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看看我們的家還在不在。〔中文〕」
幽長歡就拉著東方離歌的手,一步一步走進了這個隱蔽的村莊。
村莊里面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對于遠道而來的客人表示歡迎,畢竟一年四載來的客人少之又少,這里的人都戀家也不願意出門太遠,所以這個村莊的繁衍都是本村人與本村人之間的。
「你們是從哪里來的啊,小伙子。」
一位正好出門拿柴火的老女乃女乃,看見幽長歡與東方離歌的模樣倒是沒忍住的問了出來,雖然老女乃女乃的孫子多番告訴過她不要多管閑事,但是好客的老女乃女乃還是忍不住的問了出來。
東方離歌明顯的感覺到幽長歡的手在發抖。
東方離歌抬起頭看著幽長歡,卻發現幽長歡激動的看著老女乃女乃︰「女乃女乃,是我,長歡。」
長歡,老女乃女乃似乎想了半,腦子不好使了,一直盯著幽長歡看。
東方離歌直接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了,幽長歡現在是男裝竟然敢承認自己是幽長歡,不是嚇唬老女乃女乃嗎?就算老女乃女乃極其來長歡是誰,也絕對不會認為是眼前這個長高了很多的小伙子吧。
東方離歌想要提醒幽長歡,卻想起來幽長歡在之前就跟她說過,去了之後不管他說什麼做什麼,她都不能打斷或者說錯什麼,東方離歌只好憋著不說。
「女乃女乃,我是長歡啊,二姐家的長歡啊。」
提起二姐,老女乃女乃才有了點印象︰「長歡啊,都長這麼大了啊,你可終于回來了,我們都還以為你們家永遠都不會再回來了,我們也不知道二姐把你帶去哪里了,也找不到你們,只好放棄,女乃女乃可擔心死你了,你可算回來了。」
老女乃女乃看著幽長歡,再看看幽長歡身邊的東方離歌,在看看後面,卻發現什麼人都沒了。
「長歡,這位姑娘是?二姐呢,二姐沒回來嗎?」
二姐又是誰啊,東方離歌徹底無語了,她現在發現自己果然一句話都說不了了,因為一句都听不懂。
幽長歡松開了東方離歌的手,拉著老女乃女乃的手︰「我娘很好,她現在在別的地方,我回來看看。」
「是嗎?過得好嗎?听村里的人說二姐帶著你改嫁去了,我們也不敢動你們家,只有偶爾的時候去幫你們收拾房子,奢望你們還能記得這里,回來看看。」
幽長歡也不好說什麼,反正他也待不了幾,最好還是不要給她多想的機會,只能點頭表示默認。∣∣
東方離歌听到這里,總算猜到了一些,按照老女乃女乃的說法,二姐該不會就是東方思念吧。
這名字還真的讓人……。
「女乃女乃,我不是回來了嗎?這是我家妹子,這位是女乃女乃。」
妹子,他竟然說自己是他家妹子,東方離歌還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呢,起碼幽長歡在外面不是爭著搶著告訴別人自己是他夫人嗎?
也不顧了那麼多,等沒人的時候東方離歌要問清楚才行。
「女乃女乃好。」
老女乃女乃真的單純的認為東方離歌是二姐帶著幽長歡改嫁那戶人家的姑娘︰「這姑娘長得可真親,讓人看著就稀罕。」
額,好吧,東方離歌不知道老女乃女乃說的是什麼意思,但總覺得是夸獎的話語,自然也就笑著承受了。
「老女乃女乃,長歡就不和你多說了,我們回去收拾一下房子,可能會在這里住上一兩的。」
「好好好,要是讓臭丫頭知道你回來,估計會開心壞的,村里很多人都惦記著你和二姐呢,別忘了一會兒去拜會一下大家,讓大家知道你們現在過得還好,不會總擔心。」
「知道了,老女乃女乃,那我們先回去。」
「好好好。」老女乃女乃還不舍得的松開手,看著幽長歡與東方離歌離開後才依依不舍的進了房間。
午飯時間,大部分都窩在家里,所以也沒幾個人看見幽長歡與東方離歌的身影,幽長歡拉著東方離歌的手就往最後一家走去。
東方離歌一直掙月兌,幽長歡卻握的用勁,東方離歌只好放棄松手。
「到了。」
幽長歡松開手推開房門,東方離歌不由震驚,就是這里嗎?還真是不敢相信東方思念竟然能在這里帶這麼多年,還有幽長歡好像一點嫌棄的感覺都沒有就走了進去。
一個茅草屋,在這寒冷的邊關之地他們是怎麼生活的,東方離歌連想都不敢去想。
「歌兒,先進來,我稍微收拾一下就可以了。」
東方離歌踏進去之後簡直不敢相信,里面除了兩張床之外,只有一些簡單的做飯工具,別的家具什麼都沒有。
不過幽長歡將一張床收拾干淨,鋪上了干淨的毛毯︰「歌兒,你先坐在上面,等一下我就收拾好了。」
東方離歌乖乖听話的坐在床榻之上,看著幽長歡忙前忙後,她記憶中從來沒有看過這樣的幽長歡,她從來不知道幽長歡以前過的竟然是這種生活。
更不知道幽長歡身為高高在上的帝王竟然還會干這些瑣碎事情。
「歡兒,為何那位老女乃女乃知曉你的身份。」
幽長歡知道東方離歌說的是什麼意思,她不是一直隱藏著身份嗎,為何這里的人全部知道他是男子呢。
幽長歡一邊收拾一邊向東方離歌解釋︰「只有這里的人知道我的身份,當初我與母後來到這里的時候,母後說她是一個有錢人家的二小姐,最後跟了自己的下人私奔,下人病死後母子兩無所依靠到處流浪,最後是這里善良的人給了我們母子一席之地,最後回去之後母後曾經派暗衛來鏟除這里,是我阻攔了暗衛,並且將消息壓制住了,不然母後知曉了這里的人不但沒死還生活的很好,她一定不甘心的會將這里鏟除的。」
「你不是說這里的人對你們母子有恩嗎?為何東方思念這麼殘忍。」問完之後東方離歌就後悔了,東方思念是什麼人她最清楚不是嗎?竟然還問她為何這麼殘忍,如果殘忍都需要借口,那麼人活著才叫真的累呢。
幽長歡沒有回答,不管他母後做了什麼事情都是為了他,他沒資格評價更沒資格怪罪,因為沒有他的存在,母後絕對不會苟活到現在。
東方離歌不想問的太多,剩下的事情她猜都可以猜出來了,只是還有一件事她必須問清楚。
「剛才老女乃女乃問我是誰,你為什麼說我是你家妹子而不是夫人呢。」
他的變化太明顯了,東方離歌不知道為什麼所以心中很不明確,難道在這里他還有什麼事情瞞著她嗎?
「沒什麼,歌兒你別多想,就是女乃女乃隨口一問,我隨口一答,我害怕說你是我夫人之後女乃女乃纏著我問東問西,外面這麼冷,凍到你和女乃女乃我都不願意看見啊。」
「真的嗎?別騙我,你知道我的歡兒。」
他當然知道,所以他也在後悔,剛才怎麼就口誤說錯了呢,其實目的真的很簡單︰「其實女乃女乃的孫女和我同齡,女乃女乃小時候總是開玩笑說要把丫頭嫁給我做老婆,那個時候我們小哪里知道什麼是夫妻啊,你也看到女乃女乃年紀大了,我們也住不了多久就要走了,我不想讓女乃女乃傷心,再說可能丫頭已經嫁人了呢。」
「嫁人了你還說謊。」東方離歌嘟囔了一句,幽長歡沒听清楚,東方離歌裝蒜不吱聲。
「好了,我對你的心下人都知道,難道你還會擔心我背叛你嗎?恐怕你說出去都沒人相信吧。」
「是啦是啦,你最痴情最專情。」再說哪里下人都知道,起碼這里的人永遠都不會知道。
「好啦,還真生氣了,不就是一句話嘛,大不了一會兒再去女乃女乃哪里的時候我告訴她實話好了,說這位親姑娘是我的夫人,是我唯一的夫人,此生的最愛。」
東方離歌從床上跳了下來,拿起東西幫助幽長歡一起收拾整理︰「算了,你不嫌惡心我還嫌惡心呢,反正正如你說的,我們住不了幾就走了,何必刺激一個老人的心呢。」
幽長歡從後面把東方離歌抱在懷里︰「果然還是我的歌兒最懂事最知道為我著想了,除了你我還能愛誰,誰還值得我付出這麼多呢。」
好吧,東方離歌也知道自己是白白擔心了,打死她,她也不會相信幽長歡心中會有別的女人的存在。
因為幽長歡的一顆心全部都在自己身上,這點自信她是有的,可是幽長歡現在越發光芒,會讓她有時候也產生錯覺,這個男人真的屬于她了嗎?她東方離歌何德何能,她一直那麼對他。
「不過說實話,這房子還不錯,如果可以拋下一切跟你生活在這里一輩子,我也願意。」
「真的嗎?你說的奧,那麼我就把這房子好好保留著,有可能這會變成我們將來養老的唯一住所了。」
「哈哈…。嗯啦,好好保管著,這次我們走的時候給鎖上,別讓任何人進來破壞了,不然將來我們老了可就要流浪街頭了。」
「嗯嗯,現在色還早,我們趕緊也上山揀點柴火吧,不然晚上怎麼取暖怎麼吃飯。」
「好啊。」東方離歌一下子有了興致,她多久之前就想這麼生活,不靠任何人,腳踏實地平平凡凡的生活,如果將來真的可以選擇,她真的願意與幽長歡一輩子生活在這里,不被任何人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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