肅然地拉著她的胳膊走遠,直到看不到剛才的人群。

「為何不讓我過去!我恨不得給他們一人一巴掌,扇醒他們!不就是一個會巫蠱之術的人而已,何必怕成這樣,信不信老子一腳過去,將那轎子上的人踹下來,看他怎麼招搖騙人!」柳月曦怒氣沖沖,將墨子痕的手猛地甩來。一想起因為蠱術遭到的那些憋屈事兒,柳月曦恨不得拆了那人的骨頭。當初在城外的時候,她就該早早動手,不該存了放人的念頭,結果那家伙現行動手,佔盡了先機,還不知不覺中對她下了巫蠱之術。

「曦丫頭,我知道你心里憋著氣,但是方才的事情確實詭異。」墨子痕嘆了口氣道,將她有些凌亂的頭發攏了攏。

柳月曦張了張嘴,「小爹爹,你是說,剛才忽然暴死的那人是轎子里的人動的手腳?可是,這怎麼可能,我什麼都沒有看見,他怎麼可能做出的小動作。難道是巫蠱之術麼?可是小爹爹你不是說,就算是巫蠱之術,也要至少一根頭發或者一滴血,方才明明都沒有跟轎中的人接觸,那人有什麼機會下蠱?」

墨子痕沒有立即答話,只是目光幽深地盯著遠處,「這個人我等最好退避三舍,萬萬不要遇到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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