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閻鷹只拉著她不說話,走過長長的紅色地毯,不時掃了眼房門。見此,凌玥塵滿眼疑惑,實在不太明閻大爺要干什麼。不過他不說話,凌玥塵也只好安靜跟著。
頓時,閻鷹突然在一個房門前停住了,凌玥塵抬眼一掃,房門上標志著603的字碼,不由眼露狐疑,轉眼卻見閻大爺不知道從那里模出了一張卡片,面不改色的將卡片插在門鎖上,手勁一動, 嚓的一聲,門開了。
見此,凌玥塵抽了抽嘴角,目光轉到被閻大爺打開的門上,這叫什麼?
「進來。」大手一把拉上她走進房里,閻鷹淡淡的輕道。一點也不覺他這行為有多不妥,仿佛在進自家的房一樣自若。
「你從那里模來的?」一陣無語,凌玥塵伸手從他那里抽過那張卡片,黑眸有些疑惑,閻大爺渾身上下就一件浴袍,他從那里模來的卡片,往那里藏?
垂下眼掃了下卡片,只見卡片上印著「溫爾華酒店」五個大字,下方還記上619三個數字。見此,凌玥塵當真無語了,不用閻大爺回答,她也知道這卡從那里來的了。
敢情定是他剛剛從他們出來那個房間模來的,這叫不叫順手牽羊?
「過來。」低沉的聲音響起,凌玥塵一抬眼,便見閻鷹已經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鷹眸凝望著她,示意她過去。
抿了抿唇,凌玥塵乖順的走向他,雖然此刻閻大爺沒有發出那駭人的氣勢,不過…貌似閻大爺現在很不悅。
伸手,閻鷹一把將她拉過來,讓她坐上他的腿上,大手握著她尖細的下巴微微的轉移,幽暗的鷹眸牢牢的盯緊她側臉上的血痕,紅痕在她白皙的肌膚上顯得有些觸踫驚心。
薄唇緊抿,閻鷹盯緊著這道傷痕一言不發,幽暗的目瞳越發陰森,越發深沉。
如果當時塵的反應慢上半步,那顆子彈絕對會毫不留情的從她腦袋穿過…
想此,閻鷹攬著凌玥塵的手一緊,戾氣從他鷹眸閃過,殺機漸漸露現。
格拉敦夫…
「也不是很痛,小事而已。」見閻大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凌玥塵心一暖,小手爬上他這張陰沉的俊臉上,張口啃了啃他剛毅的下巴,輕道。
再大的傷她又不是沒受過,這道痕跡小意思而已,只要沒毀容,她還能勉強接受。
鷹眸慢慢垂下,盯著趴在他身上的人兒,下巴傳來一絲絲癢癢的感覺,鷹眸不由慢慢的轉暗。大手一抱,將她微微拉開與他的距離,轉過頭,他舌忝上她的側臉的傷痕。
一點一點細細的舌忝舌,暗紅的珠血卷入他的舌頭中,屬于她的味道進了他味覺,半垂下的眼簾微微泛出他鷹眸里的柔情。
對閻鷹來說,任何一點傷出現在她身上,都不是小事。
那些傷了她的人,他都會送下地獄。
「呃,老大,這…夠了。」微微的仰起頭,凌玥塵感到側臉上的傷痕傳來濕濕麻麻的感覺,閻大爺在腦袋貼近她的側臉上,他墨色的發絲柔柔軟軟的摩擦她的臉頰。
眨眨眼,凌玥塵盯著天花板,今天的閻大爺是不是有些不同了?
呃,她總覺得好像變得,變得溫柔些了。
想此,凌玥塵頓時汗顏,為自己的想法冒出了一身虛汗。
閻大爺與溫柔兩字好像永遠都勾不上邊,不論是十年前的他還是十年後的他,貌似都沒有溫柔過,今天是不是有些反常了?
突地,一只溫暖的大手滑入了她的衣底下,溫熱的大手貼上她的肌膚,盡管是熱的,但凌玥塵卻狠狠的打了個寒戰,伸手一把按住鑽入她衣底的大手,黑眸一抬,瞪著某人,沒好氣的道︰「老大,你想干什麼。」
顯現凌玥塵根本就是問廢話,這個時刻,這個動作,是傻子都知道閻大爺想干什麼。
「做ai。」微微的皺起眉頭,閻鷹不悅的盯著阻止他繼續的凌玥塵,非常直接干脆的蹦出兩個字。鷹眸不由微微的用白痴的眼神盯著她,這麼明顯,竟然還問。
一听,凌玥塵嘴角狠狠一抽,這大爺真的一點都不懂什麼叫含蓄,說話就不能婉轉一點嗎?尼瑪的,一點都不可愛。
「老大,現在這個時候,我們不是應該盡快聯系冥軍他們麼?」狠狠的翻了個白眼,凌玥塵沒好氣的說道。現下這大爺還有心思享受天人之樂?
眼下還有很多事情還沒解決耶,這大爺就這麼悠哉了?
「時間很充足。」冷冷的的扔下五個字,閻鷹伸手攬著她的腰,將她貼近他,然後直接的吞噬的她的女敕唇,貪婪的吸取她口中的蜜液,那些事情再重要,也不及和她在一起重要。
哼,更何況他的手下又不是擺設,連這些事情都不能解決還要來干什麼,還不如直接剁了喂狗。
被啃上唇,口中灌滿屬于這個男人的味道,凌玥塵一陣無語,能不能別這麼饑渴?
「等等,老大你先听我說。」費力的從閻鷹的禁錮出來,凌玥塵喘著氣看著某人不爽的俊臉,一雙鷹眸怒瞪著她,顯現對她的反抗很不爽。見此,凌玥塵感到一陣好氣又好笑,怎麼看都覺得閻大爺好像吃不了糖的孩子一樣。
「老大,難道你不覺現在不適合麼,你看看這間房,隨時都有可能被查房,要是真的被查了,那…」後面的話凌玥塵沒有接著說下去,只是看著閻鷹。
這話根本就不用說明,要是突然間被人打開房門,那他們不就活生生上演一場秀給別人看了?她凌玥塵雖然變態,但還沒變態到想讓別人看她那個。
看別人上演,她還樂意。看她的?免談。
「房門鎖了。」正想著,低沉的四個字傳了過來。凌玥塵一抬頭,便見閻大爺淡淡的盯著她。語言之下,就是她擔心的問題簡直就是多余的,因為他早有防備了。
凌玥塵眼角抽了抽,也就是說,閻大爺打從一開始就往那方面想的咯。
想此,凌玥塵瞪著他,心底暗暗的咒罵︰色蟲。
「那也不行,這里不安全。」搖頭,凌玥塵堅決的道。哼,他倒是想得美,她的腰還酸著呢。
听言,閻大爺眉頭一皺,冷哼︰「不行也要行。」剛剛誰先挑逗他來著,燃起他的火,卻不想幫他撲滅。哼,做夢。
听著這霸道的話,凌玥塵氣結的雙手叉腰,兩眼直瞪,什麼叫不行要也行?
尼瑪的,這個霸道得一點都不可愛的男人。
見凌玥塵跨坐在他的雙腿上,氣鼓鼓的瞪著他,黑眸瞪得大大圓圓的,閻鷹不由勾了勾嘴角,視線轉移到她身上黑色的小背心,見她露出美麗的鎖骨和白皙的肌膚,右邊的手臂上,還沿著一只黑色帶紅的鋒利鷹爪。
見此,閻鷹很滿意,非常滿意。
只要看見屬于他的標記紋在她身上,他的心情就無比的愉快。
大手一伸,直接拉下她背心的肩帶,露出她肌膚上更多的刺青,另一只手一攬,將她攬到身前,低下頭直直的吻上她的身上的刺青。濕潤的舌頭一點一點的舌忝著她的肌膚,一點一點的往下移。
對于閻大爺二話不說就來的舉動,凌玥塵真的相當無語,頓時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跟閻大爺抗議,貌似她沒有一次成功。
「老大,這個時候真不行,我們回冥門…」再說這兩個字還沒說出,凌玥塵便被閻鷹攔腰一抱,從沙發上抱了起來,直直往那張大床上去。
「閉嘴,你只負責叫就行了。」冷瞅她一眼,閻鷹冷道。對于凌玥塵一而再再而三的廢話,忍耐已經到了極限。廢話太多,一點都不可愛。
听言,凌玥塵臉一黑,恨得咬牙切齒。什麼叫做只負責叫就行了?雞也沒這麼敬業,靠,閻大爺真的超級欠扁。
……
天空漸漸黑沉了下來,月色從窗外暖暖的照射而入,華麗的房內,曖昧的氣氛依舊在旋轉著,那張白色的大床上,兩抹身影相擁在一起,白色的被單下,兩具身軀白皙的膚色和小麥色的肌膚上,分別布滿激情過後的紅痕。
就算是五歲兒童見了,也知道二人這架打得是多激烈。
月色照射,首先映出一張俊美無雙的臉孔,原本該是鐵血冷酷的五官仿佛化柔,好像是本能,就算是睡著了也要將身邊的嬌軀往他懷里挪了挪,感覺懷里傳來熱乎乎的能源,才繼續沉睡。
凌玥塵眉頭微皺,眼皮抖了抖後,緩緩的睜開眼,房里漆黑一片讓她愣了愣,緩緩借助月色才在這房內反應過來。抬頭,黑眸盯著攬著她的閻鷹,見他依舊閉著眼沉睡著,不由癟了癟嘴。
哼,野獸。
她現在不止腰酸了,渾身上下都痛了。尼瑪的,閻大爺果然不是人,野獸中的野獸。
視線一轉,盯著那精壯的胸膛上多出了無數條紅痕,凌玥塵得意了,嘴角一挑,笑。
哼,她也報仇了,她不好過,他也別想好過。
「別笑,難看。繼續睡。」一大手突然伸過來,將她的頭按在那精壯的胸膛上,低沉有些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凌玥塵撇了撇嘴,笑也管,哼,霸道的家伙。
「老大,天黑了。」他們在中午就一直糾纏到天黑,想怕冥軍閻彬等人找他們找瘋了,閻大爺確定還賴在床上麼?
不過說起來就奇怪,他們都在這個霸王房待了整整一個下午,竟然還沒被人發現,真是奇跡吶。
頭頂傳來一片沉默,良久,閻鷹才松開凌玥塵,緩緩的從床上坐起來,鷹眸掃了一個窗外後,才*的走下床,慢條斯理的撿起裝著他們原本衣服的袋子里,一一的穿上。
「整理下,閻彬他們應該快到了。」一邊穿衣,閻鷹掃向依舊躺在床上的凌玥塵輕道。盡管他一點都不想離開那個有她的被窩,不過時間似乎不允許。
不過沒關系,回冥門後,時間大把,他可以天天綁她在床上。想此,閻大爺生平第一次,露出一個詭異莫測的笑容。讓剛抬頭的凌玥塵,狠狠的打了個冷戰,有些咋舌的盯著閻大爺嘴角那抹詭異的笑意。
靠,閻大爺撞鬼了?見凌玥塵發愣的瞪著他,閻鷹也不介意,將身上最後一顆紐扣扣好後,才拿起她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然後直接坐上床,大手一伸,將她撈了過來,白皙*的身軀就這麼被他撈在懷里。
很淡定,很自然,很熟手的幫她穿起了衣服。
見此,凌玥塵臉頰有些微紅,不過也坦然任由閻大爺的金手服侍著,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先前她腳傷的三個月里,洗澡,穿衣還不是閻大爺代勞的,這已經成為小意思了。
現在害羞?遲了。
「老大,我們現在去那里。」將黑色的襯衫往身上一套,過長的下擺往腰間打了個結,凌玥塵才抬頭問閻鷹。閻大爺說,閻彬很快就找到來了,難道是說他知道他們就在這間房麼?
閻鷹掃了掃她身上的黑色襯衫,鷹眸閃過一絲笑意,伸手將她拉起,直接往房門去,「先去找些吃的,估計沒多久閻彬就會找到來了。」閻彬是個追蹤高手,在桑拿城他們引了這麼大的動靜,閻彬不可能查不出。
估計那小子已經找到他們了,只是不來打擾而已。
「哦。」點點頭,凌玥塵也沒有多問。按照她的智商不可能猜不出,如果沒意外的話,相信他們找到吃後,閻彬他們就到了。
任由閻鷹拉著她走出房門,凌玥塵轉頭看了眼這房間,嘴角微微的上翹,听過吃霸道餐,倒沒想到還有霸王房住,這感覺貌似還不錯嘛。
兩人手拉手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出酒店,身後的服務員還非常禮貌的道謝謝光臨,歡迎下次再來。
而閻鷹和凌玥塵絲毫沒有感到半點的心虛,淡定自若的接了,有機會,下次再來。
天色雖然黑了,還現在還早,大約就八點左右,街道上依舊人來人往,熱鬧非常。
凌玥塵掃了眼四周,早上因為要逃命,所以沒有那麼多空閑的時間觀察,現在細細看來,這里不同于美國那種繁華的街道,反而這里是個市集,車什麼的倒是沒有,人就多。
或許是異國,大部分的人都是穿著種族的服飾。
「人真多。」和閻鷹握手而行,兩人走在市集慢悠悠的逛著,猶如外國來的一對小情侶,出色的外貌讓人紛紛投射目光而來,見兩人如此般配後,露出一個祝福的笑容。
見此,凌玥塵也不由嘴角勾了勾,可以看出,這里的人大多都是和善的。
「老大,要是來這里度假的,也不錯。」見四周各式各樣多的花樣活動,喝彩聲一片,凌玥塵突然轉頭笑著和閻鷹道。世界每個角落她去的地方不少,卻因為逃命而沒有好好停留下來欣賞過。
這還是她第一次感到異國的風味,這感覺不賴。
「喜歡?」听言,閻鷹轉過頭,見凌玥塵一雙黑眸閃閃發亮,嘴角勾著愉快的笑意,不由眉頭一挑,輕道。
「不錯呀,這個地方熱鬧,風格和美國,中國等不同,在這里度假似乎是個不錯的選擇。」點點頭,凌玥塵回道。
「喜歡,就多留幾天。」見凌玥塵的回答,閻鷹點點頭,淡淡地道。雖然此次來,是有要事辦,但妨礙不了他們要在這里度假,待把事情解決後,她想留幾天就幾天。
「將軍…」
凌玥塵剛想接口,身後便傳來幾道尊敬的呼喊聲,兩人一致轉頭,便見閻彬,冥軍,冥羅,和冥洛都站在他們的身後,滿臉的笑容,笑容里夾雜住安心,眼里的擔憂見二人沒事後,才慢慢的放了下來。
「來了。」見四人,閻鷹微微的點頭,淡道。
「哥,沒事就好。」閻彬上前,再次打量閻鷹和凌玥塵確認他們沒事後才真正的放下心。當接到冥軍的消息後,幾乎沒把他三魂嚇掉了七魄。
還好老哥並沒有出事,要不然,哼,格拉敦夫他想死也難。
「將軍,冥焰真的失蹤了,連帶他帶來得手下也一同失蹤了。」沉默在一旁的冥軍上前說道,貨雖然重要,但還是不及人重要。冥焰是他們眾兄弟里,最有能力一個,更是冥門的第三把手,冥焰會背叛當家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那麼…唯一的解釋是,冥焰出事了。
「格拉敦夫那邊有什麼情況。」眸色沉了沉,閻鷹不由皺起了眉頭,思維一轉,冷道。
「一直沒動靜,就連下午伏擊將軍的人也不是格拉敦夫的手下,反而是外圍請回來的。而且處理的很干淨,沒有留下任何的把柄。」雙手抱胸,冥羅臉色陰沉,快速的將事情回報。
格拉敦夫真不愧是個老狐狸,做任何事情都不漏一點痕跡,連今天攻擊他們的人也是請回來的,可見這人做事是如何的謹慎,要捉住他的尾巴,看來要下十足的功夫。
「哼,沒有人能在我閻鷹手里佔了便宜,還能逍遙的過日子,沒有任何證據,依舊能滅了他。」冷冷一笑,閻鷹雙目含著殺機,格拉敦夫這人已經留不得。
听言,閻彬等人紛紛露出冷笑。
冥門要滅誰,從來不需要理由。從前不往格拉敦夫下手,那是因為他還沒有觸犯冥門的邊界,如今他不但暗中劫了冥門的貨,還動了冥門的人,甚至請外圍的人來伏擊將軍。
一犯二犯三再犯,格拉敦夫沒有再活下去的理由。
「已經調動人馬過來了,估計凌晨十二點時候全部到齊。」想了想,閻彬開口道。雙強,鷹王寵妻第四頁
要從各地各界運送萬人過來不是個問題,對冥門來說只是個小事,不過就是時間上有些拖遲罷了。
「嗯,格拉敦夫現在在哪里。」點點頭,閻鷹轉身拉著凌玥塵走,身後跟著冥軍等人,閻彬則加快兩步和他並肩而行。
「正在調查,這幾天那家伙躲得緊,不過最遲也就十一點能查出他的所在地。」這也是閻彬郁悶的地方,他一向是追蹤高手,從得知貨掉包後,他查了整整一天也沒能將那家伙翻出來。
據說,格拉敦夫已經消失快整整半個多月,就連他的手下見他一面也難。
哼,想此,閻彬不屑的撇了撇嘴,就算他躲得多緊,他也有辦法將他翻出來,那老狐狸注定逃不掉。
一旁的凌玥塵見閻大爺他們一邊交談一邊快步的走著,也不插嘴,安靜的跟著。黑眸隨意的掃視四周,小手不由模模肚皮,一整天沒吃過東西,還運動過量,沒有直接暈倒,說明她的體質還是不錯的。
「想吃什麼。」正想著,身邊便傳來了聲音,一轉頭,便見閻鷹盯著她,鷹眸掃了掃她不動聲色模著肚皮的手。
「能吃的就好。」聳了聳肩膀,凌玥塵對著他一笑,嗯,被關心的感覺很不錯。
听言,閻鷹點點頭,轉頭吩咐冥羅找間還算可以得酒店,而冥羅才剛走開,前方突然一陣的洶涌,上方的人如同洪水般往下沖,原本就多人的地方就更加擁擠。
凌玥塵皺緊眉頭,身體被人沖撞的東倒西歪,原本和閻鷹相握的雙手似乎被人硬生生扯開一樣。
同樣因為這突然間的洶涌而皺眉的閻鷹,幽暗的眸子一縮,一轉頭,便見他和凌玥塵的手就這麼給人群而沖開。
「塵,塵。」鷹眸一寒,閻鷹立即伸手撥開人群,鷹眸不斷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掃視,卻無論如何也沒能在這里面找到他要的人。閻鷹雖然身形高大,奈何在異國里,和他差不多高的人有太多,他根本就不能憑借身高優勢找人。
鷹眸一急,閻鷹就想伸手硬生生將人群扯開…
「哥。」還沒有動作,身後便被好不容易的擠過來的閻彬拉著。
「有沒見到凌玥塵。」一轉頭,閻鷹立即開口問道,雖然語氣依舊冷冽,卻不難听出著急。
「沒有,哥,這里太多人了。還是先出去再說,這樣找不著人的,凌玥塵不是笨蛋,她見不到你,也會等人群散了後才找你。」閻彬拉著閻鷹的衣袖快速的道。
這麼找下去,人不但找不到,還有可能誰都會走失,這樣的話,接下來可就麻煩了。
听言,閻鷹轉頭,看著密密麻麻的身影不斷的擁擠,一目過去,全是黑沉沉的一片。眉頭緊皺,閻鷹的臉色陰沉一片,她一刻不在他身邊,他就不安心。
深吸了口氣,閻鷹抿了抿唇,大手一揮,和閻彬往外圍走去。
閻彬說得沒錯,在這麼擁擠的人群里,人不但找不著,還極有可能因為人群的沖撞而失去原位,到時候只會更加找不著人而已,現在只好先等人群散了再說。
而然就在他轉身往外圍走的時候,在他的另一邊,凌玥塵正因為被人群沖到這邊。「鷹,閻鷹,該死的。」皺著眉,凌玥塵心急的掃視四周,四周實在太多人,加上她才一米七的身高在異國的人群里簡直只能用嬌小來形容。
別說身高,就連身軀也是這里的女人兩倍小,縴細的身軀那里經得起這些牛人的踫撞,頓時被撞得頭暈眼花,小小的她被夾在中間,一個字︰苦。
突然一雙黝黑的人從凌玥塵身後伸了過來,一把捂住她的嘴鼻,強硬的想將她憋暈。
嘴鼻被捂住那一刻,凌玥塵雙眸一凌,一記手肘凌厲的往身後頂去,狠狠的擊撞身後的胸膛,頓時耳邊傳了一記沉悶的聲音。
黑眸劃過一絲冷意,戾氣從凌玥塵眼中閃過。
很好,竟然敢打她的注意。
手一模,一把鋒利的手術刀立即出現在她手上,沒有任何遲疑,立即個反手狠狠的送入身後的人的心髒里,一個翻轉,毅然的讓他斷命。對于人體結構,凌玥塵最清楚不過,閉著眼也能清楚的挖出五髒,不過就是刺破他的心髒,已經是便宜他了。
感覺捂住她嘴鼻的手漸漸的松開,凌玥塵冷哼一下,還沒轉過頭來,原本擁擠的四方的人紛紛轉身往她撲來。另一雙手頓時再次捂上她的嘴鼻,不同的是今次多了條白巾,一陣芬香從她的鼻里管灌了進去。
凌玥塵雙眼一縮,握著手術刀的說就要往身後送,卻被一雙手擒住了她的手腕,接著一陣無力感沖上她的神經線,凌厲的雙眸不由慢慢的閉上,手上的刀也跌落在地,發出叮當的一聲,速度的被人群聲掩蓋。
接著,一雙黝黑的手接住凌玥塵,隨即雙手一打橫就將凌玥塵抱起,和其他人對視一眼後,速度的離開。一切都是那麼的神不知鬼不覺,留在現場的,除了被群眾踢出老遠的手術刀後,連倒在地上的尸體也不見了。
良久,擁擠的人群漸漸散開,待在一旁的閻鷹立即沖出去,鷹眸左右掃視卻仍沒見凌玥塵。
「將軍,將軍…」突然幾道呼喊聲由遠方傳來,閻鷹立即轉身,卻只看見冥軍,冥羅,冥洛三人,就獨獨不見凌玥塵。
「有沒看見凌玥塵。」眉心一沉,閻鷹沉聲的問道。鷹眸再次掃向四周,依然沒見那熟悉的身形,難道塵被沖遠了,一時還找不回來?
「沒有看見。」听言,冥軍等人搖搖頭,有些呆愣,凌玥塵走散了?
「去四周找找看。」閻鷹臉色繃緊,這里塵人生地不熟,也沒有能聯系他們的東西,在格拉敦夫的地盤里,她只會更危險。「是。」
「不用找了,哥,你看看。」一道聲音傳來,閻彬突然跑了過來,伸手就遞給閻鷹一把帶血的刀。這刀他認得,是凌玥塵隨身帶的武器,曾經他多次見過她使用,所以他絕對不會認出。
見閻彬遞上來的東西,鷹眸驀然一冷,一把奪過去細細的觀察,越看臉色就越陰沉,殺戮之氣磅礡而起。
這刀是塵的沒錯,握著手術刀的五指驟然緊握,鷹眸一片的駭人暴戾,抿唇緊抿。
陰謀。
閻鷹驀然一轉頭,冷冷瞅著街道上的人群,剛剛那洶涌的人群根本就是陰謀,是有意沖散他們的,想此,閻鷹眼里的殺意更深。
「哥。」見閻鷹的模樣,閻彬皺了皺眉頭,有些猶豫的喊道。
天吶,兩個人好不容易在一起,千萬別搞什麼岔子,要不然老哥發狂起來,真的會毀了這個世界的。
上帝保佑,凌玥塵那女人千萬不要有事。
「給我立即把格拉敦夫翻出來。」怒吼,閻鷹一轉頭對著閻彬暴喝。鷹眸的陰森駭人的冷意,讓閻彬打了個寒戰。
「是是是。」
自從老哥和凌玥塵關系好了後,就沒見老哥怒火過。今天,依舊是為了凌玥塵,閻彬不由露出一絲苦笑,凌玥塵真的成了老哥的死穴,真不知道這是好,還是不好。
這個弱點太大,很容易成了仇家的籌碼。但沒有凌玥塵,也就沒有如今的閻鷹。想想,閻彬無奈的搖搖頭,也許,這就是命吧。
……
「好,好,打,打死他,打死他。」
「狗熊,打死這個兔崽子,打死他。老子今晚可是買你贏呢。」
一陣陣的呼喝聲,吵雜聲響起,那嘶喊的聲音撕心裂肺,激動異常。
吵,好吵。
凌玥塵只覺得腦袋被這吵雜聲轟得腦神經發痛,不悅的皺了皺眉,凌玥塵緩緩的打開眼,映入眼里首先是一塊紅色的地毯。黑眸一沉,腦海的記憶如同洪水般涌上她的腦海里。
嘴角微微勾了勾,一抹血腥的之意呈現在她嘴角上。她記得了,她被人綁架了。
「醒了?」突然一道聲音由凌玥塵的頭頂傳來,黑眸沉了沉,她緩緩的抬起眸,映入她眼,首先是一雙穿著閃亮的皮鞋,再往上移,便見一此人一身正色的西裝。
凌玥塵緩緩的坐直身子,背靠著身後的護欄,抬頭對上這男人。這男人大概也就五十歲上下,一頭金發往後面梳了起來,那雙深藍的眸子帶著陰冷和狠辣。
凌玥塵譏諷的勾了勾唇,一看就知道這人是披著人皮狼。
「格拉敦夫。」輕輕吐出四個字,凌玥塵盯著這男人道。這四個字不是疑問,而是百分百的肯定。
見凌玥塵一開口就道出他的名字,格拉敦夫先是愣了愣,隨後冷哼一聲,冷道︰「不錯,還滿聰明的,看來閻鷹也不算找了個花瓶。」
「別人找什麼樣的女人關你屁事,管好自己的女人就不錯了,免得找了個花瓶,還得讓別人插花。」伸手撩了撩頭發,凌玥塵冷哼的反駁回去。
話說的非常有內涵,罵人不帶髒,向來是凌玥塵的境界。
听言,格拉敦夫臉色一沉,陰森的盯著眼前這個女人。
沒有想閻鷹這麼討厭,連帶他找的女人也這麼討厭。似乎想了什麼,格拉敦夫突然勾了個陰森的冷笑。
「不知道閻大將軍知道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壓在身下是什麼感覺。」陰森森冷道,格拉敦夫狠辣的盯著凌玥塵。
說到閻鷹,格拉敦夫就恨不得將他碎尸萬段。
打從冥門的勢力侵入到非洲,將他的生意連連的拉去,讓他的損失一年比一年龐大,原本他是非洲這一帶的地頭。卻因為冥門的介入硬生生的給搶去了一半,這怎麼不讓他恨。
最多就過兩三年,冥門的勢力越壯越大,到時候連他僅在非洲這一半勢力也給他搶過去。越想如此,格拉敦夫就越恨,竟然閻鷹不讓他好過,他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劫了他的貨,設計陰了他的手下,買通別人去擊殺他。
到最後還劫了他的女人。
想此,格拉敦夫突然陰森森的冷笑,盯著凌玥塵的眼神越發狠辣了起來。
他可是費了好多人力物力才打听到,這個女人是閻鷹這麼多年唯一一個近身的女人,消息還傳言,閻鷹還極度寵愛她。哼,要是讓那個冷傲的男人親眼見,自己的女人被其他男人壓在身下會是什麼感覺。
想此,格拉敦夫內心頓時歡快起來,這麼多年一直被打壓,煩悶的心情一掃而空,他不過,那個閻鷹也別想好過。
「拜托,你別笑得這麼惡心,你不知道這樣會讓人反胃的。」就在格拉敦夫邊想邊陰笑得時候,一道清冷的聲音打破他的幻想。一抬眼,便見凌玥塵翻了個白眼他,見他的模樣還做了反胃的動作。
媽的,見這老家伙的陰笑,她就忍不住想剝了他排牙,看他還笑不笑得這麼惡心。
「哼,待會兒,我要你求著我。」見凌玥塵毫無懼色,格拉敦夫臉色沉了沉,冷哼。不怕?哼,等下她絕對跪著他,救他放過她。
「嘖,這話應該是我說。」听言,凌玥塵譏笑的一聲,不屑的瞥了眼他。雖然這老家伙老是老了點,不過看在他已經觸怒她的份上,她不介意幫他動一次刀。
黑眸戾氣一現,她絕對有能力讓他再活過五十年,永生待在藥酒里親眼看著自己的五髒,活一輩子。
「哼,口硬的丫頭。」冷哼,格拉敦夫輕蔑,絲毫沒有把凌玥塵放在眼內。一個小小的娃子能怎麼風輕作狼,更何況她現在還在他的手里,他有的是時間折磨她,讓她用卑微的語氣乞求他。
「打,打,狗熊打死這個兔崽子。」
「媽的,你這狗熊是不是飯桶,老子可是把全副身家壓在你身上了,還不快將他打死。」
激烈的聲音越來越響亮,凌玥塵皺了皺眉,剛剛她就是被這吵雜的聲音吵醒的,醒來後一直顧著與這老家伙對戰,到忘了這激動萬分的叫喊聲。
一轉頭,凌玥塵便從她靠著的護欄看下去,這才發現,她是在二樓的走廊上,下方則是布滿了人群,每個人的表情通紅,激動紛紛。
只見人群的中央是一個高台,再說確切點,就是擂台。
黑眸盯著高台上的兩人,首先入凌玥塵眼里的,是一個如同熊一般的人,高大雄偉的身形幾乎是正常男人的三倍數,肌肉暴突,青筋露現,就算是凌玥塵也不由微微的咋舌。
真不是一般的雄偉,這人吃屎的?以她的目測,至少也有兩米五,這麼大,這麼高,簡直就是嚇死人,想怕這個大塊頭就是那個狗熊了。
目光再一掃,凌玥塵掃向狗熊的對家。
很小,真的很小。
在狗熊的襯托下,簡直就是一個孩子對一個大人般。
其實狗熊的對家也不是小,以她的目測也有一米八,*的上身,肌肉精壯,可是對上狗熊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沒有任何的可比性。
按照這個身板,估計被狗熊三拳就能出局了。
凌玥塵掃了掃,發現狗熊和他的對家分別還在腳上鎖上腳鏈,範圍只能在高台上。看這情形,絕對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原來是一場生死的賭注。
見周圍嘶喊的人群,凌玥塵聳了聳肩膀,坐在地上,靠著護欄看下去。這些人真是無聊,看著打來打去,有什麼意思。
目光一掃,見高台上的男人被狗熊一拳倒在地上,*的上身已經有不少的傷痕了。
倒在地上,只見男人掙扎了兩下,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狠狠的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水,一抬頭,深諳的眸子冷冷的盯著狗熊,原本被過長的碎發遮掩住的五官露了出來。
不意外,一張臉孔青一塊,腫一塊。
而然,這張淤青的臉卻讓凌玥塵神情一愣,盯著他不由睜大眼。
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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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麼各位親親,讓親們等太久了。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伊昨天沒有通宵,睡醒了後,才碼字,要萬更需要點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