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不是已經大發慈悲饒了他一命了嗎,你還冷嘲熱諷,我可真冤枉。浪客中文網||中文||」溫顧言為自己倒了一杯紅酒,輕抿一口,搖頭淺笑。
「我不會輕易饒了他。」膽敢傷他的人,他可不會心慈手軟。
「你不能殺他。」溫顧言眸光一緊,語氣一沉。
「怎麼?心疼了?據我所知,他並不是你的親弟弟吧,頂多算是同父異母。」蒼堯火上澆油,惡意刺激。
溫顧言一愣,捏緊話筒,「你怎麼知道的?」
「別忘了,我做你替身很久了。」言下之意,他既然是他的替身,自然是知己知彼。
很快,溫顧言便平靜下來,冷笑,「你只猜對了一半,溫宸墨他連同父異母都算不上。」
「你這是什麼意思?」蒼堯眼眸深諳,他都查不到的事情,溫顧言竟然早他一步查到?
「溫宸墨是我家老頭子在外面養的小三生的孩子不錯,可是卻並不是我家老頭子的種,那女人在老頭子之外還有一個姘夫,而據我所知,溫宸墨就是那女人和姘夫的種。」溫顧言輕描淡寫的淺笑,不疾不徐的闡述,突然為自己的父親感到憐憫和諷刺,老頭子包養了這麼年的情婦吃喝用他的,結果卻背著他用他給她的錢在外面養男人,還生了那男人的種,並堂而皇之地美其名曰是他家老爺子的種,讓不知情的老爺子為那對狗男女養了二十多年的兒子,真是可悲可嘆可笑啊!
「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蒼堯對溫宸墨的身世並不感興趣,他只是奇怪溫顧言為什麼要告訴他這些。
「你說呢?」溫顧言笑得意味深長。
「你想借刀殺人?」自以為自己對溫顧言夠了解了,可最終,他還是看不清這個莫測高深的男人。
「地良心,我只是在幫你呀,溫宸墨要殺的人可不是我,而是你蒼堯,怎麼可以把我說得這麼歹毒?這是詆毀,知道麼?」溫顧言攤手,語氣頗為無辜。
好一個月復黑陰險地溫顧言,他總算明白自己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地栽在這個男人手里了,他根本就不是人,更不能用常態視之,丫的就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惡事做盡還一臉無辜!
蒼堯恨得牙癢癢,自己跟了他這麼多年,竟然還沒寫到他的十分之一陰險毒辣。
「咱可是恭候佳音哦。」溫顧言笑得一臉邪惡,不理會對方氣結地喘息聲果斷優雅地掛斷電話。
之所以告訴蒼堯溫宸墨的身世,他就是想告訴他,別以為他會顧及兄弟親情,只要是擋在他面前的絆腳石,他都會毫不猶豫地狠狠除去!
他現在已經不想再沾染血腥,因為他已經有了最愛的人,再怎麼陰狠毒辣也不可以再親自動手,他就是要借蒼堯的手去解決掉溫宸墨這個早已潛伏已久的隱患。
而他相信,以他對蒼堯的了解,他就知道蒼堯不會讓他失望,因為他的手中,還緊緊捏著蒼堯最為在乎重要把柄,想到這里,溫顧言嘴角的弧度綻放得越發絢爛迷人!
水晶高腳酒杯中的美酒隨著溫顧言優美的手指搖晃,閃耀著炫目的光芒,溫顧言淺噙一口,手指磨蹭著大拇指上光滑的血玉扳指,雙眸流光溢彩。
為了自己最在乎的嬌妻可人兒,他不介意利用任何人,只要能達到目的,過程又有什麼重要?
他要解決一切隱患,讓那人兒活得無憂無慮,這就是他,溫顧言,一個看似溫潤無害,實則月復黑狡詐的陰狠男人!
次日
溫顧言回到了溫氏,正式接手溫氏總裁所有事務,這些事情他處理起來分外順手,並未被蒼堯故意在公事上給他設下的迷陣所困,輕而易舉地解決了很多對于新上任總裁常遇到的問題。
只是當看到蒼堯交接臨走之前交給他的那些風姿婉約,清純可人,嫵媚大方的秘書美女團隊時,黑臉了。
溫顧言不知道蒼堯之前在公司是怎麼將下屬和股東們收拾地服服帖帖的,他一貫的認為就是只看結果不注重過程,對于蒼堯在商場上雷厲風行的手段很是佩服和贊賞,可是這些女人是怎麼回事?
「總裁,您的咖啡。總裁,我是徐嬌嬌,您可別記錯咯。」一個豐乳肥臀地妙齡女秘書扭腰擺臀,一步三搖地端著咖啡杯走了進來,那七寸高跟鞋搖搖晃晃,看得溫顧言直皺眉,真擔心她一個不小心扭腳摔倒將咖啡潑到他的身上。
溫顧言冷著臉,點點頭,示意她將手中的咖啡放下走人。
果不其然,在女秘書腳一扭,手一抖,幸好溫顧言早有防備,閃身躲過了咖啡的襲擊,可盡管這樣還是有些許卡費漬灑在他的褲腳上。
「對不起,總裁,我給您擦擦。」徐嬌嬌手忙腳亂地拿出香帕蹲來為溫顧言擦著褲腿上的污漬,隨著她彎腰的動作,胸前波濤洶似不願被衣物舒服,白女敕的一大片呼之欲出,霎時春光一片,令人心兒蕩漾。
溫顧言目不斜視,不著痕跡地後退一步,冷淡地說道,「出去吧,我會處理。」
徐嬌嬌見了這英俊睿智,魅力十足,年輕有為的總裁,芳心蕩漾,怎麼甘心就這麼離去,好不容易逮到和這位全秘書美女團心儀不已的總裁獨處,怎麼可能就這麼放棄這麼好的機會呢。
「總裁,那休息室里有衣服,我伺候您更衣吧。」徐嬌嬌說著,柔若無骨的嬌軀已經漸漸地倚向俊逸不凡的男人。
溫顧言忍無可忍,閉了閉眼,冷聲說道,「你可以去財務室結算了。」
這是工作嗎?這是一個有素質的員工嗎?簡直就跟那些流鶯妓女沒有差別,不堪,他不需要這樣的下屬。
徐嬌嬌難以置信地看著冷寒著俊臉的溫顧言,嚇得手足無措。
溫顧言徑直走出了辦公室,集合了所有的秘書團,嚴極厲色地警告,再有不規範的舉動,直接打包走人,溫氏不需要發騷的工作人員。
經過這一番氣勢威壓,冷厲的警告下,那些對著總裁的美色蠢蠢欲動地女人們偃息旗鼓,只能對著緊閉地總裁辦公室望門興嘆。
溫顧言以為這一切已經完美的解決好,不曾想,每日早上,他都意外地在辦公桌上看到一份散發著熱騰騰香氣的早點。
他問遍了公司所有人,卻沒有打听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都說不之情。
直到有一,溫顧言早早來到公司,躲在休息室里,來了個守株待兔。
溫顧言沒有想到給她送早點的人竟然是這麼一個長相頗為清純淡雅,一身清潔員打扮,身材嬌小的年輕女孩。
被當場抓住,那女孩驚慌失措臉色紅彤彤地,目光躲躲閃閃就是不敢看向用探究和平靜目光打量她的溫顧言。
「你是誰?」溫顧言語氣淡淡地問道。
女孩明顯是被嚇到了,顫顫巍巍地回答,「總,總裁,我我叫尹倩。」
「嗯,是你每給我送早點,為什麼?」溫顧言不動聲色,語氣清冷,舉步走到高大皮椅上優雅坐下,越過女孩面前輕輕帶起他身上若有似無散發的清爽香味。
呼吸到這男人味十足地魅惑香味,听到他低沉磁性好听的嗓音,尹倩臉兒更紅了,被眼前俊逸睿智,頗具男人魅力的穩重內斂男人迷惑地暈暈然,心兒跳得更快了,都忘了回答溫顧言的問話。
「你,喜歡我?」溫顧言似笑非笑地勾唇,一語中的。
尹倩沒有想到這個男人會這麼直白大膽地說出她心中所想,驚駭地美眸圓睜。〔中文〕
一臉興味地看著眼前可愛到爆的女孩,果不其然自己猜中了她心中的想法,心中卻平靜無波,只是看著這張青澀稚女敕的臉,眼前不由自主的浮現出那張古靈精怪倔強堅強的俏臉,她們有點相像呢。
不由起了逗逗她的心思,溫顧言嘴角微勾,淡然問道,「你想怎麼樣呢?」
尹倩鼓起勇氣,看著自己從第一次見到他就芳心亂跳,沉迷他的氣質和魅力無法自拔的男人,咬著唇瓣說道,「我想做你女朋友。」
看著溫顧言饒有興味地臉,尹倩急急地繼續說道,「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你也看不上卑微的我,可是,我會愛你無怨無悔,只愛你,永不背叛,你叫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听了女孩的豪言壯語似的真情告白,溫顧言低低一笑,挑眉,「女孩兒,你知道什麼愛嗎?」又一個沉迷于表象卻看不清本質的單純到痴傻的女孩。
「我不知道,我沒有喜歡過別人,可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能讓我心動的人,我喜歡你!」尹倩語氣堅定地說著,清澈的大眼波光粼粼。
溫顧言倒是很佩服她的勇氣,只是,他心中已經被另一個女人所佔據,心不會再為任何人任何誘惑而顫動。
「勇氣可嘉,可惜,我不能接受。」溫顧言搖搖頭,漫不經心地垂下頭批閱手中的文件。
「為什麼?」尹倩不甘心,他是她第一個印在心底的男人,他那麼優秀,那麼令人神往,她想抓住這個男人的心。
溫顧言抬眸,露出魅惑邪魅的笑容,卻說出殘忍的話語,「我結婚了,我愛我的妻子。」
這打擊可真不是一般的大,尤其是對滿懷一顆粉色芳心,鼓足勇氣奉獻的女孩來說,這句話無疑是一顆巨型原子彈,在那顆芳心中炸開。
「可是,做你的情人我也願意的。」尹倩一顆芳心被打擊地支離破碎,激動地口不擇言。
溫顧言俊臉一沉,輕嘆,好脾氣地開導著這個情竇初開就遭遇挫折的女孩,語重心長地說道,「女孩,你還年輕,會值得更好的男人來愛,以後不要再說做人情這樣的話了,這是對愛情的侮辱,也是對你自己的不負責,更是對他人婚姻的踐踏,會讓人失望的。」
他痛恨情婦小三,是小三毀了他的童年,沒有父母的呵護,只有父母之間日復一日的爭吵,那些無恥的小三還讓自己父親戴綠帽的同時還給人養兒子卻不自知,多愚蠢嘲諷啊!
「我懂了,對不起,今算我什麼都沒說過沒來過。」尹倩捧著一顆失落的心,低低地說著,轉身向門口走去,走到門邊突然回頭說道,「你的妻子很幸福,我真羨慕她。」
溫顧言訝異地挑眉,隨即淡淡一笑,「你也會的。謝謝你!」
謝謝她對他的一番情意,雖然他無法回應,可這份真心和勇氣卻值得尊重。
溫顧言現在每都準時回家,放下公文包,站在門邊看著妻子站在流理台邊忙碌著,燈光打在她柔美的身軀上,安詳又溫馨,溫顧言既心疼又幸福,悄無聲息地走過去,從身後將她抱住,雙手在她凸起的小月復上游移,親吻她的俏臉。
「怎麼又親自下廚了?不是有佣人嗎?累著了我可是會心疼的。」溫顧言看著她日漸笨拙的體態,不悅地數落。
「沒有啦,就是閑的慌,我想親手做飯給我最愛的人吃,不想讓外人插手,自己動手才能讓你體會到我的心意啊。」凌落落看著鍋里沸騰著冒著香氣的濃湯,拍拍他作亂的手,嬌嗔,「別鬧,這個湯起鍋就可以吃了。」
「讓我來吧,你去桌邊乖乖坐著。」溫顧言從她手中奪過鍋鏟,溫柔體貼地說道。
「也好。」凌落落乖乖地點頭。
飯菜上桌,溫顧言揮退了所有的佣人,將嬌妻摟在懷里,「告訴老公,今都在家干什麼了?」
凌落落喝了一口湯,口齒不清地說道,「還不是吃了睡睡了吃,我都快被養成小胖豬了。」說完還不悅地蹙眉。
在溫顧言听她的話愉悅的笑出聲來時,凌落落卻揪著他的衣襟,小鼻子靈敏地在她身上嗅了嗅,美眸危險地眯起,「有女人的香水味,老公?」
溫顧言一驚,面色窘迫,蒼堯那廝害人不淺啊,弄那些個雖然能力和資歷皆不凡卻騷勁十足的女秘書們來給他工作,他就算沒近距離接近她們,身上不可避免地也沾染到了一些香水味,不禁苦笑。
看來對于那些女人他得采取一些措施了,再這樣下去,老婆要生氣了。
「老婆,不過是工作的時候,那些秘書身上的,我發誓,從來都沒有踫過她們,就看也沒有正眼看過,堅決貫徹執行老婆說的非禮勿視,非禮勿听,見到美女堅決不動心,不腿軟的原則。」
溫顧言連忙表明忠心,抱著嬌妻親了又親,抱了又抱。
「以後你身邊能不能只要男助理啊?當初你不就是你爸的助理嗎,你也可以這樣招個男助理嘛。」凌落落懷孕期間特容易胡思亂想,也許正印證了那句話越是得到的越多越好越是害怕失去,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凌落落可是徹底感悟到了。
她知道她的老公有多優秀,現在已婚的他更加迷人有成熟男人的魅力了,而她本來心里就面對溫顧言有一種自卑感,她總是覺得自己配不上他,配得上他的是那些豪門商賈的大家閨秀才是,她一個平民女子,算什麼呢?
凌落落知道自己這個要求是有點過分了,甚至自我厭棄,她這還是對他不信任沒有安全感才提出這種非分的要求來的啊,都說後宮不得干政,她現在頗有點那個「干政」的意思。
「如果不方便那就算了,公私分明,公事要緊嘛。」凌落落後面緊跟著忐忑不安地加了一句。
溫顧言看著懷中嬌妻糾結可愛的模樣,笑開了,他怎麼會怪她呢,這是她愛他的表現啊,再說,他早就想把那些個女人安排到其他部門或者分公司去了,他對這別扭小女人的心思可是猜得很準呢,她可愛的老婆終于為她吃醋了,這證明她越來越愛他了,而他的目的就是要讓她愛他離不開他,這輩子別想離開,畢竟之前的種種都讓他感到力不從心,覺得抓住女人的心實在太難了。
「都听老婆的,那就招個男的,招個英俊帥氣的小伙兒怎麼樣?」似乎是很想逗逗懷里的小女人,溫顧言忍著笑,故意這麼說著。
「不要。現在搞基也很流行的,冥夜的事情我再也不想發生了。」凌落落立即反駁,現在的好男人不是已婚就是搞基,她的男人她可要看好了,不可以讓任何女人和男人覬覦了去。
溫顧言笑噴了,他的嬌妻都要當媽媽的人了,怎麼還是這麼可愛呢,還搞基呢,要是他有那方面的嗜好,還輪得到凌落落將他納入懷中嗎?想來冥夜對他無怨無悔鐘情這麼多年,他都沒有動心,怎麼可能會愛上別人?女人也沒有可能,他的心很小,只容得下這嬌俏的小人兒和她肚子里的小小人兒,他的心已經安定下來,現在他將重心放在了妻兒和正規劃利用溫氏將暗門徹底洗白,他不想再過那種刀口舌忝血的日子了,他只想和最愛的妻兒在一起過著平淡幸福的生活。
溫顧言輕輕點了凌落落的小鼻尖一下,笑得迷人又誘惑,「好,我會斟酌的,老婆大人就放心吧。」
次日
挑高的門廳和氣派的大門,圓形的拱窗和轉角的石砌,盡顯雍容華貴。傳承了中華傳統建築的精髓,保持著傳統建築融古雅、簡潔、富麗于一體的獨特藝術風格,古典、開朗兩相宜,尖塔形斜頂,抹灰木架與柱式裝飾,自然建築材料與攀附其上的藤蔓相映成趣,經典而不落時尚,文雅精巧不乏舒適,門廊、門廳向南北舒展,客廳、臥室等設置低窗和六角形觀景凸窗,餐廳南北相通,室內室外情景交融,清新不落俗套,白色灰泥牆結合淺紅屋瓦,連續的拱門和回廊,挑高大面窗的客廳,讓人心神蕩漾。
溫顧言帶著凌落落回了溫家大宅,這是凌落落第一次來聲勢顯赫的溫家,她有點忐忑,下意識地握緊了溫顧言的手,看著大氣古樸的溫家大宅,心情也肅然起來。
「別怕,丑媳婦總是要見公婆的。」溫顧言笑著反手握緊她的手,調侃揶揄。
「你才丑媳婦,你全家都是丑媳婦。」凌落落氣急敗壞地捏了男人的腰部肌肉一下。
雖然如此,可緊張的氣氛卻在這調笑間漸漸散去。
「爸媽,我們回來了。」溫顧言牽著凌落落的手,徑直走了進來。
「回來就好,這位是?」溫母首先迎了上來,看到小月復凸起,卻清麗可人的凌落落眼中的訝異毫不掩飾。
「你還知道回來?」緊接著說話的是溫振庭,當他看到凌落落時,英挺的眉毛微微蹙起,這個女孩不是他兒子一直念念不忘的那個嗎?他今把她帶回來這是什麼意思?
「爸媽,這是我的妻子,你們的兒媳凌落落,落落,這是我爸媽。」溫顧言不冷不熱地介紹著,不管父母怎麼反對他和落落在一起,他都不會改變初衷離開落落。
「妻子?兒媳?」夫婦兩不約而同的驚呼出聲。
目光錯愕訝異地看著凌落落。
「爸媽,你們好。」凌落落緊張得不得了,她來之前就擔心出現這種狀況,現在果然,可面上還是保持著知書達理地微笑。
溫顧言感受到妻子的緊張和害怕,擁緊了她將她帶到沙發上坐下,語調平靜地對父母說道,「爸媽,落落已經懷孕五個多月了,你們不要一驚一乍地嚇到我的老婆和孩子。」
夫婦兩又很有默契地將目光投向落落的肚子,噤聲了。
「你是為了她跟語嫣離婚的?」溫振庭淡淡地瞟了凌落落一眼,語氣不再那麼尖銳,壓下心中的不滿對溫顧言說道。
「是的,你們要我娶秦語嫣才給我溫氏的繼承權,好,我如你們所願娶了她,可是我不愛她,我愛的一直是落落,所以,和秦語嫣離婚是必然的結果。」溫顧言沒有將跟秦語嫣結婚的人是蒼堯的事情說出來,他不想再橫生枝節,就讓他們誤會是他娶了秦語嫣好了,反正他們現在也已經各分東西解除了婚姻關系。
「語嫣有什麼不好,你非得跟她離婚?」溫振庭一直都對秦語嫣那孩子疼愛有加,一直希望她成為他的兒媳,可事情怎麼會這樣?
「如果您想知道原因,我可以告訴您,但,不是現在。」溫顧言想起秦語嫣和他的好「弟弟」在床上翻雲覆雨的照片,嘴角勾起一抹嘲諷地笑意。
看到父子二人又開始了劍拔弩張的場面,溫母趕忙上前扯了扯丈夫的手,示意他不要再起爭執了,畢竟兒子好不容易回來一趟,能心平氣和,相安無事地聚在一起是好事。
「落落啊,既然你和顧言已經結婚,我們做父母的也只希望你們能幸福,這個鐲子是媽的嫁妝,一直是想戴在我兒子愛的人手上的,現在看顧言怎麼愛你,我也安心了,這個送給你。」溫母倒是對凌落落頗有好感,一見如故,將手中價值不菲地血玉手鐲褪下來親手戴在凌落落縴細的手腕上。
「媽,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凌落落想將手鐲退還,卻听一旁的溫顧言說道,「媽給你就拿著,這是她喜歡你呢。」
听老公都這麼說了,她也只得收下。
「謝謝媽。」凌落落抿唇點頭,偷眼瞟臉色陰郁的溫振庭,下意識地握緊了溫顧言的手,給他使眼色︰你爸好像很不喜歡我呢。
溫顧言的手指在她白女敕的手心中畫著圈圈,安撫︰他喜不喜歡不重要,我喜歡就行。
溫振庭冷著臉,起身向書房的方向走去,溫顧言察言觀色,拍拍凌落落的手背,「乖乖地,我去去就來。」
繼而對母親溫和地說道,「媽,我去看看爸,落落剛來我們家,您替我帶她四處轉轉。」
「放心去吧,看你緊張的,我不會虧待你媳婦兒的。」溫母從沒見自家兒子這麼寶貝過一個人,眼中帶著揶揄的笑意。
難得被母親調侃,溫顧言耳根微紅,不好意思地淺笑,點點頭,起身緊隨著父親其後而去。
溫母則親熱慈愛地拉著凌落落的手,向內院走去。
書房內
溫振庭手指間夾著一根雪茄,左手插在西褲口袋里,臉上帶著凝重和隱隱地煩躁。
「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我絕不認可這個兒媳。」溫振庭抬眸,犀利地眸光打在自己這個引以為傲地兒子身上。
早已預料到父親會是這種態度,溫顧言沒有慌張,也沒有急切地表示說明什麼,悠哉地在黑色厚重地真皮沙發坐下,好整以暇地道,「爸可以告訴我不接受凌落落的理由嗎?」
「一個沒有任何背景和能力的草根平民女子,卻做著攀龍附鳳,麻雀變鳳凰一沖的美夢,這樣愛慕虛榮,門不當戶不對的女孩子怎麼配得上我之驕子的兒子。」這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父親對于自己兒子幸福的打算,也是上流社會每一個利欲燻心地商人最現實的想法,溫振庭是個無利不起早的商人,他只需要一個能幫助自己兒子有著聰慧頭腦,雄厚家世背景的大家閨秀做妻子人選。
「落落不是那樣的人,她很單純,從來沒有想過圖謀我什麼,也許在外人看來,凌落落普通平凡得與我並不相配,可是她身上有一點是所有女人給不了我的,那就是她可以給我快樂,跟她在一起,我會忘掉所有的疲憊和煩惱,她身上的堅強和韌性還有純真是我所珍惜的,我不需要一個虛偽做作的女人,我這輩子只認準了她。」嚴格來說,凌落落的確不是最好最完美的女人,可是他就是愛這樣單純堅韌的她,任何人都無法取代她在他心里的地位,他也說不出這是為什麼,也許這就是命中注定的緣分吧。
對于兒子情深意切的說辭,溫振庭只是嗤之以鼻地冷哼一聲,「我以為你一直都是愛著語嫣的,語嫣那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漂亮可人,聰慧大方,進退得體,而且對你一直都是一往情深,你出國這麼多年,她都一心一意地痴心等著你回來,我就不懂,語嫣到底哪里不好,讓你這麼毫不猶豫地結婚不到一個月就一意孤行地跟她離了婚,就算你不愛她,可也不用這麼絕情才婚後一個月就離婚吧?」
溫振庭一臉恨鐵不成鋼,為自己喜愛的前兒媳感到惋惜和痛心。
「一往情深?一心一意?爸這話用來評價秦語嫣我覺得諷刺。」溫顧言听到那八個字眼,臉上的嘲諷一覽無遺,差點噴笑出聲,仿佛听到了忍俊不禁的笑話一般。
「你什麼意思?」溫振庭皺眉,不解地盯著自己此時一臉怪異的兒子,他越來越看不清這個莫測高深的兒子了。
溫顧言漫不經心的從西裝內袋里掏出只鼓鼓地信封,丟到桌上,冷冷啟唇,「爸何不看看這些再說。」
溫振庭見兒子這種舉動,眉頭蹙得更緊,疑惑更深了,好奇地拿起信封,打開,那是一疊疊不堪入目的照片,還有幾張是一對男女親密地依偎在一起擁吻的場面,越看,他的臉上越陰沉可怖。
溫顧言嘴角含笑,氣定神閑地看著父親臉上極力隱忍的各種憤怒不敢置信地神情,耐心極好地保持安靜,等待著他慢慢消化這突如其來的真相。
「混賬!這個逆子!」看完這些照片,溫振庭怒吼一聲,將手中照片奮力向地上砸去,氣得全身顫抖。
溫振庭的反應全在溫顧言的意料之中,臉上的笑容不減,反而越發濃郁,修長白皙地長指淡定地輕輕叩擊著光可鑒人地紅木桌面,抬眸,「爸,稍安勿躁,我這正牌丈夫被莫名其妙扣了這麼大一頂綠帽兒都沒生氣呢。」
為了等到甩出這個「真相」的大好時機,他可是預謀許久呢,早就期待著看到父親臉上震驚又憤慨地表情,現在終于看到了,果然快意,這就是當初他威逼利誘他娶這個蕩婦的下場!
當然,看在這是他親生父親的分上,他從輕發落了,想起這個父親在外面包養這麼多年的情人,毀了他幸福的童年和家庭,結果,他一直疼在手心里的「小兒子」卻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地撬了大哥的牆角,這算養虎為患嗎?真是太可笑,太諷刺了!
半響,溫振庭終于撫著大幅度起伏的胸口一跌坐在沙發上,喘著氣問道,「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很早之前吧,紙能包得住火麼?」溫顧言嘴角微勾,指尖在桌面上劃過一個優美的弧度,看著父親這麼生氣的模樣,溫顧言邪惡地想,這還是輕得打擊呢,要是讓他知道溫宸墨的真實身世,這老頭子不知道會氣成什麼樣兒呢。
噢,他果然心理扭曲又變態!溫顧言突然意識到,自己是否變得太不像自己了?還是這本來就是他的本性?
他到底要不要「好心」地揭穿這個隱秘呢?溫顧言垂眸,目光定格在大拇指上的血玉扳指上,自從戴上這個代表著權利和地位地血玉扳指開始,他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善良大度,溫文爾雅的他了,為了達到目的,變得連自己都不認識自己。
而那個嬌俏善良,猶如一縷陽光照射到他陰暗心底的女人,是他唯一的救贖!
「父親還堅持之前的想法,要將那個對我一往情深,一心一意的女人推到我的懷里麼?」溫顧言抬眸,目光如炬,一瞬不瞬的看著自己的父親。
溫振庭疲累地靠在沙發上,閉上眼,眉頭聚攏成一個「川」字,手指揉著隱隱發疼的額頭,擺擺手,「隨你吧,你們的事情,我不想再管,隨便你怎麼做。」
溫振庭縱橫商場,戎馬一生,總以為自己的決定都是正確的,從來沒有覺得自己的決定有偏差錯誤的時候,而今,他突然感到力不從心,從未有過的疲累襲上心頭,他終于意識到,自己真的老了。
溫顧言眉眼含笑,雙手撐著雙膝優雅起身,將散落一地的照片一一撿起,悠然拿起桌上的打火機,點燃了所有的照片,看著手中的照片在自己手中被火焰吞噬,卷曲,直到化為灰燼,才緩緩說道,「那麼,我不奢望您能將我愛的女人視若珍寶,但我希望您能尊重她。她注定是我的妻。」他說得鄭重其事,顯然,他的目的已經達到,相信他的父親再也不會阻擾他和凌落落了。
溫振庭睜開疲憊的眼,「語嫣和宸墨怎麼樣我無法阻止,只能說管教無方,宸墨一向都是那種玩世不恭的性子,我希望你看在宸墨是你弟弟的份上這件事不要再追究了,落落是個好女孩兒,既然你們已經結婚,就好好過日子。」
溫顧言听到溫振庭說溫宸墨是他弟弟的話時,心中的嘲諷和不屑更甚,他那個好弟弟為了溫氏繼承人的位子想要置他于死地呢,叫他如何能釋懷?
「我的宗旨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言下之意很明顯,如果溫宸墨一定要對他痛下殺手,那他也不會坐以待斃!
「你這是什麼意思?」溫振庭敏感地盯著溫顧言,似乎在溫顧言的語氣中听出了陰謀的味兒,還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嗎?
溫顧言抬腿轉身,雙手悠然自得地插在褲袋中,淡淡地丟下一句,「字面上的意思。」他現在只想和親愛的老婆在一起過著平靜的日子,只要別人不來招惹他,他沒興趣去管別人的鳥事。
溫顧言舉步向門外走去,走到後院,看著凌落落和自己的母親情同母女,相談甚歡的和諧場景,心中的陰霾和冷意瞬間散去,他做這一切只要能看到嬌妻那如花笑靨,一切都值了。
沐浴在暖陽下的嬌妻全身被一縷五彩光暈籠罩,令她被微風吹起的發絲都暈染上了一層金色的光圈,白皙無暇的俏臉此時像听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臉上洋溢著甜美如櫻花盛開的笑容,令人迷失在那絢爛無邪,縴塵不染的暖暖笑容中,回不過神來。
「臭小子,發什麼呆呢,還不快過來。」溫母無意間回頭,看到站在拱形門邊目光緊鎖在凌落落身上的男人,調侃地笑著說道。
溫顧言回過神來,心里一陣苦笑,想不到這個小女人對自己的影響這麼大,就這麼遠遠地看著她,自己的心就能很快平靜下來,一片寧靜。
凌落落恍然回神,晶亮的眸子流轉,看到優雅緩步而來的高大俊逸男子,俊逸出色的外表,顯赫不凡的身世,溫文儒雅的氣質,宛如謫仙下凡的他是那麼的令人迷醉,她何德何能,何其有幸能得到他的眷寵?
就這麼痴痴地看著他,他眼中的濃情蜜意幾乎要將她整個人都包裹,凌落落羞澀地垂頭,將白女敕的小手放到他伸過來的大手中,他手中暖暖地溫度從手心一直傳到心底,蔓延開來。
「老婆,累不累?」溫顧言俯首在她耳邊輕喃,低沉磁性的語調中盡是柔情似水。
凌落落將他的手握緊,淺笑著搖搖頭,在婆婆面前她變得非常拘謹,不敢表現地太膩歪。
溫母將小兩口的溫情看在眼里,心中頗為欣慰,通過與這個兒媳的短暫相處,閱人無數的她看得出來這是一個很好很單純善良的女孩,有一顆純粹水晶般純澈的心,對自己的兒子更是愛到了骨子里,這些年她虧欠了自己的兒子很多很多,自己這輩子都是在與丈夫外面的小三斗智斗勇,甚至大度地將丈夫與外面的女人生的兒子都接納了,唯一的條件就是讓自己的兒子繼承溫氏家族。
現在自己的兒子終于如願以償地得到了該得的一切,婚姻也美滿得羨煞旁人,她這個做母親的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
「媽學富五車,見識廣泛,知道好多有趣有意思的事情呢,有的我都沒有听過,真讓人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以後我要跟你一起好好孝敬爸媽,媽,你不會嫌棄我這個笨笨地媳婦吧?您嫌棄我也不會放棄的,我要做到您接受我為止。」凌落落自然而然地拉起溫母的手,小腦袋依偎在她的肩頭,眨巴著水汪汪地眼兒,語氣甜甜,撒嬌般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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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蒼堯似乎越來越壞了,腫麼可以這麼對待溫月復黑呢。
八戒︰他從來就不是啥好人,尤其是在冥夜死後,他的性子就更加難以琢磨鳥!
編輯︰終于看到溫月復黑將秦小三的果照甩在老頭子面前了,大快人心哈!
八戒︰溫月復黑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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