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醉不敢隨意將雙眼亂瞟,而且她現在姿勢曖昧異常,傾身把手探進浴桶里,臉頰不但感受到熱水的熱氣,還有他的呼吸。
這裴少爺真的是惡劣!
明明知道她還雲英未嫁,要她來伺候他沐浴就算了,竟然還要她把手伸進他所在的浴桶里……
天啊,不知道她會不會模到不該模的!
她心底嘀咕著,小臉因羞憤加上熱氣的蒸騰而泛紅,但她還是很努力在浴桶里撈呀撈。
望著她這副羞赧的模樣,裴胤禎的唇角壞壞的往上揚。
每次見到她那嬌俏的臉顯得倉皇無措,他就有種難言的滿足感。
因為她給人的感覺總是那麼從容,一副天塌下來也有人擋著的模樣,很少露出這副為難的表情。
她太樂觀,太過善良,每次與她在一塊,他都會覺得自己是個極為陰暗的惡鬼。
他這只惡鬼想將她拉往最深的地獄,心變得與他一樣黑,變得冷酷無情,可是,他發現反而是他被她渡化了。
花醉寧可自己受罰,也寧可救那些與她毫無相關的人,為他們求情。
裴胤禎想問,明明那些人與她無任何關系,她的心軟究竟從何而來?還是,真的是他太過于鐵石心腸,不近人情?
但人若不鐵石心腸,怎麼可能在這個人吃人的世上生存呢?
望著她純真的臉龐,他莫名的想要擷取她這樣的純淨,似乎如此就可以彌補自己的黑心。
「找到了!」花醉喜上眉梢的舉起手臂,果然拾起的是掉下去的巾子。
還好她沒有誤踫那個奇怪又羞人的……她松了一口氣,小臉紅撲撲的,煞是可愛。
她正想繼續為他擦拭身子時,只見裴胤禎突然站起來,水波瞬間灑出浴桶,她來不及避開,被淋了個半濕,退後幾步之後才抬起頭,準備開口質問。
可是一抬頭她就後悔了,因為映入她眼簾的是誘人的男子體魄,比起剛剛半遮掩的「春色」,這一次更教她心跳差點停止。
水珠自他的胸膛往下滑,滑過胸前健壯的肌肉,然後一路往下蜿蜒……
喔,她真的不敢再看下去了!
「你你你你……你干嘛站起來?」花醉指著他,結結巴巴地道。
如果她不小心瞄到「那個」的話,那她一定無地自容,他不害躁,她都替他臉紅了。
「我洗好了不行嗎?」裴胤禎嗤了一聲,故意拿一雙冷眼望著她,語氣充滿了嗤笑。「我無條件讓你觀看還不好?瞧你,大驚小怪。」
「我大驚小怪?」花醉沒好氣的拔尖聲音說。「我若是習以為常才奇怪吧!」
「這表示你沒見過男人的果身?」他眉一挑,順勢跨出浴桶,將身子大刺刺的呈現在她面前。
花醉尖叫一聲,連忙抬手捂住雙眼。「你你你你……」她嚇得說不出話來,並轉開頭不再面對他。
「還不快拿衣服來?」見她嚇得雙肩發抖,讓他有種使壞的快感。
她哀怨的顫動著雙唇,連回頭都不敢,準備繞過屏風到櫃子那兒拿衣服時,手腕忽地被他的大掌箝住。
「去哪里?」
「少爺,去幫你拿衣服啊!」花醉無奈的回答。
「衣服就在我身後。」裴胤禎硬是將她拉回來。
然而由于他力道過猛,她還來不及掙扎,整個身子便往後倒,蓮足也因為地上的水漬而一滑。
「啊——」她尖叫一聲,雙手亂揮,想抓住可以支撐身子的東西,正好他的手臂就成了她的浮木。
裴胤禎也同時接住她往下滑的嬌軀,大方的出借自己的胸膛讓她貼靠,雙手自然的環住她的腰。
花醉驚魂未定的喘息著,雙手自然而然的貼在他溫熱的胸口上,臉色因驚嚇而蒼白。
他收攏了擺在她腰際的大手,她那嬌軟的身子貼靠在他的身上,讓他的喉間冒起難咽的火熱。
好一會兒後花醉才回神,才發現自己的身子幾乎是貼著他的,就算她稍稍掙扎,也無法擺月兌他的箝制。
而一抬眸,她首先望見的就是他那好看的下巴,接著他低下頭,映入她眸中的是那張總是囂張卻老是抿成一直線的薄唇。
一望見他的唇,花醉就像被雷擊中般一震,小臉又倏地紅了起來。
因為,只要見到他的唇,她就會莫名的想起昨日他吻她的那一幕,無法甩掉那殘留的又濕又滑的觸感。
裴胤禎的鼻息噴在她的臉上,收攏手臂讓她的身子完全貼靠在他赤果的身上。
略濕的衣物貼著她的嬌軀,讓她曲線畢露,胸口甚至隱隱約約見到抹胸的顏色。
「少爺……」花醉開始掙扎著。
而他的吻比起上次還要激烈,更充滿佔有的意味。
盡管她想要抗拒,裴胤禎的舌還是撬開她的檀口,蠻橫的強行進入她的小嘴里。
她蹙眉望著他,希望他可以適可而止,但她那倔強的眸光卻激起了男人征服的,化為想要佔有她的沖動。
裴胤禎的舌急于找尋她的粉舌,舌尖在她的口中翻攪幾下之後,便挑逗著她那粉女敕的舌尖。
花醉能感受到他的舌尖在她的口中不斷勾纏撥弄,還和她的舌糾纏得難分難舍。
明明她應該用力掙扎,趕緊推開他,可是為什麼他吻她時,似乎也把她全身的力氣都吸光了?
她被他吻得幾乎渾身無力,癱軟在他那強健的胸瞠上,眼神有些迷蒙的望著他。
不應該這樣下去……她心中雖這麼想,可是身子卻無法反抗。
花醉知道再不反抗,就會發生不可收拾的事。
只是,這世上最難預料的事就是感情。感情的火焰一旦被點燃,是最難以撲滅的,就像飛蛾撲火般,直到熱情燃燒殆燼,才有終止的一天。
裴胤禎把花醉強壓在牆上,用力的吻著她已被吻腫的雙唇。
盡管如此,他還是不肯放過她嘴里的每一寸,極力想征服她倔強的粉舌以及她的抗拒。
他雖帶著蠻橫的力道侵入她的檀口中,但每一次舌與舌的勾纏都是極為纏綿。
花醉的腦子里浮起必須推開他的念頭,但當他的唇不斷在她的口中翻攪時,她的思緒又被翻攪得一片紊亂,無法再作任何思考。
他的舌尖撥弄她的舌,撥弄著她最後的理智,雙手反抗的力氣漸漸像是糖化成了蜜,無力的只能任由他去。
……
而他與她之間的關系才剛要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