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邢開終于搞清楚是怎麼回事之後,一臉吃驚的盯著花韻之的脖頸,還探出手踫著。
「這真的就像是長的一樣,一點縫隙都看不到。模起來也和師傅脖子上的硬塊一樣的感覺,真的好厲害啊!」邢開不由的發出贊嘆聲。
聶震翹起二郎腿,說道︰「你師父自然厲害了,為了阿韻,你師父我可是把自己的壓箱底的本事都拉出來了。」
邢開點點頭,笑的討好的說道︰「師傅真好!」
「師傅既然好,那以後可是要好好听師傅的話才可以,方才還冤枉為師,為師這心可是傷了!」聶震嘆著氣,手還撫著胸口。
花韻之忙捂著邢開的眼楮,毫不留情的說道︰「聶老大,這種病美人的姿勢真心不適合您老人家,實在是會嚇壞小孩兒的。」
聶震再一次的中槍,他只是想要逗逗自己徒弟罷了,何必這樣不留情呢?
而這時,邢開突然瞪大了眼楮,一把抱住花韻之不撒手。邢開抱的太緊,花韻之想推怎麼也推不動。
她奇怪的問︰「開兒,你抱我這麼緊干什麼?快些松手,我快被你勒死了。」這小家伙的力氣現在是越來越大了!
「師傅突然教你易容,還把面具給你……阿韻你是不是要把我丟下走啊?」埋在花韻之肩窩的邢開悶聲說道。不是沒有離開過阿韻,但是這次不知道為何,他覺得阿韻應該有事要做,而且會離開很久。
花韻之輕輕拍著邢開的後背,她沒有回答邢開,則是反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我要丟下你走的?」
「如果我們一起走,師傅才不會說讓我以後要听他的話呢!而是像以前一樣讓我多陪陪他‘老人家’。」邢開緊了緊手臂,知道自己猜對了。
花韻之白了聶震一眼,聶震則是無辜的兩手一攤,他也沒有想到開兒盡然敏感到這種地步。雖然不是太願意,但是聶震想自己現在似乎不是太適合留在這里,還是讓花韻之安慰安慰他這個小徒弟好了!
哎!自從這姐弟倆來了凌玉門之後,他的房間便沒有安靜過,就這丫頭也是絲毫沒有男女之防,完全把他的房間當成了自己的書房了。以後也不知道是哪個倒霉蛋兒敢將她娶回家去?
房內,花韻之輕撫著邢開的後背,長嘆了一口氣,說道︰「本想明天告訴你的,誰想你這般聰明,竟是想到了。」
「阿韻為什麼不帶我回去?加上我與阿韻同來的時間,我在凌玉門已經有十個月了。」邢開說道。
「因為你還小,不能保護自己,我不放心,就只能把你留在這里。而你師父不僅武功高,對你也是真的上心,你留在這里對你只有好處,而我也放心。」花韻之說道。
「我在山寨里也是可以繼續練武啊?劉大叔和鐘大哥都會教我的。」邢開反駁說道。
「這次回去,我很有可能要離開寨子,而那個時候,金虎哥與大成哥也要開始忙,你是幫不上忙的。待在這里,等到你能出來幫我!好不好?」不是不能帶著開兒一起會寨子,但是開兒以後的路是需要凌玉門的勢力,而且雖說有聶震的袒護,但要讓凌玉門上下的人完全把開兒當成他們口中的‘小少爺’,開兒就必須要留在凌玉門。
花韻之反手摟著邢開,想到自己已經是好久沒有認認真真的擁抱過小孩兒了,原本軟軟的身體,如今也是有了肌肉的硬度和線條,原本小小的身軀,如今無視能將她抱個滿懷,想來再過兩年就會高過自己了。
邢開默不作聲,他現在很是怨恨自己為何還只是小孩子,幫不了阿韻忙,還讓阿韻擔心。他從來不想為難阿韻,說了若是不允就不會在糾纏,他只是阿韻在路上無可奈何撿來的,可就是這樣,阿韻把自己放在心里,生怕他受一點點委屈。
「阿韻……」邢開依舊是抱著花韻之,心中帶著不甘心。「開兒在這里等你,等阿韻來接開兒回去。」
鳴川是冥殺閣中聶震收藏的最不起眼的一件兵器,沒有絲毫的特色。不僅刀鞘是用牛皮所制,刀柄也比一般的長處一掌,並用牛皮繩一圈圈的纏綁起來。乍一看有些像是獵戶用的開山刀,只是比普通的開山刀窄了些,長了些而已。
可就是這樣一把看起來普通到不是很起眼的長刀,卻是能吹毛即斷,開山劈石猶如砍瓜切菜。握在手中雖說不是很重,可因為刀鋒之利與之相抗的尋常兵器根本不能和它對陣一合便斷了。
花韻之之前的長刀也是難得的利刃,結果在鳴川手下走了不過三招便被劈斷。花韻之讓人將長刀放好,準備帶回祁雲寨。
將這些精鋼融了也能做其他的兵器用,只是希望那鐵匠大叔不要抱著長刀嚎嗓子就成了。早知道用冥殺閣里的玩意兒試刀就好了,這長刀用的真的很順手,真是可惜了。
「你若是不來接開兒,還真的不想讓他會祁雲山嗎?」。聶震肉疼的看看花韻之腰間的鳴川,深深的舒了口氣。忍著,忍著!明兒這個打劫打習慣了的女山匪就要走了。
花韻之看了他一眼,故意將‘鳴川’拔出來,再插入刀鞘,然後拍了拍,示意這把刀現在已經是我花韻之的了。「你不是也說祁雲山都是山匪,會把小孩兒教壞的。」
「這倒也是,你這丫頭就是最好的樣本了。」聶震抬起頭,不再去看鳴川。
花韻之挑眉說道︰「不過我要特意說明一下,聶老大,你千萬不要把你那恐怖的欣賞水平傳授給開兒,我只想你教他武功和你書架里的那些而已。」
「我說丫頭,想我聶震可是風度翩翩佳公子,世上多少女子為在下魂牽夢繞,茶飯不思?莫不說本公子的功夫如今雖算不得天下無敵,可也是難覓對手了;文人雅士所擅長的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本公子也是信手拈來;且也只有本公子才能駕馭那些華貴,你一再的詆毀本公子的品位,實在是有些不厚道了!」聶震瞪著鳳眼,自得且又帶著不滿的說道。
「是啊!是啊!除了有喜歡把自己打扮成暴發戶這種詭異的嗜好之外,你的確是個驚采絕艷,傲視群雄的黑道老大!」花韻之抬眼看了一眼天花板,敷衍的說著。「只是聶老大,勞煩你不要堵在樓梯口了,你已經堵了半個多時辰了。至于嗎?不就是拿你一把破刀嗎?」。