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乃女乃,你說的是真的嗎?長歡哥哥真的回來了嗎?我還以為這輩子再也不會見到長歡哥哥了呢。」
老女乃女乃看著孫女難得開心自然也開心,但是想起幽長歡說過的話,在想著幽長歡身邊的那個姑娘,她是過來人,哪里可能看不出幽長歡與那位姑娘的關系呢,若真是兄妹,幽長歡才不會那麼在乎那麼貼心吧。
畢竟兒時的幽長歡多麼冷漠多麼對人防備,她還是記得的,也就和同齡的自家丫頭與隔壁家的狗蛋玩的好些。
「丫頭,別這麼激動,你長歡哥哥只是回來看看,過幾天應該就會走吧,畢竟他已經在外面有了自己的生活,不會再回來我們這里的。」
被喚做丫頭的女孩,清秀的五官雖不驚艷但是有一股鄰家女孩的氣質,一身粗布麻衣倒是更顯清純可人。
丫頭一臉茫然,不懂女乃女乃的意思︰「為什麼,長歡哥哥走了這麼久,好不容易回來為什麼不會回來呢,只要回來就好了,我們桃花村還是歡迎他的,他的家我可是每年都會去打掃一遍的呢,長歡哥哥在哪里,我要見他,我好還要去告訴狗蛋,狗蛋听到一定會很開心的。」
「傻丫頭,給我站住,听我……」
老女乃女乃的話還沒說完,丫頭就不見了人影,老女乃女乃實在不知道她們家丫頭是太單純了還是太笨了,二姐都沒回來,幽長歡怎麼會長久的留著呢,還有狗蛋,雖然從小他們三人一起玩耍,但是狗蛋對于幽長歡的敵意,連她這個老不死的老東西都看出來了,她的丫頭竟然還不知道,每次丫頭在狗蛋面前提起幽長歡的時候,狗蛋的臉色都會變得很難看,不管多開心都會變得僵硬,可是卻在丫頭沒說一句的情況下,熱衷的回答還要說一些違心的話,本來她想著幽長歡呆在這里的幾天都不要告訴狗蛋來著,沒想到丫頭這麼沒心眼的就跑去找狗蛋了,這還了得,希望不要發生不愉快的事情才對。
她們這里的人活得簡單,只要可以吃好住好,能與心愛的人在一起便是一生中最大的幸福了,外面的世界她們不懂更不想去懂,不管是戰爭或者變政,她們都不會參與更不會注意,她們只需要守護著自己的家和家人就好了。
「哎…。兒孫自有兒孫福,我老了也管不了了,不管了,反正你們總是要長大,總是要自己經歷人間冷暖疾苦的。」
老女乃女乃扶著拐杖,一步一停歇的進了屋子。
而這個時候幽長歡與東方離歌還在山上見柴火,遇到了村里的村民幽長歡只是笑笑並不言語,村里的村民好客,自然不會多加盤問,只會幫忙,告訴他們撿什麼樣的柴火好燒好燃。
狗蛋距離幽長歡與東方離歌不遠,互相只是看了一眼便各自忙碌,東方離歌倒是盯著狗蛋看的入了迷。
幽長歡撿起手中的柴火,眼神剛看向東方離歌就發現東方離歌盯著不遠處的一個年輕漢子在瞧,心中難免不樂意吃了味。
「有那麼好看嗎?比我還好看嗎?」
誰知道專心看人的東方離歌並沒有听懂幽長歡話中的味道,只是以為幽長歡再問她在看什麼呢。
「歡兒,你快看。」東方離歌還拉著幽長歡的手,讓他順著自己的手指向的方向看著那兒勤奮撿柴火的小伙子。
「沒想到這個小村莊還有這等人物存在,你看那小子的力氣,著實的大,身後都撿了那麼多柴火了還在撿,他可以一下子將那些柴火全部扛下山嗎?」
幽長歡將東方離歌的手握的更緊,好像在宣布著自己有多生氣,反應遲鈍的東方離歌才察覺到幽長歡的不自在。
「怎麼了,我只是欣賞一下都不行啊,幽長歡你未免太霸道了,我可沒有把你管的這麼嚴實,你要是想要單純的欣賞女子,我還是很有肚量的。」
「再說了,我會對那種男人感興趣嗎?你幽長歡認識我多久。」似開玩笑似認真的口氣倒是讓幽長歡哭笑不得。
幽長歡將東方離歌抱在懷中,阻擋住了東方離歌的視線,自己看向狗蛋的位置。
「就算是這樣子,看一眼就夠了,我們又不能暴露身份,更不可能將他帶回都城吧,鄉下匹夫如果連這點蠻力都沒有,還怎麼生存,怎麼撐起一家的生計呢,你未免也太過于大驚小怪了。」
東方離歌倒是有幾分不服氣︰「是,我承認你的確比我更會看人,更懂得運用局勢與謀略,可是我東方離歌今天告訴你,別小看我,我還是有幾分能耐在里面的,不然能將你幽長歡制的服服帖帖嗎?」
「哈哈哈哈…。」幽長歡被東方離歌逗笑,他的歌兒無論什麼時候都這麼可愛。
「這倒是,這可以說是你這一生中最有成就感的事情和成就了吧,哈哈……」
幽長歡越是小瞧她,她越是會證明自己的。
東方離歌突然沉默倒是讓幽長歡覺得驚訝,這懷中凶猛的生物何時變得這麼懂的隱忍了呢。
山下小道上丫頭飛奔到狗蛋的身邊,剛才還威猛凶殘的狗蛋一下子變得靦腆起來,用臂膀擦拭著額頭上的汗珠,雖是冬季,但是卻熱出了一身的汗。
「丫頭,你怎麼來了,山上多冷了,在屋里面呆著,一會兒我將柴火送到你家門口堆好。」
原來這個漢子這麼拼命的原因是為了討好身邊的姑娘,東方離歌與幽長歡都在好奇的看著,看來愛情不分地域身份,這個世界上可能會有很多種愛的方式,但是每一種都有自己的辛酸苦辣與甜蜜快樂。
丫頭並沒有關心狗蛋的勞累,好像認為這一切都是狗蛋應該做的。
開心的丫頭背對著狗蛋幸福的笑著︰「你知道嗎?長歡哥哥回來了,終于回來了,我還以為他這輩子都不會回來了呢,沒想到他真的回來了。」
丫頭回頭看見的便是狗蛋僵硬的表情,丫頭皺眉看著他︰「怎麼了?難道听到長歡哥哥回來的消息,你不是和我一樣開心嗎?我們三個可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感情。」
「高興,怎麼不高興,就是高興的忘了說話了,嘿嘿…。」狗蛋僵硬的笑著,但是在單純的丫頭眼里,便是真心以為狗蛋是高興的不會說話了呢。「那就好,那我們就快些將柴火弄回家去找長歡哥哥吧。」
狗蛋不樂意的看著身後的柴火,一般要是丫頭有什麼要求他都會答應滿足,可是牽扯到別的男人,狗蛋的心中就是不舒服,雖然老娘已經跟老女乃女乃說好,等丫頭玩心收了的時候,他就可以將丫頭娶回家里當老婆了,可是他不會說話,丫頭更是玩心更甚一天。
「丫頭,這……。」
丫頭順著狗蛋的視線看著身後一堆堆的柴火,這些應該是狗蛋不吃不喝在山上打了一天的柴,不能就這麼丟棄,桃花村常年寒冷,柴火便是救命的東西,只可珍惜不可浪費。
東方離歌掙月兌了幽長歡礙事的懷抱,但是難得的吃味起來︰「長歡哥哥,這個稱呼可真是曖昧無比。」
幽長歡也無奈,似乎想起了丫頭與狗蛋的身份︰「瞧瞧,這下不怪罪我吃味霸道了啊,那兩個人是從小與我關系尚好的玩伴,並不是你想的那些。」
東方離歌倒是沒說什麼,撿起地上的柴火向丫頭狗蛋方向走去,幽長歡無奈跟著東方離歌的腳步︰「歌兒,等等我,你去哪里。」
東方離歌不回頭答曰︰「去會會你的青梅竹馬。」
「呵呵…。」幽長歡無奈笑著。
眼瞧著東方離歌與幽長歡便來到了丫頭狗蛋的身邊。
狗蛋將丫頭護在身後,畢竟不知道眼前一男一女為何人,看著來人不像是桃花村的人,對于外人狗蛋一向有防備之心的。
丫頭看著東方離歌與幽長歡,不由的慌了神,她從未見過這般好看的人物,最後的視線落在了幽長歡身上,她為何感覺這般熟悉。
「你們是……」
丫頭忍不住的開口詢問,眼神直勾勾的看著幽長歡,引得東方離歌好不自在,狗蛋好不難受,眼前的男人讓他感到一陣心慌,他著實的不喜歡。
至于東方離歌,他雖然承認東方離歌比丫頭好看的多,可他是鄉下小子,他只知道他喜歡的人是丫頭,只需好生的對待丫頭就好了,不會多看別的女人一眼。
「小丫頭倒是不識我了,還有兄弟,這不會就是你歡迎我回來的態度吧。」
幽長歡輕佻的口氣倒是讓丫頭與狗蛋驚嚇不小,但驚訝之余又回想著幽長歡的話,不由的多看了兩眼,實為不確信啊。
丫頭走到了狗蛋的前方,臉上的神情甚是雀躍︰「你可是長歡哥哥。」
幽長歡笑而不答,丫頭更為歡喜,直接上前挽住了幽長歡的胳膊︰「長歡哥哥,我是丫頭,你還認識我嗎?」
幽長歡想要松開丫頭的手,卻怎麼也掙月兌不開,他也不便施展武力,這倒是讓他為難起來,東方離歌的臉色已經變成豬肝色了,在任由情況發展下去,東方離歌倒是不會吃醋會吃人的。
「丫頭,先松開我,回去慢慢聊可好。」
丫頭雖不願意,但還是松開了手,笑嘻嘻的跟在幽長歡身後,看著幽長歡走到東方離歌拉起東方離歌的手,丫頭心中滿是疑問,狗蛋也不得不將柴火捆綁起來跟著丫頭他們下山回家。
一幫子人全部進了丫頭的家中,老女乃女乃看清來人自然也是高興之至,看著身後的狗蛋是說不清楚的心疼啊。
「狗蛋了,累了吧,快些將柴火放下進屋喝喝茶歇歇腳,都怪丫頭這臭丫頭不懂事,不但不幫忙,還一直讓你給我們家弄柴火。」
狗蛋倒是恭敬有利,一點也不像是剛才所看見的莽夫形象。
「女乃女乃,沒事,我力氣大,多做點應該的,丫頭與你相依為命,家里沒個男人。」
老女乃女乃點頭示好,這狗蛋的確是個好人選,拉著狗蛋的人進了屋子,屋里面東方離歌幽長歡丫頭三人也已經做好,丫頭一直盯著東方離歌與幽長歡,想要知道他們的關系,但卻不知道從何開口,畢竟與幽長歡多年未見,不能失了禮數,讓幽長歡覺得自己是個輕浮善妒的女子。
老女乃女乃瞧著眼前的四人,心中倒是有了打算。
「丫頭,快見過你長歡哥哥,心中惦念著這麼多年,身旁的這位姑娘是你長歡哥哥的妹妹。」
原來是妹妹,丫頭心中放下了石頭,開心的笑著︰「長歡哥哥這麼些年不回來,都要將我們給忘了吧。」
幽長歡尷尬不已︰「哪里哪里,這不是順便回來看看了嗎?」
順便,難道還要走,丫頭的臉色隨著幽長歡的語言忽好忽壞,時而開心時而焦急︰「難道長歡哥哥這般回來不是常住嗎?」
幽長歡點頭,東方離歌倒是忍不住倔強性子︰「歡兒是帶我出來玩,順便來這里,我們過幾日就要走了。」
歡兒,不止丫頭,就連狗蛋一個莽夫都注意到了東方離歌的針對性,他不知道男女之間情情愛愛的事情,他只知道保護好丫頭。
看樣子那位天仙似的姑娘不喜歡丫頭,是因為幽長歡嗎?他可真是好福氣,能讓這麼多姑娘為他歡喜為他悲傷的。「這位妹妹可真是天仙般的人物啊。」丫頭撇開東方離歌的話題,轉移了話題,幽長歡一直沉默應對。
妹妹?東方離歌可真服了,她哪里看著比幽長歡年幼了,她可比幽長歡大,這妹妹,妹妹的還說的沒完沒了了︰「我不是他妹妹,從來不是。」
「這……。」
老女乃女乃不懂東方離歌的意思,丫頭也受傷似的低下頭來,狗蛋一個粗人接不了話也不會說話,便一直看著丫頭,只要丫頭望著他一眼便可以看清他眼中的含情脈脈了。
幽長歡知曉東方離歌脾氣,便知道她口是心非,明說不在乎自己,可這連對方的身份都不確定一下子就胡亂吃醋,倒是與他有幾分相同倔強,他們二人唯一的相似之處就在乎,是自己的東西就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惦念或者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