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長歡和東方離歌假扮成游玩的商人隨便找了一家客棧住下,為了不暴露身份幽長歡將死活不願意離開的小偉子趕走了。
「皇上,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奴才呢,奴才忠心耿耿,不放心您呀。」
幽長歡哪里听小偉子的話,只顧得收拾東西呢,小偉子見和幽長歡商議無效立刻沖到東方離歌的面前,要是幽長歡不再現場,小偉子真想抱著東方離歌的大腿說話呢。
「皇後娘娘,您們能出宮小偉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就勸勸皇上,讓奴才跟著玩一下,奴才真的不想進宮被逼問。」說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可憐模樣,「奴才十幾歲就被賣進了宮里,沒有命根子無法傳宗接代也就算了,還要被欺負替人背黑鍋受罪,現在好不容易出宮一趟,就讓奴才好好的放松一下心情,當一天不用伺候主子的奴才還不行嗎?嗚嗚,奴才絕對不會打擾您與皇上的樂趣的,嗚嗚…。皇後娘娘。」
東方離歌覺得小偉子說的經歷很淒慘,著實的同情呢。
「相公,不如就讓他留在宮外好了,也好有個照應,出了什麼事情也方便解決下。」
東方離歌倒是很懂的抓住幽長歡的心意,現在在宮外,一句「相公」就把掌控了幽長歡的喜怒哀樂,東方離歌開口,幽長歡哪里敢不答應,說好听點叫商議,說難听點叫命令也不為過啊。
「咳咳,既然娘子這般為你求情,少爺我就姑且答應你的請求,不過記住,見了少爺要叫少爺,見了少女乃女乃要叫少女乃女乃,不得叫錯,而且不準跟著少爺我和少女乃女乃游玩的心情,不然晚上回到宮里就讓你喜馬桶,听清楚沒?」
小偉子滿頭大汗,皇上也太狠了吧,宮中馬桶讓他一個人洗的話語,還不如一刀捅死他來的痛快。
「奴才記住了,奴才絕對不會妨礙皇……少爺和少女乃女乃的游玩計劃。」大不了他就離他們遠遠的,看著就好了,絕對不到跟前。
「嗯,下去吧,少爺和少女乃女乃要準備出門了,隨時留意宮中消息,要是出了什麼大事,少爺要了你的腦袋。」
幽長歡和東方離歌永遠也看不見小偉子顫抖的雙腳,伴君如伴虎啊,他現在才深刻的體會到了這句話的含義。
「奴才知道了,奴才現在立刻馬上消失在少爺和少女乃女乃的面前。」
看著小偉子可憐的模樣,東方離歌更加笑得合不攏嘴了。
「對他是不是太狠了,怎麼說也是一個孩子,跟在你身邊伺候那麼久了,也沒見著你對奴才們好一點,果然和傳言中描繪的一樣成了暴君了,暴君。」
「所以,現在知道為夫對你多好了吧,你那麼粗暴凶狠殘忍的對待為夫,為夫還將你捧在手心放在心上,好好珍惜吧,不然哪天說不定見到一個女子長相與你差不多,脾氣秉性都比你好的話,為夫很難不變心的。」
「那最好不過,一直都是你纏著我粘著我,我又說讓你一生一世只守著我只看著我嗎?」
幽長歡不想與東方離歌爭吵,好不容易維護的關系他不想僵硬收場,再說出宮一趟實屬不易。
「為什麼不說話,難道我說的不對嗎?」她真的沒想到自己說出去的每句話都那麼帶刺,她真的很想與他好好相處,可是她忘不掉他的姓名,忘不了他的身份,更忘不了父皇母妃的寄望,她到底該怎麼做,做些什麼,她越來越迷茫了,現在只有她孤身一人,除了幽長歡她沒有人可以依靠,可是再這樣相處下去幽長歡遲早會受夠了她,厭煩她的,對于這種結果她又怕又希望。
現在連唯一能幫助她的老嬤嬤都不知道還健在不健在,黃兒、血騰絕等人更是毫無消息,雪騰進表哥還被關在天牢里,這些都需要她一個人做到。
以前總是覺得自己很偉大很厲害,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可以做自己感興趣的事情,可現在生活推翻了她所有的自信與支柱,讓她覺得她沒有幽長歡寸步難行。
她愛極了這種呵護卻又爬極了這種依賴,她想向幽長歡證明自己的能耐和實力
東方離歌以為他會生氣會憤怒,會狠狠的掐著她的脖子怒吼問她憑什麼可以隨意踐踏他的心,將她的胸膛用手撕開,看看她的心到底是什麼顏色,將他這十幾年來所受打的委屈全部發泄在她身上,從此解月兌從此淪陷,從此無牽無掛無情無義從此成就一番霸業,那樣的反應才是她現在所期盼的幽長歡。
可是她所期盼的一切都沒有發生,幽長歡依舊用充滿寵溺的眼神注視著她,將她哆嗦顫抖的小手窩在手中傳遞僅有的溫暖︰「對不起。」
對不起,她這麼殘忍善變難伺候的對他,難道只換了他一句對不起,不,她不要對不起,更不需要從他嘴中听到對不起,尤其是對不起的對象還是她,最不該被原諒的東方離歌。
「為什麼要對我說對不起。」
東方離歌收回了渾身的刺,變得渺小可憐起來,她只是一個女子,一個希望得到父皇母妃疼愛的簡單女子,想要擁有母妃口中所說的愛人,想要擁有最真的情感,想要被愛護被疼愛的感覺,不想為了仇恨而活,更不想為了仇恨而恨。
「歌兒,你餓不餓,我好餓,我們去吃好吃的吧,你還記得第一樓的包子嗎,我很久沒有吃到了,很想念呢。」
幽長歡的微笑看不出一絲開心,可他卻維持那個笑容來感化東方離歌的心,來安撫她暴躁的情緒。
「第一樓,那是我第一次嘗試到被欺騙的滋味的見證地,我就是在那里發現了你的男兒身,回宮後還要假裝不知道,然後比你離開我,而這一切都是從哪里開始的,至于包子的味道我早已經忘記了。」
幽長歡就說東方離歌為何無緣無故的趕他離開,原來早就在那時已經發現了他的身份,才會說那麼絕情的話,東方離歌說的不錯,就是從那個地方開始,他和東方離歌走上了不可回頭的錯路,而這個錯他們只能繼續走下去。
「那就換個地方,我們隨便找一家飯館吃點飯菜吧,早上就被我叫起來,不餓才怪,別氣壞了身子,吃飽了才有力氣罵人發火不是嗎?乖。」
「噗……。」幽長歡果然具備讓東方離歌有哭有笑的資本,也許沖著這個資本,東方離歌的心也被幽長歡佔去了一大半了吧。
「笑了就好,笑了才有心情開始我們的游玩,本就該高高興興的干嘛總是讓自己為難,想起那些無能為力早已發生的往事呢,該煩悶的時候再去煩悶那些事情,現在好不容易換到的放松游玩時間,好好珍惜好嗎?」
東方離歌點頭,心中的怒火慢慢散去,失去了那層關系,東方離歌再也不會手下留情的內疚,幽長歡也不會借由身份的便利撒嬌哄她了,他們早就轉變了身份。趁著東方離歌慌神的瞬間,幽長歡從背後掏出了準備已久的禮物︰「既然還是那麼難受就吃點糕點吧,你最愛吃的百花蜜糕,我剛才特意吩咐小偉子買來的。」
什麼時候買的,她怎麼不知道,從出宮開始她就一直和幽長歡小偉子在一輛馬車上內,他哪里有時間吩咐小偉子去買這個,一定是昨夜就讓小偉子就準備好的吧,模著手中涼透的糕點,東方離歌的心再次沉重下來。
「怎麼了,不想吃嗎?是不是太涼了,萬一吃壞了肚子也不好,扔了吧,一會兒去街上再買,今天百花盛宴,街上的百花蜜糕一定很好吃才是。」
東方離歌真的害怕幽長歡將她手中的百花蜜糕扔掉,趕緊打開塞了一塊在嘴巴里面,使勁嚼,然後咽了下去︰「很好吃,哪里涼了,明明剛才才買的不是嗎?」
「是,可是……」
「沒有不是,不是給我買的嗎?那吃不吃丟不丟也有我說了算才對,我喜歡百花蜜糕,沒人可以把她從我手中拿走扔掉。」她手中代表的不僅僅是百花蜜糕,還有幽長歡的心意。
「慢點吃,沒人跟你搶,要是不夠一會兒去了街上我把一條街的百花蜜糕全部買給你一個人好不好?」
「不好,那麼重怎麼帶回去,宮中的人也會做,想吃的時候吩咐宮中的人做不就好了嗎?」
幽長歡苦笑答應︰「是啊,宮中也有。」內中卻是愁悶中,宮中哪里有做百花蜜糕的材料啊,相比太後早已經吩咐下去,所以御廚里面才一直沒有花粉做的糕點與茶水。
只得有機會時吩咐小偉子,在宮外準備多多的材料,到時候的交給御廚,讓御廚做,還絕對不可以讓母後發現才可以。
小從到大,東方離歌早就在心中認定幽長歡不管變成那種,對她也是永遠不會拋棄的關系,所以才放肆的對他大吼大叫,大罵大吵吧。
她習慣了接受,也就忘了該怎麼付出了。
「給……」東方離歌將手中的糕點拿出一塊遞在幽長歡嘴邊,也許這就是她付出的表示,她從不會將屬于自己的東西拱手送人,更不允許別人惦記上屬于她的東西,所以當她願意將自己最心愛的糕點分給他一塊的時候,已經證明了他對她的重要性。
而十幾年來屬于東方離歌的糕點,她只分給了一個人,那個人就是幽長歡。
幽長歡也深知這個道理,所以不管吃下去的後果是什麼,他從來都不會去想不會去考慮,他只知道東方離歌願意付出就要接受也要鼓勵,否則再也沒有這樣一個機會了。
幽長歡張開嘴巴,東方離歌將糕點放在他的嘴里,看著他咬下去,滿意的表情和贊揚的點頭才開心的露出微笑。
「好吃吧,雖然比不上以前我們小時候吃的百花蜜糕,但是好久沒吃到了,突然遲到還是感到很幸福很感動,超級好吃呢,今天可以吃的盡興吃個夠嗎?」
「當然可以,不過要吃飯,差不多午時北雪國的隊伍就要進城了,我們出去看看熱鬧才不枉出宮一趟啊。」
「好,我也對那個北雪國的皇上和公主很敢興趣呢。」
幽長歡拉著東方離歌的手走出了房間,小偉子從旁邊的客房走了出來,悄悄的跟在了幽長歡和東方離歌身後,看著東方離歌手中的手帕,里面裝的是什麼他最清楚不過了,那是皇上昨夜讓他搞得,宮中的花粉等物品早就被太後沒收,宮中御花園的百花也被換成了植物,雖不同太後的意思,但下面的奴才除了照做敢說什麼怨言。
皇上讓他找一包子百花蜜糕,這不是為難他嗎?比要了他的命還要難,但是皇上下命,奴才就是翻山越海也要完成聖命啊。
小偉子只好找了一個關系好的小太監,通過他的對食宮女的管教嬤嬤出宮辦事的時候捎回來的百花蜜糕,老嬤嬤以為是小宮女貪吃也就沒多問多少,只是多要了些帶路費而已,畢竟帶著種宮廷禁物進宮還是冒著一些風險的。
一路上幽長歡和東方離歌的長相雖然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但是大伙想想一會兒北雪國的隊伍就要進城了,而「天顏」公主傳聞中的美貌與智慧並存更是傳遍天下,北雪國的皇上也是難得一見的人中之龍,與當今皇上幽長歡不相上下的氣質。
北里朝陽與北里朝歌代表著北雪國的天神和女神,也是幸運與繁榮的象征,北雪國的人對皇上與公主的崇拜達到了令人發指的恐怖程度,所以北里朝陽雖登基有些歲月,宮中卻花眷凋零,皆因百姓認定配得上皇上的人必須擁有無上的智慧與美貌才可以,宮中僅有的嬪妃迫于百姓的壓力,家族凋零人丁淡薄,更是常年身居深宮不敢出宮,害怕隨時丟掉性命,就連宮中的宮女與太監都隨時可能謀害她們呢。
而「天顏」公主年滿十五歲已久,早已到了選舉駙馬許配夫君的年齡,卻尚未婚嫁,也是因北雪國臣民不滿,選不出可以勝任駙馬之職的人選。
「人好像越來越多了。」剛才還暢通無阻的街道瞬間變得難以通行,她手中未吃完的百花蜜糕都不知道被踫掉了多少塊呢。
「午時將至,城門已開,隊伍馬上就要進來了,大伙當然出來湊個熱鬧,再說這北雪國皇上與天顏公主也算是天下稍有名氣的人物,自然也是有不少追捧的崇拜者。」天顏公主,到底長得有多美啊,一個公主的架勢倒是比皇後等嬪妃的架勢還要大呢。「
看著東方離歌的模樣幽長歡覺得甚是可愛,也對,身為女子,難免有比較之嫌,哪個女子愛听到別人嘴中說別的女子美貌如仙般的贊美之話。」自然,這個天顏公主在美也不急我們歌兒的萬分之一,天下之美擁有你一人足矣,剩余絕世佳人猶豫爛菜。「」噗哈哈……「說的有些夸張,但是她很喜歡听。
因接到擁擠,就算幽長歡與東方離歌說話之時在慎重,旁人也難免听進去一二,听到幽長歡說的這話自是不服氣,但看到幽長歡身邊的東方離歌那驚鴻一瞥的傾國容顏也有幾分懂的幽長歡之話深有幾分道理。
他們要是有幸娶到這般俊俏的女子,也願意告別花花溫柔之鄉專心對妻,可無幸娶到卻又眼紅他人娶到,自然要說幾句吝嗇之話來安慰自己受傷的小心靈。」兄台說言非真,兄台尚未見過天顏公主的美貌,又怎會知道不會動心,雖然令夫人卻有幾分姿色,可天顏公主美貌傳天下。「」就是,小兄弟你是知道自己吃不到仙娥肉才會說出這般動听的話哄老婆吧,哈哈……」可不是,你家娘子長得也算是傾國傾城,難得一見的佳人,不如讓給我,然後去與世間英雄豪杰去搶奪天顏公主豈不美哉。「
旁人越說越歡,幽長歡自然不會放在心上,他說言是真是虛,東方離歌自會掂量。
天顏公主與他何干,他所求不多,僅一東方離歌而已。
說著就要拉著東方離歌的手離去,東方離歌卻用僅學了幾天的功力反抗起他,他倒是覺得震驚不少,才幾日,沒想到歌兒將他所教的東西學的這般熟練,他記得當初學會反力可學了有一月之久呢。」歌兒……「
東方離歌沒有生氣,也沒有變臉色,反而笑得魅惑,讓身旁剛才說閑話之人哪里還有精神討論什麼天顏公主,只是呆愣呆愣的看著眼前的佳人。
太美了,要是可以模上一把豈不美哉!
嘗上一口,甘願死在石榴裙下!
*,渴望,全部都是很明顯的擺在了臉上,東方離歌冷笑,這就是所謂的正人君子,怎麼不繼續說了,剛才說的不是一個比一個激動嗎?還拿她與那個什麼東西天顏公主對比,睜開你們的狗眼好好看看,她哪里比不上那個天顏公主了,也就是傳聞中而已,說不定見到本人後覺得侮辱了自己的眼楮呢。」怎麼,相公也覺得奴家比不上那個未曾謀面的天顏公主嗎?相公要是不要奴家奴家可該怎麼辦,孤苦無依一人生活甚是可憐,奴家不要活了,不如讓奴家一頭撞死好了,也省的相公心煩奴才神傷了。「
這麼一個絕美家人撞死,那不是可惜,旁人立刻慌張了起來。」娘子何必死守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呢,長得這麼漂亮還怕沒人要,哈哈……「」天下何處無風流,何必單戀一根草。「
……
一副副惡心的嘴臉還真是讓人倒胃口,幽長歡早就握緊拳頭準備出手了,卻沒想到被東方離歌攔了下來。」大爺們說得對,奴家也早有此想法,不如各位大爺看看奴家與天顏公主誰美一些,那個哄的奴家開心了,奴家就跟著哪位爺回家了。「
說起本性也許東方離歌是個木訥無趣的女子,可說道扮豬吃老虎裝柔弱東方離歌卻是行家中的行家了。
一听有機會得到佳人在懷,那個還記得天顏公主是什麼東西,紛紛討好東方離歌。」娘子莫說笑,天顏公主那是沒機會見到娘子的尊榮,不然指不定怎麼自卑呢。「」就是,天顏公主是什麼東西,不就是有個有錢有勢的親爹和親兄弟嗎?嘿嘿,娘子,你說呢。「
那只手還沒觸踫到東方離歌的一根秀發,只听一聲慘叫,那男子的手活生生的被幽長歡給折斷了。」你踫不起,也休想觸踫,不然下次就不止一只手這麼簡單了,而是要你全家陪葬。「
幽長歡沉著臉,甚至那些人都沒看得清楚他出手,一人的手就被他這麼活生生的扭下來,本該引起恐慌的大事,卻因為北雪國的隊伍進城而被隱沒,除去那些剛才欲調戲東方離歌的人悄悄離去之外。」好了,莫動氣了,看你的臉色還真心嚇人,連我都被嚇著了呢,我不過就是逗逗他們,哪里能讓他們真的佔到我什麼便宜啊。「」那也不許。「
冷冰冰的幽長歡倒是讓東方離歌有幾分喜歡,看來以後要多刺激一下他才可以,好玩好玩,在這無趣乏味的生活中的確要找點樂趣才可以。」天顏公主來了,快看,快看,前面那個轎子里的人一定是那個什麼北雪國的皇上北里朝陽吧,後面那個轎子里面就是天顏公主北里朝歌吧。「
東方離歌大聲歡呼起來,幽長歡被他搖晃的有幾分眩暈,可有不想擾了她的心情,只好大力配合,任由旁邊的百姓擠來擠去的,但東方離歌卻未有感覺,因為幽長歡將她摟在懷里護在身前,不讓任何人靠近。」北雪國皇上出行不見嬪妃隨行,倒是貼身將這個天顏公主帶著,難不成想和我們的皇上和親不成,最近不是听說我國與北雪國建立邦交關系,以後兩國可以隨意走動流通貨物。「」可不是嗎?我佷子在軍隊里面當職,說听上面的人說皇上特別重視此次的來訪,北雪國皇上待遇與皇上無異,天顏公主享受皇後待遇,這可不是明擺著和親來的嗎?「」皇後待遇,那置我果皇後何地,難不成二女共事一夫,同為皇後之位嗎?「」這事成不成,還要看皇上的態度,听說皇上與皇後夫妻情深,皇上空設後宮只為伊人,天顏公主也不一定可以撼動這神情。「」天顏公主的美貌一般男子見了有幾個會不愛,難道皇上就不是人了嗎?「」皇後的美貌也是絕無僅有,那天顏公主哪里比得上。「
那大叔說話甚是討喜,東方離歌真心想問問他叫什麼名字,等回到宮中給他在朝中安排一個位置,職位為史官,這樣子她也可以留垂青史美名一把。」怎麼,听到別人夸你這麼開心。「幽長歡看著東方離歌的笑意都快將嘴巴裂開,當然要勸說一下別太開心了。」當然,你去把那人的名字記住,將來將史官之位讓他做好了,我就是喜歡他,你要是不記我記,等將來我從你手中將江山搶奪回去之後再讓他做我的史官。「
東方離歌在幽長歡面前從不避諱什麼,幽長歡听到也不發怒只是淡笑,東龍國這片江山是他挽留她在他身邊唯一借口,也是她願意留在他身邊的唯一目的。
他不會輕易給,她不會放手。」好,為夫記住,不管這江山的主人是誰,史官都交與他做好不好?「」好。「東方離歌看不清前方的場面,擋路的人太多,她只能看見轎子的頂部來猜測里面做的何人,卻什麼陣仗都看不清楚,」歡兒,我看不清楚,抱我,我要看。「看那個天顏公主到底長什麼樣子,順便看看北雪國皇上和幽長歡那個帥些。
幽長歡樂意而為,將東方離歌輕易舉起坐在他的肩頭,高高的立起,東方離歌歡呼拍掌,一下子上升的高度讓她很有成就感,將中間的隊伍看的清清楚楚,可是卻看不見北雪國皇上和天顏公主的臉,轎子遮的嚴嚴實實的有什麼意思。」干嘛做轎子,北雪國也盛行坐轎子嗎?想看的人都沒露臉,真沒意思,歡兒快把我放下來吧。「一時玩心大起,東方離歌根本沒注意自己喚幽長歡什麼。
幽長歡將她放下了,看著她臉上的不悅表情就知道什麼都看不見了。」急什麼,晚上晚宴的時候你一定可以見到的,到時候多給幾次下馬威,讓北雪國的皇上和公主知道我們東龍國的皇後也不是好惹的。「」不用你說,這個仇我已經記下了,我東方離歌這人沒別的缺點,就記仇那是必須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女子報仇二十年都不會晚,今晚我東方離歌就把這幾日受的罪全部發泄在北雪國這群蠻人身上。「
北雪國雖和東龍國有邦交關系,但東方思量和東方離歌在位時,北雪國都曾違反邦交規定派兵騷擾過東龍國邊疆,奪砸搶燒無惡不作。」好,隊伍已經前往太守府了,我們大喝大吃一頓就該回宮了,時間不多了,別浪費了,你愛吃的百花蜜糕還想不想吃了。「」想,我們快走吧。「一提到吃的,東方離歌自然不會想太多,乖乖的任由東方離歌拉著自己的手走出人群,走向別處。
此刻隊伍最前方的轎子似乎放慢了腳步。」皇上,有何吩咐?「」無事,繼續前進。「
與幽長歡不同的聲線,光听聲音就可以猜測到轎子里做的人是多少冷漠,猶如萬年陳冰,比以前的東方離歌更甚更甚。
總是听到外面有什麼東西在召喚他,他想忽視卻越慌張,這麼些年來早已經被磨練的刀劍不侵,這種慌張的感覺多少年沒有感受過了,沒想到他還可以感受到血液的流動,也只有這時他才會記得自己是個人。
黃昏時分,艷陽已經退卻山下,都城一片繁華熱鬧,街道上少男少女擁擠,各類小吃各類游戲琳瑯滿目數不勝數。
有都城內富豪承辦的詩歌大會,也有一年一度的妓院頭牌大比拼,甚有一些小商販,用燈謎或者謎語來牽線有緣人……
而與此相反的宮中,卻因為皇上與皇後的閉門不見鬧騰的不少。
太後東方思念駕臨鳳棲宮,親自壓制消息,才穩定宮中人動蕩不安焦急的心理。
東方思念坐在鳳棲宮內,看著空蕩蕩的內殿與跪在下面的無心三兒四兒粉兒藍兒等人,徵玉則是照常穿戴一身黑衣黑紗遮臉不見人的立在東方思念的身後。」你們這些狗奴才,要是還有什麼用,連個人都給哀家看不住,皇上和皇後什麼時候不在的。「
無心身為鳳棲宮首席宮女,自然逃月兌不了關系,」啟稟太後,奴婢們晨起之時才發現皇上皇後不見了,派人前去尋找攔截,均為攔下,奴婢猜測皇上皇後可能寅時就已出宮了。「
寅時,東方思念氣得頭暈眼花,差點暈倒,幸好徵玉在後將東方思念支撐著︰」你們都下去吧,外面問起來就說皇上還在鳳棲宮,只是身體不適還未起身罷了。「」奴婢遵命!「」奴婢們先行告退!「
鳳棲宮中只剩下東方思念與徵玉在,東方思念也不再偽裝,竟自靠在床榻上,她的身體是越發不行了,就算死,死之前也要提吾兒除去東方離歌這個絆腳石。」玉兒你怎麼看?「」不過是小孩家心性,太後不必過于擔心,相比皇上也是為了討東方離歌歡心,今日北雪國隊伍進程,晚宴設在宮中,宮外百花盛宴熱鬧些,晚上皇上自然會回來的。「」那是最好,東方離歌這個狐媚子,一定是她施展媚術勾引吾兒,吾兒才會帶她出宮的,吾兒還是懂分寸的,北雪國皇上來訪,怎可一句小孩子心性就給打發了呢。「」太後還記不記的玉兒說的天顏公主。「」記住,怎麼了,你還在打她的主意,少費那個心,與其指望一個超越不了東方離歌的人來取而代之,不如斬草除根,不然除掉一個東方離歌來了一個天顏公主,吾兒的霸業何時才能完徵玉不再說什麼,因為注定的時候沒人可以改變,無巧不成書,相似的容顏中間隱瞞了什麼秘密,她很期待。」快看,這個真漂亮,好喜歡。「
東方離歌拿著一個百花燈盞,喜歡兩個字剛說,幽長歡就掏出銀兩付了錢。」喜歡就好。「對他來說錢不是問題,難得東方離歌有喜歡的東西,他就像全部送給她,哪怕是全天下。
東方離歌將手中的百花燈盞交給幽長歡,幽長歡使了一個眼色,小偉子就趕緊跑上前來將東西接在手中放在馬車上,看著將要溢出來的馬車,小偉子不得不佩服皇上的耐心和皇後的購買力。」歡兒,快看,這個糖人好漂亮,我們要不要也買著嘗一下,我已經好多年沒有吃過了。「好不容易可以玩的盡興,東方離歌自然要把什麼煩惱都拋在腦後。
極度開心的時候,東方離歌就會喚他為歡兒,她開心,自然也就是他的開心了。」好,歌兒既然想吃,我們就買,全部買下來都好。「」那就全部買下來,一下子吃完,以後見到就不會想吃了,那樣子就可以省下很多肚子去吃更多沒有吃過的東西了。「」歌兒說什麼就是什麼,老板給你錢,把所有的糖人全部包下來,我們全要了。「
老板一听很是高興,怎會不高興呢,本來還愁悶著賣不出去的糖人一下子全被賣了出去,不僅不會浪費還可以得到一筆錢供家里的開銷。
東方離歌著自己最喜歡的糖人,幽長歡拿了一根和東方離歌一模一樣的,剩余的糖人可憐的小偉子要將它們包裹起來帶進宮中,還要不化掉不壞掉,皇上不是再考驗他頭腦嗎。」哇,哪個是什麼東西,我從來都沒見過哎。「
說著就沖著那東西沖了過去,跑的很快,轉眼就被人海淹沒。」歌兒……「幽長歡緊緊跟在身後,卻還是被一群擁擠的人群給擠散了,幽長歡驚恐的追了過去,小偉子一邊顧著馬車一邊看著皇上,眨眼功夫,皇上也不見了,他該怎麼辦,看來只能想辦法把馬車裝滿,然後一個人先回宮,皇上一定會找到皇後準備帶回皇宮的。」歌兒……「
東方離歌似乎听到了幽長歡的吶喊,可是回頭卻什麼也沒看見,幽長歡在哪里,剛才不是還緊跟在她的身後嗎?怎麼轉眼就不見了。
她雖然成長在都城,但一直很少出來,也只認得幾個地方而已,剩余時間都是在宮中度過的,哪里識得回去的路啊,幽長歡在哪里啊。
東方離歌第一次慌張了起來,原來月兌離了幽長歡她真的什麼都不是,什麼都不能做,這樣軟弱無能的她拿什麼復國,更有什麼資本來嘲笑諷刺別人,那麼高傲冷漠的活著。」歡兒,歡兒,幽長歡你在哪里,我在這里啊,看到我沒有……「
周圍的人群擁擠異常,好像那邊有什麼好戲開鑼,東方離歌手中的糖人被擠掉,摔在地上碎了一地,她想撿起來卻被人擠出,身體不穩差點摔倒。」啊——「
這一刻她心中充滿恐慌,如果幽長歡在她身邊,絕對不會允許她受傷的,原來幽長歡對她來說是這麼一個讓人心安的存在。
東方離歌閉上眼楮準備承受著落地的痛。」歌兒越來越不小心了,要是摔著了又是哭鼻子。「
明明是不同的聲音不同的氣息,卻因為語氣中包含的寵溺與熟悉的名字,而讓東方離歌忽略了猜測將她抱在懷中人的身份,緊緊將他抱著,依靠在他的懷中尋找溫暖,剛才她真的要嚇死了,還以為一定會摔倒,不知道會被人人群踐踏成什麼樣子呢。」歌兒……「
東方離歌猛然睜開雙眼,抬頭看著眼前這個陌生卻帶著一絲熟悉感覺的男人,總感覺在哪里見過。
東方離歌連連後退,退到她自認為的安全距離︰」你是誰?怎麼知道我是誰?「
東方離歌看到她剛說完話,對面的男子眼中不知名的疑問和驚訝,男子身後站立的侍衛也表露驚訝之色,欲張口卻被前面的男子攔下。
東方離歌這才注意到眼前的男子,雖面無表情卻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冰冷的感覺,讓人不敢輕易靠近,眼眸中的凌厲,微微薄唇輕啟卻欲言又止,這張臉明明這麼熟悉,可她卻一點印象都沒有,到底在哪里見過,哪里?
從男子穿著和裝飾都不難看出該人的身份顯赫,就憑幽長歡教會她的那點三腳貓的功夫也看出他身後侍衛個個都是絕頂高手。
就算不是熟人,憑他的身份她也絕不可能沒見過啊,只有一種可能,難道是跟隨北雪國隊伍一同進程的人。
男子,也就是北里朝陽將東方離歌也從頭到腳看個仔細,與朝歌那調皮搗蛋的小鬼除去相似的臉之外,氣質不同穿著打扮不同,朝歌今日出來明明穿的是粉色的衣裙,而眼前的女子雖穿著寒磣,卻不難看出尊貴的身份。」姑娘是在找什麼人嗎?不知在下可否幫忙。「
皇上在說什麼呢,身後的侍衛全部不解的看著皇上與」公主「,難道又是」公主「想到的什麼游戲,皇上當做不知道配合哄」公主「開心。」不用。「冷冰冰的視線移開,東方離歌轉身瀟灑離去,甩袖姿態中都不難看出其修養與身份,北里朝陽只是靜靜的看著東方離歌越行越遠的身影,胸口什麼東西也隨著消失不見,空牢牢的。」陽哥哥,你在看什麼?「一抹粉色的身影閃在北里朝陽面前,用手掌吸引他的視線,北里朝陽卻置之不理,只是看著那個早就消失不見的身影。
北里朝陽身後的侍衛越發不淡然了,天顏公主的變裝游戲玩的越來越順手了,短短時間內就換好裝扮回歸身份了,可皇上為何還看在那個方向發呆呢。」無事,回去收拾準備進宮吧。「
東方離歌捂著自己的胸口,剛才真的嚇死她了,還以為是認識的人呢,不然怎知她的名字,還跟幽長歡一樣喚她為歌兒呢。
不過她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找到幽長歡,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該去何處。
她傻傻的站在剛才賣糖人的地方等著幽長歡找到她,她預感只要自己不亂跑,幽長歡就一定可以把自己找到的。
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中,全是莫不相識的模樣,她的心越發沉重,他怎麼還沒找到她呢,難道不知道她一直在等他嗎?
她無助的蹲下,雙手緊緊的抱著自己的大腿,給予自己一點溫暖和希望,再等等好了,給他一點時間,都怪她不听話的亂跑,才會和他走丟的,他一定也焦急的尋找著自己吧或者是感覺丟掉了一個大包袱已經回宮去了呢。
不會的,就算天下人丟棄她拋棄她,幽長歡也絕對不會丟下她一個人的。
想著想著,眼眶中的淚水就不听話的流了出來,壓抑了許久的情緒和惶恐全部發泄出來。」嗚嗚…。嗚嗚……「」歡兒……「
就在那一刻,一個久違的懷抱將她緊緊抱在懷中,緊緊的,好像失去她是多麼可怕的事情般,在也不願意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