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抱著他的腰,揚起小臉,下巴在他胸膛上蹭來蹭去。
「那我就天天給你送飯!」
雖然知道她是在開玩笑,但晟烈心里仍舊滿滿都是感動。
坐牢天天有人送飯,這是何等的幸福。
哪怕是真的讓他去坐大牢,他也甘願了嬤。
晟烈冷冷看了那些衙役一眼,只一眼,便足以將所有人秒殺。
太過狠厲,太過血腥,與剛才看著女子的眼神截然不同。
光听周圍抽氣的聲音,依依就知道,身邊的男人定然又用他那凍死人的刀子眼秒殺別人了崮。
這男人僅有的那點柔情全都給了她,別人根本享受不到這樣的待遇。
這男人,天生的妖孽,天生的王者,笑與不笑,同樣惑人。
不笑時,目光如炬疏淡清冷,貴氣渾然天成,睥睨一切,傲視萬雄。
偶勾唇,慵懶淡泊魅笑戲謔,深眸波光璀璨,聚攏群星,蕭肅軒昂。
晟烈擁著依依,自然從容的往外走,四個侍衛和明毅、藍霜自覺的跟上。
此時,數十個衙役才突然的發現個事實,這個一開始看上去沒什麼威懾力卻有著狠厲眼神的男人,竟然是這群很恐怖男人的主子。
晟烈剛才的眼神真的是太恐怖了,此時衙役們誰也不敢造次,一個個低眉順眼的跟在後頭走。
和性命比起來,肖飛給再多的銀子也顯得微不足道了。
可憐一群平日里只知道仗勢欺人、裝腔作勢的混混們,哪見過這樣霸氣的人。
不過,仔細看晟烈一群人走的方向,不正好就是衙門的方向嗎,或許,他們的任務還是能完成的。
晟烈才不管圍觀的群眾有多少呢,他照樣擁著依依在眾目睽睽下悠然的走著。
堂堂烈王爺,即便不暴露身份,也丟不起這個臉,被衙役拿著刀押著去衙門的事絕對不能做。
衙門里,除了知府聶清淼坐在桌案後,肖飛也有把大椅子坐在了堂上。
看他那一身的裝扮,應該是身上不舒服不能穿合身的衣物。
不得不說,連勛幾人下手真的很不厚道,本來有些俊俏的臉面現如今居然腫得像個大茄子,腫腫脹脹,黑黑紫紫。
難道他們就沒有听說過打人不打臉嗎?好好的門面就這樣給毀了,連勛他們絕對是故意的。
話說這肖飛還真的是要色心不要命了,都被打成這樣了,一雙眼楮還敢盯著依依不眨眼。
晟烈真是想要將肖飛的眼珠給挖出來,但當著這里三層外三層的百姓,他又不好施暴。
等著吧,過不了多久,他一定會讓肖飛連本帶利的還回來。
晟烈擁著依依直接將堂上的一干人等全都忽略掉。
聶清淼被人這般無視,臉都拉到了地上,黑得像鍋底一般。
在徐州城這幾年,無亂是大小官員在他面前無疑無一不是點頭哈腰的,像晟烈這樣的囂張的還是第一次遇到。
「大膽刁民,見到本官還不下跪。」
驚堂木一拍,兩邊的衙役齊齊大聲高呼「,威武……」
突兀的聲音,依依一下子就嚇得鑽進了晟烈的懷抱。
「烈,嚇到我了!」
依依癟癟嘴,或多或少,她都有刻意撒嬌的成分在里面。
「乖,別怕,相公在這里,壞人傷害不了你,先坐一會兒,戲馬上就開始了。」
楊柏听晟烈這樣說,動作迅速的將肖飛一把提起來丟在了地上。
楊柏似乎覺得肖飛坐過的椅子太髒,用袖子擦了又擦,這才將椅子搬到了晟烈的身邊。
晟烈擁著依依自然的坐到了椅子上,將依依抱坐在了自己的腿上,一雙手摟得緊緊的。
依依還真不習慣他無時無刻不分地點的親昵,可掙扎過了掙扎不開也沒有辦法啊。
「刁民,竟敢在本官面前撒野。」
連勛真是可憐這位聶清淼,他不光沒有腦子,就連眼楮都沒長。
他沒看見王爺根本就沒把他當回事嗎,他在王爺面前連個屁都不是,還敢大膽的稱王爺是刁民。
聶清淼示意衙役趕緊將肖飛從地上扶了起來,前天晚上肖飛受了重傷,他也是昨晚才知道的。
不說肖羽哭了一晚嘮叨著他要為弟弟報仇,就說肖飛這些年幫他做了這麼多的事,他也不會就這樣草草了事的。
「大人,就是這個刁民打傷草民的,還望大人為草民做主。」
肖飛在聶清淼的面前一直都扮演得謙虛有禮,所謂民不與富斗,富不與官爭,就算眼前的這群人是有錢人,在聶清淼這位官員的面前也會有所忌憚吧。
「你放心,本官一定會還你個公道。」
「嗯,就是一群豬頭三,腦子都沒有,以為找到了靠山就敢大聲吆喝,殊不知,靠山也是個豬頭三。」
依依一听到肖飛的聲音就來氣,有晟烈在身邊,她才不怕他呢,況且,她家晟烈也不能讓這些個小嘍欺負了去,他不屑于和他們做口舌之爭,可她卻不想在口舌之爭上讓晟烈吃虧。
「你……你居然敢罵本官是豬頭三,你這刁婦。」
聶清淼最討厭的就是有人將他和豬扯上關系,現在依依不僅罵他是豬,還當著這麼多百姓的面,要是他就這樣忍了,那他以後要怎麼治理徐州城。
當即一怕驚堂木,氣得臉頰上的肥肉都在抖動。
「烈,這個豬頭三居然罵我是刁婦!」
依依不依不饒的拉著晟烈的胳膊撒嬌。
「我不依嘛,你要給我做主!」
說著還故意癟了癟嘴,一副欲泣的樣子。
晟烈無奈啊,這丫頭太搞怪了,真是有演戲的天分啊!
晟烈輕輕的拍了拍依依的肩膀,哭笑不得的看著這個正投入演戲的小女人。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可知本官是誰?」
看著依依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聶清淼徹底的發飆了,這個女人絕對惹到他了。
「本王的消息沒有出錯的話,你應該是聶清淼吧。」
晟烈語不驚人死不休,淡淡的開口。
雖然說的是問句,其實有腦子的人一听就知道,他根本就是知道聶清淼的,而且人家根本就不把他聶清淼放在眼里。
「你是?」聶清淼一听晟烈認識自己,還打听過他的消息心里不禁有些害怕了,這個人還直接用本王稱呼自己,他是個王爺?
那他會是誰?
當今皇上有三個弟弟,東陽國自然也只有三哥王爺,可這三個王爺應該都不會出現在這里吧。
難道是糊弄自己的?
一時之間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畢竟這幾年他也是經歷過風浪的人,不可能只憑人家說他就相信。
「本王是誰,你一會自然會知道。」
晟烈好笑的看了看他,剛才還很囂張,這會倒有些擔心了,不過擔心之余還知道要懷疑,看來,他也不是那麼的沒腦子。
「你說你是王爺,給證明啊,這年頭,騙子總喜歡打扮的像模像樣的。」
似乎聶清淼就認定他不是王爺一般,畢竟有哪個王爺出門到地方不讓地方官員接駕的,何況,眾目睽睽之下還抱著個女子這般親密。
「憑什麼我們要給證明,你不配。」
「你,大膽,膽敢一而再的侮辱本官。」
被依依這樣一說,聶清淼倒是沉不住氣了,剛才語氣里的那點擔憂徹底的拋在了九霄雲外。
「你膽子不是更大,王爺你都敢不放在眼里。」
「哼,以為本官是嚇大的嗎,王爺?拿出證明啊?」
晟烈看著依依和聶清淼的你來我往,嘴角始終勾著一抹淡淡的笑,仿佛眼前的事情與自己毫無關系。
這小女人的伶牙俐齒自己是領教過的,沒想到,她對付外人的時候遠遠比和自己斗嘴的時候犀利很多,真的有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
估計著時間差不多了,晟烈這才開口打斷了他們的口舌之爭。
「要不要跟我一起審犯人?」
晟烈湊近她的耳畔,親吻她的耳垂,用磁性的嗓音引誘她。
依依伸手將他推開一些,這男人,越來越不注意場合了。
「我才不要,我在下面給你鼓掌就行了。」
坐在台上讓人看著,還要端莊威嚴,她會渾身不自在的,再說,哪有人審犯人時旁邊坐個女人的,這不是兒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