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兩人筋疲力盡,也各自掛了彩,一個攤在沙發上閉著眼楮,一個坐在地上,看著天花板。
「我覺得肚子有點餓了,兩位要吃一份牛排嗎?」林月 在那邊的餐桌上慢慢地吃著。
「混蛋!」兩人一起罵過來,互視一眼,不由苦笑。
「晨,再去警校一趟吧,我就不相信沒有任何的疑點。」楚牧白拿來了毛巾擦擦自己的嘴角。然後隨便扔給慕若晨。
「去死。」慕若晨把那條毛巾直接扔進垃圾桶︰「你用過的我會用?溴」
「就是,你用過的我也不會用。來吧!」楚牧白伸手把他拉起來︰「什麼都不說,找人?」
「OK!」話未落,他走過去,一手搶了林月 的那碟子牛排,推給楚牧白︰「給你。」
「喂!」林月 氣了︰「我吃過的,為什麼給他!?禱」
「他喜歡你用過的,很多很多。」慕若晨輕嗤,把第二個餐碟拿過來獨自吃,「而我不準備和任何人分享。」
到了警校,學員班已經解散,各自歸隊了。慕若晨不死心,逐一地去查每一個學員的背景,動向。
這一次,問題出來了。慕若晨真心想撞牆!
和靳嬈一起住宿的那個小玲,在洗手間外等靳嬈的那個小玲還沒有回到她原來的警隊,就在一場車禍中「喪生」了。
「不可能!這里面有貓膩!」林月 馬上致電該城市的警方,細查。
三天後,結果出來了︰所謂小玲,參加警隊工作兩個月,是香港某幫派的頭目。目的只有一個︰靳嬈。
由此,牽出了一大堆的枝干人物,慕若晨已經交代下去,他不想看見任何傷害他老婆的人能過上好日子。那些零碎的事情,在這里就不說了。
………………………分割線……………………………
「謝錦添這個老狐狸,他真是活膩了!」慕若晨再次無功而返,更加陰郁,楚牧白不得不勸慰他。
「謝錦添,他的女兒真的想當我的太太?做夢!」慕若晨薄唇微微掀起,唇間蹦出幾個字。
「那也得找到 姐才整治他。」
「那就先翻轉八龍幫。」
一句話,腥風血雨。沒有人能夠傷害了二少之後能全身而退。他要用血來告訴那邊的人。當然包括在他的別墅里整天做白日夢的那個謝瑞斯。
謝瑞斯其實早就不在別墅了,自從謝錦添連結靳逸凡把S城謝氏房地產弄得雞毛鴨血之後,她就挽了行李,回到了香江。
她也是知道爸爸謝錦添要對付慕若晨,更知道那天慕若晨一臉疲憊的來到了港島山頂的謝家別墅。
更是知道自己的爸爸一問三不知地把慕若晨擋了回去。
她覺得︰如果她是一個又良知的女孩,如果她愛慕若晨到了「愛他所愛」的地步,她應該勸一下爸爸,應該告訴慕若晨︰他的女人被送出去了。
很可惜,她沒有那樣愛他,只是覺得,像靳嬈和慕若晨一樣的愛侶,應該用事實來教訓一下。
謝斯瑞不知道她的自私讓整個八龍幫覆滅。
慕若晨是說到做到的人。
謝錦添接到了通知的時候,八龍幫已經不存在了。
他的手抖著,慕若晨這是在殺雞儆猴。可他——謝錦添是吃素的啊?于是,他立刻把電話打倒了裴俊熙的手上。
「俊熙啊,是我,你添叔。怎樣?那個女人還合你心意?」
裴俊熙正在審閱娛樂公司上來的材料,,謝錦添這樣一說,他微微蹙眉︰「添叔,謝謝你的關照。」
「嗯,喜歡就好。這個周末我有一艘新的游輪到了埠,帶那個女人過來玩玩吧?」謝錦添渾濁的不標準的普通話,怎麼都像有陷阱的樣子。
「添叔,她身體不大好。」裴俊熙只好推搪。
「啊?哈哈哈……」謝錦添那老狐狸夸張地大笑︰「身體不好?俊熙,虧你說的出口,少搞一下嘛,勞逸結合?呵呵呵……」
裴俊熙咬咬唇,好脾氣地低聲說︰「添叔,見笑了。」
「七少,當真的。我已經發出邀請了。為了你這個女人,八龍幫已經覆滅。你一定要出席,帶上她?哈?」謝錦添再次提醒,「添叔送的人情俊熙你可不要拿來當游戲啊?到時有好買賣。記住了?」
原來是有生意上門了,裴俊熙悶悶地放下了電話。為了靳嬈,他是不是要放下一盤大生意?
放下手頭的工作,裴俊熙回到了別墅。迎面就看到了佣人抱著手臂,匆匆地從他的房間逃出來。
「又怎麼了?」他冷聲喝住她急促地腳步。
佣人一看到他,像是極為委屈地想說什麼,又止住了。七少對靳小姐的寵溺,他們當佣人的都看在眼里。
七少都是打落了牙齒往肚里面咽,他們當佣人的傷了手臂算什麼?
「沒什麼,靳小姐不吃東西。」
七少無聲輕嘆,揮手叫佣人下去,自己走進了房間︰「靳嬈?」
「 !」一聲,一個花瓶重重地落在了他的腳下。
他眉頭都不皺一下,輕快地一跳,到了床邊︰「怎樣? 姐心情不好?」
「裴俊熙,你放了我!」靳嬈牙齒咬得緊緊的,手里還拿著一個床頭燈。
「靳嬈,你听我說。」七少坐在她的身邊,把她手里的台燈奪下︰「我真的不能放你出去。」
「原因?你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裴俊熙,你敢這樣囚禁我,小心慕若晨!他的手段你知道。」
那天想上洗手間,但是進入洗手間不久,在外面等自己的小玲就進了洗手間,不知道往她後邊噴了什麼東西,她整個人就軟了。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見了媽媽,夢見了達瓦,還有爸爸、爺爺。
醒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裴俊熙。他莫名其妙地說她是他當年認識的一個小女孩,說什麼沒有她靳嬈就沒有今天的七少。
那時候,她才五歲,雖然還是記得有這樣的一件事,可是,眼前的裴俊熙是不是當年的那個受傷的少年,她已經完全沒有印象了。
裴俊熙居然說,十年來他一直在尋找她,心里面一直熬著,想和她一起。當晚,靳嬈就敲碎了花瓶,要殺了裴俊熙。
可惜,他的佣人、手下把靳嬈制服了。但是,裴俊熙卻是對她沒有任何的責備,她要什麼,給什麼。除了自由。
「靳嬈,我一向都不怕慕若晨,你知道。」裴俊熙溫煦地笑著,用手撩撥一下她的頭發︰「看,發脾氣把頭發都弄亂了,我給你梳好。」
說著他拿起一個牛角梳給她梳。
「不要!」靳嬈一把推開他︰「裴俊熙,你滾開!我不想看到你。」
裴俊熙一手抓住靳嬈的手腕,他只不過是寵溺她,並不是放任她。
「靳嬈,你還是叫我七少吧?你小時候叫七哥不是叫的很好听嗎?軟軟的,輕輕的,叫我一聲?」裴俊熙兩鬢修長烏黑的發把他的五官映襯得更加深刻,如陰冷的噬血魔王。
靳嬈有點怕,但還是倔強地搖頭,那天她已經發誓了,以後決不叫他「七少」更不叫他「七哥」。
因為,那天他強吻了她,差點還在這床上要了她,就是逼著她喊他「七哥」。
「靳嬈,乖一點,我……為了你什麼都可以做到。不然我們一起到別的地方去?離開S市?」
靳嬈搖頭。
「你不要離開我,好嗎?不要老是一天到晚一個離開我的念頭?我對你不夠好嗎?」
「裴俊熙先生,我不需要你對我有多好,你放了我就是好了。」
這回,裴俊熙搖頭了︰「靳嬈,我找了你十年了,你就不體念我這一番的苦心?」
「我謝謝你這樣牽掛那一件事情,可是,我還有很重要的額事情要去辦,你放了我吧?」
「裴俊熙,真的,我身體有點病,要跟慕若晨說。」靳嬈心里很怕,懷孕這件事讓裴俊熙知道了,他會不會更加變泰的讓自己把孩子流掉?那可是慕若晨和她的愛情結晶。
「你沒有病,靳嬈!」裴俊熙把她的手壓在了床頭︰「你懷孕了,我早就知道!但是,慕若晨不知道。那很好,我就一直養著你,直到把孩子生下來。我做這個孩子的爸爸。」
靳嬈用力地掙扎︰「不!裴俊熙,你瘋了!我和晨的孩子,和你沒有任何的關系!」
「等你成了我的妻子,就有關系了。」
「不!我是慕若晨的妻子!永遠都是!」
「可是他找不到你,快要被自己的無能折磨死了!」他說得陰冷,就像是一個冷梟,不,他一直是冷梟,只是對靳嬈例外而已。
「裴俊熙,你就打算這樣關我一輩子嗎?你這個瘋子!!」靳嬈害怕了。
「不會,靳嬈。乖乖地,跟我一起,做我的女人。我只有更加寵愛你,絕不會傷害你。」
「為什麼?這是為什麼?」靳嬈放棄了掙扎,兩眼欲哭無淚。
「因為我的生命是你給我的,而我能夠重遇你,又愛上你,愛上——靳嬈你懂嗎?那是緣分。」
「裴俊熙,愛情不是你說的這樣的。你以前一直是我敬佩的一個男子,但是現在的你,我只覺得很討厭,對不起,真的,我好討厭你。」靳嬈看著天花板,喃喃。
「討厭?你為什麼會討厭我?你以前那樣敬仰我,那樣的小心為我包扎傷口,靳嬈,做我的妻子有什麼不好?真的,我會用一輩子去愛你,信我,靳嬈?」
無論如何,靳嬈和裴俊熙難以溝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