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殷紅色的夕陽照在沙灘上,湛藍的天空中充滿了大朵大朵白色的雲朵,它們在夕陽的輝映下呈現出火焰一般的嫣紅。
涼涼的海風被太陽照的存在著一絲絲的暖意,夾雜起來的細沙不時吹到我的臉上,他的發垂到我耳畔,弄得我一陣酥癢。
此時潮水一落,偌大的地面上,我們變得異常地顯眼。我有些受不了這種氣氛,偏過頭開口,「那個……」
「噓。」笑塵忽然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我一怔,被迫去看他的雙眼,好迷人的眼神,我心里想挪開,身子卻沒有任何動作。
我粉紅色的臉頰變得更加紅潤,直到看見他微微上揚的嘴唇,我才恍然大悟,急著去推他。
他卻笑容更勝,「別動。」繼而手緩緩撫到我臉上……
我很是迷茫地看著他,卻又听見那好听的聲音,夾雜著不斷的笑意,「你流鼻血了。」
「……」
‘騰’地一下,我幾乎是跳了起來,推開他,手里還搶了他‘遺漏’在我臉上的手帕,‘狠狠’地給自己擦著那倒霉的鼻血。額的神啊,要是有個地洞,我就鑽進去算了……
身後是他爽朗的笑聲,我扭頭,怒怒地哼了一聲。氣呼呼地抹著自己臉上的血跡。媽的,這是什麼狀況啊?
「哎,你到底幾歲啊?再擦,就擦成小花貓了。」笑塵忽然上前又搶回了我手里的‘破布’。我心里莫名其妙地不爽,許是覺得丟人。「哼,不用你管。」
「呵,不管你,等你‘血留成河’?」笑塵看著沒好氣的我,迅速地一把扭過我不看著他的頭,仔細擦著。我怒道,「神啦,你要把我脖子扭斷也提前告知一下我這個當事人好不?」
他不理我,只是專心地擦拭著,我只覺得臉上是暖暖的,一時竟也不會動了,只是任他擦著。
夕陽就快被海水淹沒,我們的影子斜斜地打在沙灘上,他原本掐著我下巴的手漸漸一松,順勢落在我肩上。我沒有低眸去看,只是偷偷瞟著他,若是現代,現在一定很多人把這一幕照下來。
再用ps把我這一半截圖下去,只留下對面這個帥哥,把照片放大,掛在床頭天天瞻仰。
哎,可是現在姐姐我有看真人的機會哦……笑塵啊,以後你要是也穿越的話,一定不能魂穿,這麼好看的肉身,一定得讓現代人好好看看才行。不過……迷死人也會是一種罪過的呦。
我心中一陣悱惻,不自覺已經笑了出來,笑塵瞪了我一眼,忽然縮回了手。這下兒,我笑得更加猖狂。
殊不知,在笑塵眼里,就是這樣一副畫面……
金色與藍色相映的背景中,對面的女人,很沒形象地大笑著,那鼻血還在不斷流著……女子卻渾然不知。
我笑著,笑得莫名其妙,反正和笑塵在一塊的時候,我哪有什麼形象可言啊?我唯一知道就是此刻,我的憂傷已經徹底的忘記。直至……我覺得嘴唇有點濕潤……
下意識用手去抹,手上一片血紅,我腿一軟,卻勉強站住了,雙眼迷茫地看了笑塵一眼,把手給他看,「為什麼還流啊?」
我就無語了,剛才我都幻想了那麼久了,連個小小的鼻血,他都沒給我擦干淨,這算什麼嘛!連個鼻血都止不住……
看著我近乎痴傻的樣子,他終于忍不住笑了起來。半晌,才想起我這個還在‘流血’的苦命孩子,卻早沒了溫柔的耐性,將那塊慘不忍睹的手帕‘狠狠’往我鼻子上一堵。笑道,「你知道麼,我每次見著你,都好想笑。」
讓他一堵,我差點往後摔過去,要不是他拉住我的腰的話。我擺著個流氓兔的眼楮,「你是在說,我長的很好笑嗎?」
我這話一出,某人笑得很是猖狂!
于是乎,止鼻血這點小得不能再小的事情,竟把那夕陽也耗得完全落下去。留下一彎金黃色的月兒,打著哈欠,看著我們倆。
「啊……你謀殺呢!住手。」
「你這是什麼鼻子啊?怎麼還流血!」
「嗚嗚,你放手啦,毀容了你負責啊。」
「行!我負責。」
「……」
「嗯……我負責給你治好。」
「去死,你當你是美容師呢?!」
「什麼是美容師?」
「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