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然,這張淤青的臉卻讓凌玥塵神情一愣,盯著他不由睜大眼。/中文/
是他?
「哈哈,很意外吧,沒想到他還能供我娛樂,幫我嫌錢。不過…他注定要死在這里。」身後響起一道猖狂的笑聲,凌玥塵轉頭,陰冷的瞅著格拉敦夫囂張礙眼的笑容。
越看這老家伙,她就越不順眼。
見凌玥塵冷盯著他,格拉敦夫也不介意,人模狗樣的整理下西裝才從椅子上起來,站在護欄旁由高處看下去,盯著高台上越打越激烈的比賽,四周激動呼喊聲幾乎淹沒了全場。
「哼,閻鷹搶我的生意,老子就滅了他最得力的手下。」陰冷得笑意爬上格拉敦夫的臉上,慢吞吞的吐出這句話後,他頓了頓,隨後轉頭盯著一旁坐在地上的凌玥塵,那陰冷的笑意夾雜住狠辣,陰森森的道︰「還要毀了他的女人。」
他不但要滅了閻鷹的手下,毀了他的女人,還要加倍侮辱他。哼,冥門的當家人?大將軍?呸,得罪他格拉敦夫,他要他從此抬不起頭做人,還要將冥門從如今的四大勢力中鏟除。
他要將閻鷹禁錮在身邊,淪落成一條狗。
想著,格拉敦夫滿眼的興奮,雙眸發出激動的閃亮,五指緊握,仿佛已經大權在手。
很快,很快他就要閻鷹跪著來求他。
「人老了,幻想就特別多。」涼涼的聲音突然打破格拉敦夫的幻想,抬眼便見凌玥塵臉上勾著輕蔑的冷笑,看著他的眼神像看白痴一樣,仿佛他所說的一切,想的一切都是痴人說夢話,妄想。
五指捏成了拳頭,格拉敦夫陰狠的盯著凌玥塵,被看扁的眼神讓他憤怒。
他身為非洲的地頭,霸佔一方領土的老大,混黑道至今三十多年,什麼時候給人小看過?如今竟然給一個女人用不屑的眼神看他,而這個女人還是閻鷹的人。
殺意立即從格拉敦夫胸膛涌起,要不是她還有一點用途,他現在就立即讓她生不如死。
「哼,口硬,你口硬不了多久。」冷哼一聲,格拉敦夫嘴角勾勒狠辣之意,他不會讓這個女人好過。
冷冷的瞥了眼格拉敦夫,凌玥塵皺了皺眉頭,是什麼原因讓格拉敦夫這麼胸有成竹?
凌玥塵想了想,從他們進入這里後,一個陰謀接一個陰謀上來,這些足以證明格拉敦夫不能小看。他果然如同閻彬所說的,老狐狸一條。
腦海突然靈光一閃,凌玥塵眼神一凌。
隨即雙眸冷冷的瞅著格拉敦夫,如果她沒猜錯,格拉敦夫將她捉來目的就是為了引閻鷹過來。
有了她和冥焰做護盾,格拉敦夫一定在背後還安排了什麼,要不然不會如此胸有成竹。
那麼意思是,背後還是陰謀等著閻鷹的到來。
想此,凌玥塵嘴角勾起陰森森的弧度,黑眸的戾氣越來越重。
很好,很好,緊緊連環扣,一個接一個,這下就算閻鷹知道這是陰謀也會跳。因為這里有她還有…冥焰。
轉頭,凌玥塵從護欄看下去,高台上,狗熊的對家人,就是冥焰,閻鷹最得力的手下之一,失蹤了數日的冥焰。
黑眸盯著下方,見冥焰又一個不謹,被打倒在地。此刻得他仿佛已經虛月兌無力,一向冷酷的雙眸開始模糊不清,血液順著他的眼角滑落,雙手支撐在地卻撐不起身子。
已經連對三場的他,能支撐到現在已經是奇跡了。如果今次上來了的人不是狗熊,或許他還能撐一陣子,狗熊的身形太大,一個拳頭頂著成年男人的三倍。
在狗熊拳下挨了這麼多拳,早就已經是冥焰的極限了。
「好,好,殺,狗熊殺了這個兔崽子。媽的,害老子老輸錢。」見冥焰倒地在地上爬不起,人群立即興奮了,紛紛吶喊起來。
要知道這小子是新來了,所有人都看不好他,沒一個人買他贏,沒想到卻給這從沒見過的小子連贏了三場,害他們輸了不少錢。現在所有群眾都恨不得狗熊一拳頭下去,將這小子的拳頭扁爛。
「殺,殺了他,殺了他。」起哄,全場起哄,所有人都興奮。
這里是什麼地方,是最黑暗的地下搏斗賭場,這些都是一些嘗慣血腥的賭徒,殺人對他們來說已經是麻木,看別人殺人才叫興奮,過癮。
「哈哈,想搶我狗熊的寶座,媽的,你這小子去吃屎。」身形龐大的狗熊一聲大笑,身上恐怖的肌肉一震,眯起雙眸血腥的盯著趴在地上的冥焰,伴隨著最後一句,他舉起腳掌用上十成力,就要往冥焰的腦袋踩下。
這一腳雖然沒有夸張的能一腳踩爛腦袋,但絕對能造成嚴重的腦震蕩,就算真的不死,也成為了終生植物人。
狗熊的腳眼看就要踩下去,四周的群眾更是激動萬分的看著這一幕,越是血腥殘忍的畫面他們就越愛看。
「踩下去,踩下去,踩下去。」
起哄的聲音,激烈氣氛將所有人的雙眼染紅。
這激動的氣氛被推上了頂尖。
龐大的腳掌舉起,出盡了全身的力氣,狗熊身上的肌肉繃緊,嘴角裂起一個殘忍的笑容。
「去死吧。」
陰狠的三個字落下,腳掌狠狠的一踩…
瘋狂的氣氛,關鍵的一刻。
就在這個時候,一銀光閃過,火速而凌厲,在所有人還沒反應前,狠狠地扎入狗熊的腳掌里,從腳側穿過了另一頭。
「啊…」毫無防備,腳掌突然被鋒利的東西扎入,狗熊一個忍不住痛喊一聲,捂住腳跌落在地上,抱著腳掌痛得滿頭的冷汗。
全場所有人愣住了,一時間寂靜了下來,有些搞不清情況的看著捂住腳的臉盡是痛得扭曲的狗熊,見他的腳鮮紅的血液不斷的冒出,在他的腳掌上,一把鋒利的小刀插入他的腳上,在灼熱的燈光下,陰冷冷的放光。
見此,所有人面面相覷,這怎麼一回事,這小刀那里來的?
「誰,是誰暗算老子,給老子滾出來。」一把將腳上的小刀抽出,狗熊雙眸含赤,怒視四周,是誰敢暗算他狗熊。
「是我。」冷清清的聲音響起。
由于此刻的氣氛較為寂靜,這不大不小的聲音卻清楚的傳遍每個角落,順勢的進入所有人的耳中。
听言,所有人一愣,頓時紛紛抬頭,一抬頭,便見一個女人懶懶的靠在護欄上,一頭驚艷紅火被綁起,精致的五官露現出來,那是那麼的讓人驚嘆,冷漠的神情中帶著七分的邪氣。
那雙黑眸透露戾氣和殺意,讓所有人對上後,沒由的打了個寒戰。
見回應的人是個女人,眾人一愣。
這女人從哪兒來的?
「是你這個婊子暗算我?」狗熊一抬頭,看見那驚艷的外貌後,愣了愣,隨即怒火上升,惡狠狠的道。
「是又怎樣。」眼皮微微一抬,凌玥塵陰冷的回視狗熊。暗算?哼,這只不過是開頭而已。
是又怎樣?听凌玥塵這麼囂張的語氣,狗熊怒火攻心,一個女人也敢在他狗熊面前叫囂,簡直就是豈有此理。||中文||
「老子扭斷你這婆娘的頭。」狠辣在狗熊眼里盡顯,陰狠的瞪著她,恨不此刻就扭斷凌玥塵那脆弱的脖子。
對于狗熊的狠話,凌玥塵只是冷冷的回視,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手慢慢的伸出,朝狗熊揚起了大拇指,隨後緩緩的往下朝。
她不回話,一個動作,表明了她對他的不屑。
砰…
狗熊頓時暴怒的一拳擊下高台,憤怒之極的從高台上站了起來,雙拳狠狠的捏在一起, 啪的骨響聲響起,雙手的青筋更是暴突。被一個女人如此的對待,這簡直就是極大的恥辱,恥辱。
「下來,給老子下來。」暴喝,狗熊憤怒的暴喝。伸出手指,指著二樓的凌玥塵怒吼,他要扭斷這女人頭來泄他心中的怒氣。
就算是男人也未必敢這麼小看他狗熊,今卻給一個身形還沒有他三分之一的女人小看了。這叫他還有可顏面,不親自捏死她,這還叫他狗熊往日還有臉在這里待下去。
「哼,一個只會亂叫的狗。」冷哼一聲,凌玥塵瞥了一眼一直在看好戲的格拉敦夫。
「你贏了,我放你們走。」感覺凌玥塵盯著他,格拉敦夫轉頭,陰笑著指著下方的狗熊說道,隨即頓了頓,再道︰「輸了,你就別怪這世道無情。」
這一句,格拉敦夫滿眼的狠辣和婬笑。
他不會讓這個女人死的,他要她生不如死。
不能怪他太狠辣,要怪就怪,她是閻鷹的女人。
「這世道,本來就是無情。」冷笑,凌玥塵突然一按護欄,身形靈活一躍,直接從二樓跳了下去,兩個助力,穩穩站在高台上。
冷瞅一眼狗熊,凌玥塵嘴角冷笑。
贏了這只狗就放了他們?嘖,把她凌玥塵當三歲孩童,格拉敦夫不過就是想看一場好戲罷了。
既然他想看,那麼她就好好演給他看,這一場戲,絕對會令人永世難忘。
「真敢下來,賤婊子。」見凌玥塵真敢下來,狗熊冷冷一笑,陰辣的盯著她。敢下來,就別怪他太殘暴。
「狗熊,別下重手。」二樓上的格拉敦夫對著下方的狗熊吩咐道。听言,狗熊不悅,格拉敦夫分明就是讓他不要殺了這個女人,不殺怎麼為他雪恥。
「各位,新一輪的賭注開始了,今次的賭注不是錢,咱們來特別一點的。賭贏了,今的獎品就是高台上的女人,就當是本人送給大家小小的補品。」沒等狗熊開聲,格拉敦夫朗聲對著全場宣布。
一雙眸滿滿的陰笑,盯著下方的凌玥塵全是狠辣。
哼,要讓一個女人生不如死,莫過于讓所有男人上她,這才是最好得折磨。
「好,好,這獎品老子喜歡。」
「媽的,老子都好久沒要過女人了,格拉先生就是體貼。」
「這女人不錯,就不知道能不能服侍得了我們這麼多兄弟,哈哈。」
格拉敦夫的話才落,那激動的氣氛又來了,全場群眾立即起哄,紛紛興奮的盯著高台上的凌玥塵,早在原先就貪婪凌玥塵的美色的人,頓時忍不住開口哄叫。
男人本來就是禽獸,能讓他們爽得,怎麼可能還平靜得了。
狗熊听格拉敦夫的話,不由也婬笑出聲,不錯,這方法比他捏死這個女人還折磨人。
讓女人生不如死,這是最好的辦法。
耳邊傳來各種各樣的陰笑,婬笑和各種貪婪的視線,凌玥塵眉頭狠狠一皺,眼里的戾氣越來越重,轉頭,冷冷的瞅著二樓上,笑得愉快的格拉敦夫。
將她作為賭注。
很好,很好,非常好。
駭人的殺氣從凌玥塵黑眸里一閃而過。
哼,讓男人生不如死的方法,她也很多,她可以慢慢跟他玩。
視線一轉,凌玥塵垂眼盯著躺在地上的冥焰,見他一動不動的,不由皺了皺眉,好像傷得不輕。
「喂。」伸出腳,凌玥塵踢了踢他,開口喂了一聲。千萬別半死不活的,要不然她會很麻煩。
「嗯。」輕悶的一聲由冥焰嘴里出來,發絲遮掩著冥焰的雙眸,緩緩的睜開眼,冥焰雙眸有些找不著焦距,半響身上的痛楚使他微微的回過神來。
他還沒死?
冥焰皺了皺眉,對于這個消息沒有多大的喜悅,生和死對他來說沒什麼區別,他只是想別拖累將軍就好。
他突然的失蹤,將軍一定會查到底。
想了想,冥焰嘴角突然勾起一抹苦笑,那批貨他沒有管理好,現在他又無故的失蹤,將軍他…
「喂,死了沒。」就在冥焰深思,突然一道清冷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這聲音讓他一愣,有點熟悉,好像在哪里听過。
「沒死,就起來,別趴在這里擋位置。」還沒等冥焰回憶這聲音在哪里听過的時候,清冷的聲音又傳了過來。頭一轉,冥焰仰起頭,紅腫的眼角有些模糊的看著眼前的人。
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清晰。
「…凌玥塵?」火紅的頭發,精致的五官,冥焰一愣,不可置信的盯著眼前的人。
怎麼會在這里見到凌玥塵的?
將軍來了?
「不錯,意識還清醒。起來,別趴著。」見冥焰叫出她的名字,凌玥塵眉頭高高一挑,對于冥焰這舉動甚是滿意。最起碼人還沒被打傻,看四肢似乎也沒有廢,整體來說,這人還能用。
「你怎麼會在這里,將軍呢?」強硬在地上撐起,冥焰伸手抹了抹嘴角的血痕,視線著急的向四周一掃,四周還是和原初一樣,沒有看見將軍的身影。
將軍不在這里,凌玥塵怎麼會在這里?
「很明顯不是嗎,被捉來了呀。」聳了聳肩膀,凌玥塵很淡然的回答。對于被捉來這件事,除了有些怒意她怎麼這麼輕易就被人綁來外,其他的對她沒什麼影響。
都被綁來這里了,還能有什麼異議。
听言,冥焰眉頭緊皺,凌玥塵被捉來了,那麼將軍…
心一涼,冥焰著急了,跟在將軍身邊十多年,早就清楚凌玥塵的重要性。凌玥塵失蹤,將軍一定會發怒,除了發怒也一定會不顧其他而來。
冥焰是什麼人,在冥門坐上第三把椅子並不是虛名,對于格拉敦夫的陰謀,他早就看穿,只是他相信將軍一定懂,不會魯莽行事。但是,如果綁了凌玥塵就不同了,為了凌玥塵,將軍可會不顧一切的。
「快,你趕快離開這里。」一想後果,冥焰急了,頓時急急拉著凌玥塵要她離開。凌玥塵不能出事,她出事了,就同等于將軍出事。
「拜托,用點腦子好嗎?」一把甩開冥焰的手,凌玥塵翻了個白眼。不理會他而走到高台的邊緣,俯,向下方的其中一個男人勾了勾手指。
離開?冥焰這家伙一定是被打傻了,現在這情景怎麼離開?這里的人都恨不得吞了他們兩個,誰肯讓她離開?這小子說話也不經一下大腦。
被凌玥塵勾手示意過來的男人一愣,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凌玥塵,什麼意思?
「過來。」見這名男人呆愣愣的,凌玥塵不悅的皺皺眉,怎麼這麼死蠢,連讓他過來的動作都看不懂。
被凌玥塵一喝,男人下意識的上前一步,還沒走進,白皙縴細的小手一伸,直接的捉過男人衣領將他拉了過去。
「媽的,你這婊子干…」突然被揪著,男人臉龐潮紅,又怒又急的想反抗,卻被脖子上突然多了一絲冰涼而嚇得不敢動。
「最好乖乖給我閉嘴,真麻煩。」將刀子抵住男人的脖子,凌玥塵已經失去耐性了,黑眸滿滿的殺意。
麻煩。
伸手,凌玥塵在男人胸膛的帶子中將露出一角的香煙揪了出來,手一甩將男人推開。
要不是看著這男人身上有煙,她才懶得理他。
站在高台上,凌玥塵連眼角都沒有給狗熊,簡直就是不屑到極致。
伸手打開香煙盒,卻因為里面只有一支而狠狠的皺起眉頭。也罷,一支就一支,熟練的拿出來叼在嘴里,凌玥塵在身後模出她迷你型的小手槍, 嚓一聲點燃了嘴上的煙。
深深吸了一口後,才緩緩驅散她心底的煩悶。
已經很久沒有踫這東西了,今突然想踫,是因為…
她比冥焰更清楚閻鷹的性格,按照他那種唯我獨尊的傲氣,和在乎她的程度,現在一定設法往這邊尋來。來了,就證明踩入格拉敦夫的陰謀,到底是一個怎樣的陰謀,他們都不清楚。
但按照格拉敦夫的恨意,想怕這陰謀不小。
心底有些煩躁,凌玥塵扯了扯頭發,希望閻大爺不要真的這麼魯莽就好。
「你這個該死的婊子。」一直在等待的狗熊,見凌玥塵由頭到尾都沒打算理會他,這樣**果的輕蔑讓他怒火攻心,頓時一聲吼喊。
「吵什麼,想死,各個兒割喉去。」原本心情就煩躁的凌玥塵听聞耳邊的怒吼聲,眼皮一抬,冷冷的瞅著狗熊,極度不耐煩的低喝。媽的,她見了這大塊頭就惡心。
橫眉一豎,狗熊雙拳緊握,再也忍不住怒火,沖了過去。高台上,正因為他沉重的腳步而發出轟轟的聲音,可想言之這家伙打底有多重了。
「小心。」靠在護柱上的冥焰見此,臉色大驚。他可是最清楚這狗熊一拳的威力,就連他也抵不住這大塊頭五拳,凌玥塵那小身板挨上去,簡直就是找死。
下一刻,狗熊已經沖上來了,巨拳帶著強烈的風勁往凌玥塵身上攻去。
這一拳,只用了四分力,可是這四分力差不多能要凌玥塵半條人命了。
凌玥塵冷冷的瞅著狗熊,對于那極度威力的一拳絲毫沒有半點懼色。
大塊頭的人,最大的缺點是什麼?
是笨重,越大塊的人身手就越緩慢。
這緩慢簡直就是致命的缺點。
巨拳瞬間即到,凌玥塵往身後退後一步,將手里的煙叼回嘴里,一把捉住身後的護欄身子往後傾去,狗熊的拳頭險險從她身上經過。腳步一移,凌玥塵靈活的月兌出狗熊的範圍,站向了另一邊。
吐了一口煙霧,凌玥塵抬眼掃了掃一直在二樓上看戲的格拉敦夫,嘴角不由冷笑。
哼,好好欣賞接下來的戲。
凌玥塵吐掉口中的煙蒂後,一手握住手術刀,冷眼的瞅著狗熊。
「一只狗,只配在鍋里炖著。」陰冷陰冷的聲音緩緩的吐出,好像帶著一股冷風一樣吹向狗熊,讓他不由打了個寒戰,卻又立即怒了。他竟然讓一個女人給恐嚇了。
狗熊臉型扭曲,對于這個認知讓他極度的憤怒。
「媽的,老子…」一聲怒吼,狗熊就要往凌玥塵那方向去,而然他的話還沒吼完。
凌玥塵卻二話不說的動了,很快,身形真的很快。
仿佛是兩步,就瞬間到了狗熊的身前,身形的比例簡直的與地的差距。
冷冷一笑,凌玥塵反手一握手術刀,在狗熊還沒反應前,五指化爪,火速的擒住狗熊的手腕,縴細的手根本不可能完全擒住這幾乎比她大腿粗的手腕,但是技巧凌玥塵多的是。
兩指捏住狗熊的脈搏,一用力,狗熊頓時感覺手臂上傳來一陣陣的麻痛,發現手竟然發不出力氣。狗熊又驚又怒,另一手頓時往凌玥塵攻擊去。
身後傳來勁風,凌玥塵嘴角勾起不屑,握住手術刀的手一反,頭也不回的直直往身後挑起。
刀尖入肉,斷筋廢手。
手勁一狠,凌玥塵握住手里的刀狠狠一劃,一道如同撕裂的聲音微微的響起。
「啊…」
淒厲的痛喊聲立即響起,不過是一瞬間,下方的眾人還沒看清到底是怎麼回事。
便見狗熊已經捂住手,在高台上打滾,鮮血一路狂飆在地,濃烈的血腥味彌漫四周。
震驚,所有人震驚,對于狗熊怎麼受傷的,他們根本就沒有看清楚,只是一開始,便見這女人主動投入狗熊的懷里,跟著就發生了這一幕,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眾人目光一轉,有些詫異的盯著高台上的女人,只見她冷冷的站立在中,臉上染了些狗熊的血液,配搭上她那頭火紅的頭發,是那麼的驚心。
目光一轉,齊齊看向她右上的刀尖。
不看還好,一看,齊齊雙眼一縮。
只見那小小的刀尖上,勾著一條長長細細血紅色的青筋,長長的直垂在地,血液也跟著一滴一滴的低落。
所有人心一驚,不約而同的退後一步,驚恐的掃向依舊在高台上的打滾的狗熊,只見他捂住的手臂,鮮血越來越多,越來越暗紅。
那刀尖上,那條青筋,是狗熊的。
轟,仿佛一聲炸響,在眾人的腦海中震了起來,不敢置信的看著高台上的凌玥塵,她竟然將狗熊的手筋整條挑了出來。
這,太殘忍了。
比他們往常看的,還有殘忍。
整條筋挑出來,該是多大的痛苦?
「呵,不錯,挺長的,是我見過最長的一條。」幽冷的聲音緩緩的響起,凌玥塵舉起刀尖,挑了挑眉看著刀尖上的手筋,嘴角勾勒一個邪肆的弧度。
那雙黑眸卻慢慢的瘋狂氣息,血腥之意呈現在她的眼底下,一種叫興奮的情緒在她體內叫囂。
不由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嘴角,玩解剖,她真的好久沒玩過了。
距離凌玥塵最近的冥焰睜大雙眼,他可是清清楚楚的將所有一切看在眼里。
很熟練,很輕易,就這麼挑了狗熊的手筋,而還是整條揪了出來。
看著凌玥塵嘴角那抹血腥的笑意,還有那雙眸底下濃重的戾氣。冥焰心一沉,深深的皺起眉頭,凌玥塵他接觸得不多,也只是偶爾見過,那時候她身上含著邪氣,也有戾氣,但是卻沒現在這麼重。
很重,很重,這種氣息,他只在將軍身上看過。
五指微微緊握,此時的凌玥塵讓人感到很危險。
手一甩,將刀尖上的手筋甩掉,凌玥塵抬眸,陰冷的瞅著不遠處的狗熊,這不過就是開始而已。
一步一步的上前,凌玥塵走得極緩慢,周圍的群眾的呼吸急速,這女人還打算怎麼樣?
殺了狗熊?
「…你這個臭婊子。」雙手的劇痛使狗熊滿頭的冷汗,捂住手臂,他恨意極致的瞪著這個毀了他一條手臂的女人,不由開口罵道。對于被凌玥塵挑了一條手筋,他只認為是她的運氣。
若非如此,憑這個女人怎麼可能傷得了他。
「你的口,真的很臭。」黑眸一冷,凌玥塵站定狗熊身前,一腳狠狠地踩上他那條動彈不得的手臂,借著力度踩上他手上的關節。
咯咯的骨頭斷裂聲立即響起,听得周圍的人心底如同被刀割一樣麻痹。
一聲嘶吼,狗熊被凌玥塵這一腳,傷口痛上加痛,臉型立即扭曲。
什麼叫殘忍,這就是。
就算已經廢了狗熊一條手臂,卻依然沒有放過,那里最痛,她就折磨那里。
論折磨人的手段,凌玥塵敢認第二,這個世界絕對沒人敢認第一。
想當初,身為暗殺團里的獄刑堂堂長,什麼殘酷的刑,凌玥塵沒試過?曾經就有人這麼說過她,交什麼給凌玥塵,千萬別交人命,別人或許有一百零百種的方法讓人慘死。
而凌玥塵,絕對有兩百零百種方法折磨人,而死不去。
這也是為什麼在暗殺團里,凌玥塵能夠與最恐怖的零排名。
零很強,而凌玥塵卻是最殘忍。
一樣不能得罪的兩方。
「可惜我現在手里沒有鉤子,要不然…」蹲,凌玥塵踩著狗熊的手居高臨下的俯視他,嘴角勾著冷森森的弧度。說到一半時,語氣頓了頓,才緩緩的道︰「我絕對將你的舌筋全根抽出來。」
陰冷的語氣,恐怖的字眼讓狗熊痛苦的瞳孔一縮,看著那雙帶著濃重的戾氣雙眸,內心不由震了震,一絲懼意又他心底冒出。
這一刻,他竟然沒法懷疑她說的話,他相信,相信她絕對能做到。
想此,狗熊的舌頭有些打結,緊緊的閉著嘴,不敢說半句話。
「哼。」輕哼一聲,凌玥塵微微的抬眼,黑眸盯著二樓上,同樣震驚的格拉敦夫,見他一臉驚愕的看著她,不由嘴角劃出一抹殘忍驚心的笑意。
手一動,刀尖在灼熱的光線下泛出森森的銀光。
看著凌玥塵這個動作,所有人呼吸一屏。
狗熊也同時睜大雙眼,恐懼的看著上方的刀尖,想動,卻因為被凌玥塵踩著手臂,只要一動,就傳來鑽心的痛楚。
沒有任何猶豫,手起刀落,刀尖狠狠的往下一劃,手勁又快又急又狠…
「啊。」
破膛而開,淒慘的嚎叫聲讓所有人心神顫抖,一個二個直直的瞪大雙眼看著被凌玥塵硬生生破開肚皮的狗熊。劃破得很精準,從胸膛至到下月復,一刀下去,利落干脆,仿佛這個動作,她已經做過了上千遍。
而事實上,破肚凌玥塵確實做了不止千次。
驚恐的看著一幕,所有人胃部翻騰,一個個臉色蒼白。
太殘忍了,太殘忍了,這個女人根本就是個變態。
對于周圍的人反應,凌玥塵只是冷冷一笑,由此至終,她的目光都是緊緊盯著二樓上的格拉敦夫。仿佛被她破肚的人不是狗熊,而是格拉敦夫。
格拉敦夫狠狠的打了寒戰,驚恐的看著那雙如同深淵一樣的黑眸。
冷汗頓時冒濕了他整個脊背,他到底帶回了一個怎麼樣的女人。
這女人根本就是個變態,是個變態。
這一刻,格拉敦夫極度後悔將這個女人帶回來,她根本就是個瘋子。
「救我,格拉先生救我,救我。」狗熊一雙眸子散漫,此刻的他,只覺得身上的器官暴露在空氣下,似乎感覺到風進入他的五髒一樣,讓他心髒抖了抖。
這個世界什麼東西最恐怖,那就是自己的身體被人破開,觀察里面的器官,在最後將里面的東西掏空…
被狗熊一叫,格拉敦夫心一驚,驚恐的跌在地上,臉色蒼白如紙。沒有多想,他立即從地上爬起,跌跌倒倒的離開。現在他唯一的念頭,就是趕快離開這個瘋女人。
不能落在她的手里,千萬不能落在她的手里,他有預感,只要他落在她手里,他一定會比狗熊還要慘烈的下場。
凌玥塵冷眼瞅著格拉敦夫離開得背影,嘴角血腥的勾了勾。哼,跑得了一時,跑不了一世。
冷眼一掃,凌玥塵冷冷的掃向下方已經愣住了眾人,嘴角勾勒嗜血的弧度,慢條斯理的道︰「還要繼續嗎?」輕悠悠的五個字,卻如同炸彈一樣轟醒了所有人。
搖頭,猛的搖頭,所有人不由向後退,到最後不約而同的速度的往大門蜂擁而去。
離開,趕快離開這個變態的女人。
只不過是一瞬間,原本熱鬧非常的大廳,一下子寂靜了下來,除了狗熊急促的呼吸聲,四周安靜一片。
「嘖,沒膽。」半響,凌玥塵才冷笑一聲,吐出兩個字。伸手甩了甩刀上的血跡,凌玥塵轉頭,看著同樣呆愣愣的盯著她的冥焰,見他這個模樣,她挑了挑眉,道︰「怕?」
如果他回答是,她不介意送他一刀。
許久,冥焰才搖搖頭,這點事,還不至于讓他怕。只是…
「將軍絕對不喜歡你這樣。」戾氣太重,手法過于殘忍,雖將軍也不見得是什麼好人,但是他相信,將軍絕對不喜歡凌玥塵這個模樣,太沒人性了。
「所以你別告訴他。」聳了聳肩膀,凌玥塵說道。她也知道閻大爺不喜歡她這個模樣,閻大爺說過不準再踫這玩意。雖然她沒有正面回答他,但是她有听進去。
今只是太怒火了,加上心情煩躁,所以才露兩手嚇人而已。
這點小菜跟她以前相比,簡直不及冰山一角。
低頭掃了眼,呼吸越來越急的狗熊,絲毫沒打算送他最後一程。她的氣還沒消呢,想這麼輕易讓他死?哼,做夢。
「你還走不走得動。」走過去冥焰身邊,凌玥塵蹲問道。現在他們得趕緊離開,然後聯系閻大爺,不知道格拉敦夫後面還有什麼戲,一定要趕緊才行。
「還行。」動了動身子,冥焰點點頭回道。雖然渾身都傳來痛楚,但沒有傷到要害,走還是可以的。
「嗯。這里是哪里,你知道嗎?」見冥焰說沒事,凌玥塵點點頭,隨後掃視了一眼四周,見這里是個寬大的廳。除了這個高台,四周什麼都沒有,顯現這里一直是被用來搏斗的賭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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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不夠,要不然也能萬更了,差一千。~o(>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