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夏寧靜就起來了,剛推開門,就見風非月站在門外。看見夏寧靜,風非月溫潤一笑︰「起來了。」
夏寧靜點點頭,「是。」
「那咱們走吧!」風非月說道。
夏寧靜沒有說話,看了風非月一眼,不得不說,風非月真的很適合穿白色的衣服,削瘦的身材,白女敕的皮膚,絕色的容貌,還有那漂亮的紫色長發,就像一副美麗的圖像,又像是不小心墜落的天使,讓人心中忍不住起仰慕之心。夏寧靜不免懷疑,是什麼樣的人才生出這麼一個出色的孩子?頓時心神一陣有些恍惚,看著風非月呆了。
「看夠了沒有?」風非月戲謔地說道。
夏寧靜回過神,若無其事,靜靜地走了。
風非月沒有想到,經過個一晚上,夏寧靜會變化如此的大,以前見過她,小小的一張臉上,涂滿脂粉,五顏六色,頭上插滿珠花,滿京城追著火琰跑。再見到她時,滿身的血污,披頭散發,狼狽不堪,又見她時,趴在床上忍著疼痛,一動也不動,有氣無力,今天,猶如浴火重生的鳳凰,普普通通的白色衣服穿在她的身上,也能給穿出飄逸,穿出俊雅,干干淨淨的一張小臉,沒想到會如此的絕色,清純和嫵媚這
兩種矛盾結合在她的身上,卻不覺得突兀,而是該死的和諧,風非月心中不免有些替火琰可惜,如果火琰見過這樣的夏寧靜,會不會很後悔?風非月有些期待。
「少爺,東西都準備好了。」大門口,管家牽著兩匹馬恭恭敬敬地說道。
風非月點點頭,然後指著其中的一匹馬對夏寧靜說道︰「這匹馬是你的。」
夏寧靜看著馬呆了呆,說道︰「不會。」
風非月一愣,「你以前不是會騎嗎?」
夏寧靜也是一窒,看著風非月說道︰「現在不會騎,不行嗎?如果你嫌我煩,可以不讓我跟你一起走。」
風非月妖嬈一笑︰「徒兒不乖,怎麼能跟師父這樣說話呢?」說完還挑眉看了夏寧靜一眼。
夏寧靜有些惱怒,不理他。
「杜伯,只用一匹馬就行了。」風非月絲毫不在意夏寧靜的態度,略思忖一下,對杜管家說道。
「是,少爺。」杜管家恭聲回道。
「徒兒,既然你不會騎馬,那就和為師騎一匹馬好啦!」風非月話音剛落,就摟著夏寧靜的腰一躍飛身上馬。
夏寧靜一驚,轉眼人已經到了風非月的懷里,穩坐在馬上。「你不會準備一輛馬車麼?」夏寧靜很討厭這種曖昧的姿勢,冷著臉說道。
「小姐,山路崎嶇,馬車進不去。」站在一旁的杜管家笑盈盈地說道。
沒辦法,夏寧靜只好接受這個事實,和風非月共騎一匹馬。
「駕。」風非月揚起馬鞭催著馬兒向前跑。
「師兄,師兄,等等我。」剛走沒兩步,就听後面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緊接著是龍魅的喊聲。
風非月勒住韁繩,停了下來,扭過頭一看,龍魅正急匆匆地趕來。
「師兄,您怎麼不說一聲就走啊!」龍魅語氣中有些埋怨,轉眼間就愣住了︰「師兄,你怎麼帶一個啞巴上山去?」
夏寧靜見過龍魅,知道啞巴指的是自己,不想和他一般見識,扭過頭,默不作聲。
「龍魅,這是我新收的徒兒,夏寧靜。」風非月心中有些疑惑,看了夏寧靜一眼,對龍魅說道。
「什麼?」龍魅大叫,「她就是昨天晚上火琰的那個小妾?」龍魅有些不相信。
「現在她是我的徒兒了。」風非月平淡無波地說道。
龍魅突然覺得一種被人欺騙的感覺,拿著手里的馬鞭指著夏寧靜說道︰「你不是啞巴,為什麼要騙我?」
夏寧靜被人莫名其妙的拿著鞭子指著,有些火,伸出縴縴五指,輕輕的把鞭子擋向另一側︰「四皇子說笑了,我怎麼敢騙四皇子?」
聲音清脆,如黃鶯出谷,語氣中透出一股清涼,听後讓人渾身舒服,龍魅覺得自己鬧了一個大笑話,面色鐵青,恨恨地說道︰「既然不是啞巴,為什麼那天我問你話,你一句都不回答?」
夏寧靜淺笑,一言不發。
風非月冷眼看著龍魅和夏寧靜,把他們其中的緣由也猜個**不離十,見夏寧靜不再言語,便說道︰「龍魅,告辭了。」
龍魅有些不甘,突然間他懷疑地看著夏寧靜,「你不是受了重傷嗎?怎麼一點都看不出來?」
夏寧靜依舊一句話不話,只是滿眼含笑地看著風非月。
風非月淡淡地說了一句︰「龍魅,你忘了師兄是神醫嗎?」
「就算師兄是神醫,昨天晚上的傷,也不會今天早上就好了吧!哦,我知道了,肯定是師兄看上火琰的小妾,這才瞞天過海,騙過所有人的眼楮。」龍魅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風非月似笑非笑地看了夏寧靜一眼,然後對龍魅說道︰「她?你覺得可能嗎?」
夏寧靜好像沒听見一樣,淡雅一笑。
龍魅看了看夏寧靜,臉上表情平淡,沒有一絲一毫受傷和難堪,再反觀風非月,風輕雲淡,臉上沒有一絲被揭穿真相的緊張。他不禁有些迷茫,師兄和火琰的小妾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好啦,龍魅,從此以後,夏寧靜就是我的徒兒了,以後你就是師叔。徒兒,叫師叔。」風非月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
夏寧靜一直平靜淡雅的臉終于不平淡了,嘴角抽搐,風中凌亂。
龍魅被風非月一番話說得被口水嗆住,連連咳嗽,「師兄,您讓她叫我師叔?」
風非月不解地看著龍魅,「我的徒兒難道不該叫你師叔嗎?」
龍魅苦笑︰「師兄的徒兒當然要叫我一聲師叔了。」然後壞笑道對夏寧靜說道︰「好師佷,乖,叫一聲師叔。」
夏寧靜恨恨地瞪了風非月一眼,別過頭不理龍魅。
「師兄,您的徒弟好像很不願意哦!」龍魅怪叫道。
「徒兒,如果不想讓火琰知道,為師覺得你還是叫一聲師叔好。」風非月在夏寧靜的耳邊輕聲說道。
威脅,這是赤果果的威脅,看著風非月的臉,夏寧靜有一種把他抓花的沖動,無奈之下,只得向龍魅叫道︰「師叔。」
「乖,真乖,師佷。」龍魅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