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愛,小妻難寵 【96】英雄救美 渣男下場

作者 ︰ 八戒拋繡球

「顧言,你別答應他任何條件,別管我,這就是個陷阱,別來,我…。」話還未說話電話就被霍毅宸的聲音取代。

「怎麼樣門主大人?我可是將你的女人照顧的很好呢。」霍毅宸邪惡的聲音傳來過來。

「說吧,你想怎麼樣?」溫顧言控制住想殺人的沖動,努力與之周旋。磨牙威脅,「我警告你,最好保證她安然無恙,少了一根毫毛,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呵呵,你放心,怎麼說落落也跟我有過一段兒不是,一日夫妻百日恩,我疼她都來不及,怎麼會舍得傷害她,只是,我要你單獨來見我,如果不來,或者是耍花樣,我可不保證會不會忍不住嘗嘗門主夫人美妙滋味兒哦!嘖嘖,我的前女友可是被閣下養的細皮女敕肉,越來越讓人心癢難耐了呢。哈哈哈!」霍毅宸口中說著意味不明的話,心情極好地感受著對方因為焦急憤怒而愈發急促的喘息。

「好,我會來,可要是落落有什麼事,我就算挫骨揚灰也要讓你永世不得翻身!」溫顧言壓抑著心中焦躁地情緒,咬牙切齒道。

「在下期待門主大人的到來。」對方囂張一笑,悠然掛斷電話。

「門主!」電站在一旁,看著溫顧言掛斷電話一臉陰沉可怖的臉,忐忑不安地叫了一聲。

溫顧言回過神來,踱步到落地窗前,看著高樓下如螞蟻般大小在彎彎扭扭的高速路上匆匆行駛的車輛,一拳狠擊在鋼化玻璃制成的落地窗上,口中陰扈地咒罵了一聲,「王八蛋!」

電心中一驚,在自己的印象中門主一向都是冷靜自持,臨危不懼的,就算在與敵人廝殺的時候也沒有出現過現在這種失控的情緒,可見,這一次霍毅宸真的是觸踫了門主的逆鱗,觸犯到了他的底線了!

夫人在門主心中的確是一個特殊的存在啊!

「電,蒼堯呢?」溫顧言冷靜下來,語氣低沉地突然問道。

「他已經回a市了。」電老實回答。

「是嗎?這麼巧?」溫顧言嘴角勾起一道殘冷的弧度,冷嗤一聲。

「門主的意思是蒼堯他……」電心中一凜,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眉頭緊蹙。

「他冒充我將落落帶了出來,親手交給了霍毅宸!」溫顧言眼中帶著寒意,嘴角的笑意不減,卻愈發詭譎。

「不會吧?這,蒼堯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電難以置信的膛大眼,驚呼。

「他知道落落在古堡中悶壞了,加之她一直想要去賭場看看,他便堂而皇之接著我的名義把她公然帶了出去,而那個傻丫頭求之不得能出去,自然不會察覺蒼堯不是我,等她反應過來,已經遲了。」溫顧言想通了所有脈絡,冷笑著說道。

听了溫顧言的解釋,電驚呆了,可他還是有疑惑,「他為什麼這麼做,難道,他就是為了報復門主?」

「不錯,他就是為了報復我,他想讓我也嘗嘗失去愛人的痛苦。最重要的是,他知道冥夜不想我跟落落結婚,所以,他一定會為了冥夜阻止婚禮舉行。」溫顧言將額頭抵在落地窗上,臉上帶著自嘲的苦笑。

「門主……」得到一切真相和解釋,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安慰他。

「真他媽諷刺啊。我以為解決了冥夜這個障礙事情一定會順利舉行,所有的一切將會掌握在我的手中,想不到…。孽緣!」溫顧言一邊說一邊笑,直笑得眼淚都流了下來。

「我現在就去殺了這個叛徒!」電義憤填膺地吼,想不到門主養虎為患,蒼堯竟然會為了一個男人出賣主子!

溫顧言擺擺手,搖搖頭,語氣有點虛弱,「算了,之前是我騙蒼堯在先,他恨我是應該的,我只是低估了他對冥夜的感情,大意了!」

「門主,你怎麼了?」點驚駭地看著溫顧言抬頭無意間看到溫顧言嘴角滴落下來的鮮紅血絲,大驚失色。

他這是氣急攻心所致,溫顧言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最信任的人會這麼感情用事背叛他,將他最在乎的珍寶推到危險之中,不解不甘不信,他恨哪!

「我沒事,落落還等著我去救,怎麼會這麼輕易死掉,該死的人不是我,是那個人渣!」溫顧言掏出雪白的手帕舉止優雅地拭干淨嘴角的血液,帶著嗜血陰狠的笑,努力讓自己振作起來,膽敢踫他的人就該有付出代價的覺悟。

電松了一口氣,他還真擔心門主會一蹶不振,畢竟這一次他受到的打擊實在太大了,心愛的人在水深火熱之中,信任的人卻背叛了他,自己又為了愛的人忍痛割愛自斷一臂,失去了一員大將,這短短幾發生的變故,足以令任何一個人崩潰。

「召集人馬,商量一下營救對策。」溫顧言坐回皮椅上,恢復了一貫的冷靜淡然,只是多了一份狠辣陰郁。

而另一邊,也就是霍毅宸的所在之地美國洛杉磯,正上演著一出男女對峙的大戲。

這是一處地址偏僻卻絕對安全的所在,如果特意忽略那一片荒涼會更好。

「霍毅宸,你放開我!」一道氣急敗壞地女聲打破了一室詭譎的寂靜。

此時的凌落落被霍毅宸幫主手腳放在大床上,凌落落瞪著一雙澄澈的大眼,滿含憤怒地盯著站在床前的人。

「親愛的,你覺得可能嗎?我為了你,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啊,你知道我有多想你麼。」霍毅宸皮笑肉不笑,伸出手試圖撫摩這張他從未忘記過的熟悉俏臉,卻被她偏頭躲過。

秀發刮過他的手掌,留下余香滿手。

凌落落知道,眼前這個人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疼寵愛她的男人了,可她被他抓來囚禁的這一刻還是感到心中一陣酸澀,她是一個戀舊的人,每一段感情她都會珍藏懷戀,哪怕眼前這個男人當初那樣背叛傷害過她,她也難以徹底忘記,只是早已沒了當初那份悸動,只是看著這張臉還是難以置信。

凌落落閉了閉眼,為自己突然涌起的想法感到自我唾棄,當年犯賤得到的代價還不夠嗎,現在竟然還在奢望他能有一絲心軟,真是可笑之極!

「你解開繩子,這樣捆著我不舒服。」凌落落對他扯開友好的笑容,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將自己保護好,畢竟現在她肚子里還有孩子,她不能冒險。

這個女人每一次見到都讓他心動不已,看著她在別人的懷里悄然綻放,他都恨不得將那人千刀萬剮!

多久沒有見到她如花的笑顏了,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現在她終于對他露出他盼望已久的笑容,霍毅宸一陣失神,貪婪地盯著她牽強的笑,眼楮都不舍得眨一下。

「好,我給你解開。」他最終妥協,俯去給她解開了身後的繩子。

繩子解開,近距離地與她相對,呼吸著她身上熟悉的馨香,他失控地抱住她,情難自禁的呢喃,「落落,我好想你。」

突然被陌生的雙臂環抱,凌落落緊張地繃緊僵直了身軀,壓抑著將他一把推開的沖動,生怕一個不慎惹怒了他,他對作出什麼失控的事情來傷到才四個月的孩子。

還好,他只是這麼抱著她沒有作出什麼非分的舉動,凌落落暗中松了一口氣,就這樣保持著這個姿勢坐了許久。

感覺到懷中人的緊繃和防備,霍毅宸推開她,「你放心我不會對你作出什麼來,你大可不必這麼防備我。」他的語氣變得冷漠。

凌落落無言以對,半響才問道,「你為什麼要將我帶到這兒來?」

「自然是為了利用你討回屬于我的東西。」霍毅宸也不瞞著她,直接說出自己的目的。

「你太高估我在他心目中的價值了。」凌落落冷哼,並不認為自己在溫顧言心目中會有多重要。

「重不重要只有他來了才知道。」霍毅宸不為所動。

又是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兩人相對無言。

「你跟他到底有什麼仇恨?」凌落落受不了這樣的沉默,主動開口。

霍毅宸看了她一眼,嘴角帶著陰冷仇恨的笑,「他讓我家破人亡,失去了你,你說,我能饒了他?」

凌落落听得雲里霧里,不明白他的意思,疑惑地看著他。

「當年霍氏在a市風生水起,卻一夕之間毀于一旦,罪魁禍首就是溫顧言,他不但毀了我幸福的家,還讓我淪為喪家之犬一般的活著,甚至讓我們分離,當初,要不是他,我們也不會分開,我也不會為了活命背叛你娶了不愛的女人,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他所賜。」

「不,他不會這麼做,也沒有理由針對你,我不信!」凌落落搖頭,怎麼也不肯相信當初這一切都是她最信任的那個人所為。

霍毅宸陰沉著臉看著凌落落一面倒傾向于自己的仇人,失控地抓緊她的肩膀,虎視眈眈地盯著她,怒火沖,「怎麼?你這麼快就被他的甜言蜜語給收買了?竟然信他不信我?呵呵,想不到吧,口口聲聲說著愛你的男人最終是害得你忍受5年心理折磨的元凶,你是不願意相信還是不敢相信?我告訴你,就是溫顧言將我們害成這個樣子的,你不該恨我,該恨的人是他!」

突如其來的真相打得凌落落措手不及,怎麼也不敢相信這一切。

「你出去,我想靜一靜!」凌落落掙開他的大手,擁緊了被子,感覺全身發冷。

「不管你如何逃避這都是事實!」霍毅宸失去理智地吼,他難以接受連他最後在意的人也不信他,還在想著那個卑鄙的小人!

「滾!」凌落落一聲嬌吼,心情糟糕透了,抄起手邊的枕頭就向他砸去。

霍毅宸穩穩地接住凌落落攻擊過來的抱枕,正想發作,門外的人前來報告,「人來了。」

凌落落和霍毅宸听到這話,皆是一震,想不到溫顧言真的來了。

「是一個人嗎?」霍毅宸恢復了一身陰扈,冷聲問道。

「是的。」

「很好,溫顧言,這一次,我要讓你有來無回!」霍毅宸咬牙切齒,眼中的恨意毫不掩飾。

轉首吩咐,「把這女人給我綁起來帶出去。」此時他又恢復了冷酷陰寒,心狠手辣的一面。

很快在凌落落憤恨的目光中,她又被綁了個嚴嚴實實,被人推拉著向門外而去。

來到一塊開闊的平地上,遠遠地就看到一輛越野車在車後漫舞的塵土中,疾馳而來。

霍毅宸這邊的人並不多,而且大多都是他招兵買馬招募來的一些小混混,只是不知道他暗中安排的又有多大的實力。

越野車在十幾米開外停下,車門被打開,一雙油光呈亮的皮鞋首先落地,緊接著隨著一聲車門被甩上的聲響,高大俊逸,玉樹臨風的身影出現在凌落落和眾人面前。

不是沒有想過見到心愛女人時的場景,當溫顧言看到被五花大綁時的凌落落時,心中還是被焦急和憤怒佔據,衣袖下的大掌猛然攥緊,骨節嘎吱作響,顯示著此時他心中升騰的怒氣。

可他現在什麼樣的情緒都不能表現出來,他現在反而應該表現地鎮定自若,面無表情,他不能讓對方看出他此時最真實的情緒。

「我來了。」溫顧言淡定地微啟唇瓣,聲音沒有絲毫起伏,刻意沒有去看凌落落那張蒼白的臉。

霍毅宸嘴角的笑意越發囂張,看到單槍匹馬就敢來深入險地的溫顧言,心中的訝異可想而知。

「真不愧是門主大人,果然夠膽量,夠魄力。」霍毅宸磨牙,恨不能將眼前這個人碎尸萬段!

看著他臉上鎮定得沒有意識膽怯的臉,霍毅宸愈發地憤恨,他此時很想打破這個男人臉上的冷靜,看著他匍匐在自己的腳下跪地求饒的狼狽模樣。

「過獎,要如何你才肯放人?」溫顧言一向主張速戰速決,沒工夫跟他在這打太極,他當然知道這個已然被仇恨泯滅理智的男人的想法,可惜,他要讓他失望了,他從來不會在任何危險任何情況下屈服于任何人!

「我要你死!」霍毅宸臉上帶著變態陰毒的笑,咬緊的唇齒中迸發出滔的恨意。

一旁被人遺忘的凌落落一听,心,仿佛被一雙大手狠狠攥緊,痛得喘不過氣來,失控出聲,「顧言,不要!」

不!她不能讓他為了她去死,一想到他會永遠離開她,她的心就像被人生生割除一般疼痛難忍,這種感覺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的?

是從第一次狗血的相遇一夜露水之歡開始?

還是從他向她求婚將最好的一切都捧到她的面前溫柔地愛寵她開始?

亦或是他為了給她一個美滿順利的婚禮,親手拔除了冥夜這個絆腳石開始?

還是他負了所有人,只把她捧在手心里開始?

也許,從一開始她就無法自拔地墜入了他親手編織的情網而不自知。

也許,她早已經交付了一顆真心而不自知。

凌落落還沉浸在她早已經愛上他的巨大沖擊中難以置信,而外來一句堅定自若的話更是炸的她頭腦一陣驚駭懵然。

「好。」溫顧言如是說,後面緊接著加了一句,「要我的命可以,但,她得安全離開。」

「顧言,我不能死,我不許你死,我要跟你在一起!」凌落落回過神來,清澈純淨的大眼淚霧迷蒙,隨著嗯咽著的語調,水晶般剔透的淚珠奪眶而出,滾滾而下。

「落落乖,听話,先離開。」一如既往地溫柔誘哄語調,帶著令她心悸的磁性低沉,帶著對她濃濃地愛意。

第一次听到這樣的聲音是在紙醉金迷,喧嘩到她只听到他一個人的聲音的夜店,他帶著溫雅惑人的淺笑問,「點我,過夜?」那個時候,他的聲音也是這樣猶如籟之音,讓她的心為之一顫,她第一次知道那是心動的感覺。

听著這樣讓她沉迷到只想永遠擁有的嗓音,凌落落鼻尖酸澀,心痛如刀絞,瘋狂都搖著頭,「不,我不要,我不要離開你!」

她怕,她怕這一次獨自轉身,再也擁抱不到他寬闊溫暖的胸懷,她怕再也听不到只對她寵溺安撫的惑人嗓音,她怕永遠失去他!

該死的是她才對,要不是她他也不會受制于人,她終是成了他的累贅,要不是她,冥夜也不會死,要不是她蒼堯也不會背叛他!

都是因為她!

「落落,你這樣為了一個男人這樣要死要活,我可是會傷心的。」霍毅宸陰陽怪氣地嗓音充斥在她的耳邊,猛然將她驚醒,凌落落霍然將目光轉向霍毅宸,撲通一聲跪坐在地,淚如雨下,「求你,不要傷害他!」

「落落。」溫顧言閉上眼不忍看著心愛的女人跪在別人的身下苦苦為他求情,「起來,我就算死,也不要一個女人求情。」就算是死他也要死得有尊嚴。

「有骨氣!」霍毅宸冷笑一聲,抬手撫摩著跪坐在地上淚水漣漣女孩的臉,臉上帶著猙獰的笑,「他不需要你的哀求呢,看來,我倒有點不想讓他死了,我想讓他永遠得不到最愛的人,這懲罰比殺了他還要狠吧。」

「你想怎麼樣?」溫顧言心中涌起不好地預感,心中一窒。

霍毅宸陰冷一笑,可那笑並未到達眼底,「我想讓你失去最愛的人,傷心難過一輩子,一尸兩命呢,我多劃算,哈哈哈!」

話音剛落,霍毅宸手中赫然出現一把微型手槍,一把扯過凌落落嬌小的身軀擋在身前,手槍抵在了凌落落的頭上。

「霍毅宸!你敢出爾反爾!」溫顧言看到情勢急轉直下,凌落落處于危險之中,一聲怒吼。

霍毅宸偏了偏頭,陰狠道,「那又如何,她死了,比你自己死了更讓我興奮。」

此時的凌落落反而冷靜下來,只要溫顧言安然無恙,她也就心滿意足了,她唯一的遺憾就是肚子里未出生看一眼這個世界的孩子。

在兩人注意不到的地方,溫顧言的手指彈了彈,動作非常輕微隱晦,沒有一個人看得出來。

「顧言,別管我,你走吧,我只是想告訴你最後一句話,我愛你!」凌落落臉上帶著最美的淺笑,一滴淚順著眼角落入嘴角,她嘗到了淚水的滋味,澀澀的,就像人們都說的,有舍有得,她舍棄自己只要他活著。

「落落,我知道,我也愛你!」溫顧言目不轉楮地將凌落落的容顏印在眼里,這個世界上,他放在心底眼底的女人只要她!

「遺言說完,就該上路了。」看著兩人事到臨頭還旁若無人的卿卿我我,霍毅宸心中妒忌的火焰熊熊燃燒,目光陰毒的說道。

凌落落閉上眼,將溫顧言最後的容貌刻在心底,在心底對自己說,如果有來世,我定會愛你一生一世!

「砰!」地一聲槍響,有人倒下了,眾人都訝異地瞪大了眼,因為倒下的並不是凌落落,而是霍毅宸。

「落落。」溫顧言沖了過來,將昏倒在地的人兒緊摟在懷里,揮手示意電將所有的漏網之魚解決掉。

電一聲令下利落地下令將所有的人都斬殺,不留活口,尸體被丟在小木屋里,四圍淋上汽油,電優雅地「吧嗒」一聲打開打火機,臉上帶著冷酷的邪笑,手一揚,只听得「 !」地一聲,沖火光照亮了整個夜空。

而溫顧言則抱著懷里的人兒走回車上,凱旋而歸。

次日

凌落落在晨光中醒來,睜開眼,打量著陌生的地方,她死了嗎?這是在哪?

「你醒了?」一道熟悉低沉的聲音傳入耳膜,凌落落轉首看著熟悉俊逸的容顏,懵了。

「你,我,這是怎麼回事?」凌落落膛大眼,抬手撫摩眼前人的臉,難以置信。她這是重生了嗎?

「傻了?恩?」耳邊傳來揶揄的低笑,將凌落落拉回現實。

「我們都沒死?」凌落落伸出手狠狠地捏了面前的男人一把,听到男人忍痛的聲音,才恍然大悟,她真的沒死啊!

一夜變故,想不到這女人還是這樣的無厘頭性子,溫顧言在心中暗嘆。

「那個,你再說一遍我听听。」溫顧言在她耳邊低聲要求。

凌落落一愣,不明所以,「說什麼?」

「說你那個時候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啊。」溫顧言好脾氣地提示,想賴皮,門都沒有。

「我說什麼了?」凌落落眨巴著無辜的水汪汪眼兒。

他怎麼會愛上這麼個愛裝傻充愣的女人啊!

溫顧言不淡定了,直接單手摟過她,一本正經地在她耳邊愉悅地低喃,「你說你愛我,你可是第一次對我表白呢。」

凌落落本想糊弄過去,想不到這個較真的男人總是不放過她,凌落落一臉窘迫,她那個時候是以為他們要陰陽相隔了嘛,哪想到她竟然沒有死,他卻來翻舊賬,想不到自己一句話竟然讓這個男人這麼欣喜,這個男人啊!真是…。幼稚的可愛。

這樣想著,凌落落嘴邊不由自主的勾起一絲甜蜜的笑意,想起他為了她竟然甘願赴死,任何一個女人都會心醉沉迷,更何況是這麼一個優秀到無所不能,讓人仰望難以企及風華絕代的男人呢。

能得到這份深情,她是何其有幸。

凌落落心中溢滿幸福和滿足,將臉埋在他的頸窩,無限深情地啟紅唇,「我愛你!」

這三個字猶如一顆石子落入平靜的湖水中,蕩漾起漣漪,直震到溫顧言的心里,在听到她心甘情願說出這三個他期待已久的表白,這一刻,他感到從未有過的滿足,他感到圓滿了!

「再說一遍。」溫顧言再一次要求,看來,愛听甜言蜜語的不止是女人啊。

凌落落看著眼前男人認真愜意的模樣,摟上他的脖頸,一遍又一遍地述說著她濃濃地愛意。

「我也愛你!只愛你!」溫顧言滿足地嘆氣,心中是激蕩,此時此刻,他想永遠留在這樣溫馨又暖意泛濫的意境中,留住此刻的美好。

這一次,婚禮應該順利舉行了吧,想不到他溫顧言無所不能,竟然讓自己的婚禮一波三折,這也許就是身居高位的他最煩惱的吧。

想起婚禮,最近這件事他一直全權交由自己的干媽凱瑟琳去安排了,想必應該會是一個盛況空前舉世矚目的婚禮,他只想給她最好的一切,哪怕歷經風雨,他也只想把她護在他的羽翼之下,再不受風雨的侵蝕。

「我們的婚禮,這次絕對不能再有任何阻礙了。」溫顧言堅定的目光中透著勢在必得的光芒。

凌落落此時想的是,這一次看清了自己的心,也看清了他對她的深情厚意,她在那一刻已經對自己發誓,有來世一定好好愛他一生一世,不會再想著逃離,現在,老沒有讓她死,她必然會真愛與他,永世不變。

「恩,我會乖乖做你的新娘,只是…。」凌落落想到一個問題,眉頭不由自主的輕蹙。

「怎麼?還有什麼問題?」聞言,溫顧言心中一緊,他可再也受不了折騰了,他不怕外在的任何因素阻止他的婚禮,可他就怕這小丫頭自己出ど蛾子。

凌落落撅嘴,拉過他的手覆上她已然凸起的小月復,埋怨,「人家不能穿美美的婚紗啦。」

听到這麼個令人汗顏的原因,溫顧言松一口氣,忍不住失笑,「這有什麼問題,我已經為你專門又定做了一件與你的身材匹配的婚紗。唉,這婚禮越拖,你這越不便。」

凌落落沒有想到溫顧言竟然會這麼體貼,竟然連婚紗都準備好了,可是那之前的婚紗不是沒有用了嗎?太暴斂物了吧。

「那之前的婚紗怎麼辦?」凌落落可不想就這麼棄掉,那可是價值連城呢。

「可以拍賣掉,也可以送人,隨你處置。」溫顧言笑笑,對她,他滿心縱容。

那是他送給她的東西,說什麼也要好好珍藏,雖然用不上,可是,這是他的心意,也是他送給她的,叫她如何舍得賣掉和送人。

「我會好好珍藏,這是我們一路走來你愛我的證明,看到它,我就會提醒自己要多愛你一點,愛到荒地老,海枯石爛!」凌落落綻放如花笑靨,在他懷里幸福地蹭了蹭,像極了一只撒嬌的小貓咪。

這話在溫顧言听來的確很受用,捏捏她粉女敕的小臉,俊逸的臉龐在朝陽的照耀下越發風采迷人。

「落落,那樣的事情,以後再也不會發生,賠上整個世界,我也不會再讓你身陷險境,我要給你一世靜好!」

凌落落心下感動,拉過他的白皙修長的手把玩,「我知道。」他不是一直都在這麼做嗎,他的對她的深情她已經暗暗接收並視若珍寶。

「還有一件事,我上次就想對你說了,可是一直沒來得及說,」凌落落抬起眼兒,小扇子般濃密的睫毛輕顫,黑白分明的大眼猶如一汪秋水令人忍不住想沉溺其中。

「恩?」細細感受著這份難得的溫馨和滿足,溫顧言手指纏繞著她一縷發絲,絲滑細膩的觸感令他愛不釋手。

凌落落神秘兮兮地將紅唇湊近他的耳邊,輕輕低語。

聞言,溫顧言訝異挑眉,「還有這樣的事?這是不是正印證了那句無巧不成書?」

「我也沒有想到,這都是命啊!」凌落落感嘆。

「那你有沒有想過去認回來,父女團聚?」溫顧言听了凌落落說了她和慕蕭然的關系,心中更加心疼這個這麼多年沒有得到過父愛的女孩,下意識地收緊手臂,將她抱得更緊。

凌落落感覺到他的心疼和愛憐,想了想,搖搖頭,「現在這樣很好,現在我跟媽媽過得很好,他現在也有了屬于自己的家庭,我不想再打破這種平靜。」

想起凱瑟琳夫人那張平易近人,帶著慈愛的臉,想起慕安妮那張單純可愛無憂無慮的俏臉,凌落落實在不忍說出這一切,毀了那個家的平靜。

溫顧言知道她顧忌的是什麼,他這個深愛的女孩啊,總是那麼地善良,明明那麼希望得到本該有的父愛,可她為了別人寧願委屈自己。

她是他最愛最想呵護的人,又怎麼舍得讓她受一點點委屈,溫顧言在心底暗暗下了一個決定。

他什麼也沒有說,只是輕柔地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吻。

「顧言,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凌落落眼兒流光微閃,撒嬌般地摟緊了他的脖頸。

這丫頭,現在還不習慣對他有所求呢,其實只要是她要求的,就算是上入地他都會為她得到竭盡全力地滿足她。

「說說看。」他寵溺著她,順便將大手漫不經心的在她身上游移。

凌落落斟酌一下言辭,小心翼翼地說道,「那個,蒼堯,你可不可以不要追究責罰他了?」

蒼堯?想起這個背叛他親手將他心愛的推入險境的人,溫顧言的嘴角勾起怪異的弧度,眼中沒有一絲溫度,「一個叛主的人,我該饒了他嗎?」

雖然他之前說過不殺他,可,死罪能免活罪難逃,對于一個背叛自己的人,他絕不會心慈手軟!要不是看在他也是一時為了冥夜鬼迷心竅,對他一向忠心耿耿,而且對他還有用,他還真想殺了他讓他去與冥夜做一對鬼鴛鴦!

「顧言,老公…。」凌落落听到他冷冷地聲音,心下感到不妙,看來這次蒼堯真的惹毛這個男人了,這下不死也得月兌層皮,可怎麼辦才好?

她嬌軀在他身上蹭啊蹭,撒嬌加耍賴,雙管齊下,嬌嗔,「老公,別這樣嘛,蒼堯他不是故意的,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你就饒了他這一次吧,好不好嘛!」

「我之前已經饒過他一次,這次差點讓你死在霍毅宸手里,」溫顧言犀利的眸子危險地眯起,「我絕不會輕饒!」

凌落落不是個有耐心的人,听到這男人如此油鹽不進,一股怨氣堵在心口,幾欲暴走,冷臉,「我不知道蒼堯為什麼要冒這麼大的險這麼做,可我知道他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而且我預感那原因一定和冥夜和你有關,你們之間的事我不想管,可是,你要敢動蒼堯一根毫毛,我就不結婚了,我就帶著孩子離家出走,讓你永遠也找不到!」

「你敢!」一听自己好不容易感化擁入懷中的女人竟然為了一個叛徒跟他叫板,還說要離家出走這種話,溫顧言怒火從腳底板直沖頭頂。

「你看我敢不敢!」誰怕誰啊!反正她料定這男人是不會放她走的,只要能保住蒼堯一命,持寵而嬌一次又有什麼關系。

「你以為你出了這個大門能活得下去!沒見過你這麼笨的女人,被人賣了還在為出賣你的人求情。」溫顧言無可奈何地扶額嘆氣。

「蒼堯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他犧牲自己的婚姻為了你拿下了總裁的位子,現在只不過犯了一次錯而已,就把他所做的一切的都抹殺掉,我從沒見過你這麼冷血的人,還有冥夜!他又做錯了什麼,他不過是對你一往情深而已,你不接受就算了,可你又做了什麼?你竟然為了自己的幸福隨便就找了個借口把他處死了,你別把我當傻瓜以為我不知道你所做的一切…。」凌落落最終還是解不開心中那團結,這個結因為溫顧言對蒼堯的不依不饒而越纏越緊,勒得她喘不過氣來。說著說著,凌落落難以掩飾心中的愧疚和不安眼淚大滴大滴地落了下來。

「你怎麼可以是這樣的冷血無情的人,是不是每一個對你好的人你都要全部毀去?現在竟然連蒼堯也不放過,這樣的你真是讓我感到陌生!你還是那個溫柔大度,有寬廣胸懷,善良體貼的溫顧言嗎?」凌落落躲開他伸過來欲擦干她滿臉淚水的大手,狠狠地別過頭去,不想理會這個用這種傷害別人的方法來寵溺她的男人,這不是她要的。

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莫過于此,他只想斬去一切障礙去寵她愛她啊,為什麼她卻為了那些不相干的人這麼跟他說話,這麼質問他?

他自認從來就不是什麼善男信女,為達目的可以不擇手段,在這個人吃人的世界,沒有人會質疑這樣的做法,反而認為這樣的做法無可厚非,更何況他混跡這個黑暗的黑道太久,久到認為為了達到目的采取必要的手段都是理所當然的,而他一路踏著尸體和鮮血走過來,這樣的事情不知道做了多少,算計,陰謀,詭計,甚至違背理的事情都做過,可第一次,他在自己最愛的人的眼中看到怨恨和不解甚至是厭惡。這叫他如何能夠接受!

「我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而且只要我還在高位上坐一,我就必須這麼做,否則死的人就是我,就算我能饒過蒼堯,可是暗門里那麼多的長老和幫眾能饒過一個叛主的下屬?放了他,你叫我如何服眾?」溫顧言煩躁地扒拉著額頭凌亂的發絲,他可以忍受任何人的質疑和謾罵,可他唯一不能接受她的不信任和不理解!

「我不管,總之,我要看到安然無恙的蒼堯,我已經對冥夜充滿愧疚了,我不想蒼堯也步冥夜的後塵。」凌落落目光透著堅定,口氣毋庸置疑,甚至帶著強勢命令的語調。

短暫的對峙,最終,還是溫顧言先舉白旗敗下陣來,只要是這個女人開心滿意的,他還能反對堅持什麼呢。

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他為了一個女人違背了自己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原則。

短暫的沉默之後,溫顧言懷里的小人兒動了動,他不解垂眸,調侃,「好奇寶寶,還有疑問?」

「我之前听霍毅宸說是你把他害得家破人亡的,是真的嗎?」凌落落小心翼翼地低聲詢問。

聞言,溫顧言黑曜石般深邃地眸子微眯,眼中似乎有什麼一閃而過,四目相對,溫顧言地眸光略微躲閃,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好半響,他才輕嘆一口氣,溫聲道,「私人恩怨而已,你只需要記住,你老公做事無愧于心就可以了。怎麼?還心疼舊情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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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留言哦!好累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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