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妃有毒,妾居一品 115 攝心術?不是嗜心蠱?

作者 ︰ 雲沐晴

紫悠很快便來到了王府正殿的絳芸軒,此時門口已經站滿了丫鬟、侍衛,看到一襲碧色丫鬟服侍的紫悠出現後,眾人紛紛一愣,但很快便反應了過來,恭敬的福了福身子︰「見過王妃。」

話音剛落,花容一臉淡然的走了出來,看到紫悠後,面上一喜,輕輕的對她道︰「見過王妃,王爺如今正在書房忙碌,所以煩請王妃過來面見貴客。」

花容的話音剛落,紫悠忍不住挑高了眉,心中暗付︰「忙碌?他這是唱的哪一出戲?」疑惑歸疑惑,心中明白這廝這麼做一定有他的原因,面上不動聲色的答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王妃,奴婢告退。」說完福了福身子,緩緩的退了下去,低垂的眸子閃過了一抹驚喜,王爺說的沒錯,王妃一听就會明白的,如今看來,倒是他們多慮了,這位王妃真的不似面上這樣平淡無奇,她只是太低調了而已。

深吸了一口氣後,緩緩的走進了絳芸軒,此時偌大的會客廳中早已經坐滿了人,正位置上是空著的,下首左邊第一個位置上坐著一位削肩細腰、長挑身材、鵝蛋臉、俊眼修眉的粉衣女人,但若仔細看去,就會發現那雙顧盼生輝的眸子中沒有一絲的焦距,就這樣呆呆的坐在那里,不動聲色。

紫悠微微一愣,目光閃現出一縷詫異,但很快掩飾了過去,看向那位粉衣女子身邊一臉威儀的中年男人,此人生的甚是威武,那雙如野獸般的黑眸里閃過一道暗芒,正好讓紫悠銳利的水眸捕捉了個正著,這個男人,似乎不簡單,待會要小心行事才好。

其他位置上坐的人想來是新源王朝的朝中大臣,各個威風凜凜,端坐在那里,但是面上已經有了明顯的不耐煩,顯然是等的時間過長,有了煩躁感。

淡淡的瞥了眼身旁的小丫鬟,小丫鬟機靈的點點頭,沖著會客廳的眾人大聲喊道︰「墨王妃駕到!」

然而,對方在听到這一句話後,仍然沒有起身行禮的意思,這一點倒是讓紫悠感覺到了詫異,一旁的小丫頭更是沉不住氣的想要再開口,卻被紫悠揚起的手阻止了,身為四大陸最強盛的龍澤帝國的墨王妃,怎麼會與這些上不來台面的人計較?

淡淡的掃了他們一眼,緩緩的走向正位坐下,兩名小丫鬟迅速跟上,一左一右的侍奉在側,這個發現倒是讓紫悠對二人小小的贊賞了一下,居然知道為自己的主子造勢,不錯!

繼而,她這才挑眉逐一望過去,那些人依然保持著剛剛的姿勢,甚至連眉眼也沒抬一下,紫悠淡淡的品了一口茶,唇角勾起了一抹陰冷的笑︰「怎麼?各位覺得本王妃前來迎禮,辱沒了各位的身份?」

靜絳芸軒內此時安靜的一根銀針落下都能夠清晰明了,紫悠看向眾人的神色越發的冰冷,眼里帶著桀驁不馴︰「來人,送客!」說完,手中的茶杯‘ 當’一聲放在了茶幾上。

「這便是龍澤帝國的待客之道?」一直沉默不語坐在公主對面的中年男子,總算有了聲音,但是那雙陰郁的眼楮,卻狠咄咄的怒視著紫悠。

「正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本王妃對待各位已經恭敬有加,偏偏某些人吊著個架子,怎麼?難不成你們還想讓本王妃向你們行禮不成?你們公主尚沒有開口,你算個什麼東西?居然敢質問本王妃?」說到這里,怒極而氣的紫悠拍響了桌子,將在發呆中的新月公主驚的眼皮微顫了一下,僵硬著腦袋轉過了頭,看向紫悠。

而其他新源國的使臣們,在听了紫悠的話後,一個個心里猛然一驚,身體還不適宜的顫抖了一下,而後均不可思議的瞪視著她,這個女人膽子夠大,居然敢當著國師怒斥他們新源王朝之人,她,夠膽!

「王府侍衛何在?」紫悠冰冷的眸光掃過眾人,望向門外。

「屬下在。」王府護衛統領漠然現身,恭敬的回答。

「將他們,統統送走。墨王府這座小廟,可是委屈不得他們這尊大佛,請吧,尊敬的新月公主,以及偉大的丞相大人?」紫悠紅唇輕扯,勾著一抹冷笑,頗有威儀的下起了逐客令。然,當目光觸及到那位一直沒有任何反應的國師時,心中閃過一抹憂慮,這個男人,想要做什麼?

「你究竟是誰?」丞相陰冷的眸光看向紫悠,傳聞墨王妃甚不得墨王寵愛,還一度被貶為了丫鬟,從今日她身著丫鬟服侍便可看出,這個女人不受寵,一個不受寵的女人,哪里來的如此大氣場?因此,對于她的身份,他十分的表示懷疑!

「那你又是誰?」紫悠毫不客氣的反唇相譏。

「不才正是新源王朝左丞相王博。」中年男子嘴角勾起譏笑,看向紫悠,仿佛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紫悠聞言,唇角的笑意逐漸擴大︰「哎呀,原來是新源的丞相大人啊,真是失敬失敬,不過,看您的樣子似乎還沒有到老眼昏花、耳聾耳背的地步啊,怎麼剛剛本王妃三令五申的自稱很多次,為什麼您偏偏沒有听到呢?況且,本王妃進門的時候,可也是有過自我介紹的,難道您也沒听到?這個如何是好?要不要本王妃再重新自我介紹一遍?尊敬的丞相大人?」

「你既然身為堂堂墨王妃,怎能夠身著丫鬟服侍前來迎接外賓,難道,這就是你們龍澤帝國的待客之道?」丞相銳利的眸子直視著紫悠,似乎想要看清楚她到底是何人?

「哎呀,你一說我才注意到,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剛剛在給王爺做午膳來著,一听說有外賓駕臨,本王妃只顧著前來迎接了,居然忘記自己的儀容儀表了,真的很抱歉!」紫悠一臉的懊惱,非常誠摯的看向丞相。忽然想起了什麼,一拍自己的額頭,恍然大悟的走下正位,將小臉湊到丞相面前,一臉嘲諷的開口︰「難不成你們剛剛不屑理會本王妃,就是因為這身衣服嗎?要不,你們稍等片刻,本王妃去換換?」

丞相還想開口說什麼,但最終只是張了張嘴,什麼也沒說,紫悠正覺得詫異,卻忽然瞥見那位中年男子以極快的速度在公主的腰間點了一下,正疑惑,便听到一道黃鶯出谷的聲音在耳旁響起︰「王妃姐姐不必理會他們,妹妹剛剛只是有些不舒服,所以一直未開口,卻沒想到為姐姐添了如此多的麻煩,妹妹在這里給姐姐賠不是了。」

如此好听婉轉的聲音倒是適時的打破了尷尬,隨即在眾人的目光中,那位粉衣少女盈盈而立的站起身,對著紫悠就要行大禮,紫悠柳眉輕蹙,慌忙起身虛扶了一把︰「公主真是折煞本王妃了,本王妃自小就無姐妹,如何敢與公主稱姐道妹?使不得使不得,公主還是起來吧?」

新月公主心中猛然一驚,不可思議的看向眼前平淡無奇的小臉︰「姐姐莫不是在嫌棄我?」臉服一芸。

紫悠微微一愣,柳眉輕蹙,清澈如水的眸子劃過一抹毫無掩飾的無力︰「豈敢,公主真是說笑了,本王妃如何敢嫌棄公主?」

新月公主聞言,小臉一暗,眸中劃過一抹傷心,有些頹廢的搖了搖頭︰「如此,新月也不勉強王妃了,國師,我們還是回驛站吧,今日既然王爺不得空,咱們似乎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

紫悠瞥見國師的臉瞬間冷了下來,犀利的眸子微微眯起,一股子危險的氣息蔓延而出,頭一次她感覺到了緊張之感,這個男人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氣勢都好強大,他真的只是國師嗎?為什麼自己心中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呢?

「是,公主。」國師微微頷首,沉穩的站起身,一臉高深莫測的看向紫悠。

卻沒想到紫悠已經微垂下眸,斂蓋住了眸中的緊張,深吸一口冷氣後,恢復正色抬眸看向那抹略顯單薄的粉色身影,充滿歉意的道︰「今日有勞各位跑一趟了,王爺最近因為父皇的病情,四處尋醫,尋找藥方,此次公主到來,他也實在是分神乏術,還望公主多多包涵,反正你們再過幾日就要成親了,也不差這一時不是?屆時妹妹入了王府,還怕見不到王爺嗎?」

說完此話,粉衣美人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羞赧之色︰「姐姐莫要取笑妹妹了,此次進府,奪了姐姐的王妃之位,難道姐姐就不恨我嗎?」

「恨?為什麼要恨?男人誰沒有個三妻四妾?若是我恨來恨去,這輩子恐怕也恨不及吧?」無奈的笑了笑,露出了一抹惆悵之色。

听完她的話,新月原本嬌羞的臉上瞬間一僵,收回了略帶笑意的目光,略帶尷尬的道︰「既如此,妹妹便不打擾了,就此告辭。」說完,輕輕的站起身,恭敬的道別。wxte。

「我送送你們。」紫悠也站起身,一路有禮的將他們送至墨王府門前,看著隊伍遠去,唇角微微上揚,勾起了一抹諷笑︰「但願你以後能與他白頭偕老!」隨後,收起笑意,轉身就準備恢復,倏地,腳下一頓,緩緩轉身看向已經走遠的隊伍,想到那位國師臨走前眼里掠過的復雜光芒,紫悠忍不住在腦中打了無數個問號,這位國師,似乎真的很不簡單,雖然他的易容術非常的高超,可仍舊逃不了她的眼,不知道面具下的臉,是何等模樣?至于那位公主看似簡單,實則也不是容易對付的主,沒有靈魂的傀儡,恐怕最難對付吧?

想完這些,她突然有些明白端木墨灕讓自己出來迎賓的意思了,難道,他已經提前預知到了什麼嗎?思考間,她已經不知不覺間走入了明月樓,看在守在門口的花容月色,忍不住笑言︰「你們兩人的速度倒是快,怎麼?來打探消息的?」

花容、月色漂亮的臉上一驚,對望一眼後,異口同聲的看向紫悠︰「您怎麼知道?」

「走吧,進屋去談。」紫悠好笑的看了她們一眼,率先走入了明月樓。吩咐二人坐下後,自己則轉身對溪兒、渺兒吩咐了幾句,這才坐下來,喝了一口茶,抬眸看向一臉焦急的花容、月色︰「不要著急,你們想得到的情報,我會一字不落的告訴你們的。」

「您又知道了?」此時的花容略顯無力,王爺妖孽神話也就算了,怎麼這位王妃也如此的聰明絕頂?仿若沒有她想不到的事似的,心中對她的崇敬,又深了一層。

「看到那些人後,便明白你們王爺的意思了。」紫悠沒有過多的解釋,淡淡的品了一口茶後,懶懶的靠在椅背上,靜靜的等待著什麼。

花容月色兩人也不再緊張,靜靜的坐在一旁候著,王妃既然如此有信心,想必,已經有了十成十的把握了。

一盞茶功夫後,溪兒手中拿著兩個手掌大小的紫瓶走了進來,輕輕放下後,立在一旁,紫悠將兩個瓶子直接推到了花容月色面前,淡淡的開口︰「拿著吧,這是二百顆解毒丹,但願你們會用到,剛剛在大廳中,那位國師的身上有著濃濃的藥味兒,想必對于毒術,他並不陌生,為了安全起見,這些解毒丹你們留著吧,里面我加了冰天蟾的血液,只要不是天下絕頂的至尊毒藥,它統統能解,一顆能頂兩顆用。」

「王妃?您連這個都預料的到?」花容月色已經不知道該怎樣描述自己的心情了,今天的驚喜,還有沒有更刺激點的?

「哪是預料的到?只是未雨綢繆而已。另外,那位國師的武功極高,最起碼我看不出來有多高,而且他從頭到尾沒有說一句話,但是渾身散發出來的氣場,卻是讓人不容小覷的。最最重要的一點,他的臉是假的,易過容;新源的那些隨行的官員,不同程度的表現出中毒的癥狀;那位公主,被人控制了,是屬于南疆的攝心術,這個攝心術必須要求對方有超高的精神力以及渾厚的內力,才可以收發自如的控制,想要對方說什麼,只要在心中默念一遍,就會傳到對方的神念之中,非常之可怕,除非這個女人死了,否則,攝心術無解。」紫悠深吸了一口氣後,毫不拖泥帶水的將花容、月色擔心的問題一一作了闡述。

「王,王妃,您只是在剛剛那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里,就看清楚了這些問題?」花容顫抖著雙唇,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攝心術?不是嗜心蠱嗎?」月色一臉崇拜的看向紫悠,喃喃自語的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所在。

「因為擅長,所以就簡單多了,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在你們自己擅長的領域里,一樣也可以做到這些。」紫悠看向花容,微微一笑,繼而看向疑惑的月色,輕輕開口︰「你們王爺調查處的是嗜心蠱?」月色點點頭,紫悠笑容瞬間凝固︰「在沒有確切的消息之前,不可以隨意的亂下判斷,否則,會阻礙你們的判斷力。嗜心蠱與攝心術雖然某些方面相似,但是攝心術比之嗜心蠱更加的嗜血,嗜心蠱有解,而攝心術無解。嗜心蠱是事先對下蠱之人傳達出自己的意念,下蠱之人會根據腦中早已形成的命令做出判斷,這種蠱毒有一個最大的弊端便是不會隨機應變,風險極大。但是反觀攝心術,就不同了,只要對方擁有極其強大的精神力與深厚的內力,便能夠收發自如的控制對方的神念,即使他不在此人的身邊,長期腦中形成的思想也會在他不在的時間內發揮作用,所以這種攝心術很可怕,除非你死,否則無解。」

「那王爺豈不是很危險?」留這種女人在身邊,仿若一顆炸彈,隨時都有可能爆/發。

「嗯可以這麼說。」紫悠水眸中劃過一道幽深的光芒,端木墨灕,即便如此,你還是要涉險嗎?

「那王妃,可有什麼應對方法?」花容一臉緊張的問道。

「有是有,不過需要你們能夠精準的認準穴位,你們可有此能力?」紫悠沉思半刻後,抬眸凝聲看向兩人。

「可以的,我們認得準。」但凡會武之人,點穴的功夫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披靡的。

「很好,我這里有兩組銀針,若是你們有突發狀況之時,倒是可以將此陣直接刺入她的啞門穴,注意位置在頂部後正中線上,第一與第二頸椎棘突之間的凹陷處。我們只需要將此銀針刺入這個穴道中,她便會暫時失了言語功能,頭暈後倒地不起,這個時間段,最多有半個時辰,半個時辰後,便會恢復如初,所以,你們要把握好這個時間段。」紫悠將兩組散發著銀色光芒的錦盒推到了二人面前,一臉謹慎的吩咐道。

「那王妃,那根銀針豈不是要留在她的腦中?」花容略一思考,覺得似乎有些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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