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愛,小妻難寵 【95】冥夜之死 凌妞遭綁

作者 ︰ 八戒拋繡球

「你們這是在干什麼?冥夜!你口口聲聲說喜歡我,就是這麼對我的嗎?!啊?」來人正是匆匆而來「捉奸」地溫顧言,此時的他一臉玄寒,臉陰沉地就像一塊千年寒冰!

冥夜首先從昨夜醉酒後的宿醉中清醒過來,手忙腳亂地抓過地上的衣服胡亂套上,心中驚慌失措,臉上卻是極力表現出冷靜,解釋著,「我昨晚喝醉了,對不起!」

「知道我最痛恨什麼嗎?我最痛恨背叛!既然你們已經這樣了,那你們就好自為之,看到你們我就惡心!我不想再看到你們,給我滾!」溫顧言義憤填膺地怒吼,一把憤怒地掀了餐桌,桌上的碗碟乒乒乓乓摔得四分五裂,顯示出此時的溫顧言到底有多生氣多憤恨!

「門主,都是我的錯,不關冥夜的事,是我勾引他的,你要罰就處罰我吧,千萬不要怪罪二當家,求你了!」蒼堯只著內褲,撲通一聲跪在溫顧言面前的碎渣瓷片上,膝蓋上立即被尖銳鋒利的碎渣刺得鮮血淋灕,可他連眉頭都不皺一下,極力為冥夜開月兌著。

「不關他的事,這件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冥夜很快鎮定下來,上前拉起跪在地上的蒼堯,心中早已碎成一片片。

「你滾吧!我不想再看到你,這樣的你讓我感到骯髒!惡心!」溫顧言的毒舌總是能讓冥夜的心鮮血淋灕。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我不會再用一個不忠的下屬,看著你們跟隨我多年的份上,我給你們之間一個人活著的機會,」溫顧言冷寒著一張臉,抽出腰際的沙漠之鷹手槍,丟在蒼堯的面前,沉聲道,「這里面只有一顆子彈,活下來的,我既往不咎。誰先來?」

冥夜閉了閉眼,心中一片蒼涼,好一個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哈哈,原來,這個男人竟然如此絕情至此,竟然要他死!冥夜悲涼一笑,決絕地拾起手槍,語調顫抖,「我先。」

而蒼堯撲了過來,一把奪過他手中的槍,急切地吼道,「不要!我先來,這事本來就是我的錯,該死的是我!」

「蠢蛋,有搶著找死的嗎?反正我生無可戀,早就想一死百了了。」冥夜一聲苦笑,身子利落一閃,躲過了蒼堯伸過來的手,毫不遲疑的,冥夜舉起手槍抵著自己的腦門,「 嚓」一聲扣下扳機,空的!

竟然沒死,冥夜不知道是慶幸還是失落,發生了這樣不堪入目的事,被心愛的人親自目睹,他心如死灰,早已經沒了活下去的**。為什麼就不讓他死了呢?

雖然是空槍,可還是驚得蒼堯後背驚出了一身冷汗,冷汗從他白皙的秀氣的臉上滾落下來,如果冥夜死了,他不會獨活,他不會一輩子活在愧疚和失去愛人的痛苦中。

這一次輪到蒼堯了。

蒼堯還沒模到手槍,就被一雙大手按住手背,低沉的聲音透著冷然,「你不該死,我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我死後,代替我好好照顧他。」

冥夜突然抬頭看著一臉怒氣難平的溫顧言,語氣是那樣淡然,「我背叛了你,死不足惜,只是在死之前,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說。」溫顧言一臉厭惡不願看衣衫不整地男人一眼,冷哼了一聲。

「你愛過我嗎?哪怕一點點動心,有嗎?」

看著一臉毅然決然,目光企盼,溫情脈脈地冥夜,溫顧言有一絲動容和不忍,這是一次永遠的訣別,突然間溫顧言的心口像堵了什麼,竟然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一刻,他想起了第一次救下這個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的男人,在他醒來後,看著他防備中透著迷惑的眼神。

想起了,那一次在與地頭蛇黑幫火拼時,這個男人奮不顧身擋在他的身前為他擋下三顆子彈的場面。

也想起了,在那些暗門崛起艱難的日子中,是這個強悍的男人為他一路保駕護航,斬盡一切障礙,無怨無悔地沖在第一線,為他登上高位立下汗馬功勞,是他成功路上的奠基石。

也想起了他為了阻止他結婚,使得各種手段,更想起了自己為了心愛的女人將她打成內傷。

這一刻,溫顧言想起了很多很多,心中一陣悶痛。

許久,他想起了那張嬌俏柔美的小臉和那在他掌心下微微蠕動的新生命,他才強壓下這種酸澀的情緒,冷聲絕情咬牙吐出殘忍的話,「沒有。」

沒有!果然是沒有啊!雖然這個答案在冥夜的意料之中,可他這一刻還是無法接受,他到底有多恨他,在最後一刻,他都不肯說一句謊話騙他一次!給他一個美好的幻想也是奢望嗎?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一滴淚,從冥夜這個從來只流血不流淚的七尺男兒的眼角滑下,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冥夜嘗到了眼淚的滋味,是那樣苦澀那樣讓人心碎到肝腸寸斷的滋味!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冥夜嘴角扯出最後一絲溫顧言初見他時絢爛的笑容,那笑容是那麼美,那麼令人心醉,那麼令人心痛!

冥夜緩緩地閉上眼,在溫顧言和蒼堯失神于那絕美到淒美的笑容中時,果斷快狠準地將槍抵在頭上,決絕地連續扣動了扳機。

「砰!」地一聲悶響,永遠傲然屹立地冥夜終于倒下了……

「冥夜!冥夜!」蒼堯撲上前去抱住了冥夜的身軀,淒厲的呼喊著心上人的名字!

冥夜慘白著一張毫無生氣的臉,緊閉著雙眼,任蒼堯如何叫喊都沒有一絲反應,額頭上的一絲觸目驚心的血流了下來。

「你滿意了!你真狠心哪,竟然下得去手!」蒼堯悲痛欲絕,血紅著一雙眼,摟著冥夜沒有生機的身軀,轉首用怨恨的目光狠狠地瞪著溫顧言,首次失去控制地對著溫顧言嘶聲吼道並沖上來狠狠地給了他一拳,只打得溫顧言踉蹌後退幾步。

溫顧言臉上並沒有太多悲傷的表情,修長的手指抹去嘴角的血絲,看也不看仇恨不已的蒼堯,越過他走向倒在地上的冥夜的尸體,將他打橫抱起,腳步沉穩地向臥室走去。

蒼堯從溫顧言手中奪過冥夜,愛憐地看著懷中人,咬牙切齒地瞪著他吼,「滾!不要你假惺惺!」

「我要把他帶走,你無法阻止。」溫顧言冷冷地看著蒼堯,向門外打了個響指,立即就有兩個黑衣人訓練有素地走了過來,一把奪過蒼堯死死抱緊地人,向門外疾步而去。

蒼堯眼睜睜地看著兩人將懷中人硬生生地奪走,卻無力阻止,突然感覺失去了全世界,一陣寒意蔓延四肢百骸,環抱住空空蕩蕩地雙臂,緩緩蹲子,抱住溫顧言的腳,卑微都苦苦哀求,「門主,求你把冥夜給我吧,我是真的愛他啊!」一滴溫熱地液體滴落在溫顧言光可鑒人地皮鞋上,順著光滑的皮鞋滾落在地,在那皮鞋上留下一道淺淺地痕跡。

「不可能!」冷酷地甩下一句,溫顧言甩開腳邊的人,大步向門外走去。

御宮

轉眼一個月過去了,凌落落在御宮過得有滋有味,有空看看書,陪著慕安妮南地北地侃,有時候跟著凱瑟琳夫人學學插花,茶道,畫畫等高雅的藝術,日子也算過得很快,要是時常沒有慕昔擎那個惱人的人來糾纏的話她會感覺更好。

這一,溫顧言再次踏足御宮,見到朝思暮想的人兒,迫不及待的將她擁入懷里,在她額頭印上一吻,溫情脈脈地看著她說道,「落落,我來接你回家。」

一個多月沒見他,他又清瘦沉穩內斂不少,眼中是看不透的深諳。

「你都解決了?」凌落落忍不住關切的問道,想起之前听到的那些流言,凌落落的心低沉下去,小心翼翼地確認,「听說,你為了我把冥夜,殺了?」

「你現在該關心的不是這個,而是如何當好一個美美地新娘。」溫顧言寵溺地捏捏她的小鼻子,淡笑。

「別轉移話題,你不解釋清楚,我是不會安心嫁給你的。」凌落落斬釘截鐵地說道,如果他們的婚姻是建立在別人的生命之上,那這個婚姻她不要也罷,她會良心不安一輩子。

「你以後就會明白的,我只能告訴你,你愛的男人永遠不會改變。」溫顧言眼中閃過一絲幽黯的光,鄭重其事的保證。

凌落落抿唇不語,心中不安。

最終,不論凌落落有多疑惑和忐忑,還是被溫顧言帶回了古堡。

溫顧言知道,凌落落現在懷孕期間心緒不穩,容易胡思亂想,便順了凌落落的意將那三個女僕給調走了,更給了她一個意外地驚喜。

這,凌落落百無聊賴地在城堡里無所事事的閑逛,僕人畢恭畢敬的上前輕聲說道,「夫人,先生請您去客廳。」

凌落落點點頭,緩步走進客廳。

「落落,看看誰來了。」溫顧言一眼就瞟見凌落落的身影,嘴角勾起,神秘地說道對偏廳的人招了招手。

凌落落還沒搞明白眼前這個男人在搞什麼鬼呢,眼前一晃,一個嬌小的身影撲過來,將她緊緊抱住,喜極而泣,「落落,你這個死丫頭,把老娘忘了是吧,都不想我,你們兩個倒過得甜甜蜜蜜滋潤的很,你這個沒心沒肺,重色輕友的家伙。」

「盼盼!真的是你嗎?」凌落落難以置信地瞪大眼,推開抱緊她的熟悉嬌軀,捧著她的臉左看右看細細打量。

「你這個沒良心的,老娘想死你了!」顧盼盼激動不已,抱著凌落落顯然紅潤的臉,「吧唧」狠狠親了一口。

看到自己不但被兩個久別重逢的女人徹底無視,自己的老婆還被人公然揩油,溫顧言郁悶不已,大跨步走過來,霸道地將凌落落摟進懷里,怒視著這個無所顧忌的女人,「不許親我老婆!」

「切,不過就是親一口嘛,以前我跟你老婆同床共枕,要說吃豆腐,你家這位早被我吃光了,嘿嘿嘿。」顧盼盼絲毫不被這男人的臉色所懼,挑釁似的看著男人一臉菜色。

「你這個女人!」溫顧言氣急敗壞地瞪著顧盼盼,頗有種想將這囂張女人生吞活剝地架勢。

凌落落見兩人即將掐起來,眼兒笑得眯成了月牙兒,心情歡暢不少,「好啦,你們都是我最重要的人,都別爭啦,對了,盼盼你怎麼來了,我媽還好嗎?」

顧盼盼將與溫顧言較量的眼兒移開,拉著凌落落的手不放,直嘆氣,「你呀,這回算是麻煩了,伯母看到這小子娶了秦語嫣那個狐狸精,說什麼都不許你嫁給他了,叫我來阻止你呢。」

「伯母怎麼會知道我,她沒見過我啊。」溫顧言疑惑皺眉。

「呃,是我上次把你的照片發給她看了,唉,我也不知道我媽會把蒼堯誤認為是你啊,真不怪我!」凌落落一臉懊惱地撓頭,不敢看向一旁黑臉的某人。

顧盼盼訝異地挑眉,「a市那個不是你本人嗎?還有這樣的事?」

「是他的替身啦,那個叫蒼堯,是他的下屬。」凌落落低頭對手指解釋。

「呃…。」顧盼盼石化了,直呼匪夷所思。

「你說這事怎麼解決嘛?」凌落落自知自己闖了禍,底氣不足。

「放心,我會處理的。」溫顧言只是稍作沉吟,安撫著懷里忐忑不安的女人。「事不宜遲我們還是盡快舉行婚禮吧,只要回了a市就好辦了。」

顧盼盼此時的底氣比凌落落還不足,不敢看向溫顧言,心虛地對溫顧言道歉,「那個,剛才對不起啊,我以為你是那種始亂終棄的人渣,所以才對你動手的。」越說,顧盼盼的聲音越小。

「啊?咋回事?」還有什麼她不知道的小插曲嗎?凌落落一臉好奇寶寶的樣子來回看著好友和老公。

想到之前發生的一幕,溫顧言臉色黑如鍋底,狠狠地瞪了顧盼盼一眼,「你問問她對我做了什麼好事。」冷冷地丟下一句,別過頭不在說話。

「盼盼?你又做什麼囧事了?」凌落落一看兩人迥異的臉色就知道這里面有貓膩,邪笑著伸出手指勾起顧盼盼快低到胸口的下巴。

「沒,沒什麼。」顧盼盼目光躲閃,不敢看凌落落犀利的眼神。

「說!」凌落落眉頭一皺,「坦白從寬!」

「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才是吧。」顧盼盼咬緊牙關,不願妥協。

「不說的話我就把你的糗事告訴你最敬愛的薛老師哦!」凌落落笑得一臉奸詐。

顧盼盼一听,立即像霜打了的茄子,心虛地坦白,「剛溫大少接機嘛,我以為他負了你,氣不過就趁他不注意一腳踹了他的兄弟。」

「兄弟?」凌落落挑眉。

「就是那里啦。我當時氣昏了頭,所以下手重了點。」顧盼盼臉紅,越說越心虛。

溫顧言惡狠狠地瞪了罪魁禍首一眼,想到顧盼盼這個女人下手之狠,心有余悸,「她還揚言,凌落落得不到的別的女人也休想得到,企圖將我的兄弟毀了,竟然連這種狠毒的話和事都說得做的出來,可見這女人是明目張膽來為你報仇的。」

凌落落听了二人的話,嘴巴張成了個「o」型,她想不到好友竟然為了她這麼彪悍!太讓她驚訝和感動了。

「你還好吧?」盼盼那一腳很重吧,要是不能人道,那好友的罪過可就大了。凌落落不由自主的瞟向男人的那處,頗為擔憂地想,她這才想到,她和盼盼真是太有默契了,都是喜歡用腳踹男人老二那招,想起上次自己踹慕昔擎那一腳,突然就有一種與盼盼同病相憐惺惺相惜之感。

「不知道,這得試了才知道。」溫顧言深邃的眸子閃過算計的光芒,這個傻妮子,他就知道她在想什麼,繼而凶惡地說道,「要是出了問題,哼,我不會放過顧盼盼這個女人的。」

听到這話,顧盼盼腦袋縮了縮,從一只氣勢高昂的孔雀變成了一只一捏就死的小鵪鶉,心里卻不以為然的想著,不會這麼脆弱吧,男人那里不是能伸能縮嗎?這點打擊受不了,如何給落落性福。

這樣想著,顧盼盼還是不放心,拉過凌落落到角落咬耳朵,「你晚上跟他試試吧,我怕他真的被我那一腳踹到從此一蹶不振啊。」顧盼盼苦著臉,一臉沮喪擔憂。

凌落落小臉一紅,沒想到好友竟然要她去當試驗品,沒好氣地掐了顧盼盼一把,氣得口不擇言,「你怎麼不自己親自上陣去試啊?」

「凌落落!」一聲不悅地低吼將凌落落震得耳膜生疼,這才恍然自己說了什麼,轉首與那雙幽怨中帶著控訴的眼神對視,嚇得全身一抖,慌忙捂上那張壞事的大嘴巴。

顧盼盼冒著被某男怒火波及的風險,覆在凌落落耳邊哀求,「今晚你一定要幫我去試試他的功能是否正常,不然我會吃不下睡不香,良心不安一輩子的。我還不是為了你,你忍心看著我為你老公的老二消得人憔悴?」

噗!顧盼盼這個活寶,最後一句話雷得凌落落直接不雅地噴了!

而溫月復黑臉全黑了!

「盼盼,你太強大了!」最終凌落落淡定的得出結論。

晚上,凌落落自然而然地要和溫顧言睡在了一起。

溫顧言去書房處理事務,凌落落沖了個涼,將自己全副武裝包裹好,想到白顧盼盼哀求她的事情,一個頭兩個大。

她現在是孕婦好吧,可不能做那種事的,心中忐忑著,迷迷糊糊地睡去。

直到夜半,身子被摟入一具熟悉泛著清雅氣息的懷抱。

「你忙完了?」迷迷糊糊地,凌落落下意識地往他懷里鑽去。

「丫頭,你好暖,好香。」溫顧言將頭埋進她的頸窩,貪婪地呼吸著她身上的芳香,嘆息道。

敢情這位爺這是把她當暖床兼香包了,凌落落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你丫的咋還沒睡意啊?」

「我這不是在等你主動獻身嗎?」溫顧言邪邪一笑,俯身在她小嘴兒上咬了一口。

「我可沒答應盼盼那傻丫頭,別以為我像那丫頭一樣好騙,你根本就毛事沒有,就是存心嚇唬報復她,順便佔我便宜是吧,你這廝一肚子壞水兒,別人不了解你,我還不了解。」凌落落一臉看破陰謀的得意樣,得瑟地伸出手,在他俊逸的沒有一絲瑕疵的臉上一點一點地描繪著他的眉眼。

「太過聰明的女人果然不討喜。」溫顧言還想逗逗她呢,卻不想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這丫頭越來越精明了,不好玩。

「傻乎乎地被你耍著玩兒?我又不是傻了。」凌落落一臉鄙視。話鋒一轉,凌落落一本正經的和這個月復黑男人談條件,「那個我們交換秘密怎麼樣?你告訴我一個我不知道的你的事,我呢,也告訴你一個秘密,怎麼樣?」

「你的事情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你的秘密沒有我感興趣的價值,才不上你的當。」溫顧言不以為然的模模她越來越細膩滑女敕的小臉,愛不釋手。

「那個,蒼堯和冥夜的事你一定要告訴我,不然,哼,我就不舉行婚禮了,你知道嗎?一想到因為我們卻讓那麼多無辜的人受傷,我真的過意不去,就算我們在一起又有什麼幸福可言呢。」對于這件事,就像一根刺,總是膈應在凌落落善良的心里,讓她無法釋懷。

唉,這個心思復雜的小丫頭啊,真是不知道該那她怎麼辦才好了,他之所以不告訴她,就是為了不讓她太過操心,現在她肚子里還有一個寶寶呢,他不想讓她有太多的思想負擔,他只希望她能在他羽翼下快樂的,沒有煩惱的生活下去,所有的風雨和困難他都會一一解決。

他了解她,知道這丫頭是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性子,不告訴她她指不定會怎麼在那胡思亂想呢,斟酌許久,他決定還是告訴她。

「蒼堯呢,是我派回到a市讓他拿下溫氏總裁的重任去的,他為了速戰速決用了最直接快捷的辦法,那就是與秦語嫣結婚,現在目的達成我也就召回他了,事情就是這麼簡單,至于冥夜,就是傳言說得那樣,他背叛主子,按照幫規理當賜死。就是這樣。」溫顧言將雙手枕到腦後,簡言意駭地說明,跳過了一些重要的細節,他還是不想讓她涉世太深。

雖然溫顧言說得輕描淡寫,可聰明的凌落落還是听出了很多疑點頗多的地方,打破沙鍋問到底,想起那個和眼前男人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心中難受,過意不去,「蒼堯為了你犧牲太大了。」

「放心,這是他心甘情願的,他不過是順從秦語嫣的意願,娶了她給了她一個名分而已,他並不會踫她,所以,他們這段婚姻是有名無實,等哪一秦語嫣受不了蒼堯的冷落,她會主動提出離婚的,那個時候就是蒼堯抽身之時。」

凌落落可沒他這麼樂觀,搖搖頭,「秦語嫣好不容易達到目的嫁給你,怎麼可能會輕易提出離婚。」

「她會的,而且一定會!」溫顧言自信滿滿地一笑。

「你憑什麼這麼肯定?」

「想知道,親我一個我就告訴你!這個秘密很有價值哦!」溫顧言不放過任何能揩油的機會。

很有價值的秘密?這倒勾起了凌落落的好奇心了,猶豫一下,湊上紅唇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卻不想被他迎面而來的薄唇堵住了唇。

一番唇齒交纏,凌落落被狡詐的男人撩撥地氣喘吁吁,嬌喘不已,許久,在溫顧言意識到自己身體上的變化,害怕繼續下去會控制不住傷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才依依不舍的放開了她。伏在她的肩頭直喘氣。

凌落落似想到了什麼,小手在被子里一陣模索,當小手觸及某物時,凌落落歡快地笑了起來,大松了一口氣,「你還可以用耶,不信你自己模模。」

聞言,某男滿頭黑線,這丫頭咋跟那彪悍的顧盼盼一樣出口就足以把人雷翻了?!

「死丫頭,這是人說的話嗎?」難不成她還希望他不能用了不成?

凌落落吶吶地吐吐丁香小舌,弱弱解釋,「淡定,我這不是為你高興嗎?哪,我再仔細為你檢查一遍,看骨頭有沒有斷。」

骨頭?溫顧言一听這個詞,臉上的表情已經是風中凌亂來形容了,壓抑著欲火,耐著性子解釋,「親,那是海綿體好吧。」這丫頭的生理課是怎麼及格的?

「是嗎?那個,又不是長在我身上我怎麼會知道是什麼結構。」這丫頭就是這別扭性格,錯了也死鴨子嘴硬不承認。

說著,還一路模了個遍,確認完好無缺,她這低頭聚精會神親手檢查地認真呢,頭頂的人卻在她軟女敕的小手上忍受著甜蜜的折磨,溢出一聲似痛苦又似舒爽地申吟。

听到男人的異樣的聲音,凌落落臉都嚇白了,手中一緊,一聲難耐的喘息從頭頂溢出。

「哎,你沒事吧?是不是哪里痛啊?還是留下了後遺癥?」凌落落擔憂地瞪大眼,說話的聲音都帶著緊張不已的顫抖。

「沒,不是,按摩疏通經脈就好了。」溫顧言心里憋笑憋成了內傷,可臉上還是帶著痛苦的樣子,身體卻是爽歪歪了。

凌落落當然知道他口中指的「它」是什麼,臉上又紅又燙,可是一想也的確是這麼回事兒,如果不試試咋檢查得出來它是否健康呢。

凌落落面紅耳赤,悶悶地嗯了一聲,依言而行,好久之後,凌落落從被窩里抬起頭,擦干淨手,總算徹底松了一口氣。

結果證實,一切健康安好,不過虛驚一場而已。

「喂,我為你治好了病,你總要告訴我蒼堯的秘密了吧?」凌落落想起之前打斷的話題,問道。

這丫頭,還真夠固執的,這個問題還老抓住不放呢,溫顧言得了「甜頭」雖然並沒有盡興,可想起騙的這丫頭總算為她服務了一次,心理的滿足與甜蜜讓他心里暖暖的,附在她耳邊將蒼堯是gay的事實說了出來,看著小丫頭一臉訝異的萌呆可愛模樣,很好的取悅了大尾巴狼樣的溫顧言。

「真是難以置信,我以為只有冥夜才好那口呢,想不到,嘖嘖,太匪夷所思了!」凌落落老神在在地感嘆。

「親愛的,如果下輩子我變成一個女人,你還會愛我嗎?」溫顧言一本正經地問道。

「不知道。那你就祈禱下輩子變個男人啊。」這個問題很嚴肅,得好好斟酌。

「你呀,其實我一點都不歧視這種同性之間的感情,反而還很敬佩,這種跨越性別的愛戀要經過多大的阻撓和社會輿論,他們只是性取向不同而已,只是恰好喜歡的人是同性而已,有什麼錯,為什麼要受到歧視和謾罵,他們有沒有干涉到別人的生活,人們為什麼就不能寬容一點接受呢。」溫顧言不疾不徐地說著,在凌落落看來確實有那麼一點道理。

「那你為什麼要拒絕冥夜呢?」他不說別以為她不知道冥夜對他的感情。

「我喜歡的是女人啊,這有什麼辦法。」溫顧言嘆氣,想起冥夜,心中還是隱約有著愧疚和悶痛。

「哎,你丫的真是個藍顏禍水,禍害女人還不說,連冥夜這樣無堅不摧的男人都被你給禍害了。」凌落落一邊搖頭一邊伸出指頭點著他的胸膛,無限感慨,「美色誤人啊!」

「別忘了,我們第一次見面,你敢說你不是被爺的美色迷惑,點我過夜的?」溫顧言回憶起他們初次的狗血相遇,揶揄地調侃著懷中的人兒。

「咳咳,你又沒有拒絕,我怎麼知道你不是牛郎啊。」好吧,她很不甘心地承認她第一眼見到氣質高貴,優雅穩重的他的確是驚為人,可是,是他自願的好吧,他那個時候如果拒絕的話她也不會厚著臉皮死巴著不放的,最多惋惜失望一下下。

說起這個倒讓她想起個至今都疑惑不解的問題,「那個,當時,你為什麼要答應我啊?嘿嘿,是不是被姐美貌風姿迷倒,甘願臣服在姐的石榴裙下?」凌落落揚眉,得意洋洋。

他到底愛上了一個多自戀的女人啊!溫顧言無語扶額。

「我那個時候就是好奇你這個沒眼力見的女人到底可以笨到什麼地步,果然,好奇害死貓,竟然被你這個又笨又有趣的女人給纏上了。」溫顧言遙想當初,也是一臉感慨,直呼命運弄人。

「不是吧?你就為了這個答應我的?」凌落落虎著臉,心中很不爽,她猜測假設了很多種可能,卻從來沒有想到會是因為這個讓她吐血的原因。

「你以為?」溫顧言揚眉,指尖挑起小妮子的下巴,一臉逗弄和揶揄,心情難得愉悅揚。

「你丫的,說句好听的會死啊?!」凌落落俏臉微紅,氣急敗壞地瞪著眼前人得意洋洋的邪笑,跳腳一巴掌拍開他輕佻的手指,翻身將他壓在身下,這人每次都拿她逗樂,讓她頗為羞惱。

溫顧言擔心會傷到孩子只得讓她為所欲為,一臉寵溺地看著身上的人兒居高臨下的跨坐在他的身上,凌落落俯捏著他的臉,質問,「那冥夜又是咋回事,別以為我好糊弄,我知道冥夜在你心目中的地位有多大,你不會這麼輕易讓他死的,你到底有什麼陰謀?」

「沒有人可以挑戰幫規,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何況是冥夜,你太看得起他了。」溫顧言不由自主的腦海中就浮現出那張淒涼深情的臉,眼中閃過一絲復雜難解的情緒,那小子!為什麼對他這麼深情,仗著對他的深情就可以為所欲為,肆無忌憚的掌控他的生活和他愛的女人麼?他的聲音陡然變得陰寒,瞥見身上之人探究訝異的目光,溫顧言適時地閉上眼,斂去了眼中不該有的情緒,再睜開,眼中已是一片清明冷靜。

看著溫顧言突然變得冷寒的語氣,凌落落一愣,剎那間,她似乎捕捉到他眼底莫名的情緒,仿佛抓到了點什麼,可他很快閉上眼,令凌落落什麼也探究不到。

神使鬼差地,凌落落神色復雜地咬著下唇,小心翼翼地試探確認,「你,是不是,也對冥夜有那麼點動心?」

溫顧言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問出這樣的話來,有片刻的怔忪,似笑非笑地反問,「你說呢?他充其量只是我的一個下屬。」

凌落落顯然不滿足這模稜兩可的答案,心中突然覺得憋悶得很,呢喃,「其實,就是你不說我也知道冥夜對你有多深情,如果不是我的出現,他也不會死,都是我的錯……」

他知道這小妮子又開始鑽牛角尖,胡思亂想了,一把摟住她,吻吻她的眉心,安撫,「別想些有的沒的,對孩子不好,相信我,為了你們母子,我願意做任何事,哪怕……付出任何代價。」說道最後一句,他閉了閉眼,隱去了眼中的苦澀和愧疚。

「顧言,其實,我根本不值得你這樣,婚禮可不可以取消,我心里難受,不想…。」凌落落生敏感多疑,心知溫顧言為了她肯定做了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而這些事情非他所願,卻又不得不做,她隱隱約約地意識到這件事讓她心里有了芥蒂,她知道他口中的冥夜觸犯幫規只不過是個幌子而已,如果他們的美滿是用另一個人的生命換來的,那她寧可不要,也不要背負一生愧疚假裝幸福的過一輩子。

「婚禮照常進行,為了和你在一起,我做了這麼多,你難道就不明白嗎?要讓我之前的努力都付諸東流?」溫顧言皺眉打斷她的話,她說得這些話根本就不是他愛听的,本來他做那些事都只是為了能給心愛的人一個未來,雖然違背了初衷,可他不後悔。

取消婚禮,想都別想!

上一次婚禮被冥夜和薛楚凡聯合破壞掉了,加上慕昔擎也從中參了一腳,令溫顧言頭疼了一個多月,而現在溫顧言已經解決掉一個麻煩,現在又開始準備婚禮事宜。

然而,他所想不到的是,他所以為的這一次順利婚禮有一次受到了阻礙。

事情來源于一個電話。

「溫顧言先生,還記得我麼?」這是一個神秘的電話,電話那頭的人的聲音沙啞而陰沉,帶著陰陽怪氣地笑意。

听到這個聲音,溫顧言全身一顫,猛然攥緊了手機,厲眸危險地眯起,冷聲道,「是你,想不到你還沒死,霍毅宸!」

「沒看到你先倒下,我怎麼舍得死呢。」這聲音果然是霍毅宸!

溫顧言知道,這人能在他的追殺下明目張膽的來挑釁,可見手中已經有了威脅他的重要籌碼,只是,這個籌碼到底是什麼呢?

就在這時,門被急急推開,溫顧言從沒見過電這麼匆忙無措過,心中更是一凜,難道?

「門主,大事不妙,夫人不見了!」電滿臉是汗,語帶緊張局促。

果然!

溫顧言閉上眼,將手上的一支金筆「吧嗒」一聲折斷,筆尖刺入手心皮肉中,紅色的血與黑色的墨交融在一起,深呼吸一口,極力讓自己處在失控邊緣的情緒平復下來,對著電話冷聲道,「你的目的?」

回答溫顧言的是一連串囂張的大笑,顯然對方處在得意忘形中,好一會兒,霍毅宸才止住了笑,「想不到啊想不到,大名鼎鼎的暗門門主竟然會為了一個女人失了方寸,這正是太有趣了!」

敵不動我不動,溫顧言靜觀其變,也不急著表態,沉著冷靜地等對方囂張個夠。

「尊敬的門主閣下,你的女人的確在我手里,想必你現在一定很著急吧,我不介意讓你听听她**的聲音哦!」霍毅宸被溫顧言逼迫得夠久,也如喪家之犬般憋屈的夠久,現在總算抓到了這麼有價值的把柄,能不讓他高興嗎?能不讓他想一雪前恥嗎?霍毅宸的聲音有著變態般的陰冷,就像一條吞吐著紅信的毒蛇。

很快,溫顧言听到了熟悉清脆的嗓音,它屬于那個他深愛的女人!

「霍毅宸,你放開我!唔,別踫我!混蛋!」

听到這個憤恨中帶著顫抖的女聲,溫顧言猛然站起,捏緊了拳頭!「落落!」

------題外話------

編輯︰不好啦!凌妞竟然被渣男給綁架了,這可如何是好?

八戒︰明要渣男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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