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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迦門農望著眼前這個瘦到不成人形的女孩,一張臉完全看不下去,除了一雙熠熠生輝的眼眸,里面閃爍著從容、倔強和勇氣,看著這雙眼楮,俊美的少年笑了,諱莫如深。
「猶嘉人最喜歡玩游戲,我和你玩一局,你若是贏了,我放過他們,若是你輸了,他們全部得死,你整個人也是我的。」
「既然是賭命,就公平些,若是我贏了,你整個人也是我的,如何?」苒苒爭鋒相對,寸步不讓。
「好,有趣的游戲。」柯迦門農答應得非常干脆。
「賭什麼?」
「我听說瀘萊擁有起死回生的醫術,現在我將幾個俘虜弄傷,你來救,只要能救活,就算你贏。」
賭醫術,是苒苒的強項。
「可以,前提是病人沒有傷到要害部位,我的醫療設備要全部到位。」苒苒為自己留有余地。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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苒苒此時指甲陷進了肉里,控制住自己排山倒海的怒火,努力對自己說,她的對手是一個瘋子,她必須冷靜。
苒苒的眼前吊著四個人,分別是納卡、素攀、騰林和薩庫,曾經意氣風發的軍人,此刻渾身赤luo,周身的毛細血孔滲著血,奄奄一息,在見到苒苒後,眼中先是欣喜,隨之而來的變成擔憂。
她的朋友們在為她擔憂,然而此刻,她眼睜睜的看著柯迦門農所謂的「弄傷」,是直接將他們像牲口一樣開膛破肚,將月復腔里的器官扔進一個桶中。
忍住!一定要忍住!
「你違規了,我們說好的前提是不傷及要害。」苒苒試圖在和一個瘋子交流。
柯迦門農面帶無辜的說︰「沒有打開他們的頭蓋骨取出大腦,也沒有將心髒取出,哪里傷及要害了呢?女孩,溫馨提示,你應該擔憂怎樣不把他們的器官混淆。」
俊美的少年「善意」的提醒,四個人的器官,是放入同一個桶中。
「請把他們抬上手術台,然後你的人全部出去,我需要立刻手術。」
等柯迦門農的人全部退出,苒苒立刻用「安寧」將素攀、騰林和薩庫三個人「封」住,然後先給納卡手術。
「納卡,現在我們的命綁在了一起,你們能活,我們大家都能活;我救不了你們,我們大家都得死。所以,你一定要撐下去。」
苒苒一邊為納卡解毒一邊說道,這一仗,他們的對手是柯迦門農,贏下了幾乎所有黃金一代大神的瘋子,勝的機會微乎其微,但是他們必須得放手一搏。
手術進行得很順利,苒苒這一年在瀘萊所學長于外科,今天這樣的情形,世界上能救納卡的,除了她的老師,只有她。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一個小時、三個小時、五個小時……
苒苒開始流汗,時間似乎又回到了她和納卡相識的最初,他們並肩作戰一起救素攀,只是此時此刻,她全力以赴要救的人換成了納卡。
一只冰涼的手撫上了苒苒的額頭,男人粗糲的指月復為苒苒擦去汗水,像晚間微涼的夜風,安靜而祥和,卻能撫上心頭。
苒苒的目光迎向納卡,微微一笑,他們依舊在並肩作戰。
「納卡,知道嗎?我很慶幸這一年我沒有浪費光陰,否則今天,我只能抱著你哭,束手無策。至少現在,我可以努力治好你。」
「我不會死!」
納卡的聲音有些嘶啞,苒苒沒有將他全麻,他的頭腦現在很清醒,這是他對苒苒的保證。
嗯,不能讓納卡死!苒苒百倍的努力在完成手術,這樣的信念一直在支撐著自己。
納卡沒有再說話,苒苒知道他本來就是一個寡言的人,他只是會伸出手,輕輕的為她拭擦著汗水。苒苒沒有制止,她只會配合的把頭放低一些,這樣納卡擦起來就不會很費勁。
他們依舊是搭檔,他們一起在努力。
納卡的手術進行了一天一夜,苒苒終于完成了最後一個一處縫合。
「好好睡一覺,快點好起來。」苒苒為納卡注射針劑。
「嗯,我一會醒來幫你。」冰冷的男人閉上了眼楮。
苒苒笑了,這個男人啊!都傷成這樣了還想著要幫她,不過苒苒知道納卡說的是真心話。看來還得給他多注射兩針針劑,讓他多休息一會。苒苒馬上又給納卡補了兩針。
順利完成了納卡的手術,苒苒又來到素攀的跟前,對他進行救治,很慶幸畢維斯把「安寧」給了她,她不可能同時進行4台手術,如果沒有「安寧」,那麼她只能救得了一個,其他三個人都得死。
「素攀,你的命是我花了13個小時救回來的,這一次,你也得努力撐著,不能死,知道嗎?」。
「安了安了,反正命里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我這條命歸你了,死活都由著你說。」
苒苒笑了,素攀的性格比納卡開朗,他們在一起時說說笑笑一直很開心,真沒想到這次說笑到手術台上了。
為自己連續注射了兩針,苒苒努力讓自己保持體力,全力以赴的投入到素攀的手術當中。
這場賭局很難,難的不僅是醫術,而是她的體力能不能撐得下四台手術。她一刻都不能休息,「安寧」的施展需要她強大的意念支撐,她哪怕是打一個盹,騰林他們幾個就會沒命。
不吃、不喝、沒有一刻的休息、高強度高精度的手術、意念力分秒不停的集中,其實這場賭局,柯迦門農玩的根本不是素攀他們幾個,他在玩苒苒。
他心情愉悅的看著她,一點點消耗自己的命,去完成一場根本不可能完成的救助。
倔強的人,就要用倔強的方式讓她生不如死。
一定要給她希望。
希望是什麼?是娼ji,她對誰都獻媚,對誰都蠱惑,讓人們心甘情願將一切都獻給她,殞身不顧,待你犧牲了所有以後,她就殘忍的拋掉你,絕望和毀滅是唯一出路。
五天五夜
苒苒片刻不停的堅持了五天五夜,她最後手術的人是騰林,她的身體早就已經超過了極限,死死咬住的唇已經血肉模糊,通紅的雙眼全是血絲,她的身體每一秒都有可能會倒下。
不能停!不能停!
苒苒連續給自己注射了5支興奮的針劑。
「苒苒……」看著已經不成人形的苒苒,騰林難過得不知該說什麼。
「騰林,我們一定要撐下去,我可以的,你同我講話,我們可以的……」苒苒已經氣若游絲的聲音。
「我同你講話,你現在瘦得像根火材棍,等一切都好了,我一定給你補回來,把你喂胖。」
「好,我一定多吃。」
「你一定不要有事,我想看著你平平安安的。苒苒,我喜歡你。」
「我也喜歡你,我們都要活下去。」
要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就算身軀殘破、眼含淚水,我還會選擇站在那里,為什麼這樣堅持?因為我的身後,有我想要保護的朋友!
當奧斯得知柯迦門農攻下了雲海,風塵僕僕趕到雲海時,苒苒的手術已經進行到了第六天。
苒苒手術的地方,正是奧斯曾經住的房間,門口層層守衛,外圍處慧能本來就沒消腫的眼楮哭得像兩個核桃。
「師兄,你快救救苒苒,她要死了……她要死了……大壞人讓她去救俘虜,她已經不吃不喝的手術6天了……」慧能哭得傷心欲絕。
房間內,柯迦門農興致勃勃的看著苒苒,就像在欣賞一出名為死亡的演出。眼前這個早已邁入地獄的女孩,還在掙扎,就是不肯死。
「女孩,你現在的樣子像極了一個會動的干尸。」柯迦門農微笑著看著苒苒,像在欣賞一個心愛的標本。
「柯迦門農,你上次輸是什麼時候?」
一直沉默不語的苒苒,突然從手術中抬起了頭,血紅的眼眸像兩個空洞,卻泛著讓人心悸的霧氣,就像散發著惡臭的腐爛死人堆里,憑空開出了花朵。
那是比鷹還犀利的眼神,利劍一樣的鋒芒,似乎可以穿過血肉,輕而易舉撕開神經縴維,深入到人的骨髓之中。
苒苒手上的手術刀在兩人的眼神交匯中,面無表情的扎進了自己的大腿中,鮮血噴涌而出,她只是對柯迦門農抽了抽嘴角,那是勝利者的表情。
然後苒苒拿起了縫合裝備,低下了頭看著騰林,銳利的眼神瞬間變得柔和。
「騰林,我會在十分鐘內為你把傷口縫合……
「苒苒我們成功了嗎?」。
「嗯,我們成功了!」
苒苒嘴角揚起了淺淺的笑,手術只剩下最後一點縫合,大腿的刺痛足夠讓她保持清醒完成最後一點小手術。
一直昏睡的納卡像獲得感應一樣,在此刻醒來,他睡了整整5天,拔掉了手上輸液的枕頭,從床上坐了起來。
他們會贏,他們會贏下了不可戰勝的柯迦門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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