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苒苒直視奧斯的眼楮,同樣熾熱的表白著自己的心意,或許不是奧斯期待的愛情,但是同樣真摯、同樣可以拿出來擺放在奧斯的面前。苒苒會把奧斯當成朋友,會為他兩肋插刀、肝腦涂地,但是僅是朋友而已,不會曖昧不清。
「奧斯,可不可以讓我的喜歡只是喜歡?」
苒苒一句簡單的「可不可以」,輕而易舉就把奧斯努力堆砌的重重防御擊垮,他此刻痛得撕心裂肺,卻感動得熱淚盈眶。
多麼矛盾不是嗎?但是這就是他的苒苒,可以輕易的操控他的喜怒哀樂,風輕雲淡間就能有讓他的心上天入地的本領。就像現在,奧斯的心就會因為苒苒的一句「我喜歡你」百轉千回,心潮起伏,如蜜糖在心間流淌,卻如螞蟻在心間啃噬。
奧斯微笑著點頭,他覺得此刻自己的笑一定假得可笑,但是奧斯還是笑了,然後對自己的寶貝說︰
「可以,只要苒苒喜歡就好。」
這是奧斯最鄙夷的虛偽和大方,但是此刻卻如肺腑一樣的說了出口。只要苒苒喜歡就好。奧斯甚至懷疑這就是他的肺腑,但是怎麼可能呢?他就干不出偉大情操的事情來。
「奧斯,謝謝!」一個輕柔的吻落在奧斯的臉頰,苒苒開心的笑著。
這一刻,奧斯給自己的虛偽找到了理由︰他喜歡苒苒笑,喜歡苒苒開心。如果虛偽一點能讓苒苒開心,又為什麼不去做呢?
悉心的將苒苒的浴袍重新穿好,在他的寶貝臉頰上也輕輕的一吻,奧斯拉著苒苒的手一起去糖糖的房間,守著他們的寶寶醒來,開始嶄新的一天。
「奧斯,好消息,最新的供體各項指標都和糖糖的非常契合,可以說,這是迄今為止最符合糖糖身體的供體。」早晨的治療時間,克林帶來了好消息。
「手術成功的把握有多大?」苒苒關心手術成功率,手術是糖糖最後的機會,也是唯一的機會。
「這次手術由迪恩操刀,成功機率會在八到九成。器官移植對于迪恩來說不算難度手術,手術的風險在于糖糖的年齡太小,還有與供體可能產生的排斥問題。」克林簡單的解釋。
苒苒很清楚迪恩的實力,由他親自操刀,苒苒放心了許多。
「什麼時候安排手術?」糖糖的身體狀況並不理想,手術必須盡快。
「手術安排在下午!」克林回答。
盡管苒苒非常希望盡快安排手術,但是這樣高的效率還是讓她有些震驚,她看向奧斯,奧斯微微對她點頭,說道︰
「是我交代迪恩盡快手術的,這是從糖糖的身體狀況來考慮的。苒苒,你也希望糖糖能早一些康復,不是嗎?」。
苒苒還有擔憂,但是在糖糖生命攸關面前,她還是只能點頭。
「好吧!那就下午手術。」
在把糖糖交給克林做每天例行的檢查後,苒苒開口的第一句話是︰
「奧斯,我想見加齊!」
苒苒已經整整一天沒有見到加齊,很擔心他的情況。苒苒的頭腦一直很清醒,她不會忘記來門德列班的初衷。
奧斯的嘴角依然保持上揚的弧度,指甲已經陷入了掌心,他沒有想到,在糖糖需要手術的當天,苒苒心里想的還是加齊。沒有立刻答應苒苒的請求,而是嘴角向上微微一揚,說道︰「我現在馬上和妮寇聯系,然後安排。」
「嗯!」苒苒點頭。
亦如前一天的早餐,陽光、鮮花中,奧斯幸福的時刻,不同的是,這一次,苒苒的回應。
她會在奧斯為她遞上牛女乃的時候淺淺一笑,輕聲說謝謝。她會微笑著對奧斯說︰「奧斯你也吃呀!」
這一天,苒苒對奧斯說︰「奧斯,你對我很好。」
這是苒苒發自肺腑的話,世界上沒有誰一定要對誰好的邏輯,苒苒很感恩,每次感恩的時候,苒苒都會想起和加齊一起說的感恩詞。
加齊!苒苒非常想見加齊!感情從來沒有公平可言,即使是苒苒心中的友情,加齊永遠無可取代,她和加齊在一起經過太多,在苒苒心中,加齊已經不僅是她最好的朋友,還是她除了迪藍意外世界上最親的親人。
那一天天空依然飄著雨,絲絲縷縷,像天空中漂浮的柳絮,而屋檐下落下一排排的雨滴,像珍珠串成的美麗珠簾。
苒苒的目光跳過了周遭的風景,一眼就看到回廊遠端英姿挺拔的加齊,她一路奔跑著沖了過去,和過去一樣蹦蹦跳跳的撲進了加齊的懷里。
「加齊,糖糖已經找到了合適供體,今晚就可以手術,很快糖糖就可以健康了。」
苒苒迫不及待的想和加齊分享她的喜悅,這已經成為一種習慣,每次不管有好消息還是壞消息,苒苒一個想分享的人都是加齊。
加齊的懷抱一如既往的溫暖,在這微潮的雨中,讓苒苒被真實的暖流所包裹,就像風雨中的避風港,讓人依戀,家一樣的歸屬感。此時,苒苒感覺得到加齊將她抱得緊緊的,就像要把她揉進身體里一樣。
「加齊,等糖糖手術成功,我們就回‘星星’,好嗎?我這幾天很想達達、希爾和阿溜他們,還非常想念小靜和加齊做的美食,我很想我們的家。以後糖糖康復了,還可以經常來‘星星’看我們,好不好?」
苒苒春風撲面的笑容,這般幸福和迫切的想告訴加齊,她很想家,想他們的家,很快他們就可以一起回家。「星星」和門德列班很近,以後他和加齊還能經常去看糖糖。苒苒心中的小圓滿。
加齊的手一遍又一遍的撫模著苒苒的背,將自己的頭埋在苒苒的頸間,呼吸著苒苒的氣息,听著苒苒悅耳動听的聲音,良久,加齊開口了︰
「苒苒,對不起,我不能和你一起回‘星星’。」
還飄在空中愉悅的苒苒,因為加齊的一句話就打回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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