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不會再認錯,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懷抱熟悉的胸膛,外加熟悉的聲音……
「歌兒……。」
「歌兒,嚇死我了,不要在離開我的視線,剛才找不到你的瞬間,我的腦袋和心都空了,你打我罵我怨我恨我都可以,就是不要離開我好嗎?」
「嗯嗯。」東方離歌毫不猶豫的答應,回抱著幽長歡,此刻腦子里什麼都不想,只想讓幽長歡陪著她,她才不會孤單不會害怕。
「歌兒,不怕,有我在,我再也不會放開你的手,讓你受到任何傷害了,剛才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看好你,讓你走丟的,對不起,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嗚嗚,歡兒,是我的錯,是我不听你的話隨便亂跑才會跟你走丟的,是我任性自以為是,仗著你的寵愛為所欲為,你可以徹底丟下我拋下我,可是你沒有,還好有你,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我能做什麼該怎麼辦了,嗚嗚……」
這是東方離歌第一次在幽長歡暴露真實的自己,被她隱藏的自己,膽小的自己,多疑的自己,害怕恐慌的自己。
「好了,現在什麼都好了,夜深了,我們要趕快回宮了,否則就麻煩了,不怕了,我們回家,回到家里就不會害怕了,乖,歌兒…。」
東方離歌任由幽長歡扶著自己,東方離歌恐慌的心才漸漸平靜,幽長歡不忍看到東方離歌此刻的表情,他的歌兒不應該出現這種神情,他的歌兒應該高傲高貴的活著,應該是世間上最尊貴的女子才對。
「來,歌兒,上來。」
幽長歡單腿跪在東方離歌的面前,伸出雙手,東方離歌呆滯的看著幽長歡,眼眶中的濕潤也有了一刻的滯留。
「歡兒,你……」
「上來,我背著你。」
「沒事啦,不用啦,你快站起來,旁邊的人都看著我們呢,好奇怪啦。」
東方離歌浮腫髒兮兮的臉變得慌張,他可是這個國家的帝王,怎麼可以屈膝彎腰的背她。
「快上來,上來就沒人看我們了,一直這麼跪著等你才會奇怪,乖,听話,你現在的狀態可不適合走路,我們要立刻回去了。」
周遭路過的人都放慢步伐看著幽長歡與東方離歌,東方離歌受夠了那些注目,她不想讓幽長歡身上有一點污點了,一個帝王絕不可以為了一個女子放棄該有的尊嚴。
東方離歌趴在他溫暖的後背上,「好了,快走啦,下次絕對不可以在做出這種動作知道嗎?甚是是我也不可以,听到沒有。」
幽長歡將東方離歌背起來,月兌離地面的東方離歌還「啊」的尖叫了一聲,惹得幽長歡故意顛簸了幾下,大笑起來。
「歌兒原來是這般膽小的人兒,想起我以前害怕你的那些歲月真的覺得後悔,那個時候強硬一點帥氣一點,是不是歌兒會早早的愛上我也說不一定奧。」
東方離歌撅著嘴巴,雙手緊緊的圈住幽長歡的脖子,枕在他的肩膀︰「不要听這些話,哪里膽小了,只是被你嚇著了而已,我一回頭你就不在了,我找了好久都沒找到你,在賣糖人的地方等了你很久你才出現,不是害怕是在心里罵你,罵累了才會顯得狼狽而已,你敢說不是試試。」
「是是是,你說的都是事實真相,不是害怕膽小,而是累著了,呵呵,現在才發現歌兒才是未長大的小孩子呢,調皮搗蛋的本性全部出來了。」
「誰說的,我才沒有呢,歡兒才是最調皮搗蛋的呢,難道歡兒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嗎?每次都是你惹是生非我在後面處理事情好吧,現在你是在說誰是小孩子,歡兒才是真正長不大的小孩子吧,都分不清楚什麼是感情,還一直執著的對我,傻傻的堅持著,等你長大了就會知道世間的女子很多,而身為帝王的你絕對不可能只擁有一個女子只愛上一個女子的,帝王本是無情家,你還小不懂。」
幽長歡本擔憂的臉變得陰沉,拖著東方離歌的手也開始抓緊,語氣變得嚴肅正式︰「歌兒心中一直就是這麼想我的嗎?認為我對你的愛只是來自于小時候的相處嗎?不相信我所說的所有承諾嗎?」
東方離歌也察覺到幽長歡的變化,她現在可被幽長歡背在背上呢,萬一幽長歡一生氣將她丟下來不管不顧怎麼辦,沒回到皇宮她就是不放心,所有狂傲自大的東方離歌第一次在幽長歡面前服軟。
東方離歌只是磨蹭了幾下幽長歡的肩膀,似討好似無意的枕在上面︰「我瞌睡了,到了皇宮再叫醒我,好累,不然晚宴我絕對不去參加。」
「先別睡,馬車就在前面,不然一會兒將你抱進馬車驚醒了你,你又發脾氣,乖,再忍一下下,到了馬車好好睡,著涼了怎麼辦,馬車里面有被褥。」
東方離歌哪里會听幽長歡嗦半天,早就閉目昏昏沉沉了︰「你好嗦奧,歡兒,為什麼我感覺你現在一點都不怕我了,以前你見到我可不敢這麼囂張的反駁我所說的話呢,不過,這種感覺也不錯,因為你是男兒,就要保護自己在乎的人是嗎?我好喜歡被你保護起來的感覺,好喜歡你為我吃醋的模樣,以前我也不是故意讓你難過傷心地,我也會疼,比你更疼……。」
說話聲音越來越小,幽長歡無奈笑笑,睡著了吧,也對,今天一大早就把她從被窩里面拉出來,然後顛簸出宮,在客棧里面還費勁力氣與自己爭吵,最後吃了一頓飯就開始玩耍,玩到剛才不小心走丟,有孤單單的一個人等他等到剛才,卻是累了吧。
沒關系,睡吧,有他在,她什麼都不需要怕,只需要做最真實的自己,因為有他會護著她。
「歌兒,我們家的歌兒果然還是女兒家的心理,將以前的事情總是責怪在自己身上,心懷內疚卻獨自承受,是不是很累很辛苦,我們可憐的歌兒小小的肩膀可以承受多少呢,現在有我在,以後不要再讓自己那麼累了,把所擔心所心煩的事情全部推倒歡兒身上就可以了,歡兒都會替歌兒承受的,知道了嗎?」
東方離歌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听見幽長歡所說的話,只是點點頭然後陷入沉睡中,偶爾還會移動一下或者嘴巴嘟囔幾下,惹得幽長歡滿面微笑,他的歌兒原來這麼可愛。
幽長歡小心翼翼的將東方離歌抱在了馬車里面,馬車駛往皇宮的路上,東方離歌躺在幽長歡懷里睡得酣甜,幽長歡手挽起東方離歌的秀發撫模著。
皇宮中早就為了北雪國皇上與公主的到來做好了一切準備。
本來這些事情都應該有東方離歌這個皇後來做到,可是鬼知道皇上與皇後在鳳棲宮里搞什麼,一天了也沒見出來,太後站出來說話,今夜的百花盛典一定要是史上最棒的才可以,各宮各司宮眷忙碌奔波操勞,迎接北雪國貴賓的到來。王公貴族名媛千金參加完宮外的百花盛宴,都回府準備好行頭受邀進宮,幽長歡與東方離歌的主意是大不了了,可現在北雪國皇上與公主駕臨,宴會有那麼長時間,可以發生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難免不會出現情投意合的姻緣好事。
給祖上爭光,自己也可以迎娶傾國佳人天顏公主北里朝歌(嫁給少年天子北雪國皇上北里朝陽)。
看著躺在床上還未清醒的東方離歌,無心三兒四兒粉兒藍兒十目注視著她,可東方離歌睡得正香,昨夜就沒睡好,今天又累了一天、哭了一天、嚇了一天……。她要好好補回來,不然會好幾天沒有精神的。
「無心姐姐,這可怎麼辦,皇上剛才將娘娘送回來的時候說過,要在戌時前叫醒娘娘,精心打扮後前往金鑾殿的,現在眼看著時辰就要到了,可娘娘還睡的正香,這可怎麼辦?」
誰敢叫醒東方離歌,那就是活的不耐煩了,三兒四兒粉兒藍兒小小宮女還期盼著早點到二十五歲,然後許配給一些好一些的人家呢,可不要還沒享受過情愛就死掉呢,所以四人將目光全部放在了無心身上。
無心自然知道身後這些壞丫頭的想法,恐怕現在就算她命令她們去叫醒皇後娘娘,也沒一個人願意吧,畢竟這里是鳳棲宮,皇後本來就提防著她,恨不得她出一點差錯然後告到皇上那里將她換掉,幸好她跟了皇上有些歲月,皇上才將她繼續留在鳳棲宮,可要是真的惹到皇後娘娘,皇上也斷然是不會幫她說一句好話的。「一群膽小怕事的主,瞧你們這點出息,還不快準備洗浴和朝服。」
三兒四兒粉兒藍兒四人歡喜應下,出殿門準備去了。
殿中只剩下床上的熟睡的東方離歌和措手不及的無心。
無心踏入內殿,靠近床塌,床塌上的東方離歌呼吸生平,無心也下不了那個口,可是時辰將至,如若不將東方離歌叫醒,對皇上和太後也不好交待啊。
「皇後娘娘起床了。」無心小心翼翼的喚道。
東方離歌只是翻了一個身子繼續沉睡,好像夢到了什麼開心的時候,嘴角一直掛著笑意。
無心也被東方離歌夢中恬靜的睡姿所感染,她是第一次見到東方離歌這般模樣。
「皇後娘娘,皇後娘娘該起床了,時辰到了,北雪國的貴賓還在金鑾殿等著呢,遲到了可不好。」
叫了半天還沒叫醒,無心著實的咬牙切齒,甚是懷疑是不是自己哪里做的不過,惹怒了皇上,皇上才將這苦差事交給她來做的。
如果害怕皇後娘娘遲到就應該剛把皇後娘娘送過來的時候就叫醒才對啊,竟然任由皇後娘娘睡到現在,吩咐她們照看著皇後。
「皇後娘娘……」無心都無語望天了,沒想到東方離歌是這麼懶床的人,平日里皇上都是怎麼將她從床上叫起來的呢。
無心都忍不住的想要伸手去推醒東方離歌,可那停在半空中的卻怎麼都不敢再繼續。
三兒四兒粉兒藍兒進殿發現無心姐姐還未將皇後娘娘叫醒,不僅焦急起來,放下手中的物品圍著皇後娘娘的床塌開始呼喚。
「皇後娘娘……皇後娘娘……」……
與鳳棲宮不同的是金鑾殿的繁華熱鬧。
「皇上駕到」
幽長歡與北里朝陽一同出現在人們面前,踏上金鑾殿最上方的高台之上。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兩道不用聲線的嗓音縈繞在金鑾殿,今日金鑾殿唯一的不同可能就在于高台上的兩把龍椅。
「請……」
「請……」
幽長歡與北里朝陽互不相讓的做了下來,東方思念尊位太後自然坐在北里朝陽與幽長歡共同的左下方,而北里朝陽和幽長歡身旁各有一個空位。
北里朝陽與幽長歡有兩種不同的致命氣場,一方為冰一方未火,冰者看似冷漠內心卻殘存著一絲火熱,火者看似熱情內心卻深藏著滿是血腥的殘暴。
金鑾殿下滿是期盼見到兩位尊榮的仰慕者和東龍國舉足輕重的大臣、商人等大家族。
北里朝陽倒也懂禮數,問候過東方思念後就與幽長歡惺惺相惜般的交談。
「實為失禮,皇妹被寡人寵壞了。」對著幽長歡東方思念一陣抱歉之後轉身看著自己的手下︰「還不去看公主殿下收拾好了嗎?此等宴會哪里容別人等她一人。」
「是。」受命的奴才一臉衰樣,天顏公主想干什麼誰能攔住,管在你東龍國還在在我北雪國,那都是高高在上的天命之女天顏公主。
東方思念陪笑道︰「皇上說的是哪里話,天顏公主的名號相比在場人都仰慕已久,再說女兒家,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繁瑣些當然費些時間了,倒是我東龍國的皇後怎麼還沒來。」
東方思念的眼神看向幽長歡身下的空位,場下的人也仰起頭,天顏公主竟然享受的是與東龍國皇後一樣的待遇,可見東龍國對北雪國的誠意。
可皇後娘娘怎麼沒和皇上一起來,天顏公主是傳言中的佳人,而皇後卻是這些人實打實見過的傾國佳人,自然期盼皇後的裝扮些。北里朝陽這才注意到幽長歡下方與自己一樣遺留了一個空位,看來就是留給東龍國高高在上的國母坐的吧。
對女人,尤其是對別人的女人,北里朝陽是一點都提起不了興致的。
幽長歡與東方思念直視對抗,幽長歡的意思很明確,要是母後你再這麼針對歌兒的話,就是強迫他與她之間的母子關系出現隔閡。
東方思念的意圖也很明確,就算她死,東方離歌也是萬萬留不得的。
「母後不是說了嗎?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況且皇後是我們央央東龍國的女子模仿,豈可應付了事,你說我說的對嗎?北雪國皇上。」
對于幽長歡所言,北里朝陽表示完全贊同,畢竟是他調皮的皇妹失禮在前的,不管東龍國有意或者無意,自己可以容忍的別人當然也可以容忍。
「自然,看來今天這金鑾殿上最耀眼的不是東龍皇上與寡人,而是寡人的皇妹與東龍皇後啊,寡人非常期待。」北里朝陽對于北里朝歌還是相當有信心的,那份信心來源于北里朝歌的美貌與智慧並存的天恩。
「哈哈,北雪皇上這麼一說,朕也覺得是這般,既然兩位佳人為了場中之人裝扮,等待自然是君子所為,還望在場的小姐夫人們不要計較才是。」
「臣女(臣婦)驚恐,豈敢存有想法,皇上折煞臣女(臣婦)了。」
北里朝陽也是豁達之人,今天這面子他是必須給予東龍皇上的,北里朝歌,只能回去後在收拾管教了,哎。
「既然如此,那麼舞姬先上場助興,我們先欣賞舞蹈等候佳人的到來好了。」
「開始吧。」這里是東龍國,這是東龍國的金鑾殿,就算皇上下旨說,對待北雪皇上與自己一樣的待遇,可是下面的人還是只認準幽長歡的命令為皇命,幽長歡一說開始,舞姬上場助興,歡愉眾人,只有北里朝陽、幽長歡、東方思念與蒙著面的徵玉心不在焉。
幽長歡強忍著笑,估模著東方離歌這會兒睡得正香呢,他非常期待東方離歌何時到場,還是等宴會結束後東方離歌還在鳳棲宮呼呼大睡呢,不得而知,幽長歡只知道他快笑死了,等那個北雪國的天顏公主出現之後,百花盛典就正式開始好了。
事後在帶著東方離歌向北里朝陽等人賠罪。
北里朝陽的親妹妹,北雪國的天顏公主北里朝歌,竟然與東方離歌同年同月同日所生,現在想起來幽長歡還覺得無巧不成書呢。
不知道告訴東方離歌的話,東方離歌作何感想。
舞姬的舞蹈已經跳到盡頭,殿外卻還沒有任何人的身影,幽長歡可不在乎這些,今天他做主,就算東方離歌睡到明日午時三桿也不敢有人敢問罪與她,他的皇後、他的娘子他愛怎麼寵就怎麼寵,不服氣的就把他幽長歡從皇位上拉下去,自立門戶。
北里朝陽也不止一次示意人去催促北里朝歌,平日里挺懂事的丫頭今日怎麼這麼慢呢,看來是他把她徹底寵壞了,將來何人敢將這丫頭娶回去啊。
派去的人悄悄回到原位,用眼神示意北里朝陽,北里朝陽這下那口被懸著的氣才順了下來,余光注視著幽長歡的反應,見他一點反應和感覺都沒有,難道他不擔心嗎?
在這舉國同慶的百花盛典上,一國之母遲遲不到未免失禮嚴重啊,如果是朝歌先行進殿,大家就會忽略朝歌的錯,將一切過錯與失禮之處全部歸咎在幽長歡的皇後身上。
從北雪國出發的時候,北里朝陽就听到了一些關于東龍國皇上與皇後感人的愛情佳話。
空設後宮,專寵一人等,讓北里朝陽听到異常羨慕,他也渴求這種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神仙眷侶生活,可他生下來就背負著責任與義務,他做不到也不能做到。
他多想開口問,問幽長歡一句︰值得嗎?女人與他從來都是利用的關系,沒用的女人他從不會浪費心機和精力去應付的。
「天顏公主駕到。」
內監的一句吶喊,收回殿內所有人的視線,全部轉移向殿門,等待著傳言中與仙無異的天顏公主,一出生就注定不平凡的幸運女子,萬千寵愛成長的關注焦點。
輕如鵝毛的腳步聲,只因殿內過于寂靜的原因顯得格外清晰,好像他們眼前已經出現那個飄飄如仙的模樣女子向著他們走來了呢。
一身粉衣玲瓏嬌小,俏皮可愛的裝扮立刻吸引了場上無數公子少爺的目光,恨不得變成她身上的一粒塵土死皮賴臉的粘著她纏著她一生。
北里朝陽死灰般的臉上終于出現了一抹笑意,他眼中只有她的身影,那是他最驕傲的皇妹,也是他唯一牽掛著的皇妹。
徵玉清楚的看到了東方思念臉上的震驚,東方思念看清楚來人的容貌,在回響剛才內監所傳的名號竟然是天顏公主,難道,難道……。
東方思念驚嚇的看了一眼幽長歡,卻發現幽長歡根本身不在焉的走神中,她期待著他看到北雪國天顏公主時的表情,她期待著。
黑色紗布下那張扭曲的臉露出得意的微笑,她就是想看到東方離歌難受,讓她嘗嘗被心愛之人拋棄的滋味,然後她在替她所失去的一切報仇。
「太後,玉兒說的沒錯吧,這北雪國的天顏公主是我們最好的棋子,也是唯一可以撼動幽長歡與東方離歌之間關系的隔閡。」
東方思念不確定的反問︰「你確定她可以影響歡兒嗎?」歡兒並不是一般男子,別人不知道但她這個做娘親的最清楚不過了,不管有沒有用,起碼可以讓東方離歌少得瑟幾天難受幾天她也願意。
「為何不可以,世間的男子都是貪圖美色的,對于一模一樣的東西,男人當然想要征服最難得到的那一個,可東方離歌欲拒還迎也好幾個年頭了,幽長歡早就失去了興致,而天顏公主單純天真,相比于手段惡毒的東方離歌來說,是人都知道該選擇哪個吧。」
可徵玉偏偏不知道,幽長歡就是一根筋死腦袋,對他來說東方離歌是他確定的不能在確定的人生和唯一了。東方思念似乎有點動心,但更多的還是不確信,畢竟幽長歡是她十月懷胎所生的兒子,有她的倔強與執著。
「哇,果然不虧為天顏公主,果然天然無暇的絕頂美貌了。」
男的心癢癢,女的心酸酸啊,人生就是這麼不公平,有的人一出生就主動光彩照人,萬丈注目,有的人奮斗一輩子卻完成不了自己的夢想,這就是區別。
北里朝歌進入金鑾殿後緊張的心情全部因為高台上一人的注視變得膽大,趾高氣揚的向著他走去,她不能丟陽哥哥的臉,她一定要大方的展示北雪國女子的形象,她是北雪國女子的楷模。
在令人感嘆的美貌後,人們開始議論紛紛,認識東龍國皇後東方離歌的人恐怕無一人不會討論吧。
這太過相像的容貌,讓人乍一看根本分不出來,不過明顯這位天顏公主看著活潑可愛些,小孩子心性,而東方離歌成熟穩重,扮豬吃老虎,根本猜不透的,充滿神秘與誘惑。
這到底是天注定還是一個巧合呢,是不是有點過去巧合,還是老天一個不小心的玩笑而已。
北里朝歌走到高台之下,作揖行禮︰「北雪國天顏公主北里朝歌見過東龍國尊貴的太後娘娘,見過東龍國尊貴的皇上陛下,見過北雪國最親愛的陽哥哥。」
北雪國國情與東龍國不一,北雪國女子可以和男子同桌吃飯,有一樣的權力和相同的尊重,不分尊卑一視同仁的相處,所以更注重感情和義氣。
這般乖巧的模樣也著實讓東方思念喜愛,北里朝陽更是點頭示意她起身,最後北里朝歌將目光鎖定在神游的幽長歡身上。
北里朝歌打趣的盯著幽長歡,為何這位哥哥這般奇怪,連看她都不看一眼,一直低著頭想著什麼,是在想愛人還是親人呢。
「北雪國天顏公主北里朝歌見過尊貴的東龍皇上。」
幽長歡這次才回過神來,宴會進行中出神怎麼一直想起東方離歌啊,失策失策了。
幽長歡突然感覺眾人的視線都停留在自己身上,自己穿著不當還是出了什麼事情啊,視線剛從北里朝陽身上轉到東方思念身上,還沒在移開,台子下就又想起清脆的聲音。
「北雪國天顏公主北里朝歌見過尊貴的東龍皇上。」
幽長歡剎那之間對上北里朝歌的雙眸,眼中充滿不可思議和不可置信。
「你…。這……。歌……北里?」
北里朝歌也是一個開朗的性子,一听東龍皇上幽長歡結巴著說話,滿是疑問的看著幽長歡︰「歌兒可是那里做得不對,為何東龍皇上用那種眼神看著歌兒呢,歌兒雖是北雪國人,但對東龍國還是研究過的,東龍國與我北雪國不同,女子的身份較為卑微,是男子的附屬品,雖不理解為何貴國會規定這麼無理的要求,可歌兒卻是灑月兌之人,希望有不對之處,東龍皇上多多見諒才是。」
「哈哈……」北里朝歌這番隨意之言,但是引得場下一片笑意,就連北里朝陽都無奈的搖頭。
「皇妹莽撞,希望東龍皇上不要介意才是。」
「無礙,朕只是有些心不在焉,倒是冷落了貴國公主,還請天顏公主見諒,坐下吧。」
雖然與東方離歌有幾分相像,幽長歡除了剛開始見到的震驚之外並無其他感覺,反而有些厭煩,他厭煩除去東方離歌之外的人自稱歌兒,更厭煩她與東方離歌相似的臉,厭煩她身上所克制的東方離歌的一切特點。
對他來說東方離歌就是唯一的存在,不允許別人向往與追求,而北雪國天顏公主卻頂著這張臉享受萬民敬仰與寵愛,那感覺像極了東方離歌在做一般。
北里朝歌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東龍國皇上不開心了,一直擔心的看著北里朝陽,希望皇兄可以幫助自己,從小到大都是皇兄護著自己疼愛自己保護自己的,她最依賴的人莫過于皇兄了,自然出了事第一個想起能救自己的人也只有北里朝陽了。
「陽哥哥,剛才歌兒說錯了什麼,為何東龍國皇上感覺不是很開心呢。」
北里朝陽順著北里朝歌的視線看著幽長歡,幽長歡臉上真的有一絲不樂意,相比幽長歡也不是那種愛計較的人才是,莫非歌兒剛才真的說錯了什麼,冒犯了東龍國大忌。
「歌兒乖,讓這麼多人等你一人等這麼久,大家多少有些不開心,所以舉起酒杯請罪知道嗎?」
北里朝歌點頭表示同意,是她的錯她就要主動承擔後果,讓大家等了這麼久利理應賠罪才是。
北里朝歌站起來高舉手中的酒杯︰「歌兒初到貴寶地,如有什麼失禮之處大家見諒,這杯酒我敬大家,先干為敬。」
大家本就沒有責怪的意思,既然北里朝歌這麼給面子,大家自然不會反駁天顏公主的面子,紛紛舉起酒杯一干而盡。
北里朝陽、東方思念和幽長歡的特殊身份,自然不需要站起來一共干杯,所以北里朝歌特意斟滿一杯酒端著,移步走向幽長歡,停在他的面前。
「歌兒敬東龍皇上一杯,就當做賠罪可好?」
幽長歡礙于北里朝陽的面子,只好端起自己的酒杯站起身子,與北里朝歌一干而盡!
「東龍皇上果然是好爽之人,歌兒喜歡你。」喜歡你,也許在北雪國只是一個表達心情與對一個好感的生活用語,沒想到民心保守的東龍國人听到就好像听到什麼不該听到的似的,紛紛低頭不敢言語,就連東方思念都被北里朝歌的熱情和開放嚇到了。
幽長歡被一口未咽下的酒水搶到了︰「咳咳,咳咳……。」「東龍皇上你怎麼了,怎麼會被嗆到呢,小心點,沒事吧。」
北里朝陽看慣了北里朝歌的熱情倒是沒說什麼,只是含笑看著她,北里朝歌也趁無人看到的情況下,對著陽哥哥調皮的眨巴眨巴眼楮。
東方思念倒是打趣道︰「看來皇上與公主很有緣分啊,看看這張小臉再看看這惹人疼愛的性子,可比鳳棲宮的皇後強多了。」
「母後,你就別添亂了行不行,公主不勞煩你,朕自己來。」幽長歡甩開了北里朝歌的靠近,自行擦拭著身上的酒水。
「皇後娘娘駕到!」
又是一聲內監吶喊,這次與上次不同的是,包括幽長歡在內的人全部將目光集中在殿門外,等待著今晚最精彩好戲的女主角到場。
東方思念與徵玉一臉奸笑、幽長歡驚慌失措、北里朝陽與北里朝歌只是很隨意的抬頭看著、場下的人更是恭敬起來,不難看出來東龍國皇後娘娘在東龍國還是挺有地位挺有威望的。
這倒是讓北里朝陽驚訝的部分,一向重男輕女的國度這麼看重這個皇後,難不成這個皇後真有什麼過人之處。
東方離歌今日換上一身金黃色華服,顯得高貴大方,氣場逼人,妖嬈嫵媚的妝容更添妖氣,眉間一點朱砂更是完美極致美麗。
幽長歡手中的手帕早已掉落在地上,只是呆滯的看著一次比一次讓他震驚迷戀的她。
東方思念則是陰狠惡毒的看著東方離歌,真的很想用刀子刮花她的臉,那個時候她倒要看看東方離歌還有什麼驕傲的資本這麼俯視著。
北里朝陽與北里朝歌同時看出去,同時呆滯,那張臉……。北里朝歌模上自己的臉,北里朝陽也將實現暫時移到了北里朝歌身上,剎那又將視線放回在東方離歌身上。
而北里朝歌的手還伸出去準備幫幽長歡擦拭酒水未曾收回呢,東方離歌就那麼隔空與幽長歡對望,眼中的意思很明確。
最好你能給我解釋清楚,不然後果你懂。
幽長歡則是搖頭表示無奈,他真心除了她看不到任何人的,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北雪國公主就是不願意放過自己,非跟自己作對的折騰他,他到底招誰惹誰了。
最精彩最驚心動魄的莫過于東方離歌與北里朝歌的對視,兩人都在看清對方的臉時露出了驚訝乃至不可置信的表情,可最後在確定了對方身份時,卻有一種又好笑又悲憤的心情出現。
世間相似之物相似之人何其多,但東方離歌並不認為自己與所謂的天顏公主有多麼想象,就算像也只是皮囊上的幾分形似而已。
東方離歌一步一步邁向高台之上,一副俯視天下的姿態不得不讓人心生敬仰之意,就那麼朝拜著。
「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此起披伏的聲音響徹整個金鑾殿,也回蕩在每個人的心中……。
東方離歌站立在高台之下,「臣妾拜見皇上,臣妾拜見母後,臣妾見過北雪之王。」唯獨沒有理會那個什麼天顏公主,說的也是,一國之後遠比一國公主要大得多吧,那也就是說這個所謂的天顏公主要向她行禮才是。
北里朝歌還是懂禮數的,眼前這位姐姐好強大的氣場,遠比陽哥哥和東龍國皇上的還要強大,甚至于她剛才產生了一個念頭,竟是東方離歌身著龍袍之姿,北里朝歌更是確定了自己的想法,這位姐姐具有天子之氣。
「北雪國天顏公主北里朝歌見過皇後娘娘,皇後娘娘你可真漂亮,乍一看歌兒還有幾分像你呢。」
北里朝歌來自真心的贊賞並未得到東方離歌熱情的回應,只因那一句「歌兒」而已,她不僅與自己有相似的面容,還有相似的姓名?
幽長歡看東方離歌的眼神就懂她在想些什麼了,雖然知道很殘忍,但是他不打算欺瞞東方離歌。
親密的靠近東方離歌,用僅兩人可以听到的聲音告訴她︰「除去姓名與容貌,你們還是同年同月同日所生,不知這時辰可有偏差了。」
東方離歌雖然面子上依舊笑著,可藏在寬大袖子中的手早已經捏著幽長歡胳膊上的肉,狠狠的掐,下手十分重。
你倒是調查的很清楚,怎麼,動心了?
東方離歌發送過來的眼神,幽長歡很听話的听懂了,哪里敢喊痛啊,這皇上當的這般憋屈他也心甘情願。
「哪里敢,歌兒可別什麼人的醋都吃,不然會發臭的,哈哈…。」
除了東方離歌外,剩余人都將視線移到了幽長歡面前,那樂中帶哭的表情是什麼意思,為何笑的比哭還難看呢。
「皇兒,你這是怎麼了,瞧瞧這哭笑不得的,北雪皇上和公主還在呢,可是皇後的失職啊。」
東方離歌看著東方思念,這個老巫婆還真是厲害,自己兒子的錯還硬是無恥的推倒了她的身上,要不是看在有貴客在,東方離歌可是不會給這個老巫婆留一絲一毫面子的。
「母後教會的是,臣妾記住了,下次一定好好教導皇上,不丟東龍國的臉。」
「噗哈哈…。」北里朝歌再也忍不住了,這位姐姐真有意思,她好喜歡奧,她一定要和這個姐姐認識才好。
北里朝陽拉著北里朝歌,不讓調皮的她再出任何糗事了。
「好了,都坐回位置,宴會開始吧,滿大殿的人可都是為了等皇後你一人啊。」東方思念雖沒指責,可說這話的意思就是為了讓東方離歌丟失面子挽回自己太後的尊嚴,她就不相信東方離歌還能反駁出口。
畢竟場下那麼多富貴人家,東方離歌還丟不起這個臉,更不會將自己陰毒惡狠的一面展現出來的。
北里朝陽將北里朝歌拉回座位上坐好,才回到龍椅上,幽長歡袖中的手緊緊握著東方離歌的手,給予她溫暖。
「不要在意別人,有我一個人就好,看我一個人就夠了。」
「噗…。好,真夠厚臉皮的,這麼多絕色佳人,為什麼我只能看你一個呢,多可惜,你不要我還想看呢。」
東方思念看著東方離歌憋屈的臉色很是開心,不管有沒有氣到東方思念,起碼她心里舒服點了就好。
中間北里朝陽與東方離歌的視線終于重合,兩人看著對方的震驚,與對方眼中的反應雙方都心知肚明,所以不加拆穿只是淡淡點頭一笑,不往萍水相逢一場。
東方離歌終于知道為何第一次見到北里朝陽時會有一種異樣的熟悉感覺,見到北里朝歌時,東方離歌一下子懂了,因為北里朝陽那張與北里朝歌三分相似的臉。
舞姬重新上場,場下貴賓也剛入座,北里朝歌失去了陽哥哥的束縛哪里還能忍得住,站起來也不管東方思念是什麼身份。
「太後這話說得就對不了,歌兒雖然比皇後來得早,卻也是前腳剛到後腳就來的道理,為何太後不教訓歌兒要教訓皇後娘娘呢,好不公平。」
北里朝歌雖和東方離歌一樣的年齡,也許是被保護的過好,也許是見得太少,所以「童言無忌」心中所想就是嘴上所說,很簡單也很幸福。
不得不說幽長歡與東方離歌都羨慕這種簡單與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